高中生,「白箱課綱」反不反?

2015/06/15
台灣師範大學教育系碩士生

老實說,看到一堆高中生義正辭嚴地說要反黑箱課綱,心頭一陣無以名狀的詭譎憂慮。中學生如此在意課綱的程序(還不是內容),原因會是什麼呢?

試想,課綱微調後,老師的大腦不可能一夕間「微調」,進了教室怎麼教則是另一回事了;至於評量的方式跟結果,學校不可能考起申論題;選擇題的答案,更不會因為課綱微調就從(A)變成(B)。換句話說,這個議題跟中學生的日常生活其實沒有太大關連,怎會引發學生如此不成比例的關注和行動呢?

北區反課綱高校聯盟日前至教育部抗議,批教育部失信、逃避與學生當面對話。(資料照片/攝影:王顥中攝)

有人說,這是因為學生具有公民意識,是批判思考的展現,教育有望矣?那問題就來了:為什麼我們的中學生的批判思考,多集中在「國族認同」上?試想,高中生活每天七點到校,六點放學,七點補習,十點下課,兩點入睡,這樣斲喪性靈又日復一日的生活,難道沒有批判思考的空間嗎?至少近幾年,看不到集體且有組織的反思行動。進一步來說,倘若今天課綱的審議合乎程序,是個「白箱課綱」,學生對於每天所讀、所學、所考的內容,就毫無意見了嗎?當然不是,但對於體制教育的全面批判,學生是說不出口的。

因為台灣社會所提供的思想資源和議題框架,主要侷限在國族認同議題上,缺乏自由主義概念以外的分析語彙作為戰鬥語言,年輕人與知識份子花廢了大量的精力在一些無法回應他們現實問題和根本問題的議程上。就好比我們作為廣大了勞工群體,可能高度動員去反馬、倒扁,但卻沒有相對應的知識、語言和概念,來回擊資本家的剝削及壓榨。黑箱固然有弊,但白箱往往是問題根本所在!

標榜進步派的人士對於課綱的批判,除了程序上的爭議,還包括對於課綱內容的立場態度。隨著台灣的社會變遷,許多在過去獲得社群成員高度共識的史觀,產生了質變。有識之士想出的方式,是將這樣的史觀分歧,當成一種議題來處理和討論,這在台灣族群問題脈絡下,實不失為用心良苦的權宜之計,應加以肯定。

但是,藉由討論來面對史觀分歧的作法,也不該侷限在國族認同,還要能回應中學生在體制教育中的各種光怪陸離的現象,諸如,為何要上那麼多那麼久的課?為什麼這麼多考試?為什麼課本裡描繪的工人階級是這個樣子?為什麼課本都要我們力求翻身?為什麼說失敗了都說是自己不努力,還要花更多錢讀爛大學?為什麼會讀書反而可以上建中,學習失敗者,不是需要更好的師資和更多的資源嗎?為什麼課本敢大言不慚愧地告訴我們,法律和國家都是在保障人民權利?為什麼不上些哲學課?為什麼課本對於全球資本主義與政權的問題隻字未提?太多的為什麼了,我們都將之當成歷史社會議題來「討論看看」,敢嗎?

舉幾個實際例子,在高中公民課本「政府的運作」單元,對於「效能政府」的描述,便將右派的公共管理學照單全收,視所謂「去任務化」、「地方化」、「法人化」、「委外化」的四化策略為天經地義的趨勢,無視於這四化策略對勞工權益和公共安全的影響;又如歷史課本中,除了史觀上的差異,對於日本殖民時期的整體討論,是否還有增加的空間?在日前由學者發起的反對行動,到目前「○○學生站出來」的動員模式裡,幾乎都沒有辦法進行這樣細緻的討論。然而,若缺乏這樣的討論,不管是從歷史專業的角度或程序正義的角度,都很容易變回藍綠對決,你們的怒火中有程序正義,他們怒火中有燧人氏,淚中有大禹,對話不成,最後仍靠赤裸地權力來解決,這絕對不會是中學生解放的出路!

