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台不思華的一代

上月30日,北區反課綱高校聯盟發言人林冠華燒炭身亡,希望藉此方式「讓輿論燃燒」,反對課綱微調的學生和團體旋即在深夜占領教育部,現場一名自稱是林冠華男友的學生呼籲大家,正視林所提出的訴求,而不是他的死亡本身。筆者認為,這位青年說的話有其道理,此刻我們只有冷靜地分析反課綱運動的訴求,以及運動根本的性質,而不是將這樣的行為一味地道德化、神聖化,才有助於我們釐清課綱爭議,並做出真正有益於台灣的政治判斷。

首先,很明顯地,反課綱運動不只是抗議「程序黑箱」的運動,它基本上延續了去年(2014)反服貿運動的操作方式和意識形態,即表面用程序問題來包裝,本質上仍然是一個因「中國」而起,透過排斥「中國」、召喚「台灣人」認同政治為核心的運動。不同之處在於,反服貿是在經貿議題上反對中國「以經促統」吞併台灣,反課綱則是在教育議題上,試圖阻擋國民黨政府的「大中國史觀」微調課綱,主張回復到微調前的課綱,換句話說,也就是要捍衛民進黨執政時去中國化的成果。

當然,批評學生簡單地受到民進黨或綠營操控並不準確,但若是說這場運動和現正如火如荼進行的總統和立委選戰毫無關聯,卻又未免一廂情願。早在上月23日學生衝撞教育部的隔天,蔡英文臉書就發出和全台綠營縣市首長的聯合聲明,聲援反課綱學生的訴求,8月1日新課綱上路的當天,民進黨執政的12個縣市宣佈沿用舊課綱,和反課綱學生的主要訴求不謀而合。除了傳統綠營勢力的相挺之外,反課綱運動也受到各路新興台派政黨的奧援,如時代力量黨「退回課綱」的聲明、自由台灣黨協同學生占領教育部等等。從客觀形勢來看,無論反課綱學生主觀上是否願意,這場運動已經不可避免地成為反國民黨政治勢力累積實力、合縱連橫的舞台。

反課綱運動中常見「思華不思台」的批評說法。(資料照片/攝影:王顥中)

用「思台」認同檢驗歷史

不過,反課綱運動特別引人注目的地方,還是在於以高中職學生為主體的青年參與者與前述政黨勢力的差異。目前為止,反課綱運動的核心爭議點都圍繞在歷史問題之上,那麼這些正值青春的高中職學生,究竟如何看待歷史?主導他們的政治意識形態又是什麼?我認為,運動當中一句廣為流傳的標語──「汝思華,吾思台」,足以標示出這些青年的歷史認識和政治傾向。

儘管反課綱青年們義正詞嚴地反對政治力介入歷史,他們所標舉的「汝思華,吾思台」,卻恰恰就是透過認同政治的操作去認知歷史、劃分敵我。當新課綱凸顯台灣人抗日事蹟,他們會說怎麼不提二二八和白色恐怖;當反課綱學生被批評美化日本殖民統治時,他們會反射性地用「國民黨也鎮壓台灣人」來反唇相譏,彷彿台灣歷史上的日據時期和國民黨威權時期存在矛盾對抗的關係,只能選一邊站,不能同時反思。這顯示出他們眼中的歷史只有兩種:一種是「思華」之國民黨的大中國史觀,強調日本殖民台灣和抗日戰爭;一種是「思台」的反國民黨的台灣人史觀,著重二二八和白色恐怖。而運動的目的就是反對「思華」的史觀,用「思台」的史觀取而代之,為此可以忽視前者所提出的歷史事實,甚至不惜合理化日本殖民和侵略的歷史。

由於反課綱青年「思台」的認同情感,是建立在敵視「思華」的認同情感之上的,又由於他們是從這種排他的認同情感出發,來建構自己的歷史認識,這使得台灣歷史當中帶有「思華」成分的、和中國相聯繫的、或是微調課綱凸顯的歷史議題,都成為質疑或反對的對象。正因如此,反課綱青年才會語出驚人地嗆聲:新課綱在慰安婦問題上加上「被迫」兩字,但要如何證明慰安婦全都是被迫的?此處的癥結,不在於反課綱青年對日本軍國主義戰時體制的無知,而在於青年問出這種問題的心態,是因為慰安婦乃是「思華」的敵方陣營課綱微調的內容,所以「思台」的我方必須加以反駁。於是,我們看到「思台」的認同情感成了檢驗歷史的標準,而歷史本身,以及歷史中的人們,則徹底淪為政治攻防的工具。

台灣民族主義不是出路

反課綱的青年學生雖然意識到微調課綱是國家機器灌輸意識形態的手段,卻不願面對自己也在利用「思台」的史觀,打造所謂的「台灣民族」、宣傳「台灣獨立建國」的意識形態。接續去年反服貿運動的香火,當下的反課綱運動無疑能被擺進近年興起的一系列以反對「中國因素」為核心的運動系譜。在同性質的運動基調下,我們得到的是一種排除中國的歷史認識,以及「台灣民族主義」的政治意識形態。而由於這種台灣民族主義與20世紀中國革命和世界革命歷史的徹底斷裂,和日本殖民主義的交纏共構,以及和現實中右翼勢力的互通聲氣,使得它必然走向了右翼民粹。

反課綱運動的右翼意識形態,清楚表露在青年們對幾個歷史問題的立場。首先是慰安婦的歷史問題,慰安婦制度之所以存在,根本非關個人的意願,而是日本軍國主義結構性的產物。日本二戰時透過強徵拐騙等手段,迫使殖民地的婦女為日軍提供性服務,並在台灣、香港、中國大陸、朝鮮、菲律賓、印尼等地設置慰安所,由此可見,慰安婦制度不僅是日本軍國主義侵略戰爭的一環,也是日本帝國行使國家暴力、蹂躪殖民地女性的明證。但是反課綱青年對慰安婦的漠視和詭辯,竟和日本右翼如出一轍,暴露出內在於台灣民族主義的日本殖民性。另一方面,二二八和白色恐怖給了青年反對國民黨的天然理由,他們卻沒辦法從國共內戰的脈絡和社會主義的角度批判國民黨的資產階級性質,指出美國帝國主義對國民黨等右翼政權的包庇,而只能用「『中國』國民黨壓迫台灣人」的認同邏輯解釋這段歷史,從而急速靠向代表本土資產階級利益的民進黨和新興台派政黨。

不可否認的是,國民黨的中國民族主義本質上也是右翼的,但要反對國民黨,是否只能走上沒有歷史也沒有未來的台灣民族主義一途?若我們回顧日據時代以來台灣人爭取民族解放的鬥爭,就會發現除了國民黨代表的右翼民族主義,還存在中共為代表、被包含在社會主義革命綱領之內的左翼民族主義,認同後者的青年包括二二八時武裝起義反抗國民黨暴政,之後從「白色祖國」轉為認同「紅色祖國」的陳明忠、1957年跑去美國大使館抗議美軍槍殺台灣人,時為成功高中學生的陳映真、乃至於1970年代激起海內外大學生反對美日帝國主義的保釣運動......。這些青年追求的不只是被帝國主義所分離的中國民族的統一,還懷抱著更大的社會主義國際主義的理想,完全迥異於反課綱運動的台灣民族主義──亦即某種去歷史化的、附和帝國右翼的、沒有階級視野的民族主義。

經過數十年的兩岸分斷,台灣青年一代大多都深化了李登輝「兩國論」式的思維方式,是否能夠重新面對與台灣歷史存在深層內在聯繫的中國,進而找回對中國的認同,似乎已無法強求。但至關重要的是,如果反課綱青年們為之呼喊的台灣民族主義,是企圖合理化殖民歷史的,是在現實上背靠帝國主義的,是排除無數「思華」的台灣人的歷史經驗的──那麼,或許就該想想,為了這種無損於台灣統治階級的地位,卻明顯不利於兩岸人民的和平的右翼運動犧牲奮鬥,值得嗎?

特約撰述: 
責任主編: 

回應

兩岸統一前的必然亂象,臺獨極右勢力的上昇祇是降低和平統一的可能。

「一國兩制」並非走資派或鄧的專利或發明,即使左派當權,也不可能會立刻將大陸的制度強加在臺灣社會,左派同樣會實施類似「一國兩制」的對臺政策。大陸目前對臺政策的的盲點在於過分右傾,急於和臺獨、獨臺等實權派妥協,而不敢支持具群眾基礎的草根統派,如洪秀柱、新黨、統促黨、勞動黨等,害怕群眾,連保釣運動都怕,當然更覺得白狼礙手礙腳,以致被臺獨反動派看破手腳,越來越被動。「君子寡欲,則剛。」,反獨促統必須更靈活也更堅定,但在受右派牽制的對臺政策下,可能難以改善,未來兩岸若在動亂中統一,不利於兩岸人民。

無原則的妥協不但不是「靈活」,而且還會失去「靈活性」,祇有在堅持「原則性」的條件下,才能發揮「靈活性」。對臺獨過度軟弱,祇會讓臺獨坐大,威脅兩岸和平。必須和戰兼顧,多手準備,才可能爭取到和平。

大陸越是讓利台灣人,台灣人看到的世界越小,現在台灣人看到的世界越来越小了!!!

多年來臺灣人看得十分清楚,臺灣台獨口號喊得越響,大陸政府送給臺灣的錢就越多,對臺灣的各種優惠幅度就越大,甚至把臺灣人看成是高於大陸人的一等公民。 既然如此,怎麼不選台獨勢力上臺?

是誰把蔡英文推上了台?
張宏良

在寫下這個題目時,我們的心情十分沉重,沉重的不是民進黨台獨勢力上臺,而是擔心不久後我們會寫寫另一個題目 - 是誰讓我們丟掉了臺灣? 如果有一天我們真的寫下了這個題目,那麼我們這一代人都將會成為歷史罪人! 臺灣緊扣東海南海,臺灣一丟,東海南海必失,中國解體將全面展開。 所以,臺灣與中華民族命運攸關。

台獨是一個過程,台獨勢力上臺就是這個過程的決定性因素,如同當初共產黨上臺是社會主義過程的決定性因素一樣。 現在主流媒體有一種說法,就是只要臺灣公開宣佈獨立,我們馬上實行武力統一。 這個說法表面聽上去鏗鏘有力,但是仔細一想就會發現,這個說法如同武大郎說「只要西門慶和潘金蓮公開結婚,我馬上就滅掉西門慶」一樣,完全是自欺欺人。 可以試想一下,在臺灣還沒有準備好宣佈獨立的時候,大陸都不敢動武,等到臺灣全部準備好了之後,大陸會對臺灣動武?

其實,反思蔡英文當選的最首要教訓,就是大陸政府這種沒有膽量的一退再退、一推再推造成的。 只要看一下解決臺灣問題的口號會發現,完全是一個一退再退、一推再推的過程。 從毛澤東時代「我們一定要解放臺灣」的主權自決,到後來接受美國「和平統一」的妥協退讓,再到完全放棄統一口號的「和平發展」,這一系列原則性的戰略退卻,同時也就是民進黨台獨勢力的戰略推進。

由此讓越來越多的臺灣人把希望寄託在了民進黨台獨勢力身上。 況且多年來臺灣人看得十分清楚,臺灣台獨口號喊得越響,大陸政府送給臺灣的錢就越多,對臺灣的各種優惠幅度就越大,甚至把臺灣人看成是高於大陸人的一等公民。 既然如此,怎麼不選台獨勢力上臺?

其次,反思蔡英文上臺的第二個教訓,就是大陸把輸送臺灣的財富全都裝進了極少數富豪的腰包,造成臺灣絕大多數民眾對大陸政府越來越失望。 蔡英文是依靠民眾選票當選的,而那些選民沒有從大陸政府對台巨額援助中得到實際利益,並且兩極分化在任何地方都會引起民眾的不滿,所以選民自然會把選票送給那些與大陸政府相對立的台獨勢力。 讓大陸政府感到特別惱火的是,不僅選民投台獨勢力的票,包括那些靠大陸政府發了大財的富豪也投台獨的票,為什麼? 因為階級本質決定了他們必然要站在與共產黨對立的立場上,從而決定了他們對大陸政府「吃孫喝孫不謝孫」的忘恩負義態度。

第三,就是在意識形態領域大陸臺灣的全面投降主義政策造成的。 究竟是公有制好還是私有制好? 究竟是大眾民主更民主還是資本民主更民主? 在這個問題上,可以說是「大陸政府齊解甲,甯無一人是男兒」,除了被政府邊緣化的左翼學者在堅守之外,大陸政府毫無保留地投降了臺灣,雙方都認為私有制比公有制好,資本民主比大眾民主好,不僅比大眾民主好,甚至把大眾民主稱為是「歷史浩劫」。 雙方唯一不同的是,大陸政府比臺灣多了一個「國情」託辭。 既然大陸也承認臺灣的民主比自己好,而這次臺灣選民投票的主要依據又是民主,自然會把選票投給與大陸政府相對立的蔡英文了。

第四,中國大陸弱肉強食的叢林法則,無一物不造假、無一食沒有毒的道德倫理缺失,自然資源枯竭和環境瀕臨崩潰,封建特權制度的全面復辟,官僚資本的胡作非為...... 所有這些,都讓本來已經日落西山的臺灣,相比之下反倒有了一種歷史優越感,從而把選票要投給了與大陸相對立的蔡英文。

第五,是中國對美國的軟弱態度。 八十年代以來,大陸政府一直把臺灣問題定性為是美國問題,以不損害中美關係為原則。 由此形成了美國對中國主權得寸進尺地隨意干預,越來越不把中國放在眼裡。 就在幾天前美國總統候選人特朗普說,美國能夠在兩分鐘內讓中國崩潰,所以中國會乖乖聽美國的話。 而這次蔡英文上臺,美國反倒擔心民進黨會給美國惹麻煩,對民進黨的掌控還不如對中國大陸有信心。 在這種情況下,臺灣民眾自然會把選票投向台獨勢力。 克裡米亞全民選舉願意回歸俄羅斯,是因為俄羅斯比烏克蘭強大,如果俄羅斯也和烏克蘭一樣事事都聽美國的,回歸俄羅斯的選票絕不會超過95%。

總之,是我們對台政策的失誤,造成了台獨分子蔡英文的上臺,如果我們再不糾正這種失誤,那麼臺灣脫離祖國將只是個時間問題。 太讓人擔心了,我多災多難的祖國!

台獨大法好,全民被洗腦。
用愛能發電,選票能管飽。
佔領立法院,冷氣不太好。
民主有福利,摸奶少不了。
大腸花女王,十萬就能搞。
選舉是大事,其他算個鳥。
幾個爛蘋果,不知哪個好。
日雜當總統,這事不算巧。
選個貪污犯,任后進監牢。
來個馬英九,啥事做不了。
後有空心蔡,台獨騙老少。
只會喊口號,承諾好飄渺。
民主有乾爹,美日來指導。
做了看門狗,骨頭自己找。
台灣是寶島,宇宙蛙最屌!

「幹你娘」簡稱為「幹」。「幹你娘」字面意思為「性侵你母親」或「搶姦你母親」,但罵人者不是真的希望從事此項行為,大多是想藉由侮辱對方,代表自己在權威上凌駕於對方之上。

保防法與防滲透法-意欲何在?
2017-05-06 國際社會主義前進 矛盾

在三月初,調查局推出的「保防法」引發社會譁然,其法案內容賦予國家部門可以任意調查盤問、扣留文件物資及至定罪判刑其認為「危害國安」之組織,被抨擊為民主倒退、白色恐怖復辟。但民進黨「英系」立委並未就此放棄,隨後又拋一個新的「防滲透法」,聲稱要防範假新聞、維護國家安全、防範敵國滲透。英系立委陳明文亦說:「自520新政府就職以來,由中國資金發起成立假新聞網站群不斷地對台灣內政發動攻擊。」但這一切都只是為了給國家監控的強化予以一種國族主義的正當性。
台灣統治階級意識到,經濟危機愈來愈嚴重,階級矛盾將愈來愈激烈。工人階級的反抗越來越積極,統治階級的憂慮加深。而這些年間工運帶來的鼓舞作用,加之民進黨的親工人假面被自身的實踐揭穿,台灣的統治階級中有部分派別認識到,需要強化國家機器對社會的監控,準備在未來的日子打擊工人運動的成長。
我們可以看到,台灣的政治真空不斷在擴大,群眾普遍的憤怒與不滿情緒並未隨著政黨輪替而消退。藍綠兩黨不斷在失去來自基層的支持,更多的是基層群眾對於兩黨金權政治的怨憤。這不是台灣統治階級樂見的狀況,一方面它們試著支持與影響新面孔來填補政治真空,另一方面盤算著加強國家機器的武裝。
過去國民黨一黨獨裁時期,所謂白色恐怖首先是為了鎮壓在台的地下共產黨人,及至是一切左翼分子與一切反政府勢力。「反共防諜」的維穩宣傳遍及整個社會、扎入生活的各個細節,強化了國民黨對台灣社會的控制,維持了當時的軍事獨裁體制。
而中共今日淪為資本主義一黨獨裁的政體,中國政府用「防範外國勢力」這種民族主義的說詞來推行鎮壓群眾運動、維持獨裁的政策,維穩經費至14年已達8000億台幣。而這樣的套路並非首例。美國政府亦透過「反恐戰爭」的說詞來強化對於美國國內的全面監控,反恐只是名義,實質是對內監控反政府的力量。
而今時,「防範共諜」也成為台灣統治階級可利用的工具,因著中國多次發表強硬的言論與軍事恫嚇,這給了台灣統治階級一個強化國家監控的理由。過去蔣介石以此維持獨裁,今日台灣統治階級試圖以此來給反政府勢力扣上一個「共諜」的帽子。利用群眾對中國政治控制的憂慮感,推行反人權、反民主的政策,這是統治階級為打壓群眾運動所做的準備。我們社會主義者反對中國對台的政治控制,同時也反對台灣政府任何反民主的政策!
部分統治派別,他們以「中國因素」作為恫嚇人民的籌碼,同時指控台灣國內遍布中國間諜與「假新聞網站」,但實際上它們最主要針對的並非中國、而是未來國內的階級鬥爭。早在過去扁政府八年,就有部分民進黨人將工人運動抹黑成「國民黨與中國政府的陰謀」,試圖藉此分化工人、打壓工運。
近年日本安倍政府設立《特定秘密保護法》,而引起十多萬群眾抗議。香港政府也將為《國家安全法》立法,相信引發五十萬人抗議。既有的民主權利不是從天而降,是群眾鬥爭的成果。同樣的,當資產階級的統治受到挑戰之時,它也會想剝奪掉這有限的民主權利,包括工會組織權利、抗議集會權利、新聞自由等;只要有需要,他們可以把工人運動的活躍分子丟到監獄裡。而這取決於未來階級鬥爭的發展與力量對比。工人階級若能捍衛這些權利,對於反對資本主義的抗爭將會更為有利。
國際社會主義前進反對保防法和防滲透法,反對一切的政治審查,捍衛言論自由和新聞自由,主張打倒維護本國統治階級權力的台灣國安部門。我們要求中共與其他帝國主義的情治人員滾出台灣,但這只有一場獨立於統治階級以外、聯合兩岸群眾的團結鬥爭才能做到。

