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待歐巴馬帶動產業世代交替

2009/01/21

 此次金融風暴美國是始作俑者,但最後席捲全球,影響之深遠,至今尚無法做最後評估。但解鈴終須繫鈴人,最後可能還是得美國出面收拾殘局,而歐巴馬也真的有這個機會─只要政策正確執行。台灣經濟無法擺脫中美兩大國牽制,成敗往往身不由己,在這次風暴中台灣受創慘重,但在未來產業交替時,台灣有沒有機會崛起?讓我們多關心一下歐巴馬未來的經濟政策吧。

 美國新總統歐巴馬勢必在就職百日之內,提出一些振興經濟的方案。目前各方報導方向多集中在傳統的景氣循環:比如活絡資金(零利率、房貨、銀行流通性),基礎建設(公路、橋樑、港口),減、退稅等等。這些作法對台灣不會有太大太快的影響。但是個人以為,歐巴馬有機會徹底推動新能源政策,全面促進新服務,從根本上帶動世界經濟向良性轉型,完成工業革命之後的又一次產業世代交替。這種可能性令人期待,也值得台灣關注。我們可以從當前的危局來反思這樣的歐巴馬經濟的必然性和必要性。

 當前世界經濟的問題和一九三○年代一樣,都面臨嚴重的全球性產能過剩(汽車、石化、電子等等為其大者)。金融機制也仍然不夠健全(資訊不均衡、風險不透明、管理不及時)。現在又加上生產資源日趨耗竭的無可逃避的事實。因此,近年來全球產銷鏈的擴張和集中,就不但助長了前所未有的消費泡沫(包括金磚四國),也雪上加霜讓問題最終爆發。史無前例的油元主權基金(一萬三千億美元以上)和中日台諸國的鉅額外匯持有(二萬億美元以上),也都反映了世界經濟在效益上的問題。美國次貸只是一個導火線而已。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但人們習於苟安,不等到經濟規律終於反撲,不會做出必要的改變。

 當前的危局也許正是改變的契機!

 歐巴馬的經濟團隊應會著眼於整體的新政:不靠世界大戰(像上次大蕭條那樣)也要能創造出足夠的需求,激發經濟體全面的連動,推向可大可久的永續發展,進而開創出一個發揮個人主體性的經濟新局,並以此成就真正的全球化(文明的融合而非對抗)。

 這並不必是夢想!新能源和新服務,就指向這樣的目標。

 歐巴馬可以訂下一個十年大計,以達成美國能源自立。以太陽能、風力、地熱(或許包括核能)來構成美國電力的主要來源;並全面更新電網(雙向、數位化等等),使得新能源發電分散並普及到家家戶戶,讓人人都可達到能源自主。在此基礎上,汽車及其他所有動力機械都可以電氣電子化;因而一切器械,包括家電,也都可以數位化。

 當數位化由電腦電話和個人電子產品擴充到一切生產資料和基礎設施(建築、海洋、大地),有線無線網路也無遠弗屆,則每一個人和每一個企業就和所有人和所有企業連結為網絡,也和所有公共資源連為網絡。這樣,從新能源到數位化,當然可以全面帶動汽車、機械和幾乎所有工業的更新。

 但是故事不只如此。數位化的推動力來自數位化所能、所已經在創造的新產業|新服務。也就是經濟體的連結從交易上的關係擴充到實體上的網絡以後,個人與個人間、企業與企業間、和個人與企業間的無窮盡的協作可能,以創造出新價值。這種協作網絡的無窮盡建構和運用就是新服務,是知識經濟的深化。不只工業可以藉新服務良性轉型,農業和幾乎所有產業也都有可能。

 以新能源為經,新服務為緯,這樣的世代交替是歐巴馬經濟的一個可能方向。這是一個展望,也是一個期望。歐巴馬以林肯為師,祝福他也像林肯一樣,為世人勇往開拓新世紀。或者台灣也可以思考:這個新世紀中我們是不是也扮演一下推手的角色!

 (作者為美國任色列理工學院決策科學及工程系統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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