學生應參與教改與教科書編訂

教育,尤其是課綱與課本的編訂,一直都是在階級、性別、群族的拉鉅鬥爭中求生、求存,在批判黑箱程序之餘,我們也必需有勇氣向學生坦承這一點,並且開放學生參與教改。每學年,舉凡教科書以及重大教育政策的制訂,都應將學生的回饋當作重要的參考意見,落實「參與式民主」的理念(阿,這似乎只有翰林版高中公民第二冊勉強提到一點點,代表學者還是女性主義者呢!)。尤其課本是學生在讀,哪些地方不夠清楚、哪些地方講太多了、哪些地方有違生活經驗、哪些地方會讓人感到不適,總得聽聽學生怎麼說。

高中生響應反黑箱課綱,情感與認知受到高度的動員,自然是一種批判思考及主體性的展現,值得肯定與鼓勵,但也別忘了,對主體的意識,也是宰制的開始。也衷心期待,下次護家盟爆走時,也有高中生出來串聯,捍衛性別平等友善的教科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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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真的是「被國民黨殺死」嗎?還是被「小社會多元社運」的行動路線和邏輯殺死的?

Ozaki Takam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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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悼「社運」的犧牲者】

這真的是「被國民黨殺死」嗎?還是被「小社會多元社運」的行動路線和邏輯殺死的?

課綱有什麼具體的問題不要問我。只要我覺得有問題,只要我能讓世人覺得有問題就是了——反正我也是通過社會良心的輿論,相信它確實是有問題的。

不要同我講什麼歷史和政治經濟的理論和事實,不要用這些抽象的東西去壓迫我的感覺。你不要向我解釋什麼「史實」,反正我就是相信慰安婦是有自願的,這是我很確定的感覺,我反對你無視我感覺的暴政。

我們的運動就是這些個人的確切的感覺的聚合,這才是真正的改變的力量——反對的人就是統左垃圾,國族主義者、沙文主義者,不接地氣的宏大述事的狂妄信徒。

你們這些人,懂得什麼叫運動麼?

運動的究極就是 - 讓輿論瘋狂燃燒吧!

民族問題,說到底就是階級問題的一個反映。

Ozaki Takam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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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略論以「民族」為面具的極右帝國主義認同】

民族問題,說到底就是階級問題的一個反映。

為什麼這樣說?因為從一個人的民族認同、特別是某些新近創作的「民族」認同裡面,你實際上會看到的、是這個人的階級認同。

換句話說,你會看到這個人認同剝削者、壓迫者和帝國主義,還是認為自己是被剝削壓迫的勞動人民的一分子和同行者。

比方說,自認是「台灣民族」成員的人們,普遍的「質疑」日本佔據台灣、進行掠奪性的殖民統治的說法,他們普遍認為日本統治是使他們脫離了「未開化」的「支那人」身分,獲得「文明」乃至「民族」身分的一個過程。

「台灣民族者」對於「慰安婦是否100%被迫」的「質疑」,其實就是他們對於日本帝國主義的深切認同的一個比較奇葩的反映。

同樣,對於「慰安婦是否 100% 被迫」的那種「質疑」,在別的地方,在同類人的口中,會通過「美國黑奴是否 100% 被迫」、「戰時由德/日軍方羈押運送到德/日的外國勞工是否 100% 被迫」、「西藏農奴是否 100% 被迫」、「烏克蘭本土武裝監禁處決的猶太人是否 100% 不是共匪」等等形式而得到表達。

當這一類人告訴你,他們的這些「民族認同」是「神聖不可侵犯的天賦人權」,你反對他們的說法,就是「國族主義、沙文主義」的時候,他們就在幹著利用似是而非的「政治正確」,去掩護最強橫最卑劣的帝國主義暴行和意識形態的勾當。

1983年7月2日,戴國煇於美國中西部夏令營的演講逐字稿節錄:(摘自夏潮聯合會網站)