美對台 死道友不死貧道
2017-11-20 中國時報 江鴻銘(台灣留英倫敦大學研究生)

台灣政經情勢問題重重,亟待改善,恐怕是目前朝野與社會的少數共識。其實大家都知道,關鍵在於:兩岸關係、能源政策與民粹主義阻礙了一切改變與開創。所以,真正的問題在於:台灣為什麼如此僵化執著,自陷於泥淖?這就牽涉被台灣社會忽略的國際謀略。
台灣人民看台灣政治,總是掉進「見樹不見林」的陷阱:「樹」是台灣本身,「林」是台灣所處的國際環境,而國際環境中的最大勢力除了美國還有誰?自冷戰以來,美國在全球進行各種形式的「政權更替」,從早期在拉美非洲與越南搞軍事政變,到近期大舉進軍攻打伊拉克、阿富汗;固定模式就是扶植聽話的當地傀儡政客、政權,「更替」掉難以控制的原有政府。
回顧30年來,台灣歷史的關鍵戲劇性轉變,是李登輝的變節走向台獨,開始了一直演到今天的政治連續劇。目前主角蔡英文還是李登輝當年人馬,只是「抗中台獨」已成檯面上的主流情節。台灣觀眾至今未理解,這齣政治大戲並不是單純的台灣本土劇,而是國際最大勢力美國政府的精心製作,內容還是「政權更替」:分裂瓦解有統一疑慮的國民黨,扶植易操縱的民進黨。
美國國家利益是長保台灣島不落入中共手中,避免威脅美國的太平洋安全。依照美國一貫標準作業程序(SOP),就是吸收扶植傀儡台灣政客取代原政府執政,堅持「仇中、反中、去中」為不可改變的最高原則以保障美國的利益。
在台灣的政治操作就是自稱台獨、鼓舞民粹,將反對者一律打成賣台統派。台灣本來只是反共,無意與共產黨統一,但始終視大陸人民為同胞,並不想獨立建國,「統獨」是假議題。台獨運動則是以「統或獨」掩蓋「反中還是和中」的選擇。但美國為自己的利益,選擇「和中」,卻要台灣傀儡政權「抗中」以防堵中國崛起。
美國不會考慮台灣人民的生計與福祉,寧可瓦解台灣人民傳統文化歷史認同與長期經濟發展前途,只為達成防堵中共的戰略目的,反正「死道友不死貧道」。
台灣民進黨政權是國際陰謀黑森「林」中美國所「栽培」操控的一棵小「樹」,蔡英文、賴清德政權政策受美國主宰而非台灣本身利益,就是台灣政經情勢無法從最高戰略層次改善的真正原因。台灣人民需要領悟:外國勢力的綁架台灣民主政治,限制了台灣人民的選項與前途;愛台灣,就要努力建立真正自主的民主政府與「台灣優先」、「不統一但可和中」的政策,讓兩岸中國人的智慧在時間的長河中找到雙贏的出路。

反課綱鬧劇側記:「左翼」這次該怎樣「介入」「運動」?
趙平復
2015年 8月 4日
Quasi-跨時

在這裏,我們可以看到,所謂「中華民國史觀」,是符合台獨史觀(即不是同心圓的「同心圓史觀」)的根本反共前提的,也宣稱自己符合「台灣人民的主體性」。

同樣,也可以很清楚的看到,「反課綱」其實和反課綱無關(也和「黑箱」無關,因為他們最推崇的台獨課綱,就是名符其實的黑箱操作的產物),重點是推銷「皇民史觀」——日本帝國主義對外擴張殖民掠奪無罪論、合法論;「皇民」「自願」為「皇國」犧牲論;日本統治創造「台灣民族」論。

換句話說,這場以「多元」、「開放」、「自由」、「民主」、「法治」、「主體性」等詞彙包裝的運動的指導思想,是連資產階級民主主義也不如的「皇民思想」、即殖民奴才史觀。

假若在反服貿運動期間,尾隨這一類人、在自己的角落裡頭喊喊「反自由貿易」,還可以勉強給「左翼」自己製造一些自欺欺人的「根據」的話,那這一次,他們還可以提出什麼為「運動」護航和「介入」的「政治
正確」gimmick?

難道是:「不要無視皇民的感受和主體性」、「文革失敗導致了皇民思潮」、「支持皇民打倒國家統制」、「皇民是多元社運之中必須要有的八瓣菊花」、「必須與皇民一起先打倒『中華民國體制』,才可以爭取社會主義」?

荒謬嗎?不是的,這些都是「左翼」之前已經講過的鬼話,不過他們不會使用「皇民」這種「抹煞主體性」的歷史政治定義、「施加語言暴力」而已。

事到如今,實在是再清楚不過了,「左翼」的所謂「運動模式」,就是:一方面用「主體性」一類詞彙,模糊主導「運動」的意識形態的階級性質和歷史政治根源,捧殺青少年學生;另一方面用貌似「左」的「政治正確」詞彙,包裝本身就以自由主義「政治正確」包裝的帝國主義殖民忠僕意識形態,企圖從眾聲喧嘩之中撈取好處。

汪兆銘就是這種「左翼」出身的
Quasi-跨時
Ozaki Takami
Aug 6, 2015

【感受的科學,或「大東亞社運連帶」】

台灣這兩場青年「運動」,很快的暴露了他們的底蘊,那就是「消滅赤魔」、「膺懲暴支」的又一次「大東亞聖戰」的輿論準備。

「左翼」大概會同當年的「左翼」一樣,為了只有他們才會懂的那一種「國際主義」,集體的投入插上黃色三角小旗的陣營的。

其實,如果「中國」已經不能作為「進步的想像」了,那又何妨為堅持「反極權」的「終極底線」,和「友邦」(無論大的、小的還是超強的)通力合作呢?這樣才是反對沙文主義、國族主義的偉大實踐,是需要真正的熱誠和勇氣的。

現在似乎不少人已經忘記,汪兆銘就是這種「左翼」出身的。

這篇文章很短,我不費唇舌介紹了。但這裏加插的海報很珍奇,真的推薦大家看看。

《跨時》按:

本文首發於作者臉書,經作者同意轉載。我們為其加上了配圖。

田母神俊雄,原日本職業軍人、曾任航空幕僚長(相當於空軍參謀長),因發表「大東亞聖戰論」而「被退休」,成為活躍的極右運動家。2014年參加東京都知事選舉 ,得到大量80後、90後青年支持,以61萬餘票落選。田母神認為,「大東亞戰爭」是「解放亞細亞」的「聖戰」,南京大屠殺、強徵慰安婦等日帝罪行均為虛構,日本沒有強佔朝鮮和台灣,而是進行合法的統治和投資,等等。

圖為田母神的演講會宣傳海報。底部的標語是:「守住沖繩喔!沖繩不應該成為第二個維吾爾/西藏!日本人唷!從反日左翼的洗腦之中喚醒起來!」

田母神和「反服貿」的領袖們一樣,都曾經與「世界維吾爾代表大會」的首領公開會談,商議如何建立抗擊「中國因素」的跨國連帶。

以這種思想為基礎的「小社會聯邦」,其實會不會就是「大東亞共榮圈」?

假「左翼」將極右台獨思潮扭曲為「大多數台灣人曾經經歷的歷史過程以及生命經驗的心態」、將反對極右思潮誹謗為「屏蔽掉當地民眾聲音」

Ozaki Takam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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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翼」徹底破產又一例:「質疑」慰安婦「是否全被強迫」的「反體制」「社運」】

隨著世界資本主義蕭條的持續和國際矛盾的加速深化,「左翼」的各種謬論和親帝實踐的破產,正在以幾乎瞥眼之間的速度兌現。

在中東,他們熱烈支持的親帝「革命」的最大成果,就是以「伊斯蘭國」為首的超反動原教旨主義勢力和各種宗族軍閥集團,以及帝國主義繼續斷行對敘利亞的干涉和屠殺,即他們還宣稱仍然在進行的「敘利亞革命」;

在希臘,他們熱烈歡呼的親帝「救歐盟,反緊縮」民粹騙局,毫無懸念的成為了宣傳的正相反,造成了希臘經濟的全面瓦解,使希臘成為了德法美帝國主義的鬥爭籌碼;

在烏克蘭,他們熱烈讚賞的「烏克蘭民主革命」,產生了一個從屬於美國和北約的極右政權,建立了一個本土納粹分子被加冕為「民族英雄」,共產主義者被剝奪政治權利,俄羅斯人民被視為清洗對象的「新秩序」;

在台灣,他們讚美歡呼、主張大陸左派也要學習包容、認識其「左翼」內核的反服貿運動,演變成公開「質疑」慰安婦「是否全被強迫」、「質疑」日本統治台灣是否掠奪性的殖民主義、「質疑」中國民族解放運動有何進步的反課綱運動。

此時此景,我們認為(此乃模仿語氣),實在很有需要再三品味,虛擬文革粉集團對反服貿運動的掩耳盜鈴式的辯護,及其誹謗歷史唯物主義分析為「沙文主義」,將極右台獨思潮扭曲為「大多數台灣人曾經經歷的歷史過程以及生命經驗的心態」、將反對極右思潮誹謗為「屏蔽掉當地民眾聲音」的主觀唯心主義、極右尾巴主義「方法論」。

台灣為何連日本的假道歉也得不到?

因為台灣有智障皇民空心菜豢養的智障綠衛兵
強烈抗爭說他們家阿嬤「慰安婦是自願的」
能被大日本皇軍姦淫很光榮,生下這些智障白痴

二戰日本兵,...
肩上一桿槍,殺支那;
腿下一根砲,打小桃;
岩里政男砲兵官,還愷切訓示,
打一槍就要放一砲,她們都是自願的,
千萬不要憋壞砲膛。

這些皇民只不過是自我意淫的皇民

自我再殖民的皇民化台灣人
August 3, 2015
曾健民 Facebook
有一部分台灣人又跪下來了!

1945年8月15 日,台灣人作為中國人站起來 了。

作家吳新榮歡呼說:「從今天起作新的歷史 主人」了!

原本屬皇民奉公會菁英的林茂生,改穿了唐 衫,額手稱慶說今天三大發現:一、發現了自 己是人,是自然人。二、發現了「社會」, 同一語言同一民族同一歷史的中國「社會」。 三、發現了「國家」,以前是偽國家。

作家、學者楊雲萍提筆呼籲:要「奪回我們的歷史」、「奪回我們的語言」。

最早的白話文報《民報》,批評御用仕紳, 要「退場反省」。

70年前的台灣光復,使台灣 人作為中國人站起來了!

沒想到,70年後的今天,有一部分台灣人又 跪下來了!不作堂堂正正的中國人,寧願跪求 作日本的皇民。

其實,不管戰前或戰後,日本「內地」從來 沒有所謂的「皇民」,只有殖民地台灣才有。

台灣總督府,為了欺騙台灣人以「皇民」之 冠,讓台灣人幻覺已成了日本人,以詐取台灣 物力、人力,供其戰爭役使。

這個早被抗戰勝利和台灣光復掃到歷史垃圾 堆去的,台灣特有的「皇民」幽靈,今天又附 身在部分台灣人身上。宣稱日本天皇仍擁有 台灣主權,自己是日本皇民,或者說我爸是日 本人。這些人像南洋叢林出來的日本兵,以為 今天還是大日本帝國的天下;況且日本帝國從 來就沒有把殖民地台灣人當作日本國民,即使 高喊天皇萬歲,日本天皇還真不知所措呢。

這些皇民只不過是自我意淫的皇民,事實上,戰 前日本內地從來沒有過什麼「皇民」,戰後的日本更不會 有,所謂皇民,只不過是殖民者台灣總督府,在台灣戰爭動員台灣人的虛構。

日本軍國主義佔領台灣的50年間,在台灣施 行殖民統治,所謂殖民統治,就是以民族的不 平等、歧視和壓迫為根本的統治,台灣人和殖 民者日本人完全站在不同的地位,台灣人怎麼 會同樣是日本人?如果台灣人是日本人,與日 本人同是平等的國民,那麼就不成其「殖民統 治」了。只要是殖民統治,從根本上就不會把 台灣人當作與其本國日本國民同等的人。因 此,想像自己是日本皇民的人,就像奴隸想像 自己是主人一樣。

2 日本法律不適用於殖民地台灣

戰前日本帝國統治下的地區,依其統治方式 不同,可分為「內地」和「外地」。內地就是 其本國,外地所指的包括殖民地台灣、朝鮮, 租界地旅順、大連,委託統治南洋群島等。因 此,日本帝國所實施的法律也分為內地法和外 地法兩系統。

所謂「內地法」就是日本帝國憲 法(1890年成立)所涵蓋的,且受日本帝國議 會通過的法律所保護和規範的日本國民。部分的內地法只有通過殖民地總督以律令(行政命 令)的方式間接施行於殖民地,因此,外地法 與內地法本質上完全不同,所涵蓋的人的地位 完全不同,一個是國民,一個是殖民地人。日 據時期的台灣人只是日本的殖民地人而不是日 本人。 日本殖民台灣(或者殖民朝鮮也一樣)的最 大特點,就是以總督絕對的專制獨裁的方式統 治。台灣總督不但掌握絕對的軍事權、行政 權,還有立法權以及任免司法官的權力。四 權集於一手,用絕對的權力通過三井、三菱 等殖民資本掠奪台灣的物資(米、糖、木材為 主),通過戰爭動員體制,奴隸台灣人的精 神,喪送台灣人的性命。

台灣總督行使專制獨裁統治的法律根源有: 「六三法」(1896~1906)、「三一法」(1906~1922) 和「法三號」(1922~1945)。先後三條法律, 就是在不同時期由日本帝國議會通過的法條。 它授權台灣總督在台灣須以法律規定之事項, 得以總督發布的命令規定之,總督的行政命令 就是法律,所謂的「律令」。雖然後來改為以 「敕令」(日皇的命令)為主「律令」為輔, 但不管「律令」還是「敕令」,都不是近代國 家的法律,都是日本帝國為殖民台灣的需要而 用總督頒佈的法令。日本的憲法和法律並沒有 直接涵蓋台灣,在台灣施行的外地法,亦即殖 民地法,根本與日本的法律不同。 在台灣、朝鮮施行的外地法(殖民地人的法 律)與內地法(日本國民的法律)是完全不同 的法律系統,因此,台灣殖民地人的地位是不 管在政治、經濟、民族上完全與日本人不同。 台灣人怎麼可能是日本人?

3 不過是精神上的自我再殖民

就拿日據末期雷厲風行的皇民化運動來看, 全台灣真正成為皇民家庭的人不過 1.6% (相對的,朝鮮高達百分之八十),所謂 皇民家庭就是改姓名(皇名)、講日語、行為 舉止仿日本人(拜日本神、家庭擺設、生活習 慣等)的人,大多為各地御用士紳。所謂皇民 化、改姓名,並非真正成了日本國民或者已經 與日本人平起平坐,只是外表上成 了日本天皇的順民,在精神上、為日本帝國「一億一心」 「膺懲暴支」,利益上,比大多數台灣人多拿點配給, 多享受點「恩賜」而已,在實際生活中還是殖 民地人,一刻都沒有成為日本人,一個都沒有 在日本戶籍薄上登記過。

在日據期,台灣人想要成為真正的日本人, 只有去當日本人「養子」,以當日本人「養 子」獲得日本國籍。當時只有少數三腳仔會跪 爬著去當日本人,此舉一般為台灣人所不恥。 如果這些皇民真已成了日本人(國民),那 麼戰後,甚至現在只要到交流協會,無須任何 手續就可做日本國民了,有嗎?那些喊自己是 日本人的皇民,日本政府會承認你嗎?答案是 很明確的。

今天,這些跪求當日本皇民的人,只有少數 的日本法西斯右翼份子會歡迎他們,但並不把他們 平等對待,而只是想利用其為馬前卒;而一般 日本人只會以看馬戲團的眼光視之,只會被 當笑話看。

台灣皇民只是在精神上的自我再殖民,喪失 了民族歸宿,跪著爬不起來的人。

海峽評論2015/08/01 第296期

小恩小怨不能凌駕大是大非
2015/08/21 中國時報 林金源

老鷹有時飛得比小鳥低,但小鳥永遠飛不到老鷹的高度。
一個統一、自主的國家之人民,所能享受的尊嚴與自由,雖然偶而會因政府的失能、失德、失政而遭壓抑;但是一個分裂國家或是被殖民地區的人民,長期而言,他們所能享受的尊嚴與自由永遠比不上前者。換言之,國家自由了,人民才有自由;國家有了尊嚴,人民才享有尊嚴。
綠營名嘴鄭弘儀最近說,當年他父親是日本人,中國抗日是與其父為敵;因此他主張照顧其父心情,不要紀念抗戰勝利。
和鄭弘儀父親同一世代的麻豆人林書揚、台中人廖天欣、岡山人陳明忠,他們從小也都被教育成日本人,中國就是外國。他們從小要背天皇家譜,跪聽天皇「教育敕語」。不同的是,林、廖、陳等人上了中學後發現:你可以和日本人打架,但絕不能打贏;你可以認真向學,但絕不會是全班第一名。他們也發現:太平洋戰爭之後,媽祖廟都被封禁,台灣人只能進神社祭拜天照大神。原來,同樣是人,但台灣人和日本人是不一樣的。因為有這些刺激與體會,他們終於找回自己的國族認同,他們都期盼中國強大。戰後,他們慶祝台灣光復,也紀念抗戰勝利,內心毫無衝突。
比照綠營的台獨思維,林、廖、陳等人應比鄭弘儀之父更反中、更仇中,因為他們分別曾因228事變以及後來的白色恐怖被蔣政權判重刑。出獄之後,九死一生的他們卻不改其志,仍以身為中國人為豪,仍翹首期盼中國的統一和崛起。
除了前述林、廖、陳三位之外,知名小說家陳映真也被「外來政權」下獄7年。他有充分理由恨國民黨,連帶也恨中共與中國,進而鼓吹台獨;但這個受害的台灣人卻認定,中國的統一與進步才能免除兩岸人民的苦難。陳服刑期間,外國人士試圖救他,但被陳父婉拒;這位見識不凡的父親說:中國人的事情,還是由中國人自己承擔。
相對於整體國族所經歷的「大歷史」,每一個人、家庭、小群體都有其「小歷史」。「小歷史」中的恩怨情仇,固然有血有肉,影響當事者的福祉,但都只是個體的微觀經驗;它不應不成比例地放大,甚至壓倒原有的集體國族經驗。小恩小怨不能取代「大歷史」的大是大非,更不能用以制定公共政策和國家方向。
遺憾的是:綠營的思考邏輯常是先決定不當中國人,再以親日仇中為標準,選擇個體經驗中的小恩小怨來塑造台獨派的「大是大非」。一般民眾不察,也紛紛投入小恩小怨之堆砌,幫助綠營鞏固台獨正當性,也說服自己服膺台獨理念。獨派的小恩,主要就是日本殖民政府如何嘉惠台灣,帶給台灣進步與文明。獨派的小怨,主要來自兩蔣國民黨的不當作為,「外來政權」如何「殖民」、侵擾台灣百姓。
相較於鴉片戰爭以來中國人千辛萬苦追求國家的統一與富強、免受列強欺凌的「大歷史」,國共兩黨的爭鬥過程就是「小歷史」。內戰的小恩小怨,在大是大非之前就應放下,否則與分裂國家的台獨何異?國民黨的反共變反華,因反共而拒統,因拒統而獨台,就是小恩小怨凌駕大是大非的結果。
保薦李登輝入國民黨的經濟學家、前監察院長王作榮,畢生的主要心力都在協助國民黨建設台灣、對抗共產黨。王晚年返鄉探視,用「脫胎換骨」讚賞大陸的進步。儘管早年共產黨剷去王家祖墳,王的胞弟又因勞改死在青海,但他卻說:誰使中國富強,我就支持誰。歷經時代悲劇的他,仍舊清明,仍把國家民族置於個人和黨派之上。
我外婆年輕時,靠著替日本人幫傭掙錢養家;日本戰敗離台前,雇主送她許多傢俱。對於日人的「仁慈大方」,外婆心存感謝。我略識之無的父親,幼時讀過「我是台灣人,不是中國人」的課本。比照鄭弘儀的標準,外婆與家父都該拒絕紀念抗戰勝利。我又是受反共教育長大的,很有理由成為台獨或獨台。
所幸,我見過鷹飛九天,故不願與燕雀同行。
(作者為淡江大學副教授)