當年在東京的台獨運動主要人物有廖文毅、邱永漢、王育德等人,他們的主張當然不會是百分之百是錯的,並不至於百分之百沒有人去同情它的。後來我發現「媚日」不限止於他們台獨人士,甚多台灣知識份子犯有同樣的毛病。這可不得了,我認為如此下去將自誤誤人,將給台灣以及中日兩國國家間的未來關係都可能帶來災禍。
台獨的言論同時也可能給日本人帶來了禍水。台獨認為日本給台灣帶來了資本主義、促進了現代化云云的話,日本人一般聽起來很順耳,很可能就變成了甜言蜜語,這個可要害人不淺。一般日本人若是認為殖民地統治能做出好事,並且有「曾經受過統治的民族」出來見證時,日本老百姓向哪裡去學歷史的教訓呢?很可能他們還會重踏他們的老路子也說不定。我的憂慮從台灣出發,一直到有關亞洲的和平。我認為,我們台籍人士假若沒有搞好台灣史的話,將會自誤誤人;同時也擔心,台籍知識份子因不諳台灣史的真面目,而被借為「殖民統治史的見證人」害己禍人,並且可能給亞洲帶來了不幸。所以我立志修台灣史。
我們都知道,日本統治台灣是依糖、米兩項農產品為中心而展開的,尤其以糖業為最重要的榨取手段。很多日本知識界的朋友,包括以馬克思經濟學的方法來看問題的一部份學者先生們,他們認為,日本帝國主義在台灣把糖業搞起來,提高了農業生產力,所以日本在台灣的殖民地統治是成功的,是少有罪過的。
據我廿八年的日本生活「體驗」,一般而言,日本人對侵略中國大陸和殖民韓國是有他的罪惡感,同時亦具有他的贖罪感的。但他們對台灣的殖民統治,卻少有罪惡感和贖罪感。原因何在,是值得我們探討的。
日本史書一直以「割讓」來敘述日本統治台灣的契機。清朝既然把台灣割讓給日本,這個該是合法的,不能視為侵略。日本人如此主張。第一代台獨人士的言論,尤其是邱永漢、王育德兩氏的言論給日本人帶來「負」的歷史意識。他們以東京帝大的校友,以台灣人的菁英(elite)姿態立論著書,來肯定日本帝國主義給台灣農業帶來了資本主義、給台灣現代化奠了基、給台灣農業帶來了現代化水利設施--好比嘉南大圳等等。這些言論以日文發表,它不但變成了「媚藥」,還幫助了日本人,把他們原來已經很稀薄的殖民地統治罪惡感沖淡了不少。
  只從殖民地統治遺留下來的「成果」來評估殖民地「母國」的功過,是不充分的。就台灣而言,日本人把糖廠留下來並不是他們自願的。日本戰敗了,被逼捲了鋪蓋滾回日本,萬不得已留下糖廠,這才是真相。
  去年暑期在日本九州開幕的國際學術會議上,曾經引起一項不大不小的爭議。有一位留美回去的日本人教授,他在會場為了敷衍討好日本文部省,主張日本軍在第二次世界大戰的一切行為不能通通算入罪狀裡頭去,好似日本軍也訓練一批土著人才,他們目前活躍於東南亞諸國是個好例子。鄉弟義不容辭地站了出來,很冷靜地反駁了它的言論。
  我說,我們都知道,日本名古屋戰後所見的地下街,都市計畫是非常漂亮且成功的,因為名古屋被美軍B29炸平而後有所新建。我問當時在場的諸位,名古屋市民該不該感謝美國空軍,需不需要請美軍再來轟炸一次?還有,日本醫學界有關「原子炸彈病」的醫療技術水平是冠於世界的,我不相信:日本人將來會為了再提高「氫彈受爆病」的醫療技術水平,而央求蘇聯學美國炸廣島和長崎一樣的來轟炸東京,造出病人來貢獻日本醫學界做研究。
  我本人,是在台灣受過日本帝國主義的殖民統治的。家叔念了後藤新平所創立的台北醫學校(後昇為台北醫學專門學校),畢業後成為開業醫生並賺了大錢。在個人的情面上,家叔一家人或許該感謝後藤新平也說不定,但站在社會科學的立場、民族的尊嚴來言,絕沒有感謝後藤的道理。因為後藤在台灣開辦醫學校的目的,不是在搞慈善事業,更不是為了台灣島民的真正健康、福利來辦的。它的真正目的在於,為日本資本家準備健康的投資地,為資本家提供既健康又高效率的勞動力等,卻非靠台灣人醫生不可。所以日本人治台不久就開辦醫學校培養台灣人的醫學人才,模仿英、法諸國在它的殖民地所行一樣。諸位若不相信我的話,請你們想像一下,「瘴癘之地」有何資本家肯前來投資?若殖民地的基層勞動力統統是病弱不堪者,要從何種人的勞動來榨取剩餘價值呢?……我們有良知的台灣人,不至於感謝日本人的統治,更不會再度邀請日本人來當統治民族重新光臨台灣的……。在場的日本朋友吃了一驚。與會的外國學人們給我鼓了不少的掌,會後他們還特地跑來誇獎鄉弟的道德勇氣。
  話有點說遠了,其實並沒有離譜。我能得出如上的邏輯,主要得於我寫成了《中國甘蔗糖業史》的心得而形成的。……
  我盡力排除後藤新平治台的神話。我說,難道後藤新平是「孫悟空」嗎?好!就讓你一萬步,我也來個肯定吧!那麼為何日本政府不學後藤新平的一套在朝鮮半島來試一試?明治政府對外一直是相當團結,相當有其高效能的政府,為何日本人在朝鮮半島得不到你們所肯定的「成果」?我主張,殖民地是由殖民者與被殖民者合為一個整體的。每一個殖民地不但有其前史,另外還都具有其當為被殖民的「客體」的條件。我們台灣島民雖被逼當了「客體」,飽嚐了不少的苦頭,但我們的父祖輩早在日本侵台之前已在台灣樹立了資本主義萌芽的基礎。不然,如何做合情合理的解釋,為何腐朽不堪的清朝會在「邊陲之地」的台灣敷設鐵路,搞了劉銘傳的新政?我向學界,我向我自己的同胞,尤其被日本人的價值觀念體系迷了心靈的台灣知識界,提出了問題,投了一個小小的「炸彈」。