要是两岸多些您这样观点的人就好了,统一之路路漫漫其修远兮啊

兩岸史觀 勿蹈李覆轍
2015/08/23 中國時報 孫揚明(資深媒體人)

中華民國歷來之風雨飄搖,以近日最甚:內有李登輝出賣靈魂,以求媚於日本復甦之軍國主義;外有則中共無端挑釁,任意纂改中國近代史。
細數自民國肇建以來,內憂外患不斷,「內除國賊,外爭國權」一直是國民革命的目標。然何其不幸,國賊不但不能除且日益滋大,國權不但不能爭而有中共為患。此二者對我中華民國之傷害皆同,即為纂改我百年來篳路藍縷之中華民國史。
李登輝以前中華民國總統之尊,卻以曾經身為侵我中華、辱我台灣的日本人為榮;其人格之低下,對國家之傷害,莫此為甚。
日本統治台灣的50年間,按當時日本對台灣的殖民法令與政策,台灣人不是日本人;台灣人根本不夠資格做日本人,所以全台灣的人民沒有一個是「皇民」,最多只有「皇民化的台灣人」。因為只有日本人才夠資格做天皇的子民,故謂之「皇民」,適用日本的「內地法」管轄。台灣人沒有投票權,沒有選舉權,卻每年要輸出50%以上的稻米和95%的糖給日本。
日本在台是獨裁統治的,法律根源是「六三法」、「三一法」和「法三號」。這些法授權台灣總督在台灣須以法律規定之事項得以總督發布的命令規定之,總督的行政命令就是法律。
所以,李登輝說台灣和日本是同一個國家,那就是謊言。因為這就像你養了一條狗,你當然可以說你和你的狗是同一家的,但你絕不會認為你和狗是一樣的。
日本直到二次大戰末期,本身敗象已呈,為了鼓動台灣人民繼續大力支持日本對南洋的侵略,才在1945年4月通過法案,同意讓台灣人和朝鮮人在戰後擁有選舉權。結果,未幾日本戰敗,宣布接受《波茨坦宣言》,無條件投降。於是該一鼓勵台灣人的議案,遂作罷論。所以,終日本殖民台灣50年,沒有一個台灣人跟日本人一樣有投票權。
在日本的統治下,台灣人比日本人低下,就連作鬼都不如日本鬼。像李登輝的胞兄,去為大日本的侵略事業而出兵海外作戰,充其量只能算是「日本的兵」,謂之「台籍日本兵」,身分地位和待遇不如日本兵。甚至就連日本法院也判決認定,為日本陣亡的「台藉日本兵」撫卹待遇,不得等同於日本兵,因為台灣人不是日本人。但是李登輝卻以身為日本人為榮。
同時,在海峽的對岸,卻也仍在扭曲近代歷史。近年來,馬政府的執政下,兩岸關係日益改善;然這並不能成為放縱中共任意纂改中國近代史/抗戰史,而我方不予抗議的理由。
的確,近年來,中共已逐漸正視其過去所扭曲的近代史,尤其是對日抗戰史;但北京從沒有正式的承認過,真正代表整個中國領導八年對日浴血抗戰的,是現在仍存在於台灣的中華民國。甚至到現在,一個公開宣示毛澤東參與開羅宣言的電影海報,中共的審批單位還會讓他通過,這又是什麼樣的史觀?如果當下的強勢就代表正義,權力就代表真理,那和李登輝的史觀又有何不同?
同時也要寄語參加中共九三大閱兵的各界朋友們:當你們看到那盛大的場面時,也請你們靜下心來,審視心中那一把平衡的尺;用凝視歷史的眼光,來看待中國兩岸的未來。

缺乏獨立精神的台獨運動
2018-02-04 中時電子報 譚台明(大學講師)

無可否認,台獨思想在台灣已有幾十年的歷史,而近年來更是聲勢大漲,幾成為台灣唯一的「政治正確」。然而非常奇怪的是:幾乎所有的主張台獨的政治人物,都是極度的親日或親美的。陳水扁在卸任後,公開宣稱自己是美國軍政府的代理人。而美國的「印太戰略」八字還沒一撇,蔡英文在見莫健時,就忙不迭得不請自來地宣稱要加入。某位號稱台獨理論大師的先生,更公開的說:「不抱美國的大腿,要抱誰的大腿?」諸般對美國明目張膽、毫不避諱、亦毫無羞恥心的依賴,真是令人瞠目結舌。
必須依賴美日才能進行台獨,其「依賴」性,對其尋求的「獨立」來說,難道不是一種諷刺?很明顯:從「獨立」走向「依賴」,台獨運動早已全面異化了,而朝野諸公對此竟然絲毫不覺,豈不可怪?
李敖說,台獨都是玩假的。一點不錯。台獨最缺的就是「獨立精神」。缺乏獨立自主之精神,使台灣永遠淪為軟弱的、受欺負的一方;因此,台獨政客便可永遠可以利用這種心理弱點來綁架全民的情緒,從而壓榨無窮的政治利益。食髓知味,樂此不疲,也就難怪對「獨立」變質為「依賴」也毫不在乎了。此乃是台獨運動的陰暗面,台灣人對此還可以不加思索嗎?

為「101版馬英九」殉死

邱士杰 Facebook

智琦此文甚佳。我姑且補充兩點:

(一)

  智琦此文曰:『反課綱則是在教育議題上,試圖阻擋國民黨政府的「大中國史觀」微調課綱,主張回復到微調前的課綱,換句話說,也就是要捍衛民進黨執政時去中國化的成果。』

  這段話是對的,但需詳細說明。首先,目前所謂的新舊課綱之爭,「主要是」101課綱與101課綱微調版之間的差異。而這兩個課綱,都是在馬英九執政期間形成的。

  曾柏文所撰寫的〈歷史課綱到底改了什麼?─ 新舊版本比較〉,大概是2014年「微調爭議」啟動以來,最常被引用來說明新舊課綱差異的材料。

  曾柏文曰:
  「出於對二手評論的不信任,昨夜我將兩個版本貼到同個表格中,逐條比對,用色筆標出所有刪除的、添加的、移動的文字段落。整理過程中,我邊拼湊調整的全貌,也在內心思辯文字更動的合理性。」
  「課綱的整體結構與時數沒有太大改變。新課綱同樣分為四大單元,對映台灣早期、清治、日治與民國時期,每單元授課四週。細觀各單元內容,前三單元只見小幅增減,所以我各用一個表格,以醒目顏色標出變動處。唯第四單元「中華民國時期:當代台灣」經大幅重組(這也是36.4%的變動量主要來源)」
  「這次爭議最大的意義,大概是其創造了一組文本對比,恰好可以照見台灣社會歷史記憶的裂口」

  如果「台灣社會歷史記憶的裂口」是存在的,那末這道裂口有兩層意義。

  第一層意義,這是「101版馬英九」與「101微調版馬英九」之間的裂口(我相信這段話一定引人發笑,但這是事實),不是什麼「中國 vs 台灣」的對立。可悲之處即在於此:一個高職生竟然為了反對「101微調版馬英九」的高中課綱,而為「101版馬英九」殉死。

  第二層意義,因為各種有意無意的忽略,「反課綱微調派」拿來打擊「101微調版馬英九」的武器,正是「101版馬英九」。換句話說「101版馬英九」在邏輯或精神上與民進黨陳水扁執政時期先後在95與98年形成的兩套課綱有一定的同質性與連貫性。

  我一直想要強調的悖論即在於以上兩個層面。馬英九上台後所形成的課綱,實際上無法徹底擺脫陳水扁時代所形成的課綱編纂邏輯,一定程度上還延續了它。也許馬英九本身也不滿足於這種延續,於是他決定「微調」。但「微調」之後不但使得「101版」顯得相對接近陳水扁時代的意識形態,「微調」所採用的邏輯,也與2007年戴寶村主持的「海洋教育與教科書用詞檢核計劃」如出一轍(詞彙的正名是兩者最一致的現象)。

  因此,我們可以充分看到歷史課綱爭議迄今為止所面臨的的結構性難局:即便爭議的主線落在「101版」與「101微調版」之間,但「95版」、「101版」,以及「101微調版」之間,具有重層的、難以嚴格區分彼此的同質性。一定程度上,我們也可以把「98版」納入這條同質性延續的譜系之中。

  可是,由於終究沒有任何歷史教科書根據「98版」而寫成,而且「98版」畢竟是「101版」所要取代的對象,因此分離主義學者其實更傾向於擁護「98版」。仔細看,他們對於新舊課綱的根本態度也是立足於宣傳「95-98版」與「101-101微調版」之間的差異,而不是目前相對來說便宜行事的「101 / 101微調版」之間的爭執。

  不妨參考一下周婉窈老師所指導的碩士生如何比較95版與101版。比較的動作本身,已經體現了他們對於101版的不信任。這份不信任無需等到微調版才能證明其合理性。另一方面,我們也可以隱隱看到從95版到101版之間各種課綱的同質性。請看一下這段論文摘要:
  『整體而言,海洋史在〔根據101課綱而編成的〕教科書中的分量乃逐次消退,轉型正義更從未得到應有的重視。以荷、西時期為例,儘管課綱本身已反映重視世界體系、族群互動的海洋史觀念,多數版本仍維持相當保守的解釋。不僅沒採納「共構殖民」等晚近的論點,有關轉口貿易、地權制度的說明也多見疏漏,反而編入顏思齊與鄭芝龍開墾臺灣的「傳說」,藉此強調漢人海盜與臺灣的密切關係,完全忽略十七世紀東亞局勢的變遷對臺灣的影響。在威權體制方面,教科書也不強調中國國民黨政府的統治形態是引發白色恐怖的主因,只籠統地將各式冤、假、錯案歸咎於嚴刑峻法的實施。雖有版本根據豐富的事例和史料,詳細講解白色恐怖及民主運動的歷史意義,但終究迴避談論蔣介石和中國國民黨政府侵害人權的責任歸屬,甚至有讓情治機關承擔所有罪責的傾向。相較之下,原漢關係和牡丹社事件的部分便有引述學術論著,多數版本致力於說明原住民地權、族群政策和番地歸屬等重要知識,有意避免漢人觀點的詮釋。教科書也為日治時期的基礎建設、近代化教育、社會變遷和藝文發展等顯示臺灣走向近代社會的事物,提供非常全面的介紹。最值得肯定的是,所有版本都不忘強調當時的物質建設、產業發展皆以殖民者的利益為依歸,輔以殖民地教育的限制和臺灣民眾的自覺意識,清楚表達相關研究的核心概念,即所謂的「殖民的近代性」。日治時期的介紹幾乎不見缺乏學術根據的闡釋和評論,可謂歷史教育不再受黨國意識形態束縛的表徵。但黨國意識形態的消退卻沒有換來轉型正義的理念,即呈現未來教科書應當改進的方向。』

(二)
  智琦此文又曰:『很明顯地,反課綱運動不只是抗議「程序黑箱」的運動,它基本上延續了去年(2014)反服貿運動的操作方式和意識形態,即表面用程序問題來包裝,本質上仍然是一個因「中國」而起,透過排斥「中國」、召喚「台灣人」認同政治為核心的運動。』

  目前為止的反課綱微調運動其實人氣遠遠不如去年,但手段激烈,言論也激烈、離譜。運動整體的右傾性與去年一直自稱左派運動的反服貿運動很不一樣,這次運動所拿出來的各種理由(比方「程序黑箱」),也不是這場運動一定要時時妝點自己的說法。因為,這場運動就是公然的分離主義運動。

  面對公然的分離主義運動,我個人並不傾向於指著他們的鼻子說:「你們就是台獨!」──「台獨」在當前的台灣已經不是貶意詞,我們也無須對把對方的名字重複一遍才能「區別敵我」。我們若把目前的形勢簡單定性為「敵我矛盾」,真能順利獲得一個足以介入事件的鬥爭姿態?身為公然的統一派,我個人對此頗有疑慮。

  毫無疑問,我們應該要利用各種機會向群眾說明分離主義運動如何親美親日、如何依附於美日帝國主義的保護。但我們也應該要同時了解到,基於台灣戰前的日本殖民經驗,加上台灣在戰後變成美日的新殖民地,分離主義運動在台灣的發展、擴大,確實有其合理性;這種合理性是林書揚─陳映真等社會主義統一派前輩所早已指出的。但這種合理性是什麼?這種合理性可以參照盧卡奇對於納粹黨上台成因的解釋。在他來看,德國非理性主義哲學思潮因為德國的特殊環境而花上好幾個世代(哲學家)的積累而合理地形成納粹主義。我們反對納粹主義,但要承認他在歷史上的形成有其一定的道理。同理,我們認清了台灣分離主義最終無法給台灣人民帶來幸福,反而還會帶來災難,根本上不能代表台灣人民的長遠利益。可是我們還是必須承認台灣分離主義運動的存在與發展有其一定的道理。承認這個道理,我們才能對症下藥。簡單地搬出對抗性的(如白狼那樣)姿態,並不能使溝通有效,反而只能複製既有的對立結構,然後惡性循環下去。

  運動的參與者實際上是一小撮,但運動的能量大,非理性的成份高(自殺之舉、對於慰安婦問題的理解,如此等等,皆是這種成分的體現)。絕大部分的台灣民眾是沉默的,於是也因為沉默而沉沒。這種沉默究竟是因為反對這一小戳人的主張而沉默,還是因為對於他們的主張表示「合意」而沉默?我不敢妄下斷言。可以確定的是:諸如昨日白狼前往現場挑釁的舉動,最不利於兩岸和平發展路線在台灣的良性發展。其次,我們也必須認識到,分離主義固然是要化解的「無實花」(列寧語),但當大多數台灣民眾都支持分離主義(無論打的是台獨的招牌還是中華民國的獨台招牌),或對分離主義保持「合意」的時候,往往我們無法區分(或懶於區分)「把分離主義當成敵人」和「把台灣大多數民眾當成敵人」兩者之間的不同。如何與分離主義以及與分離主義「相合意的」大多數群眾對話,是社會主義者推動兩岸和平發展之時必須學習的工作。

  (強調溝通與對話,也不是和稀泥。沒錯,真理與謬誤是不能對話的。真理必須打倒謬誤。但在「我」方力量如此之小的情況下,如何打得有效、打得漂亮,就是最大的問題了。)

  我個人有一個信心:台灣的分離主義不是用「打倒」的方式來解決,而是用「化解」的方式來面對。四十年代以來,台灣的社會主義統一派先驅所提出的兩大口號就是對於台灣歷史特殊性的直接回應:一是「民主」,二是「自治」。這兩大口號迄今仍未過時。(當時的中共台灣省工委甚至判定台灣人民雖然不是一個民族,卻因受長期殖民而有「弱小民族」的特性)如果我們確認了台灣不可能以「一國一制」的方式馬上統一,我們就要想想「特殊的台灣」應該如何在「中國」不斷向前發展的過程中得到包容。為了民族的和平與團結,我們要繼續努力。

樓上轉貼的好文,高度、深度絕佳,「民主」與「自治」確是臺灣和平統一的唯一正確道路。這和狼哥的想法一致,狼哥的思想、策略頗為精巧、複雜,頗能反制邱義仁,狼哥並非極右派。又,真正的左派應強化實際鬥爭能力。

仗義每從屠狗輩,負心多為讀書人。

臺灣長期作為帝國主義反共、反華基地的情況不但正在繼續進行,而且在獨台被台獨取代的調件下,只會更加惡化,帝國主義與島內的反動派絕對會阻止兩岸統一,即使是統一在資本主義之下。完全和平統一的可能性越來越低。

如果兩岸資產階級達成妥協,兩岸統一在資本主義之下,對勞動群眾還是利大於弊,因為反動派將失去操弄民粹的空間,階級矛盾將會上升。

所謂「對台政策不夠溫良恭儉讓」、「別讓臺灣人民不開心」等建議,當然對和平統一有正面意義,但並不是問題的重點,大陸對台政策的真正危機在於右派、自由派的影響與干擾,右派、自由派的主要敵人是左派、毛派,防左甚於反帝、反獨。右派、自由派並不真正反帝、反獨,因此對台獨、獨台抱著過多期待,而被耍得團團轉。

支持黃安!反對台獨!唾棄國民黨窩囊廢。

黃安戳破獨臺臺獨的騙術,拿著中華民國的旗幟挑釁大陸、反對統一。

支持黃安!反對台獨!唾棄國民黨窩囊廢。

臺獨的新戰術就是借殼上市,在「中華民國」的掩護下搞臺獨,因此「中華民國國旗」突然變為「臺灣旗」,泛綠開始鼓動以「中華民國國旗」挑釁大陸,預料綠獨將逐漸將獨臺的「中華民國」轉化為臺獨的「中華民國」。

抗戰時的汪精衛偽政權,國名就是「中華民國」,政府稱為「中華民國國民政府」,執政黨也是「中國國民黨」,尊奉孫中山為國父,更高舉青天白日满地红的「中華民國國旗」。

預料綠獨執政後,「中華民國」將更進一步地向漢奸偽政權轉化。黃安揭發了臺獨的陰謀,反獨促統符合兩岸人民的根本利益。

反對陳水扁貪腐團隊班師回朝

悼念大寮監獄六義士
《俠客行》李白

趙客縵胡纓,吳鉤霜雪明。
銀鞍照白馬,颯沓如流星。

十步殺一人,千里不留行。
事了拂衣去,深藏身與名。

閒過信陵飲,脫劍膝前橫。
將炙啖朱亥,持觴勸侯嬴。

三盃吐然諾,五岳倒為輕。
眼花耳熱後,意氣素霓生。

救趙揮金槌,邯鄲先震驚。
千秋二壯士,烜赫大梁城。

縱死俠骨香,不慚世上英。
誰能書閣下,白首太玄經。

周子瑜被台獨利用,在大選前鼓動台灣反中情緒,成了台獨拿來與大陸抗衡的棋子
周子瑜如果是在台灣或我們邦交國拿出中華民國國旗... 我相信大陸絕對不會封殺她
因為馬英九就是幹同樣的事
韓國是中華人民共和國的邦交國啊~中韓建交公報清楚寫著:韓國支援一個中國原則.韓國承認台灣是中國的一部分...
你在韓國公開拿出中華民國國旗.就算不是搞台獨.也會被大陸認為是挑釁製造"2個中國"
況且封殺她的是大陸網民跟民營企業民營電視台.為何台灣人可以上綱的中共惡霸打壓欺負?
台灣人未來終將為自己不理性民粹情緒性的投票自食苦果

黃安有種!勇敢對抗臺獨極右民粹。支持黃安,反對臺獨!