果真是昔是今非?!猜猜看下面這段關於課綱的爭議,是什麼時代的人講的?
2015年7月31日 小朱的談天說地(原名 南山的小朱)

我先不解釋標題,為了提高猜謎之趣味性,底下的相關人名與時間點都先以X來取代掉~^^
「XX指出,高中課程暫行綱要預定使用三年,影響四十萬名學生的受教權,教育部卻僅以行政規則對外發布,明顯違法!她認為,教育部以規範內部的行政規則,發布將於XXX學年度實施「高中課程暫行綱要」,規避立法院監督,並質疑教育部以行政規則發布XX暫綱的適法性,而邀集泛藍立委連署,希望行政院能遏止教育部實施暫行綱要,或是將暫行綱要送交立法院審議。
但回顧過去教育部編訂新課程綱要時,都是以此方式公布實施,未曾有送交立院審核的經驗,也未曾有立委質疑其適切性,XX的言論令人質疑是真的為教育政策把關,還是為了要把XXX拉下台而雞蛋裡挑骨頭。
教育部中教司司長XXX回應表示,各級學校課程綱要屬實質授權訂定,並未逾越相關法令,合法性絕無疑義。各級學校課程綱要或課程標準,是教育專業的決定,且世界各主要國家為使課程革新能因應世界教育改革思潮與社會變遷的需要,多以「行政規則」定位課綱。XXX強調,不論是國民中小學九年一貫課綱、普通高中課程暫綱等各級學校課程綱要,都屬實質授權訂定且具有間接對外效力的裁量標準,也就是行政規則,合法性沒有疑義,也符合行政程序法,發布刊登於行政院公報。
對立委質疑教育部以行政規則形式發布暫行綱要,規避立法院監督一事,XXX表示,教育部一向將課程綱要與課程標準認定為教育專有名詞,如果立委認為這些教育專有名詞與中央法規標準訂定的名稱相混淆而有爭議,教育部將研議更妥適的名詞,並在名稱上作適當調整。」
猜謎過程中,讓我們來看一下什麼叫法規命令,什麼叫行政規則:
法規命令之定義,行政程序法第一百五十條規定:「本法所稱法規命令,係指行政機關基於法律授權,對多數不特定人民就一般事項所作抽象之對外發生法律效果之規定。法規命令之內容應明列其法律授權之依據,並不得逾越法律授權之範圍與立法精神」。法規命令需要有法律之授權,為法規命令之重要特徵。
行政規則之定義,行政程序法第一百五十九條規定:「本法所稱行政規則,係指上級機關對下級機關,或長官對屬官,依其權限或職權為規範機關內部秩序及運作,所為非直接對外發生法規範效力之一般、抽象之規定。」
那麼教育部發布課綱,該算法規命令還算行政規則?
其實課綱比較算行政規則,因為課綱制定的目的是給學校教學上有所依據用的,也就是符合上級機關對下級機關規範機關內部運作。從這個角度來講,教育部依法制定的課綱,確實沒必要拿去立法院。
文章至此,讀者猜到上面那一段立法委員認為教育部違法,要求教育部把課綱交給他們審查的敘述,是什麼時候的事嗎?
還猜不到的,來看看最新的新聞吧:
「開臨時會廢課綱?綠支持 藍指文不對題
反課綱爭議在林姓學生燒炭輕生後越演越烈,數十名學生及民眾在30日深夜闖入立法院,要求立法院立即召開臨時會廢除新課綱。對此,民進黨團及台聯黨團都表示支持;國民黨團則指出,課綱是行政措施,不該由立法院召開臨時會處理。
反課綱的林姓學生燒炭輕生,雖然教育部長吳思華親自致意與說明,仍無法阻止反課綱學生採取進一步的行動。30日深夜有數十名抗議民眾及學生闖入立法院,要求召開臨時會,並要立委連署廢課綱。
對此,民進黨及台聯立法院黨團都表態支持召開臨時會。民進黨團總召柯建銘也在抗議現場表示將請求立法院長王金平立即召開朝野協商,回應學生的訴求。柯建銘說:『(原音)我剛才還在聯絡王院長,請他明天早上立即召集朝野協商。不管怎樣,這事情我們明早就會送議事處。整起事情發展至此,我們都很沉痛看待這事情,請大家冷靜。』
國民黨立委吳育昇則表示,課綱是行政措施,立法院不是行政處理院,沒有召開臨時會的必要,這根本是文不對題。吳育昇說:『(原音)立法院是立法單位,而不是行政處理院。今天課綱是行政措施,所以應該是朝野溝通或去跟行政院溝通,沒有必要開臨時會。我覺得這個文不對題。』
對於民眾闖入行政機關事件不斷,吳育昇認為,警方應該先行勸導,之後再依法處理。」
好,認為文章開頭那一段講的是民進黨立委指責教育部長吳思華推動『黑箱課綱』這回事的讀者,往下拉,我告訴你們答案:
其實那是國民黨立委雷倩,當年指責民進黨政府之教育部長杜正勝,而教育部跳出來說明課綱屬於行政規則,教育部一切行為合法....剛剛以為被罵的是吳思華的人,有沒有覺得時空很錯亂?
曾幾何時,支持課綱由教育部處理就好的民進黨,突然立場大轉彎了起來?!這是什麼居心我就不評論了,讓我開口講了只會很難看!

民進黨深知鞏固政治地位必須致力激化對立,唯有在「中國統一」與「台灣獨立」相互掣肘的政治路線,才能成為孕育「台派民主」的養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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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賣芒果乾到舶來品
2022-12-02 中國時報 蔡哲明/作家