《新鴛鴦蝴蝶夢》黃安

昨日像那東流水
離我遠去不可留
今日亂我心
多煩憂
抽刀斷水水更流
舉杯消愁愁更愁
明朝清風四飄流
由來只有新人笑
有誰聽到舊人哭
愛情兩個字
好辛苦
是要問一個明白
還是要裝作糊塗
知多知少難知足
看似個鴛鴦蝴蝶
不應該的年代
可是誰又能擺脫人世間的悲哀
花花世界
鴛鴦蝴蝶
在人間已是癲
何苦要上青天
不如溫柔同眠
昨日像那東流水
離我遠去不可留
今日亂我心
多煩憂
抽刀斷水水更流
舉杯消愁愁更愁
明朝清風四飄流
由來只有新人笑
有誰聽到舊人哭
愛情兩個字
好辛苦
是要問一個明白
還是要裝作糊塗
知多知少難知足
看似個鴛鴦蝴蝶
不應該的年代
可是誰又能擺脫人世間的悲哀
花花世界
鴛鴦蝴蝶
在人間已是癲
何苦要上青天
不如溫柔同眠
看似個鴛鴦蝴蝶
不應該的年代
可是誰又能擺脫人世間的悲哀
花花世界
鴛鴦蝴蝶
在人間已是癲
何苦要上青天
不如溫柔同眠

「有看到黃安嗎?」
「我看到黃芳彥。要一點建國基金嗎?」

黃安:我是反台獨,不是反臺灣。

黃安聲明全文:

致台同胞聲明

1、臺灣是我的的故鄉,中華民國是我的國籍。 我堅定不移的支援九二共識,為實現中華民族統一而奮鬥,是我一生的立場。 無論我身在臺灣,還是人在大陸,此信念始終如一!因此,我對以任何形式和方法破壞中華民族統一、破壞兩岸關係和平發展的台獨行為,堅決不退讓。

2、但近日來,周子瑜事件,臺灣媒體謠傳本人「只因她揮舞中華民國國旗旗」而因此舉報她從事台獨活動一事,本人到對此謠傳鄭重否認,本人提未說過「揮舞中華民國國旗即是台獨」之言論,然而部分媒體別有用心,刻意曲解本人于微博之言論,並斷章取義地搭配周子瑜揮舞中華民國國旗之影片,誣指此就是本人所述的原話本意,並刻意渲染,試圖引發輿論, 意圖造成兩岸人民敵對仇視,對此本人深表遺憾。 本人在此鄭重澄清,本人從未說過「揮舞中華民國國旗就是台獨」的言論,請一再惡意曲解本人願意之有心人士,停止一切操弄臺灣善良百姓之情緒。 周子瑜事件水很深,跟許多事情有關,就是跟國旗無關。

3、與人民在一起是光榮的,本人仍將繼續堅定支援九二共識,一中各表之一貫立場,捍衛中華民族,反封任何台獨之行為,而海峽兩岸人民之文化交流、和平發展,盡綿薄之力。

我是反台獨,不是反臺灣。

黃安

2016年 1月 18日

德國納粹主義的思想根源當然可以由海德格、尼采一直回溯至德国古典哲学,政治上亦和工聯主義、小資產階級社會主義有關連,在文藝、音樂、科技領域亦有其傳統。
其他國家或地區的法西斯勢力亦都有其特殊性,臺獨土納粹也不例外。學術界、思想界的鬥爭當然是重要甚至關鍵的,但街頭抗爭與政治鬥爭,和知識界的爭論雖有聯繫,卻屬不同層面。
綠獨頗通曉開高走低的道理,以不同的面相全力推動政治光譜向右移動。反獨鬥爭若陷入中庸之道、調合主義,祇會被臺獨牽著鼻子走。應分進合擊,和戰兼顧,充分備戰才能爭取到和平統一。

「臺獨」是現行反革命,「疾風」是歷史反革命。七六年十月政變合法嗎?以所謂「改革開放」取代毛的「革命」路線不就是反對革命、反革命嗎?防「左」更甚於反獨、反帝不就是反革命嗎?

同志們,統一戰線的道理和關門主義的道理究竟哪一個是對的呢? 馬克思列寧主義到底贊成哪一個呢? 我堅決地回答:贊成統一戰線,反對關門主義。 人中間有三歲小孩子,三歲小孩子有許多道理都是對的,但是不能使他們管天下國家的大事,因為他們還不明白天下國家的道理。 馬克思列寧主義反對革命隊伍中的幼稚病。 堅持關門主義策略的人們所主張的,就是一套幼稚病。 革命的道路,同世界上一切事物活動的道路一樣,總是曲折的,不是筆直的。 革命和反革命的陣線可能變動,也同世界上一切事物的可能變動一樣。 日本帝國主義決定要變全中國為它的殖民地,和中國革命的現時力量還有嚴重的弱點,這兩個基本事實就是党的新策略即廣泛的統一戰線的出發點。 組織千千萬萬的民眾,調動浩浩蕩蕩的革命軍,是今天的革命向反革命進攻的需要。 只有這樣的力量,才能把日本帝國主義和漢奸賣國賊打垮,這是有目共見的真理。 因此,只有統一戰線的策略才是馬克思列寧主義的策略。 關門主義的策略則是孤家寡人的策略。 關門主義「為淵驅魚,為叢驅雀」,把「千千萬萬」和「浩浩蕩蕩」都趕到敵人那一邊去,只博得敵人的喝采。 關門主義在實際上是日本帝國主義和漢奸賣國賊的忠順的奴僕。 關門主義的所謂「純粹」和「筆直」,是馬克思列寧主義向之掌嘴,而日本帝國主義則向之嘉獎的東西。 我們一定不要關門主義,我們要的是制日本帝國主義和漢奸賣國賊的死命的民族革命統一戰線。

《論反對日本帝國主義的策略》
一九三五年十二月二十七日
毛澤東

毛主席論「漢奸」

漢奸,國之賊也。中國歷史上,漢奸危害之大、之深,無不令人驚心。因此,對漢奸賣國賊,人民歷來是痛恨、痛打的,最著名的漢奸秦檜,至今還跪在那兒,漢奸是不能起來的,漢奸要是起來了,那我們的民族就要跪下了。毛澤東主席在對於漢奸也是深惡痛絕的,他在各種場合表達了這種態度以及對於漢奸應該採取的措施,今天讀來仍如警鐘長鳴。

1917年,毛澤東作《心之力》一文,文中多次提到漢奸,「有德者心力難濟,無德者霸擁民眾所賦世權以為私勢,神器私用,貪腐國賊舉家富貴,萬眾民脂民膏皆被劫掠。則國力日衰,國力衰則國家民族之心力衰竭,內可誘發天在兵禍,朝代更迭,官僚、商賈、農工、學者盡難免沉淪;外可誘引強盜來犯,到頭來看,國賊、漢奸、軍民、學生均家破人亡。 」「 太多國恥未雪,蠻夷、豺狼、凶魔紛遝而至,國民皆因腐敗漢奸、軍閥、買辦所欠洋人無盡之亡國債務而自危。國債深陷,物價飛漲,民眾食宿艱難,災厄連連,何日可止?今滿清韃虜雖敗,可恨國、政、經濟均被愚昧獨夫、洋奴把持,國民心力沉屙羸弱,蠻夷惡敵肆意分割、吞併華夏,萬民為奴,國資殆盡。」「心力變新、強健者首應破除封建、官僚之愚昧邪道,懲治賣國、漢奸、洋買辦之洋奴愚眾,明戒不義浮財絕善終。」 「中華古國之敵皆為西方邪惡之魔盜與漢奸,萬勿混淆。」「留學列強之同胞須警惕邪魔強盜對我正義靈魂之誤導、侵擾,則各類洋奴、漢奸將無處安身,中華棟樑亦生自主自強之睿智。」「天之力莫大於日,地之力莫大於電,人之力莫大於心。陽氣發處,金石亦透,精神一到,何事不成?改朝換代,為民謀福,懲治貪墨漢奸,又有何難!」「 故吾輩任重而道遠,若能立此大心,聚愛成行,則此熒熒之光必點通天之亮,星星之火必成燎原之勢,翻天覆地,扭轉乾坤。戒海內貪腐之國賊,懲海外漢奸之子嗣;養萬民農林之福祉,興大國工業之格局;開仁武世界之先河,滅魔盜國際之基石;創中華新紀之強國,造國民千秋之福祉;興神州萬代之盛世,開全球永久之太平!也未為不可。 」

1935年12月27日,在瓦窯堡黨的活動分子會議上,毛澤東作了《論反對日本帝國主義的策略》的報告,其中指出:「大土豪、大劣紳、大軍閥、大官僚、大買辦們的主意早就打定了。他們過去是、現在仍然是在說:革命(無論什麼革命)總比帝國主義壞。他們組成了一個賣國賊營壘,在他們面前沒有什麼當不當亡國奴的問題,他們已經撤去了民族的界線,他們的利益同帝國主義是不可分離的,他們的總頭子就是蔣介石。這一賣國賊營壘是中國人民的死敵。假如沒有這一群賣國賊,日本帝國主義是不可能放肆到這步田地的。他們是帝國主義的走狗。」「學生運動已有極大的發展,將來一定還要有更大的發展。但學生運動要得到持久性,要衝破賣國賊的戒嚴令,員警、偵探、學棍、法西斯蒂的破壞和屠殺政策,只有和工人、農民、兵士的鬥爭配合起來,才有可能。」「當著革命的形勢已經改變的時候,革命的策略,革命的領導方式,也必須跟著改變。日本帝國主義和漢奸賣國賊的任務,是變中國為殖民地;我們的任務,是變中國為獨立、自由和領土完整的國家。」「如果不足夠地估計到日本反革命勢力、中國反革命勢力和中國革命勢力這幾方面的強點和弱點......就不會拿著統一戰線這個武器去組織和團聚千千萬萬民眾和一切可能的革命友軍,向著日本帝國主義及其走狗中國賣國賊這中心的目標而攻擊前進。”「關門主義在實際上是日本帝國主義和漢奸賣國賊的忠順的奴僕......我們一定不要關門主義,我們要的是制日本帝國主義和漢奸賣國賊的死命的民族革命統一戰線。」「現時革命方面的特點,是有了經過鍛煉的共產黨,又有了經過鍛煉的紅軍。這是一件極關重要的事。如果現時還沒有經過鍛煉的共產黨和紅軍,那就將發生極大的困難。為什麼?因為中國的漢奸賣國賊是很多的,並且是有力量的,他們必然想出各種法子來破壞這個統一戰線,用他們威迫利誘、縱橫捭闔的手段來挑撥離間,用兵力來強壓,來各個擊破那些比較他們小的、願意離開賣國賊而同我們聯合起來打日本的力量。」

1937年4月5日,清明節,林伯渠受毛澤東、朱德之托,代表中華蘇維在陝西黃陵縣黃帝陵舉行祭陵儀式,宣讀了由毛澤東撰寫的「祭文」:「赫赫始祖,吾華肇造。胄衍祀綿,岳峨河浩。聰明睿知,光被遐荒。建此偉業,雄立東方。世變滄桑,中更蹉跌。越數千年,強鄰蔑德。琉台不守,三韓為墟。遼海燕冀,漢奸何多!以地事敵,敵欲豈足。人執笞繩,我為奴辱,......」

蘆溝橋事變爆發後,中共向全國發表了號召抗戰的宣言,宣言中指出「立即肅清潛藏在中國境內的漢奸賣國賊分子和一切日寇的偵探,鞏固後方。毛澤東主席于1937年7月23日發表了《反對日本進攻的方針、辦法和前途》,文中指出:「近月以來,平津之間的漢奸和親日派分子積極活動,企圖包圍平津當局,適應日本的要求,動搖堅決抗戰的方針,主張妥協退讓,這是非常危險的現象。」在需要實行的「辦法」中指出:軍隊方面要「肅清軍隊中的漢奸分子。」政治機構方面要「清除政府中暗藏的親日派和漢奸分子。」外交方面要「不能給日本帝國主義者以任何利益和便利,相反,沒收其財產,廢除其債權,肅清其走狗,驅逐其偵探。」國防教育方面,要「禁止漢奸的宣傳。」經濟政策方面,要「在有錢出錢和沒收日本帝國主義者和漢奸的財產的原則上,經濟政策放在抵制日貨和提倡國貨的原則上,一切為了抗日。」

1937年8月25日,毛澤東主席為中央宣傳部門寫了宣傳鼓動提綱《為動員一切力量爭取抗戰勝利而鬥爭》,這個提綱為當時中央政治局在洛川召開的擴大會議通過。提綱提出十大救國綱領,其中在全國人民的總動員中要求:「全國人民除漢奸外,都有抗日救國的言論、出版、集會、結社和武裝抗敵的自由。」在戰時的財政經濟政策方面,要「以有錢出錢和沒收漢奸財產作抗日經費為原則。」還有單獨一條綱領為:「肅清漢奸賣國賊親日派,鞏固後方。」提綱最後指出:「中國共產黨在自己一貫的方針下願意和中國國民黨及全國其他黨派,站在一條戰線上,手攜手地團結起來,組成民族統一戰線的堅固長城,戰勝萬惡的日寇,為獨立自由幸福的新中國而鬥爭。為了達到這一目的,應該堅決反對那種投降妥協的漢尋理論,同時也應該堅決反對那種以為無法戰勝日寇的民族失敗主義。」

1937年10月25日,毛澤東與英國記者貝特蘭 (James Bertram) 在延安進行了一次談話,談話的議題是「中國共產黨和抗日戰爭」,毛澤東在回題貝特蘭關於政治上的必需條件時指出:「第六、嚴厲地鎮壓漢奸。這個問題現在已到了極嚴重的程度。漢奸們橫行無忌:在戰區則援助敵人,在後方則肆行搗亂,並有裝出抗日面貌反稱愛國人民為漢奸而加以逮捕者。但是要真正鎮壓漢奸,只有人民起來和政府合作,才有可能。」在關於八路軍的政治工作問題上,毛澤東指出:「第二、軍民一致的原則,這就是秋毫無犯的民眾紀律,宣傳、組織和武裝民眾,減輕民眾的經濟負擔,打擊危害軍民的漢奸賣國賊,因此軍民團結一致,到處得到人民的歡迎。」在回答關於投降主義問題時,毛澤東指出:「危險是在中國居然有些動搖分子正在準備去上敵人的釣鉤,漢奸賣國賊從而穿插其間,散佈種種謠言,企圖使中國投降日寇。」在關於民主制度的問題時指出:「不是一個階級的國家和政府,而是排除漢奸賣國賊在外的一切抗日階級互相聯盟的國家和政府,其中必須包括工人、農民及其他小資產階級在內。」

1937年11月中上旬,上海、太原失陷。11月12日,毛澤東在延安党的活動分子會議上做了《上海太原失陷以後抗日戰爭的形勢和任務》的報告,指出中國片面抗戰可能的三個方向:「第二個方向,結束抗戰,代以投降。這是日漢奸和親日派的要求,但是遭到了中國大多數人的反對。第三個方向,抗戰和投降並存于中國。這將是日寇、漢奸和親日派無法達到第二個方向的目的,因而實行其破裂中國抗日陣線的陰謀詭計的結果。他們正在策動這一著,這個危險嚴重地存在著。」在分析抗日民族統一戰線的右翼集團(大地主和大資產階級)時指出:「這是民族投降主義的大本營,一方面害怕戰爭對於他們的財產的破壞,另一方面害怕民眾的起來,他們的投降傾向是必然的。他們中間,許多人已經是漢奸,許多人已經是親日派,許多人是準備作親日派,許多人在動搖中,僅僅個別有特殊情況的分子是堅決的。”

抗日戰爭初期,黨內外許多人只把希望寄託在正規戰爭上面,毛澤東于1938年5月寫下了《抗日遊擊戰爭的戰略問題》,對遊擊戰爭進行了詳盡的論述,其中多次涉及到漢奸問題。在關於建立根據地的條件時講:「民眾如沒有組織,是不能表現其抗日力量的。要從這種鬥爭中去肅清公開的或隱藏的漢奸勢力,要做到這一步也只有依靠民眾的力量。」「這個政權是實行抗日民族統一戰線政策的,它應該團結一切人民的力量,向唯一的敵人日本帝國主義及其走狗漢奸反動派作鬥爭。」「保護商業應表現于遊擊隊的嚴格的紀律上面,除了有真憑實據的漢奸之外,決不准沒收一家商店。」在論述戰略防禦問題時指出:「在反對敵人的工作中,地方戒嚴和可能程度的堅壁清野兩事是重要的,前者是為了鎮壓漢奸,並使敵人得不到消息;後者是為了協助作戰,並使敵人得不到糧食。」在論述遊擊戰爭的戰略進攻時指出:「敵人及其走狗漢奸的內部,則一方面發展著恐慌情緒和分化作用,一方面又增加著對於遊擊隊和根據地的仇恨,加緊地準備著對付遊擊戰爭。”

1938年5月至6月,毛澤東在延安抗日戰爭研究會上,作了著名的演講《論持久戰》,指出「中國堅持抗戰的因素有三個:其一,共產黨,這是領導人民抗日的可靠力量。又其一,國民黨,因其是依靠英美的,英美不叫它投降,它也就不會投降。又其一,別的黨派,大多數是反對妥協、擁護抗戰的。這三者互相團結,誰要妥協就是站在漢尋方面,人人得而誅之。」在預測戰略相持階段的情勢時,毛澤東認為「這將是中國很痛苦的時期,經濟困難和漢奸搗亂將是兩個很大的問題。敵人將大肆其破壞中國統一戰線的活動,一切敵之佔領地的漢奸組織將合流組成所謂「統一政府」。

1938年10月,在黨的六屆六中全會上,毛澤東作了《中國共產黨在民族戰爭中的地位》的報告,明確了中共領導抗日戰爭的重大歷史責任。報告中要求反對民族中的奸細分子:「我們的民族統一戰線中已經存在著起破壞作用的奸細分子,這就是那些漢奸、託派、親日派分子。共產黨員應該隨時注意那些奸細分子,用真憑實據揭發他們的罪惡,勸告人民不要上他們的當。共產黨員必須提高對於民族奸細分子的政治警覺性。共產黨員必須明白,揭發和清除奸細,是和擴大和鞏固民族統一戰線不能分離的。只顧一方面,忘記另一方面,是完全錯誤的。」「對於奸細混入的警覺性也決不可少。日本帝國主義的特務機關,時刻企圖破壞我們的黨,時刻企圖利用暗藏的漢奸、託派、親日派、腐化分子、投機分子,裝扮積極面目,混入我們的党裡來。對於這些分子的警惕和嚴防,一刻也不應該放鬆。不可因為奸細而把自己的党關起門來,大膽地發展党是我們已確定了的方針。但是在同時,又不可因為大膽發展而疏忽對於奸細分子和投機分子乘機侵入的警戒。

1939年5月4日,毛澤東同志在延安青年群眾五四運動20周年紀念大會上作了《青年運動的方向》的精彩演講,關於革命的物件問題,他指出:「現在的革命物件是什麼?一個是日本帝國主義,再一個是漢奸。要革命一定要打倒日本帝國主義,一定要打倒漢奸。」在談到革命的責任時指出:「大家知道,抗日戰爭的根本政策,是抗日民族統一戰線,它的目的是打倒日本帝國主義,打倒漢奸,變舊中國為新中國,使全民族從半殖民地半封建的地位解放出來。」

1939年6月12日,國民黨在湖南平江製造了「平江慘案」,屠殺了6名革命戰士,8月1日,在延安追悼平江慘案烈士的集會上,毛澤東作了《必須制裁反動派》的演說,他悲憤地說:「現在應該殺死什麼人?應該殺死漢奸,殺死日本帝國主義者。但是,中國和日本帝國主義者打了兩年仗,還沒有分勝負。漢奸還是很活躍,殺死的也很少。革命的同志,抗日的戰士,卻被殺死了。」「照理說,什麼人要殺抗日戰士呢?第一是日本帝國主義者要殺他們,第二是汪精衛等漢奸賣國賊要殺他們。但是現在殺的地方不是在上海、北平、天津、南京,不是在日寇漢奸佔領的地方,而是在平江這個地方,在抗戰的後方,被殺死的是新四軍平江通訊處的負責同志塗正坤、羅梓銘等。很明顯,是那班中國反動派接受了日本帝國主義和汪精衛的命令來殺人的。」「他們幹什麼呢?就是殺抗日分子,壓制進步,勾結日寇漢奸,準備投降。」「應該罰什麼人呢?應該罰破壞抗日、團結、進步的漢奸和反動派。」「同志們還要懂得,近來日本帝國主義的搗亂更加厲害了,國際帝國主義説明日本也更加積極了,中國內部的漢奸,公開的汪精衛和暗藏的汪精衛,他們破壞抗戰,破壞團結,向後倒退,也更加積極了。」「什麼是異党?日本帝國主義是異党,汪精衛是異党,漢奸是異党。」

1939年8月23日,《蘇德互不侵犯協定》簽訂。毛澤東就此于1939年9月1日對新華日報記者作了「關於國際新形勢」的談話,在談到中國的前途時指出:「第一,堅持抗戰的立場,反對任何的妥協運動。不論是公開的汪精衛和暗藏的汪精衛,都應該給以堅決的打擊。」

1939年9月16日,毛澤東接受了中央社、掃蕩報、新民報記者的採訪,在回答記者關於國民黨的「限制異党」問題時,指出:「什麼是異党?日本走狗汪精衛的漢奸党是異党,因為它和抗日黨派在政治上沒有絲毫共同之處,這樣的党,就應該限制。國民黨、共產黨,在政治上是有共同之點的,這就是抗日。所以現在是如何集中全力反日防日和反汪防汪的問題,而不是集中全力反共防共的問題。」

1939年冬,毛澤東與其他幾個在延安的同志合作了一本課本《中國革命和中國共產黨》,在中國革命的物件一節中,指出:「在日本武力侵入中國以後,中國革命的主要敵人是日本帝國主義和勾結日本公開投降或準備投降的一切漢奸和反動派。」「在抗日戰爭中,大地主大資產階級的一部分,以汪精衛為代表,已經叛變,已經變成漢奸。所以,抗日的人民,也已經不得不把這些背叛民族利益的大資產階級分子當作革命的物件之一。」在中國革命的動力一節中指出:「地主階級是革命的物件,不是革命的動力。在抗日戰爭中,一部分大地主跟著一部分大資產階級(投降派)已經投降了日寇,變成漢奸了;另一部分大地主,跟著另一部分大資產階級(頑固派),雖然還留在抗戰營壘內,亦已非常動搖。但是許多中小地主出身的開明紳士即帶有若干資本主義色彩的地主們,還有抗日的積極性,還需要團結他們一道抗日。」在中國革命的性質一節中指出:「新民主主義的革命也和社會主義的革命不相同,它只推翻帝國主義和漢奸反動派在中國的統治,而不破壞任何尚能參加反帝反封建的資本主義成份。」

1940年1月,《中國文化》在延安創刊,發表了毛澤東的《新民主主義論》。文章論述了中國向何處去、新民主主義的政治及經濟文化等問題。在駁左傾空談主義一節中指出:「日本帝國主義在佔領武漢後,知道單用武力不能屈服中國,乃著手于政治進攻和經濟引誘。……所謂經濟引誘,就是所謂‘合作實業’。……這樣一來,一些喪盡天良的資本家,就見利忘義,躍躍欲試。一部分資本家,以汪精衛為代表,已經投降了。再一部分資本家,躲在抗日陣線內的,也想跑去。但是他們做賊心虛,怕共產黨阻擋他們的去路,更怕老百姓罵漢奸。」在解讀舊三民主義與新三民主義時指出:「反共是日本帝國主義和汪精衛的政策,你也要反共,那很好,他們就請你加入他們的反共公司。但這豈非有點當漢奸的嫌嫌疑麼?我不跟日本走,單跟別國走。那也滑稽。不管你跟誰走,只要反共,你就是漢奸,因為你不能再抗日。」「我們共產黨人將始終和一切真誠的三民主義者實行長期合作,除了漢奸和那班至死不變的反共分子外,我們是決不拋棄任何友人的。」

1939年底,汪精衛與日本簽訂《日支新關係調整綱要》。毛澤東于1940年1月28日向黨內發出指示《克服投降危險,力爭時局好轉》,指出:「我們的方針,就在於在全國範圍內一切有共產黨組織的地方,極力擴大反對汪精衛賣國協定的宣傳。」「我們應該在反汪運動中強調如下各項:‘(一)擁護抗戰到底的國策,反對汪精衛的賣國協定;(二)全國人民團結起來,打倒漢奸汪精衛,打倒汪精衛的偽中央;(三)擁護國共合作,打倒汪精衛的反共政策;(四)反共就是汪精衛分裂抗日統一戰線的陰謀,打倒暗藏的汪派漢奸;......(八)保證人民有抗日反漢奸的言論集會自由權;(九)鞏固抗日根據地,反對汪派漢奸的陰謀破壞;......(十一)發展抗戰文化,保護進步青年,取締漢奸言論。以上這些口號,應公開發布之。」「延安定二月一日召開反對汪精衛賣國協定的民眾大會。各地應在二月上旬或中旬,聯合各界和國民黨抗日派,普遍舉行民眾大會,掀起全國反投降反漢奸反磨擦的熱潮。」

1940年2月1日,延安民眾舉行了討汪大會,毛澤東作了《團結一切抗日力量 反對反共頑固派》演講,一開始就指出:「我們延安的各界人民今天在這裡開會,為了什麼呢?為了聲討賣國賊汪精衛,又是為了團結一切抗日力量,反對反共頑固派。」在聲討那些製造磨擦的國民黨頑固派時指出:「不管他們心裡怎麼想,他們是在實際上説明了日本和汪精衛,或者有些人本來就是暗藏的漢奸。對於這些人,如果不加懲罰,我們就是犯錯誤,就是縱容漢奸國賊,就是不忠實于民族抗戰,就是不忠實于祖國,就是縱容壞蛋來破裂統一戰線,就是違背了党的政策。」

1940年2月1日,毛澤東為延安民眾討汪大會起草通電「向國民黨的十點要求」,其一曰:「全國討汪。查汪逆收集黨徒,附敵叛國,訂立賣國密約,為虎作倀,固國人皆曰可殺。然此乃公開之汪精衛,尚未語于暗藏之汪精衛也。若夫暗藏之汪精衛,則招搖過市,竊據要津;匿影藏形,深入社會。貪官污吏,實為其黨徒;磨擦專家,皆屬其部下。若無全國討汪運動,從都市以至鄉村,從上級以至下級,動員党、政、軍、民、報、學各界,悉起討汪,則汪党不絕,汪禍長留,外引敵人,內施破壞,其為害有不堪設想者。宜由政府下令,喚起全國人民討汪。有不行者,罪其官吏。務絕汪党,投畀豺虎。此應請採納實行者一。」在要求政府取締窮凶極惡的特務機關時指出:「為保存政府威信起見,亟宜實行取締,加以改組,確實特務機關之任務為專對敵人及漢奸,以回人心而培國本。」

1940年2月10日,《新中華報》刊登了毛澤東為紀念該報一周年寫的文章《必須強調團結和進步》,其中指出:「為了抗戰就要反對投降,反對汪精衛的賣國協定,反對汪精衛的偽政府,反對一切暗藏在抗日陣線中的漢奸和投降派。」

1940年2月20日,憲政促進會在延安召開,毛澤東作了《新民主主義的憲政》的演說,其中說:「汪精衛要不要破壞?日本帝國主義要不要破壞?封建制度要不要破壞?不去破壞這些壞東西,你就休想建設。只有把這些東西破壞了,中國才有救,中國才能著手建設,否則不過是講夢話而已。」對於憲政的概念,毛澤東指出:「什麼是新民主主義的憲政呢?就是幾個革命階級聯合起來對於漢奸反動派的專政。」

1940年3月6日,毛澤東為中共中央寫了一個指示《抗日根據地的政權問題》,對於政權的性質,毛澤東指出:「我們所建立的政權的性質,是民族統一戰線的,這種政權,是一切贊成抗日又贊成民主的人們的政權,是幾個革命階級聯合起來對於漢奸和反動派的民主專政。」

1940年3月11日,毛澤東在延安党的高級幹部會議上作了《目前抗日統一戰線中的策略問題》的報告,報告中指出:「只有一步一步地發展進步勢力,才能阻止時局的逆轉,阻止投降和分裂,而為抗日勝利樹立堅固不拔的基礎。但是發展進步勢力,是一個嚴重的鬥爭過程,不但須同日本帝國主義和漢奸作殘酷的鬥爭,而且須同頑固派作殘酷的鬥爭。」在關於建立政權問題中指出:「這種政權,即是一切贊成抗日又贊成民主的人們的政權;即是幾個革命階級聯合起來對於漢奸和反動派的民主專政......只有漢奸和反共分子才沒有資格參加這種政權......抗日統一戰線政權的施政方針,應該以反對日本帝國主義,反對真正的漢奸和反動派,保護抗日人民,調節各抗日階層的利益,改良工農生活,為基本出發點。」

1940年12月25日,毛澤東為中央寫了對黨內的指示《論政策》,指出:「在抗日方面,頑固派又有兩面性,我們對其尚能抗日的方面是加以聯合的政策,對其動搖的方面(例如暗中勾結日寇和不積極反汪的漢奸等)是進行鬥爭和加以孤立的政策......將這種兩面派分子,和漢奸親日派加以區別。」在漢奸親日派中間,「對其親日的方面,是加以打擊和孤立的政策,對其動搖的方面,是加以拉攏和爭取的政策。將這種兩面分子,和堅決的漢奸如汪精衛、王揖唐、石友三等,加以區別。」關於鋤奸政策:「應該堅決地鎮壓那些堅決的漢奸分子和堅決的反共分子,非此不足以保衛抗日的革命勢力。」

1941年5月8日,毛澤東為中央寫了對黨內的指示《關於打退第二次反共高潮的總結》,指出英美派大地主大資產階級,依然是兩面派的階級,「在抗日方面,既和日本對立,又不積極地作戰,不積極地反汪反漢奸,有時還向日本的和平使者勾勾搭搭。」

1941年11月22日,延安《解放日報》刊載毛澤東《在陝甘寧邊區參議會的演說》,文中指出:「中國共產黨的主張就是要團結全國一切抗日力量打倒日本帝國主義,要和全國一切抗日的黨派、階級、民族合作,只要不是漢奸,都要聯合一致,共同奮鬥。」

1942年5月23日,毛澤東在延安文藝座談會上談到了文藝是為什麼人的問題,指出「象魯訊所批評的梁實秋一類人,他們雖然在口頭上提出什麼文藝是超階級的,但是他們在實際上是主張資產階級的文藝,反對無產階級的文藝的。文藝是為帝國主義者的,周作人、張資平這批人就是這樣,這叫做漢奸文藝。」

紅色中國網
2014-6-30

汪暉的折衷主義在認識論上屬於唯心主義;方法論上是形而上學;階級立場係資產階級機會主義,陷入考據學、繁瑣哲學泥沼,貌似中庸,其實是向中間靠攏,避免被邊緣化,狡猾、奸巧地向佔統治地位的意識型態輸誠。毛與鄧可調和嗎?文革與走資可混合嗎?中庸之道屬於唯心主義的形而上學,並非辯證法,和唯物主義的辨證法是完全對立的,本質上是反毛、反共的。「歷史癖與考據癖」不是科學的歷史唯物主義。。

汪暉

汪暉、齊澤克、盧梭對談共產主義

倫敦的共產主義大會:什麼終結了?

汪暉:2009年,您在倫敦組織了一個以共產主義為題的會議,影響很大。 很不幸,當時我在美國,因為簽證問題,我沒能與會。 非常抱歉。 至少已經有三十年的時間,我們沒有用任何方式討論共產主義問題了。 在這裡,我看到了有關這次會議的兩個報導。 其中一篇的作者是路愛國。 在《中國社會科學報》上,有關于這次會議有一個相當詳細的報告。 這個報紙的一個記者昨天也過來聽了你的演講,她問我能否報導這次活動。 我說當然可以,取決於你們自己。 不管會議是否成功,這個話題的重新提出,令人印象深刻。 人們也許並不那麼關心討論的過程,而更關注會議發出的一些信號。 會議發出的信號是:關於共產主義話題的興趣正在復蘇。 但大多數人並不是很清楚倫敦會議上發生的了什麼,所以......

齊澤克:其中一個報導,我大概瞭解一點。 這個報告讓我想起了著名的史達林時代新聞寫作,工人們如何熱烈鼓掌等等,但是你要是真在場,你就會看見每個人都覺得無聊透頂。 好吧,情況就跟這類似。 我記得一個報導寫到,最為可悲的時刻就是當我開始要唱《國際歌》,希望大家都加入進來,但問題是,根本沒人理我。 這個會我組織得很糟,沒人知道應該用哪種語言發言,諸如此類。 我的斯洛維尼亞朋友把這次會議比作伍德斯托克。 你要是熟悉流行音樂,你肯定知道伍德斯托克: 就是1967年的那次大型搖滾音樂會。 我問,為什麼是伍德斯托克? 他說,就好像所有的大明星都來了,但是僅僅唱了些幾乎被遺忘的老調。 很大程度上,我們就是弄來了些大人物,他們發表了一下自己的看法。 但是我絕對不幸地...... 期待著兩件事情發生。 首先,需要一些,如果不能是對話,至少是厘清分歧。 比如說,我們都知道奈格裡路線和巴丟路線的差別。 但是什麼都沒發生。 他們有禮貌地忽略了彼此,每個人都只是表明了自己的立場。 接下來,我期待大家更多地,至少是在抽象詞彙的層面上,表述或回答你提出的那個問題,就是說,我們為什麼要討論共產主義,我們在哪裡可以見到可能性? 就我個人而言,我沒有看到很多(可能)。 很明顯,存在著很大的興趣,某種普遍的、四處浮動的熱情,但是毫無疑問,這些興趣和熱情沒有轉變成哪怕最小程度的清晰論理。 當然,並沒有人追問精確的論理,但是至少應該有一個寬泛的想法:為什麼是共產主義,以及如何重新開始共產主義? 我不知道你是否同意,也許我太過樂觀了,我們討論中唯一達成的一個不言而明的統一是——我必須嚴肅地提出這個問題,這不是修辭的問題——巴丟提出的那個需要一個真正的新開始的主題。 與這種連續性相悖,各種鬥爭都還在持續。 如同巴丟強調的,我也完全同意他的意見,89、90年是一個徹底的歷史斷裂,而這當然也不意味著我們拒絕過去。 20世紀是獨特的。

但是也許我們可以說,我這麼說是反諷性的,這裡有反托洛茨基主義者式的差異。 就我個人而言,我喜歡託派們。 但如果今天與英國和法國的託派們交談,他們的理念大體還是認為,從前那種老式的工人階級仍然在等待被喚醒,我們只需耐心待其發生就行了。 他們對現存的共產主義抱有強烈批判,但他們認為,在某個點上,真正的工人階級會真正蘇醒過來。 所以就出現了很滑稽的現象,每當有變動發生,他們就會解讀成,已經出現了某種幾乎是真正的工人革命,但反動派們隨即將其綁架了。 比如說他們對波蘭的解讀,團結工會就是首個真正的工人運動,但是接下來教會、自由主義者、中央情報局綁架了它。 對他們而言,斯洛維尼亞的情況也是一樣的:米洛舍維奇由於工人罷工而倒臺,但接下來的事,你們都知道了。 我認為,在這裡我不幸地認同巴丟,我們必須拋棄這樣的觀念,而且還不僅如此。 在這裡我完全跟你一樣,在非機會主義的立場上,具有實用主義的想法。 對我而言,真正在20世紀結束的不僅僅是巴丟所謂的國家資本主義。 我們不能忘記這一點。 隨著共產主義的衰落,許多社會民主主義者認為現在是他們的時代了,因為共產主義已經完了。 但是我想多說一點,從史達林主義而來的所有那些自我管理的形式——20世紀左派的一個極大基礎性共識在於,即便我們有國家官僚體系、行政系統,但是真正的人民民主是像蘇維埃、革命委員會這樣,一種人民直接自我組織的形式——我認為這些東西也神秘地消失了。

盧梭:關於倫敦的共產主義大會,存在著不同的思考和閱讀。 在倫敦大會上,我理解共產主義這一理念,是一個哲學上的名稱,一個哲學術語。 大會上最讓我驚訝的是,如此不同的哲學家們,朗西埃、奈格裡,甚至瓦蒂莫,拋開他們哲學領域內的巨大差別不談,他們都贊同共產主義對哲學而言是一個重大的名稱。 我想問,為什麼這些哲學上如此不同的人物,在某些情況下甚至可說毫無共同之處,為什麼在這個場合,這些不同的哲學家們都需要強調,共產主義對他們而言是一個重要的名稱?