總統蔡英文榮登《經濟學人》(The Economist)特輯封面,頻頻在選舉造勢喊出「給全世界正確訊息」才能更支持台灣,從販售抗中保台的「芒果乾」(亡國感)進化到上架國際支持的「舶來品」(優越感),在在凸顯一種永續執政的「台派民主」。
所謂「台派民主」就是基於「仇中主義」,並由對外「台灣價值」和對內「自我認同」所共構的民主制度,卻不代表支持言論自由以及多元主義,最終導致一種世襲傳承的民主獨裁。難怪蔡總統勇於收編民主成果,大聲疾呼:唯有做出正確選擇,才能讓國際對台灣有信心。
回顧2020總統大選,民進黨大量販售「芒果乾」獲得「仇中主義」的能量,挾其香港反送中議題,也讓蔡總統以817萬高票連任。如今面對九合一大選,綠營改為祭出「舶來品」營造「國際剿共」的氛圍;恰巧烏俄戰爭持續延燒,也讓蔡總統拚命同框澤倫斯基,喊出民主同盟。
蔡總統指出,今年九合一選舉是在中共二十大後的首次選舉,由於全世界在關注我們,強調台灣位在自由民主的最前線,宣稱此次選舉結果就會影響國際如何看待台灣;民進黨一旦遭遇挫敗,彷彿也讓國家陷入存亡危機,中國就會順勢推出「一國兩制」;當民進黨集結為「台灣隊」,其他政黨自然師出無名。這種作為政治選舉號召,為了展現自由民主的堅持,劃分一種選戰場域的宰制,創立極端民粹動員的二元對立。
民進黨自1986年創黨,歷經黨外運動、在野階段、執政時期、甚至是政黨輪替,在國家認同與族群對立的政治光譜中進退維谷;如今隨著省籍之間的社會隔閡與政治參與的排他性式微,轉而透過兩岸對立的政治操作與網路激化中動員性對立,塑造一種特有政黨品牌的「守護民主」。
哈佛大學教授杭亭頓在1991年出版的《第三波:20世紀末的民主化浪潮》指出:「尋求認同與重構種族身分的民族根本上就需要敵人。」民進黨深知鞏固政治地位必須致力激化對立,唯有在「中國統一」與「台灣獨立」相互掣肘的政治路線,才能成為孕育「台派民主」的養分。
台灣歷經兩次政黨輪替,必須進入民主常軌,理應跳脫「台派民主」的抹紅選舉操作、甚至在抗中保台的「芒果乾」與國際支持的「舶來品」中失去自我主體,對所謂自我認同也不僅是建立在「一國兩制」;一旦我們被無知、理盲、卸責的政治操弄,也意味著一個以民主之名的獨裁盛世降臨。

陳水扁執政八年,課綱調了十次。其黑箱之可怕、 之大膽、 之不擇手段、之下流!令人髮指。 中華民國從 2000年至 201年,長達 15年,每年 30萬畢業的高中生,都受到台獨領袖陳水扁所打造的「黑箱台獨史綱」所毒害!難怪暴力小英說:台獨已是年輕人的天然成分。

真相終究會浮出
2023-08-26 林環牆(Hwan Lin)

真相不容謊話與暴動掩蓋。道德與法治是現代自由民主文明的基石。美國的三權分立令人尊敬。
前總統川普、前紐約市長朱立安尼、海怪律師鮑維爾女士、以及其他涉嫌參與造謊或陰謀暴力推翻2020美國總統大選結果等一共19名,在被發出緝捕令(arrest warrants)後,都一一在限期內向喬治亞州富爾頓郡的監獄投案自首(surrender),並留下嫌犯大頭照(mugshots)。他們已從亮麗的榮耀墜落至恥辱的深淵。
但是,蔡英文女士,妳可曾反思過妳的所做所為?很可惜,妳和川普一樣,已錯過認錯道歉的黃金時間點。

是誰在吃銅吃鐵?
2023-08-17 林環牆(Hwan Lin)

有人說,假博士蔡英文真厲害,可以把過去的所謂「台派」整到服服貼貼。但我不以為然。其實,真正的原因,不是捏造博士論文、詐騙博士學歷的蔡EE有多厲害,而是過去的一堆台派自己自甘墮落成「權力的俘虜」。
這一堆權力的俘虜,有學運份子、有勞運份子、有社運份子、有環保份子,當然也有台獨份子。為了掩護民進黨政權,他們普遍揚棄中心理念與公平正義的價值,而選擇對貪贓枉法保持噤聲,甚或直接蜂擁圍事,反過來利用名嘴、網軍肆無忌憚地攻擊異己。例子還不夠多嗎?
他們真的在乎台獨嗎?未必。現在連「台獨金孫」也孬到哭訴,要解開套在身上的台獨標籤。台獨金孫還蠻機靈的,他已嗅到時空氛圍在變。
所以是誰在吃銅吃鐵,不是很清楚嗎?