我將倫敦大會上對「共產主義理念」的確認視作一場保衛哲學的哲學宣言,一場表明了幾位當代偉大哲學家抵抗去政治化的決心的宣言。 我是在與汪暉相同的意義上使用「去政治化」的。 這些哲學家們都有充分的理由來反對今天的去政治化,因為政治是哲學的一大主要泉源。 毛澤東曾經說過,搞哲學的人總認為哲學是第一位的,但是毛持相反觀點,認為政治是第一位的。 巴丟說政治是哲學的一個「條件」,除此之外他還論證科學、藝術與愛也都是哲學的「條件」。 這的確是一個重要的澄清。 無論如何,今天的去政治化對於哲學是致命的,它要壓抑哲學的「條件」之一,因此就將哲學局限于「學術意見」的一種。 在這個意義上,我把對於「共產主義」這一名稱的確認解讀為一個清晰的反對去政治化的立場。

當然,共產主義意味著找尋平等主義的政治。 哲學就其本身而言是絕對平等主義的,因此哲學不可能處於隨便哪一種政治的條件之下,而僅僅只能處於「共產主義假設」之下。 問題在於:今天的共產主義還能同時是政治的名稱嗎? 一種新的平等主義政治的名稱? 在倫敦大會上,實際上只有兩位出席者提出了這一問題。 他們在倫敦大會上提出這一問題不是偶然的,同樣並非偶然的是這兩個人——Judith Balso和我——都不是哲學家。 作為哲學理念的共產主義從柏拉圖時代開始存在至今,我們也可以假設,它還能夠如此繼續再存在另一個千年。 但是作為政治名稱的共產主義具有獨特的現代歷史性。 它從馬克思的《宣言》開始,直到上世紀70年代。 它作為一系列試驗「無產階級」之政治存在空間的政治組織的名稱存在,也就是說,就好像《國際歌》中著名的歌詞所唱的那樣,現代歷史-社會世界當中的這些政治存在是「一無所有」,卻想成為「天下的主人」。 你提到了在倫敦的大會上,當你邀請所有出席者一起合唱《國際歌》的時候,在座無人回應。 也許問題恰好在於,今天我們如何來唱這句歌詞:在今天的狀況下,如何政治化地將「一無所有」轉變為「天下的主人」? 宣告了「共產主義理念」的同一批哲學家無法唱出共產主義的政治頌歌,也許就是因為這句歌詞:「...... 我們一無所有,...... 我們要成為天下的主人」。 儘管這句歌詞也在某種程度上是那個著名的哲學基本問題「有為什麼取代無」的翻版,但《國際歌》這句歌詞的意義也是極為不同的。 這完全是一個政治問題:如何從非存在中組織起存在? 我猜想是出於這個原因,要唱這首歌才變得如此困難。 這一被稱為共產主義的、長達一個多世紀的政治試驗空間的歷史性如今已經關閉。 我非常欽佩那些宣稱今天共產主義對他們而言還是一個關鍵性名稱的哲學家們的決心,但是我也相信,我們應該努力找尋指稱今天社會和世界中「一無所有」的政治存在的試驗空間的名稱。

倫敦大會的另一個主要議題是1989的重要性。 當然,這一時期的意義是劃時代的,但它真正的開端還應再往前追溯20年。 我認為,蘇聯和幾乎所有社會主義政黨國家的崩潰,應當被視作60年代和70年代政治運動的遲來結果。 實際上,這些政治運動試驗耗盡了作為一個政治名稱的共產主義,因為在共產主義的名稱之下,「無產階級組織」的形式在這些試驗中被政治性地耗盡了。

順便,因為我們現在是在北京,我們不應當忘記這些政治運動的一個主要震中就是中國。 當然,一個問題在於,如何解釋為什麼今天中國是世界上唯一一個強有力的共產黨仍然存在的地方? 但是這個問題並沒有那麼悖論。 中國共產黨的領導者們從這些事件中上了一課,當然他們學到的只是他們自己想學的內容,因為我認為那並非唯一的教訓。 無論如何,當我們指稱共產主義的時候,我們不可能不考慮這些名稱在當代中國的命運。

更寬泛地而言,如果我們說「無產階級」政治組織的一系列終點意味著共產主義空間的時代性關閉,這一關閉就無法用階級主義的典型話語概念化。 這並非「階級鬥爭」中某個「階級」的「敗退」。 60-70年代最困難的問題是不同國家內部工人們獨特的政治行動主義。 這些行動主義的形式在不同的語境中多種多樣,但是所有的行動主義都分享了一個至關重要的、對於此前工人政治組織形式的共同態度。 他們甚至獨立于宣稱全權代表了無產階級的政黨國家,催生出了新組織形式的胚芽。 60-70年代,政治化了的工人們希望以一種全新方式政治性地存在。 他們當然對Andrej Wajda電影《大理石人》當中「勞動英雄」的修辭不滿。 這部電影展現了斯達漢諾夫主義的悲劇命運。

從上海1966、67年的政治混亂到70年代末波蘭的團結工聯,是一個很長的政治序列,中間還經過了60年代末義大利和法國的工人運動。 傳統工人政黨之外的政治化工人的存在,儘管只存在了很短的時間段,並且常常與傳統工人政黨存在尖銳對立,卻是後者信譽崩塌的開端,並且最終在20到30年後製造了世界上幾乎所有社會主義國家和共產黨的崩潰。 現在,在那場大崩潰20年後,我們還能看出,政黨國家的危機並不僅僅限於共產黨。 世界各處,政黨國家這一形式都在衰落。 比如在義大利,這是極端清楚的。 緊隨90年代早期共產黨的危機之後的,馬上就是基督教民主黨——當時的主要政黨,以及整個議會政黨系統。 這個問題我與汪暉討論了很長時間。 如果今天政黨國家的危機源自工人政黨的危機,那麼問題就是,從19世紀中葉以來,工人的政治組織,現代社會這一「一無所有」的組織,在現代國家的穩定化當中究竟扮演了什麼角色? 以及更根本的,今天這樣毫無工人存在空間、甚至連修辭形式都闕如的政府形式,又會有怎樣的一致性和持續性呢? 這是到處都在發生的普遍狀況。

……

西方左派,重歸黑格爾與共產主義的常量

齊澤克:這就是為什麼我不同意那些希望破滅的西方左派的原因。 從一種史達林主義偏執狂的方式來看,他們甚至對特定的美帝國主義也毫無察覺。 他們熱愛一個自我懷疑的、鬥爭的中國,那裡的人民在文革中真誠地鬥爭。 這正是我常與我的朋友詹明信分享的笑話。 你可以一邊在美國做個富有的教授,一邊懷念文革並對今天中國的資本主義進程嗤之以鼻。 這很容易。 這是最壞的西方種族主義:我們需要富有的生活,但是我們心系左翼,我們希望在離我們很遙遠的什麼地方能再有一場革命,因為雖然那裡的人們在受苦,卻有真實的鬥爭。 不! 我完全站在你們的繁榮昌盛這一邊,我沒有任何權利代表我們歐洲破產了的革命意識來要求你們不要做這做那。 在此我們回到你剛才提到的難題。 首先,你知道有些人仍然和中國保持友誼,比如有個瘋狂的義大利人寫了一本完全為史達林翻案的書。 他告訴我們說:中國今天的資本主義繁榮就像是在列寧的土地上發生的。 好,讓我們把話題轉回來,接下來是我想討論的問題,如果党放棄了自己的道路,那對中國將是極壞甚至災難性的。 我對你的問題的回答是,它是完全新的東西,不再是我們所熟知的那種老式政黨國家。 你不能簡單說這是一種西方的分析。 經濟是資本主義的,但這個時代錯亂的党路線已經從根本上變成另外一種微妙得多的體系,不是西方意義上的民主。 但儘管如此,我被告知,党本身是一個政治鬥爭的場所,諸如此類。 在這裡,雖然從長時段來看,我的觀點也許會顯得非常幼稚,但我仍會這樣回答你的關於共產主義、階級鬥爭、無產階級專政等等的問題。 我將要說幾件事情。 首先,你知道不但階級鬥爭不是馬克思發明的,共產主義也不是。 這裡我大體同意巴丟的看法,有一種柏拉圖意義上的共產主義理想,永恆的柏拉圖主義的共產主義理想。 這是個激進平等主義反抗的漫長傳統,比如德國的斯巴達克派...

所以,我認為今天需要做的——這個理想是非常實際的——是兩件事情:第一,我認為我們應該從馬克思那裡移開,不必執著于建立在工人被剝削基礎上的經典意義的階級鬥爭。 也許我們應當回到黑格爾,我們不要忘了當馬克思談論無產階級立場時他是一個黑格爾主義者,他懂得黑格爾。 他總是使用非常黑格爾主義的術語來定義無產階級的立場,甚至在《資本論》中也是如此:成為一個無產階級意味著你被降為純粹的主體性,被剝奪了所有實在客觀的內容。 我認為這種經典的無產階級立場在今天必須補充很多東西。 在成為被剝奪了一切物質實體和生態性的自由而孤獨的個體這一基本意義上,我們可以談論生態無產階級,知識無產階級等等。 我讀過一本非常有趣的書,也許你們能把它翻譯過來。 一個法國哲學家Catherine Malabou,她不是馬克思主義者,但並不愚蠢。 她寫了一本書叫做《新傷口》(Les nouveaux blesses (The New Wound)),認為在今天,有一種無產階級之外的新形象,一種後創傷性主體、心理上的活物正在出現。 這裡再一次出現了被降格為笛卡爾主體、被降至零度的觀點。 我認為我們應該從(無產階級)這種狹義的定義上移開,而擴展至所有領域。 例如,你們也許知道有本書叫做My Days。 在今天這個世界上,有超過100萬人生活在貧民窟裡。 這是驚人的悖論。 在西方我們總愛重複福柯式的陳詞濫調:對社會的控制、支配。 但在巴西和其他國家裡出現了越來越多穩固的社會階層,相當大一部分人口生活于灰色地帶,僅僅與我們共存。 吸引我的是所有這些「排除」的情況。 對我來說,新的階級鬥爭將更多地發生在這些戰線上,依靠所有這些不同的無產階級立場。 也許這是烏托邦,但這些問題卻是非常真實的。

我可以想像一個遠為可怕的立場——這是相當嚴肅的——在此我的觀點試圖將你們與新加坡區分開來。 一種選擇是新加坡那種「溫和法西斯主義」。 這在今天是非常嚴肅的選擇之一。 正是我們在西方詩意地稱為「帶有亞洲價值觀的資本主義」。 你既完全擁有資本主義的活力,又保持了平衡,諸如此類。 在此我是非常幼稚的。 我看到了問題,卻看不到解決方法。 這種資本活力源自可獲取利潤作為工作目標。 我並不是災難論者,也不想妖魔化資本。 我同意鄧小平的看法,資本是神奇的,資本主義是最有活力的系統。 但是,難道你們會不同意——這對我來說是左翼的底線——我不知道它將成為什麼,我認為我們應當堅持的是,資本主義地獄般的活力確實是迷人的,但如果我們不做些什麼,它將把我們帶入災難。

盧梭:馬克思同樣展現了(資本主義)的革命性作用...

齊澤克:還有列寧。 在生命的最後階段,列寧愛上了資本家的角色。 在某種意義上,這是黑暗的列寧。 他甚至寫道,今天我們的主要敵人是小業主,我們應當產生出一些偉大的資本家。

汪暉:在對1911年由孫中山領導的第一次中國革命的解釋中,列寧論述得非常清楚。 他說,中國的革命者給俄國民粹派上了一課。 俄國民粹派總是試圖像共產主義公社一樣阻止資本主義在俄國的發展,但他說中國革命者教會我們的是,為了發展資本主義,發展農業資本主義,我們恰恰需要某種社會主義計畫。 這意味著國家建設和特定的社會政策,特別是土地的平均分配。 他論證了這一點。

我聽了你們倆的討論,我認為你們倆之前以及和巴丟之間存在某些不太一樣的立場。 這依然和共產主義議題有關。 如果我的判斷不錯的話——如果錯了請糾正我——盧梭認為共產主義議題是從柏拉圖至今永恆的哲學議題。 這意味著共產主義是一種必然,也就是說你不是將其作為特定的歷史階段來討論,而是視之為人類歷史發展的任何社會階段的永恆需要。 你談到了21世紀的斷裂等等,雖然你說你和奈格裡不一樣,因為奈格裡認為所有這些新型資本主義幾乎都是物質極大豐富的,它們如此接近于特定形式的共產主義。 這是你和齊澤克之間微妙的不同。 他認為在今天出現了特定的歷史必要性、機會和可能性。 從這個角度看,齊澤克在某種意義上或多或少更接近于20世紀的共產主義時刻。 兩個星期前我們有一群歷史學家在一起討論關於人類發展的五個階段的問題,也是所謂的社會構成。 談及所謂中國持續了兩千多年的「封建社會」,中國的歷史學家在使用「封建」這個概念上遇到了困難。 「封建」,什麼是歷史上的「封建」? 諸如此類。 問題在於什麼是封建主義、社會主義等等。 但我告訴他們的是,真正的麻煩在於他們對史達林主義的批判是一種非常老式的、過時的討論,所有這些對五階段的歷史法則的否定都為資本主義所歡迎。 這就是所謂的歷史終結論。 但問題是共產主義法則在哪兒? 按照這一歷史法則,共產主義必須作為歷史的終結被否定。 但在另一方面你提到了必然性。 你發現了某種通向共產主義的歷史條件或者可能性,我試圖弄清楚什麼是你的...

盧梭:我的觀點是,我們需要一個清晰的原則來區分政治和哲學。 這是一個非常當代的需求,這一需求強有力的出現,是在此前平等主義和解放性政治的知識視野完結之後,或者粗略的說,在社會主義國家的時代完結之後。 可以說,這些國家確實是高度政治-哲學化的。 在社會主義完結之後,為了同時思考政治和哲學,區分的原則是絕對必要的。 巴丟強有力地論辯了將哲學從政治中打撈出來的必要,同時也需要籠統的從其所有的「條件」中打撈出來。 「條件下的哲學」這一概念,也就是說在非哲學條件下——除開政治,以及科學、藝術與愛——對他自己的思想經歷而言是一個關鍵階段。 從這個角度我想說,今天「共產主義」已經被分成了兩個名稱——可以說是「一分為二」——哲學之名與政治之名。 作為一個哲學名稱,共產主義是永恆的,但是作為政治名稱,共產主義僅僅存在於從《共產黨宣言》到20世紀70年代中期的時間段內。 文化大革命結束了共產主義的政治名稱。 從馬克思到毛澤東,共產主義是一個組織解放和平等主義政治的知識視野的名稱。 文化大革命結束了這一知識視野。 無論如何,作為哲學之名的共產主義的命運會不同得多。 今天出色的哲學家們宣告共產主義對他們來說是一個關鍵名稱已經成為了可能。 在最終的分析裡,倫敦大會上的「共產主義」已經變成了一個宣言,為了保衛作為哲學關鍵「條件」之一的政治。

齊澤克:抱歉,我又有了更多的問題,一些延伸開來的問題。 第一,雖然我並不同意,但很多哲學家會問,為什麼共產主義應該是這一政治條件? 我現在把這點在意識上簡單化了,但是巴丟也這麼承認,如果看看哲學和政治史的總體走向,有許多例外。 比如實用主義,通常它們中的大部分至少傾向于極權主義和反民主。 這可以是左也可以是右。 但悖論在於,就如同巴丟指出的,哲學確實試圖即便在最低程度上向民主開放。 所以我想問,如果共產主義在這個意義上是哲學的政治條件,如果與此同時共產主義作為真實的政治運動形塑著社會,難道你不認為今天的共產主義僅僅是哲學家們必須使用的謊言麼?

盧梭:我不這麼認為......

齊澤克:但這是它的意圖,不是嗎?

盧梭:對不起,我不是說所有的哲學家都是政治上的共產主義者。 杜威肯定不是共產主義者,但柏拉圖也不是。 政治上柏拉圖當然是反民主的,史達林時代的教科書上甚至寫著柏拉圖是奴隸主階級的代表,諸如此類。 這是一個很好的例子,說明了為什麼我們需要將政治從哲學中打撈出來。 要說所有的哲學都「處在共產主義的條件下」也許是過分了,但這意味著哲學本身就只能是激進平等主義的,哲學必須預設絕對平等主義作為其自身存在的條件之一,它普遍地向所有人發言,甚至一個奴隸也可以理解幾何學公理。 巴丟會說哲學的主要任務是證明真理是普遍的,不同模式的思想的真理過程是針對所有人的。 在這個意義上我理解「共產主義假設」對於哲學來說是關鍵性的。 當然,我們在政治上也同樣需要「共產主義假設」,一個平等和自我解放的政治視角,但是我認為我們應該找尋其他的名稱來思考這一問題。

齊澤克:你是否像巴丟的常量一樣,命名了所有的條件? 這是我贊同的部分。 巴丟談到了唯意志論。 他呼喚共產主義常量。 唯意志論不在乎客觀損失, 我們可以移動山川,然後我們可以信任人民和恐怖。 這是我所理解的,並且我認為它們在今天是有效的。 我試圖在常識的層面上思考。 讓我們看看嚴重的生態危機。 這也正是我們今天面對的常量的問題,如果我們想要嚴肅地處理這一問題。 首先我們需要平等主義的正義。 這不是指什麼美國的消費者之類,而是某種事關我們身居其中的自然的平等主義正義。 第二,除了平等主義正義,還有某種形式的唯意志論。 在舊式馬克思主義的意義上,這裡沒有任何歷史必然性。 現在的社會運動則放任自流,任由這種必然性把我們引向地獄。 在此我反對這種馬克思主義決定論,而同意瓦爾特·本雅明的說法。 在本雅明看來,不是等待那個將把我們帶至光明未來的歷史轉折的到來,而是要把這個必然性拉回來。 以我們東歐式的諷刺,我想說,即使是悲觀的馬克思主義也會樂觀地告訴你們,哪怕是這個版本的世界,也是好的。 它看起來黑暗,我們好像是永恆地站在歷史的轉角處,但以一種馬克思主義的方式看,你始終還是能在時間盡頭看到光亮。 你們都知道我對此是什麼反應。 當然我們可以看見(光亮),因為這已經是另一列列車在駛來。 所以我們有了這樣一種唯意志論,我們不能再信任那種舊式的馬克思主義法則,認為歷史站在我們這一邊。 其次,在某種意義上,信任人民意味著以秩序來要求人民。 國家規程與市場並不能做到這些。 最後是「恐怖」的因素。 在此我是非常無情的。 我們需要譴責整個系統... 在此我是有意挑釁,如果你在污染環境,我會立刻向員警告發... 我認為這是共產主義的不同變體在今天如何起作用的一個無情的例子。

但要更進一步,這對我來說是個真正悲劇的問題。 在新書《共產主義設想》裡,巴丟對「失敗」有些非常有趣的討論。 (他試圖說明)運動、共產主義運動是怎樣失敗的。 第一種是簡單的失敗:你和敵人交戰,而敵人獲勝。 第二種失敗他稱之為勝利自身的失敗。 比如史達林:你戰勝了所有社會民主黨,但一旦勝利,你便開始模仿你的敵人,以至於變得比敵人更像敵人。 第三種失敗,也是最悲劇性的失敗,是一種神秘的自我解構的失敗。 在此他舉出了文化大革命的例子。 由於對前兩種失敗的危險保持警惕,為了避免這兩種失敗,或是為了譴責敵人,你投身于永久的自我解構。 現在我的問題是,如果我們只談共產主義的永恆理想,巴丟的解決方案是,我們能做的就是直面這三種失敗,從國家政治中抽身或減除(subtraction),並與之保持距離。 但我想說的是我對此感到憂慮。 我們都知道資本主義事實上將會繼續維持,而我們只是時不時希望能出現一次美妙的共產主義狂熱的爆發。 在此我更傾向于列寧的集權主義。 我不喜歡狂熱革命,我喜歡的是通過耐心工作而將革命銘刻于日常生活秩序之中。 我不喜歡把共產主義作為一種理想,然後高喊我們希望如何如何,所以無論如何我仍然堅持,即便你指責我太過十九世紀,我仍然認為這個問題是有意義的,即便它很幼稚。 巴丟會立刻指責我是個原始的革命家,一個壞的黑格爾主義者,但並非如此。 對我來說,如果我們不問以下這個簡單的問題,談論共產主義就是無意義的:我們今天所面臨的問題是否無法在現有秩序的框架下解決? 它是否為你所說的永恆的共產主義期望創造了堅實的基礎? 不回答這個問題,一切都是空洞的。 我並不玩那個老式馬克思主義的遊戲,什麼歷史必然性... 不。 歷史只為你提供了恰當的機會來開啟新的歷史進程。 也許會有革命,也許沒有。 僅僅詢問這樣的問題並不包含任何正確性。 今天的問題是不是召喚對共產主義的重新發明? 在此我仍然是個共產主義者。 我想我的這個問題是合理的。 你們倆說的我都同意,問題並不是老式馬克思主義意義上的那種期待:歷史站在我們這一邊。 我希望你們能同意這一點,你們可以看到那種站在最純粹的馬克思主義立場上的謊言。 我一直嘲笑蘇聯的教條主義辯論:首先有不同的區分,社會主義,共產主義的低級階段,然後是共產主義。 赫魯雪夫時期蘇聯人曾經辯論過,我們現在處於社會主義的高級階段,還是已經在共產主義的低級階段? 我想這是很關鍵的,馬克思主義在這裡變得錯誤,從這一刻起它開始處理這些分類問題。

汪暉:這裡涉及到鄧小平的一個發明,他說今天中國仍然處於社會主義的初級階段,甚至直到現在...