同學們!莫支持反革命的「臺獨課綱」。要革命,就必須具有反潮流精神,超越臺獨洗腦教育,反抗臺獨法西斯。反臺獨的抗爭是全球反帝與新民主主義運動的重要組成部分。

太陽花運動的綱領,是一種徹頭徹尾的親帝的小資產階級波拿巴主義:要求資產階級國家,阻止「敵國資本」登陸本土、徹底清算國家內部的「外來勢力」,運用行政力量保護本土小資產階級、重啓社會流動,與美國聯合強化針對大陸的「民主陣營」等等。

對黃謬批判趙剛的批判 / 尾崎崇實

Ozaki Takami
【對破土工作室的「黃謬」文章的一些感想】

實在看不出這種荒謬的文章,除了給趙剛扣上一頂歌頌中共的帽子之外,到底有什麼內容「回應」了後者的「台派烏托邦」演說。我對於這篇荒謬的東西(筆名叫黃謬,真「幽默」,哈哈),倒是有一些想法:

一,黃謬在完全迴避討論太陽花運動的綱領、動力和過程的前提下,也就是迴避該運動的實際內容的情況下,煞有介事的宣稱太陽花經歷了辯證的動態的發展。那我們不得不質問,對黃謬和他/她的荒謬同事們來說,太陽花到底從什麼變成了什麼?

二,黃謬迴避了太陽花的實際內容和實際影響,抽象的談論其所謂辯證的動態轉變,抽象的宣稱「左翼」應該介入奪取此類「本土反共民主」運動的領導權,同時不假思索的宣稱:中美「發展路徑」之間「沒有任何區別」的命題,是無須驗證的。撇除黃謬文章的「思辨」偽裝,他們的想法很簡單,就是「左翼」可以完全迴避「本土反共民主運動」與帝國主義在思想上和政治上現實存在的附庸關係,樂於參與、尾隨、掩護這一種運動,從中獲取發展。

三,承上,黃謬說太陽花開始時是有明顯左翼性質的運動,證明了他們的「左翼」到底是怎麽樣的貨色。任何願意面對現實的人都可以知道,太陽花運動的綱領,是一種徹頭徹尾的親帝的小資產階級波拿巴主義:要求資產階級國家,阻止「敵國資本」登陸本土、徹底清算國家內部的「外來勢力」,運用行政力量保護本土小資產階級、重啓社會流動,與美國聯合強化針對大陸的「民主陣營」等等。將這種綱領,說成是具有左翼色彩的東西,並宣稱可以通過「論述鬥爭」(即像黃謬在這裏提倡的,噴口水為波拿巴主義「運動」「提供合法性」!)「防止右翼奪取領導權」(太陽花什麼時候換了領導?),除了荒謬之外,真的是無以言之。

四,黃謬宣稱「第三世界」在過去提供了一種可能的出路,在現在也可能如此,這同樣是不假思索的謬論——所謂「第三世界」,從來就不是一個統一的陣營,沒有什麼統一的路徑,也從來沒有獨立於美蘇(即帝國主義和畸形工人國家集團)的什麼存在。而且,更重要的,是黃謬所屬於的集團,在實際的操作上,不但沒有推廣什麼根本就不存在的「第三世界路徑」,而是毫不掩飾的推廣一種漂白的帝國主義「出路」:建立在帝國主義壟斷資本及其各色「進步事業」基金會的物質和意識形態基礎之上的「社會企業」和「社會經濟」。在他們的荒謬宣傳下,成立目的在於禁止階級鬥爭的蒙德拉貢企業、創辦者被佛朗哥政權授勳嘉許的這個企業,在西班牙國內外從事毫不掩飾的剝削的企業,竟然成為了中國工人的學習和合作對象。這種鼓吹勞資共榮、勞管共榮、「人人做老闆」,在CSR和良心消費的偉大旗幟下、齊心對外打拼的「左翼」,才是最徹底的「國家主義者」,資本帝國主義秩序最頑固的支持者。