齊澤克:然後你們需要資本主義來説明你們走向更高的階段...

汪暉:非常辯證...

- 摘編自 齊澤克、盧梭、海裔、汪暉:「共產主義假設與二十一世紀」,載于《區域:亞洲研究論叢》第二輯,清華大學出版社,2012年。

國際著名的馬克思主義理論學者與“21 世紀社會主義”理論權威 Lebowitz,在他的新書《社會主義者必須做的事》:左派必須做的事,發展出取代資本主義的社會主義理論,並責無旁貸擔負起讓社會主義成為客觀現實的責任。Lebowitz認為馬克思《哥達綱領批判》是社會主義理論的核心內容,而了解《哥達綱領批判》的理論基礎是《資本論》。所以Lebowitz的論點可以這樣說:左派要做必須做的事,首先是要懂《資本論》。
要評斷這個人或團體是不是左派,評準之一是懂不懂《資本論》。懂不懂《資本論》先回答三個問題:

1.《資本論》「資本」的概念?
2.《資本論》辯證法為什麼與黑格爾的辯證方法不同?
3.《資本論》的資本主義崩潰論?

這是對自稱是左派的知識份子的考題,一考就知真假。

所謂「新工人」就是工人階級,是無產階級新的組成部分,祇是尚未革命化。以「階層」、「利益團體」等取代階級,把人民轉變成「公民」,是反動的、不科學的。

走資派饑不擇食邀台獨頭子訪上海為台獨宣傳

[新聞] 「台獨是共識」 賴清德訪陸嗆辣演出
2014-06-07

來源:TVBS 許甫

「台獨是共識」 賴清德訪陸嗆辣演出

台南市長賴清德登陸之旅第二天,上午造訪上海復旦大學與學者教授交流,但席間卻充滿
濃濃的政治味,在討論到兩岸交流議題時,賴清德脫稿演出,強調台獨是人民極大的共識

交換紀念品,台南市長賴清德到上海復旦大學,學術交流,先禮後兵。

台南市長賴清德:「1989年在總書記胡耀邦去世之後的學運 (六四學運),復旦大學學生有
回應,總計有四百多個教授連署,支援並且要求政府定位那一次的學生運動是愛國運動,
太陽花學運其中的林飛帆也是台南人。 」

提學運,一口氣從六四天安門講到太陽花,挑動政治敏感神經,賴清德甚至舌戰與會教授
,加碼大談台獨。

台南市長賴清德:「台獨是民進黨的主張,程式上完全尊重臺灣人民的自決,但這個東西
是經過社會極大共識,因為陳水扁用這個去選總統,他也當選了,社會到底是先有民進黨
才有臺灣獨立的主張,還是因為社會先有臺灣獨立的主張才有民進黨,解決民進黨的台獨
黨綱,沒有辦法解決臺灣主張獨立的主張。 」

一番話又麻又辣,在場的大陸官員和學者臉色沉重,前一天才說要以交流取代對抗,賴清
德的脫稿演出,會不會登陸處女秀,成了絕響。

記者:「會不會擔心以大陸官方的角度,可能你這個積極自信,他們一時間無法諒解,無
法理解? 」台南市長賴清德:「兩岸交流策略是(民進黨)在去年就通過了,
那我今天可以順利成行,也代表這樣的方向應該是也可以肯定的。 」

TVBS 記者許甫:「賴清德在復旦的學術交流,主動提及了六四學運以及台獨是臺灣人民主
張,這類高度政治敏感的議題,幾乎是民進黨政治人物訪陸中言論尺度最大的一次,他認
為這展現了積極自信的交流。 」

紅色中國網

走資派要勾結的是掌握臺灣實權的資產階級

只要從階級立場出發就很容易理解走資派的想法.走資派要勾結的是掌握臺灣實權的資產階級,這些大資產階級只是對 "台獨的形式(台獨或獨台)" 有不同意見,它們的共同利益在於壓榨兩岸工農群眾,所以當台商在大陸的資產規模和影響力日益增強,作為上層建築的"台獨表述"就要求得到更大的發言空間,而與其作為利益共同體的走資派自然也刻意淡化其重要性!

搞政治就是在玩分大餅的遊戲!

分餅,搶餅,等餅!

搞政治就是在玩分大餅的遊戲!誰肯分出的多,誰就是「好」的政治人物,也可以在政治路途上走的遠,走的久!餅就是可以使用的預算,可以亂用的「合法」權利,膽子越大,餅就更大,無膽之人,就不夠資格從事政治工作!

國民黨出了個豬頭馬英九,連餅都分不好,以為自己「清廉」,就可以擺平了一群牛鬼蛇神,在台灣做一個好的政治領袖?豬就是豬,不會分餅已犯下政治大忌,還自以為是的為台灣!結果呢?還不是被整成了過街老鼠!

在台灣的政客,就是要會搶餅,搶政府的預算,搶地方的工程,建立自己的人脈,鞏固好自己的實力,讓政治生命能夠永續經營!所以台灣的政客,一定要建立可以對自己好的媒體,若是對自己不利的新聞,要有把握隨時抽稿,或媒體不予採訪!同時也要和名嘴,名主持人,媒體老闆之流,互動的像家人一樣,
這樣才能政治前途一片看好!

等餅之人?可能是黑道兄弟,可能是和政客走的較近「商人」,可能是政客身邊的投機份子
,可能是辦雜誌的讀書人,看看能不能混點廣告預算!像這樣等餅的人,也會拼命的表現自己,引起政客的「關愛眼神」,否則連聞餅香的機會都沒有!

最是可怕的是,連芝麻都捨不得給人的政客,一定要吞獨食,就好像牛郎賴清德那個貨色,
在台南除了一個在電台賣藥出身的爛貨,一直為其扮演「台南地下市長」,這才能把所有的好處獨享,當然秘書長陳美玲和民政局長陳宗彥也要作內應,如此天衣無縫的組合,難怪會讓民進黨的「明日之腥」,把純樸的台南人都當成傻瓜似的玩弄!

很多人看我這段期間,猛罵那個「妓女民進黨」,都把我歸為深藍的!請問國民黨被名嘴罵的還不夠多嗎?若是沒算上我一個,國民黨也早已罵成爛黨了,也不差我一個了,倒是我總算看明白了,台灣的政客沒有一個好東西,都是打著「愛台灣」玩弄人民,尤其不能原諒的是民進黨!台灣人可是以為「民進黨」會幫助
台灣人,其實也和國民黨差不多!

如果「妓女黨」的總統侯選人蔡英文,敢公佈民進黨的專用銀行「陽信銀行」,所有的民進黨的大咖存款記錄,以及如何洗錢,就知道我董念台罵民進黨是妓女黨,已經算是很客氣了!

新潮流造神術失靈,賴清德落漆
2014-07-17 台灣守護周刊第131期 蔡百銓(作於2014-07-14)

新潮流專門搞鬥爭、搞出賣、搞造神。他們擅長把自己漆金造神,看起來閃閃發光。但是這種詐騙術經不起時間考驗。一旦落漆,人們就會發現他們本尊竟是糞土汙泥。這個流氓集團的真面目逐漸暴露,被人唾棄已經為期不遠。
新潮流擁有「台獨理論大師」。但是他們提出「強本西進」,卻使得台灣經濟遭到中國綁架。他們「口唸台獨經、手摸中國奶」,台獨理論旨在掩飾他們的統派本質。新潮流還有賴神(賴清德)、戰略之神(邱義仁與吳乃仁)、梁才子,而顏萬進與陳景峻不知道哪裡去了?新潮流諸神自己落漆,原形畢露。
新潮流把賴清德造神,封為「賴神」,塑造為救世主、準副總統與總統候選人。六月初,賴神到中國宣揚台獨,確實很神。但是很奇怪,賴神在台灣卻從來不宣揚台獨。賴神到中國推銷台南農產品,應該小心翼翼,怎麼故意談些中國討厭的台獨話題?這根本違反常理。很顯然,新潮流與中國政府套招。選舉季節到了,新潮流必須搞些噱頭,騙騙獨派選票。不要把人民看成白癡。
賴神「台南鐵路東移案」強迫居民遷移,圖利財團。早在2012年十月,成功大學學生「零貳社」就曾經邀請受害居民舉辦討論會(零貳社網站「10/11社課:鐵路東移地下化」)。
今年六月「反台南鐵路東移團體」指出,鐵路東移案根本不是中央政府下達的命令,而是賴清德自己勾結財團,強逼原地居民遷移。鐵路可以在原地地下化,根本沒有東移必要。但是賴神不談這個大原則,故意轉移話題,在枝節問題「騰空土地使用名目、安置居民、補償金額」上面打轉(參見本刊「戳破賴清德對06/22新聞追追追節目辯駁之謊言」)。
如果懷疑「反台南鐵路東移團體」是站在本身利益立場,講話不夠客觀。那麼看看台南市政府「都市計劃委員會」如何組成,就不難窺出賴神就是財團代理人。
徐世榮教授指出,這個委員會「成員共廿三人,其中九位為教授學者,其他(十四位)大多數皆為市府行政官員及建築開發商業同業公會代表,市長本人並為主任委員」。徐教授評道︰「在這種利益沒有迴避的體制下,市府右手提出計劃書,左手進行審查,試問這會不通過嗎?…(這種都市計劃)剝奪許多善良老百姓的財產權及生存權。」徐世榮是政治大學地政學系教授,也是台灣農村陣線理事長(參見蘋果日報2013/10/01「台南市府玩弄兩面手法」)。
賴神的「都市計劃委員會」與蘇嘉全的「椰林文教基金會」頗有異曲同工之妙。椰林基金會與屏東縣政府其實是「一個機關、兩塊招牌」(參見蘋果日報2011/10/20「蘇嘉全基金會被爆公庫通私庫」)。
賴神在中國說,2000年陳水扁是靠著「台獨黨綱」當選的。這是胡說八道,不知道他是何居心。阿扁當選,有人說是新潮流兩個「戰略之神」邱義仁與吳乃仁的功勞。但是很奇怪,2012年這兩個「戰略之神」怎麼變得好像是鬼(參見拙文「2012年大選誰出賣蔡英文」)。現在「割喉戰」即將於年底展開,民進黨迫切需要「戰略之神」輔佐,怎麼這兩個神卻神隱起來?
新潮流除了神之外,還有才子。民進黨為了迎接2000年大選,搶在1999年通過「台灣前途決議文」。那時候媒體說新潮流梁才子是原始提案人。我看了笑一笑,懶得計較甚麼(參見拙文「遇鬼撞邪記:追思一位新潮流流氓」)。
梁才子以「台灣前途決議文」提案人自誇,贏得台北市市議員與立委選舉。既然是才子,必然靈感源源不絕。十多年了,才子應該提出新創意,否則怎能說是才子?怎麼從沒聽到梁才子擔任台北市市議員與立委有何貢獻?而兩年前梁才子獲得澳門政府特殊招待,令人非常羨慕(中國時報2012-08-02 「梁文傑鄭文燦確有澳門行 林瑞圖勝訴」)。
毛澤東有三大法寶(統一戰線、武裝鬥爭、黨的建設)。邱義仁專研毛澤東鬥爭術,新潮流也有三大法寶(鬥爭、出賣、造神)。新潮流擅長造神,如今這些神已經自己落漆。夜路走多,總會遇鬼。

大陸對台政策軟弱失策、後患無窮

紅色中國網 2014-6-23 發行者: 遠航一號 原作者: 安瑪

摘要: 自從馬英九親自發表」臺灣前途由臺灣2300萬人民決定「的典型台獨言論後,大陸一方面批判民進黨不放棄台獨無法與大陸交往,另一方面對馬台獨言論掩耳盜鈴假裝聽不見,俞正聲發表牛頭不對馬嘴的回應「尊重臺灣對現行社會制度的認同」,被海外媒體恥笑為臺灣不買帳大陸的討好。

俞正聲對馬台獨軟弱失策後患無窮
安瑪 2014/6/20

自從馬英九親自發表「臺灣前途由臺灣2300萬人民決定」的典型台獨言論後,大陸一方面批判民進黨不放棄台獨無法與大陸交往,另一方面對馬台獨言論掩耳盜鈴假裝聽不見,俞正聲發表牛頭不對馬嘴的回應「尊重臺灣對現行社會制度的認同」,被海外媒體恥笑為臺灣不買帳大陸的討好。

臺灣前途由誰決定,這是一個不容退讓也無法避免原則性的大問題,這一次大陸一萬多名專業對台研究人員和大陸的媒體都卻被全部封嘴,單單由負責對台事務的最高官員俞正聲發表指鹿為馬的回應,不能不說,這是習近平政府沒有糾正前任對台政策的錯誤,繼續在無底的泥潭裡被動挨打。由於看不到大陸方面對於馬英九最新台獨言論的多元辯論,無法知道俞正聲發言姑息馬台獨的真實原因,可能是認為兩岸交流和和平統一的基礎吧。

一般而言, 和平統一的前提是彼此瞭解,彼此瞭解的首要條件是相互交流,但是這僅僅是一般規律,在特殊的情況下,經過人為的特殊操縱,交流越多彼此並不了反而解更加疏遠是可以發生的,非常不幸的是馬英九上臺後的兩岸交流恰恰就產生了這麼一個與大陸讓利初衷適得其反的惡果。這裡依據作者幾年來對大陸對台政策的實際效果的觀察的幾個例子,為作者的結論提供論據。

例子之一,馬英九主動乞求胡金援後辱駡大陸。

大家不會忘記,馬英九上臺後即派出金小刀到北京,向胡錦濤乞求大陸對台經濟輸血,胡錦濤一口答應,下令國台辦命令各個省市到臺灣大採購,金額之巨大舉世罕見,從08年下半年到09年上半年的大約一年的時間裡, 大陸對台採購的金額高達400多億美元。

這個數目比起當年經濟破產的希臘,總理全球國家求援跑遍一百多個國家也難於湊集所需的300億歐元救國,就是放棄了國家的經濟主權,歐盟也通不過對希臘的幾百億歐元的經援。想不之下,馬英九就是派出親信動動嘴皮,就得到了大陸各省市源源不斷的大採購輸血,臺灣可隨意對大陸鋤金真是神仙過的日子了。

然而,臺灣人感激了,這要看在什麼場合了, 私下裡馬英九派人到北京對胡錦濤本人是嘴巴致謝了,可是在公開的場合,馬英九惡狠狠地叫喊,中共打過來的是糖衣裹著的炮彈,我們就是要把中共的糖衣剝下,把炮彈仍回到對岸,馬總統的此番言論之後, 聯合報的社會公開指控大陸對台經援是要對臺灣實行「養包喂吞」的邪惡的統戰陰謀,賴幸媛在立法會經常陰陽怪氣的宣揚什麼大陸的採購團是雷聲大雨點小的「跳票」,一位臺灣朋友特意推薦我留意xx網名的留言,提醒說這是馬英九心腹龍應台的網名,其中的留言充滿著大陸對台輸血是對中共的現世報,是上帝對中共的懲罰,誰讓邪惡的中共推翻中華民國犯下竊國之罪呢?此類詆毀作賤大陸對台輸血的觀點在藍營頑固反共派裡異常時髦。

當時的胡錦濤把對台採購定為政治任務,王毅出馬吹促各省都要到臺灣採購,不少省市實在難有合適的產品可購,只能大批購買臺灣蔬菜水果等農產品,臺灣媒體馬上鼓吹大陸人羡慕臺灣的優質農產品云云。由於對台輸血數額太巨大了, 2009年臺灣的經濟增長率高達11%,馬英九宣佈中華民國財政健康良好。同時,大陸很多省份的地方財務赤字越演越烈。

各位看官,不要把臺灣人主動要求大陸經濟輸血後又惡意扭曲事實貶低大陸理解為一般的虛榮心,這是馬英九居心叵測的政治操作,不能容許因為大陸的經濟輸血造成臺灣民眾對大陸的好感,是馬英九的政治底線,也不能光怪馬英九,因為這也是馬政府對美國人的承諾,否則,倘若兩岸經濟交流引發臺灣人對大陸好感上升,不但交流政策本身無法繼續,連馬政府是否倒臺也要看美國人的意願。

例子之二,大陸對台輸血後反被台背後捅刀子

2008年下半年發生國際金融海嘯後不久,2009年初馬英九派出錢複,到海南博薩論壇會見溫家寶說,我們是兄弟,臺灣的板面產業金融海嘯後全部都陷入難以翻身的大危機,期待大陸能夠施出援手...溫家寶當場滿嘴答應,並即時下令大陸電視產業一律棄韓買台,這樣的做法是完全背離市場經濟原則的,大陸為了錢複所說的「兄弟」情,到了不惜撕爛破壞自己的市場規則的地步,夠兄弟情義了吧?

可是,臺灣人感恩了?

韓國眼看遭受陸台聯手非法圍剿,自然不甘坐以待斃,產業行情緊迫上訴世貿裁決已經太晚了,韓國人立即開展反擊計謀,首先針對兩岸協定交易的150萬片(可能會記錯望網友糾錯),搶先從臺灣手裡高價購買100萬片,這樣一來臺灣就無法按時供應大陸了。然後韓國再拒絕對大陸出售板面,造成了板面在國際市場的短缺,此時,韓國竄連臺灣聯手哄抬價格,版面價值即時飆升,大陸不得不含冤吞下高價板面。大陸此次應要求援台,結果是臺灣巨賺,韓國小賺,大陸巨虧。

這件事對大陸板面產業影響巨大,現時大陸企業無論是國企還是民營都是自負盈虧的,當時互聯網上群情激憤怒斥臺灣是小人陰險奸詐,痛駡溫家寶吃裡扒外坑害大陸企業。在同一時間裡,臺灣媒體充滿著臺灣板面大面積佔據大陸市場,台版面產業遠比大陸先進前衛的大篇報導。接下來大陸決心發展自己的版面產業,在挑選允許外資板面設廠方面,韓國自然而然地再一次打贏臺灣了。

例子之三, 台要大陸承擔自己的垃圾去又公開對大陸扣倒屎盤

2011年日本福島核電廠在9級大地震後海嘯衝擊下發生了可怕的核洩漏後,地處彈丸之地的臺灣社會擔憂重重,臺灣方面提出要求大陸幫忙接受臺灣的核廢料,臺灣的藍營媒體竟然吹噓這樣的請求是臺灣説明大陸的核工業云云,這當然不是臺灣人普通的愛面子的虛榮心,而是要在訛詐大陸好處的同時還有用造謠誹謗的方式刻意保持臺灣人對大陸的優越感以維護拒絕統一民意的一種一貫精心安排下的卑劣的政治操作。

以上三例子都是公開資訊的具體事實,在這種被馬政府有意妖鬼化大陸的兩岸交流,臺灣民意越來越走向台獨才是違反常理的。問題是大陸方面為何一直睜眼閉眼的容忍馬英九耍兩面三刀,惡毒攻擊大陸輸血臺灣的同時,馬本人和政府要員更在國際舞臺上頻頻高聲無理圍剿認同大陸主權的大陸邦交國?大陸國台辦已經被大陸線民稱為跪台辦,俞正聲難道不知道,放棄原則立場的對藍獨和稀麗,表面上是保持了兩岸交往的一團和氣,實際上卻是台獨民意在馬英九執政遠遠高於陳水扁時代的真正的禍根,這樣的和平發展道路的結果將是和平臺獨除非大陸發起武力統一。

俞正聲對馬台獨軟弱失策後患無窮(二)
安瑪 2014/6/22

本文第一部分刊登後,引發了一些網友的辯論,現挑選有代表性的論點如下:

一曰:現在還不是解決臺灣問題的時候,只要臺灣不搞實質性的台獨,大陸就會睜眼閉眼。

二曰:在中美戰略對弈分出勝負之前,臺灣問題是無解的,因此大陸沒有必要給一個敵對的臺灣經濟優惠,這麼做只能增加敵方的實力。

三曰: 臺灣有意扭曲大陸的讓利,無理攻擊詆毀大陸,大陸不該繼續賠了夫人又折兵了,應當把對台讓利全部移植到大陸境內來實施,對在大陸的台資台生台人全部予以實質優惠,不容臺灣政客歪曲利用大陸對臺胞的善意。

四曰:大陸對台政策是軟的更軟,硬的更硬。現在對台是施展軟的一面,將來就會露出硬的的一面。台現在貪小利而忘大義,將來的前景令人擔憂。

以上的意見均有其不同的意義,我想,大陸官方至今縱容馬政府在九二共識問題上的兩面三刀,也許就是第一和第四種意見的結合為依據的吧。

筆者認為, 現時的對台政策是不可取的。沒錯, 在中美博弈分出勝負之前,臺灣問題不可能解決,但是如果任由現在雙方交往越多台獨民意越飆升,還不如不交流,至少減少讓利賠本的經濟交流。

如果現時對台政策的目標僅僅是制止實質台獨,那麼,嚴守反分裂法設立紅線就可以了,何必自己大量割肉賠了夫人又折兵的煞費功力瞎折騰呢?

無可置疑,經濟力量是目前的大陸對台發揮影響力的主力,而目前大陸對台讓利被扭曲謾駡完全臺灣政客人為造成的,我再舉兩個親身經歷的故事。

馬英九上臺後不久的一天, 我在聯合報看到一篇關於廈門工程製造公司產品在臺灣由於地理氣候適合非常好用頗受歡迎,這是一篇罕見的報導,果然十分鐘以後,這篇文章沒有解釋的被刪除了,取而代之的是 蕭萬長出席表彰日本佳能公司在台50周年偉大貢獻的報導,我當時嘗試檢索,發現此文不但在版面,就是後臺的資料庫都完全徹底的被清除了。

另一個故事是最近的太陽花學運後, 聯合報轉載對岸環球時報的相關文章, 我看到讀者留言裡大多數的臺灣網友留言表示台商是大陸經濟起飛的主力,台商撤離大陸將造成當地的經衰退民不聊生,臺灣沒有必要對不友善的大陸做經濟交流和貢獻...

我還看了一位大陸網友的發言,陳述台商現在大陸屬於產業弱勢群體,大陸政府不斷出臺特別優惠台商的政策,還是無法扭轉檯灣產品在大陸市場佔有率不斷下滑的趨勢。這位網友還提出了臺灣目前的對陸貿易超出,並不是台商競爭贏過歐美日韓還有陸商的結果,大部分都是大陸單方面讓利的造成的。

我看到了這位大陸網友的留言一連四次被聯合報網管刪除, 他連續抗議第五次發帖,結果如何我沒有繼續追蹤了。

看到了吧,在臺灣媒體政治正確的鉗制下,臺灣線民對兩岸經貿的理解與現實有著巨大的落差,怪不得臺灣民意反對兩岸服貿的比例高居不下?怪不得馬英九第一任期內,國民兩黨在立法院就聯手封殺了要求允許大陸媒體登臺的議案。

不知道國台辦還有俞正聲等高官們,是否知道大陸讓利被臺灣輿論扭曲的具體現狀,否則為何會任由臺灣方面肆意歪曲誹謗大陸的經援,還要一條黑道走下去呢?

個人認為,對台讓利可以繼續下去,前提是不容台輿論借機肆無忌憚的歪曲妖鬼化了,否則免談。

馬英九現在踢到鐵板了,臺灣民意在馬政府的精心操縱下對兩岸經貿的現實有著本末倒置的曲解,民進黨稍加煽動,兩岸經貿協定就停擺了。藍營一心索取好處後還污蔑大陸,這樣讓利當然距離和平統一越來越遠;

綠營要停止至少是減緩兩岸經貿很好笑,蔡英文的「從世界走進中國」是一個坐在辦公室裡想像出來的政治決定,市場經濟下的走向不是政治人物事前可以安排的,看看今天經濟榮景的德國韓國和新加坡等,哪一個不在大陸市場吃香喝辣?賺到盤滿缽滿之後,再到世界各地攻城掠地,還等待蔡英文的「從世界走入中國」發酵?這是違背經濟全球化規律的一個笑話。
既然臺灣民意不同意繼續加大兩岸貿易,大陸就該讓臺灣自負後果,反之,大陸對台交流讓利越多,臺灣人越鄙視敵視大陸,何苦呢?

還有一點,關於地區經濟整合,臺灣同樣離不開大陸的支援,這是兩岸存在著主權爭議的必然結果。在兩岸政治保持敵對的情況下,大陸本該在兩岸主權爭議解決後才能支援臺灣參與地區合作。現在臺灣堅持拒絕政治談判,大陸還是釋出最大的善意,沒有阻撓還主動配合臺灣加入地區經貿整合,臺灣從沒有過絲毫的謝意還認為是理所當然的,馬英九還不惜拉扯兩岸回到敵對的立場,不斷地攻擊圍剿大陸邦交國無理要求對方承認中華民國的主權獨立。

個人建議,如果馬政府繼續大拉歷史倒車導致兩岸重回政治敵對,大陸沒有必要支援一個敵對的臺灣參與區域整合。具體的做法可以是用大陸的兩手對付馬英九的兩手, 馬英九嘴巴九二共識一中各表,背後大搞兩國論,大陸同樣可以表面附和背後另外一套。無論如何,俞正聲主導的對台政策下,大陸真情付出傾囊相助換取民心越走越遠的被動挨打局面不該繼續延續下去了,否則,和平統一越走越遠、武力統一不得不(實施)的後患將步步走進。

【多維新聞】

本文連實況的搞錯了,學生反對的101課綱正是王曉波主持的,怎能說是去中國化的史觀呢?而以「思台」為主體出發的思考為什麼必然導出台獨?為什麼作者立刻就已經導出統一不可能是對台灣有利的選項?我是苦勞網的長期捐款者,有些小失望!希望以後編輯審稿要嚴謹一些。

作者祇是以教育部長的名字調侃時政,當然「思台」與「思華」並不必然矛盾,作者本身就是「思台、愛台」同時也「思華、愛華」並且主張人民民主的知識份子。

四百年融合 四百年血脈
2013-05-28 中國時報 戚嘉林(作者為世新大學助理教授)

頃閱昨日貴報社論,言及「獨派人士多為漢人之後,其祖先能來台墾殖,實受惠於鄭氏和清朝,如今卻醜詆這些中國政權為外來者,於情於理皆站不住腳」,實至理良言。台灣漢原四百年融合、四百年血脈,怎可將漢人政權與荷蘭、西班牙和日本併列為「外來政權」?
台灣早在一五九○年代,海商林錦吾自福建往販澎湖,互市北港(指台灣全島),民人日往如鶩。一六六一年四月底,鄭成功大軍東征,動員約三百艘船,一次運載官兵兩萬五千人橫渡台灣海峽抵台,是時台灣已有漢人約二萬五千人(土著約七萬人)。
鄭成功東遷台灣,是內地第一次將政權入駐台灣,開啟台灣進入中國「國家治理」的新時代。在此之前,黃宗羲《賜姓始末》中雖記載崇禎年間(一六二○年代中葉),鄭芝龍「招饑民數萬人,人給銀三兩,三人給牛一頭,用海舶載至台灣,令其苃舍開墾荒土為田。厥田惟上上,秋收所獲,倍於中土。其人以衣食之餘,納租鄭氏」,但未設官治理;至於荷蘭、西班牙的占領,後者僅占據十六年即遭荷蘭人驅離台灣。前者荷蘭人據台三十八年(一六二四─一六六二),惟「荷蘭聯合東印度公司」本質上是一家公司,為追求公司的商業利潤,計畫將台灣開發成殖民地的糧倉,故也鼓勵漢人移墾台灣,但公司在台灣主要是從事海商殖民橫徵暴歛的經濟壓榨。
康熙二十三年(一六八四年),台灣修入版圖,開啟漢族移民台灣的新時代,閩粵漢族移民蜂擁至台;雍正十三年(一七三五年)在台漢人達四十五萬人、乾隆二十一年(一七五六年)為六十六萬人、乾隆四十七年(一七八二年)為九十一萬之眾,每年平均以一萬人移民台灣的速度增加。
斯時,台灣南路流移日趨日眾、中路鹿場悉為良田、北路流民拓墾日多。整個十九世紀,移民渡台如水之趨下,群流奔注。嘉慶十六年(一八一一年),在台漢族居民高達一九四.五萬之眾,與原來在台的土著形成絕對多數,台灣社會基本上成為一個漢化的社會(今日原住民人口僅約占台灣總人口的一.七%)。
一九四九年,中華民國政府遷台,九十一萬外省人隨政府遷居台灣。影響所及,不僅外省本省大量通婚,更有大量外省老兵與台灣原住民通婚,體現大時代的漢原大融合。
兩岸開放後迄今,更有三十萬大陸配偶或娶或嫁而到台灣。今天,台灣歷經「四百年融合、四百年血脈」,已內化為血脈同源的中國人,是現狀也是現在進行式;民進黨的台獨論述,罔顧社會現實,最終只能自陷於「外來政權」的認同矛盾而無法自拔。

當皇民下跪後
2015年8月29日 中國時報 郁慕明

1945年8月15日,日本天皇的錄音正式廣播,日本民眾第一次聽見長期視之為神的天皇「玉音放送」,他們包括在海外的日軍、日僑、戰俘,都跪下聆聽天皇的投降詔書。那一刻,他們對天皇俯首,遵從天皇接受波茨坦宣言,向中美英蘇四強投降。自稱視日本為祖國的岩里政男,不知還記不記得那一刻自己是戰俘?
可以確定的是,中華民國戰勝了。本來應成為戰俘的岩里政男,因為中華民國的寬容大度,認為台灣同胞同為中國人,是被迫成為殖民地人民,即便有台籍日本兵也參與了日軍的侵略罪行,但通通既往不咎,沒和日軍、日僑一起被遣返日本。也因為如此,岩里政男得以化身為李登輝,從戰敗的日軍少尉變成中華民國的公務員,一路當上中華民國總統,呼風喚雨12年,享受卸任元首禮遇至今。
李登輝大談歷史記憶,但歷史不能選擇性記憶。李登輝有他兒時認日本為祖國的記憶,我們尊重。但日本投降是事實,李登輝若不願認同中華民國,應去找帶領他投降的天皇。現在網路上一堆受台獨教育的徒子徒孫,說什麼中華民國是敗逃來占據台灣,還要中華民國滾回去。但中華民國是以戰勝國身分光復台灣,戰勝了岩里政男口中的祖國日本。現在講二二八的人,很愛說當年歡迎國軍、覺得部隊穿著破破爛爛這一段,這話正說明了台灣確實回歸中華民國。
倘若不是如此,李登輝當年何以要對蔣經國恭恭敬敬,甚至還說自己有兩個老師,「一個是上帝、一個是蔣經國」。說到底,李登輝其實就是一個最會靠勢的政客,永遠倚靠權力中心。當「祖國」日本投降了,他也就立刻變身,先是投奔共產黨,後來又出賣同志,轉而加入國民黨。他談歷史記憶,不知有沒有那段共產黨員的記憶?記不記得他向中華民國宣誓效忠,又曾派密使到大陸和中共談爵位?
當天皇投降、皇民下跪後,多數台灣人反而得到了「台灣主體性」,因為中華民國光復台灣、保衛台灣、帶來大批黃金及人才建設台灣、實行國民義務教育,讓岩里政男、三級貧戶之子都當上總統。中華民國政府實施三七五減租,照顧被日本欺壓的農民,才使廣大佃農翻身。也因此得罪了一群日據時代作威作福的皇民,到今天狂言自己代表台灣本土,要把台灣送給日本,汙衊底層的慰安婦阿嬤是自願的!
我們尊重李登輝的歷史記憶,但也請李登輝記住:因為中華民國光復台灣、保衛台灣、建設台灣,才成就了他這一位坐享中華民國禮遇的前總統!(作者為新黨主席)

解釋一下 這個很明顯的就是提出反課綱的躁進,就修改課綱文本來看,其實只是把原本非常偏頗傾向於台灣民族主義的文本刪除,改為較為中性的論述,民族主義是19世紀建立民族國家所需使用的重要觀點,能夠凝聚具有同一種族文化風俗習慣的人民,建立民族國家,義大利 德意志,乃至中華民國的驅逐韃虜都可找到其影子,但是民族主義的發展在歷史上,卻有很多問題,容易造成民粹甚至是導致戰爭,人類歷史上的兩次世界大戰,接導源於此,一是巴爾幹種族問題,多族群未過半的恐怖平衡,一是德意志種族優越,直接導致屠殺猶太人的悲劇,血跡斑斑在在顯示了其難以控制且具有極大危險的弱點,在台灣已經具有國家基礎之上要去推民族國家,把原來的國家拆除就如同拆除地雷般危險,一但導致戰爭 並非國家之福 這已經超過要民主與自由(以前的學運)的範疇,難道不該警惕嗎?

解釋一下 這個很明顯的就是提出反課綱的躁進,就修改課綱文本來看,其實只是把原本非常偏頗傾向於台灣民族主義的文本刪除,改為較為中性的論述,民族主義是19世紀建立民族國家所需使用的重要觀點,能夠凝聚具有同一種族文化風俗習慣的人民,建立民族國家,義大利 德意志,乃至中華民國的驅逐韃虜都可找到其影子,但是民族主義的發展在歷史上,卻有很多問題,容易造成民粹甚至是導致戰爭,人類歷史上的兩次世界大戰,接導源於此,一是巴爾幹種族問題,多族群未過半的恐怖平衡,一是德意志種族優越,直接導致屠殺猶太人的悲劇,血跡斑斑在在顯示了其難以控制且具有極大危險的弱點,在台灣已經具有國家基礎之上要去推民族國家,把原來的國家拆除就如同拆除地雷般危險,一但導致戰爭 並非國家之福 這已經超過要民主與自由(以前的學運)的範疇,難道不該警惕嗎?

《當代》的殘忍
2005-11-08 台灣蘋果日報 包淳亮(中國科技大學助理教授)

這一期的《當代》月刊找了與法輪功媒體關係深厚的台大經濟系教授張清溪、美國賓州爵碩大學助理教授謝田、以及普林斯頓大學社會學博士程曉農,寫出3篇文章,拼湊成一個「中國經濟揭底」專輯,認為中國大陸政治經濟即將崩潰,投資宜三思。
也許由於最近《時代》周刊、《新聞週刊》、《財星》、《外交事務》等,為數甚多的雜誌都製作了專輯,正面看待中國的崛起,因此使《當代》月刊有志於發表平衡論點,以正視聽。然而《當代》的這3篇文章卻又與當代國際觀點落差太大,好像文革結束近30年,六四過了16年,但對作者們都還如同昨日。精神可佩,又復可悲!
我曾經是把《當代》從頭看到尾的大學生,並曾購買近百期當代月刊;這個刊物豐富了我的生命。前幾年總編金恆煒成為綠營的代言人時,就曾損害《當代》月刊的中立性與批判性。如今《當代》刊載此類「崩潰論」文章,更讓人感到驚訝與難過。
從中生出的感慨還有許多。我不禁想到一個詞:「當代的殘忍」。相對於幾十年前大躍進、文革、三反五反,或者白色恐怖的種種國家的殘忍,現在的這種「崩潰論」似乎像是殘忍過去的餘暉,或者月影。
由於對過去的恐怖記憶太過強烈,因此不能接受今天的相對不再恐怖。所以下筆為文,希望由此發揮詛咒的功用,使中國崩潰成為「實現的預言」。
也許對作者們來說,中共政權欺侮台灣、鎮壓法輪功、欺貧媚富、貪污腐敗、專制落後,因此對其的批評永遠立足於道德的高地,這個高地甚至已突出於雲端,乃至於無須審視現實。然而,「當代」終究不是那個大規模鎮壓、肅反的恐怖時代,因此這種不斷召喚「中國崩潰」的兇惡詛咒,反而似乎成為我們所能聽到、看到的最殘忍的心境!
一種不惜數億人隨著中國崩潰而流離失所、饑饉而亡的可怕景象,當然蘊藏在「中國崩潰」的期望之中;出於對中共的厭惡,而不惜期望中國人與之偕亡,這是多麼的痛苦、又是多麼可怕的意識形態?在如此的情緒下,又果真能結出道德的果實?
每個時代都可能有些人懷抱此種暴烈情緒;在想像之中,文革小將大概也是與這幾位先生一樣的情懷吧?每個時代,也都有許多人不肯面對現實的改變;在我們周遭,兩千三百萬人當中的數以百萬計同胞,也還是期待著中國的崩潰吧?
如此想想,「認知」與現實不協調所造成的問題確實很大很多,無怪乎歷史上種種奇怪的決策以及種種血腥殘忍的戰爭不絕如縷!也無怪乎台灣十餘年來內耗不已,明明承認「做不到」但仍繼續背向著兩岸的現實。思慮及此,樂觀的我,也不禁感受到「悲觀」的鬼魅陰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