五,馬克思主義者有大量理由批判中共政權,但絕無理由指鹿為馬、掩護反動運動,將蒲魯東說成是馬克思,甚至幫助帝國主義輸出「改良版」的資本主義意識形態,將從開始就服從帝國的運動,說成是什麼進步變革的起點。

當你的時間有限,你要學英語還是學台語?
2023-05-23 常山七次郎

當你的時間有限,你要學英語還是學台語?語言其實是一種集體意識載體。你要浪漫一點說民族意識也好,你要機械一點說那是路徑積分也罷,我們必須承認:精通一種語言到native users的程度是要花一點心力的,甚至許多人終其一生都達不到fluently的水準。
根據我自己的經驗,學英語文到可以直接聽外語新聞、聽外語財經政治時事節目、讀外語哲學書籍,需要多少時間?5000小時左右循序漸進帶著理解與意義的讀寫訓練,是必須的。請問,你人生有多少5000小時?
再論這些語言背後的意識形態。台語文的問題是,他屬於儒教文化圈的產物,幾乎與華語文同根。他背後隱藏兩種非常致命且無用的意識形態:
1.不能客觀審視自己的受害者心理
在台語文學很受到推崇的賴和、蔣渭水等人的文章皆是此類,他們的文學所蘊含的東西,坦白說跟華語文的那些古文大家是一樣的。每次我看到很多台語文的愛好者推崇賴和、反對華語文的時候,都覺得好笑,它們明明就是類似的東西。到最後,你就會把所有一切的問題都推向外界,你自己永遠是對的,但你也永遠喪失了精進改變自己的動力。
2.人我分際不明的普世大愛
他們總是把自己的重心轉向外界,要人們去關懷整個社群、甚至是人類世界。這兩點跟西方白左沒什麼兩樣,問題是:審視自身的功夫,他們半點不提。這會讓人變得偏激且自我,最壞的下場就是被革命的烈火吞噬。
真的想擁抱自由?學英文,讀海耶克、波普爾、彌爾、托特維爾、阿克頓勛爵之類的內容,效果好得多。

那些覺得台灣人總是受中國人壓迫的,在掌握了權力之後會做出非常類似中國人的行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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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每次看到有人吵誰被歧視的時候,大概都是同一個圈子同一群人
2023-05-24 常山七次郎

你每次看到有人吵「誰被歧視」的時候,大概都是同一個圈子同一群人。而這群人的很微妙的是,他們對自我認同為中國人、男性、異性戀、傳統家庭女性、工業、槍枝、經濟發展...都特別不友善,有很明顯的差別觀點與待遇。
他們會說,自己沒有歧視,只是闡述事實。
然而,當你說成年年輕女性有月經週期會因為激素分泌影響情緒,或者是根據統計數據現在台灣島內大多數的愛滋病患者是男同性戀的時候,這時候又變成歧視了。但其實上面這兩件事情也是真實的,那是單純的生理現象與醫學統計。(而且上述的成年年輕女性會馬上歇斯底里起來。)
所以,他們希望人們避而不談的是什麼?其實是這些自認為弱勢者內心的創傷。
想要有效率的侮辱別人,必須要先明白對方最在意的是什麼,以及最脆弱的心理缺憾是什麼。想罵人造成傷害,單純的國罵是沒有效果的。一個髒字都不帶,卻可以引發對方的情緒潰堤、甚至自我毀滅,才是最高級的侮辱。
因此他們的問題並不在於是否歧視,而是它們心理脆弱的部分遭到了侮辱。這些自認為在社會上受到壓迫的族群,他們不希望你談到的是它們的劣勢與短處。
你依照這個思維路徑就會發現,認為女性總是受壓迫的族群,他們其實最想要成為的是那些站在金字塔頂端、富有女性魅力、並且受到廣大男性歡迎的女人。那些覺得台灣人總是受中國人壓迫的,在掌握了權力之後會做出非常類似中國人的行為。
這類人大概都是這個樣子。總之,要是你在某方面很在乎遭到歧視,正恰好就顯露出了你內心的弱點。
也正是因為這些弱點,他們沉迷社群、喜歡團抱取暖,這會讓他們覺得自己在社會上才是正常的大多數。但你如何在這樣的一群人之中找到可以稱之為「勇氣」的人格特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