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濫土地徵收、社會重大危機

2010/06/17
政治大學地政學系教授兼系主任

責任主編:徐沛然

六月八日,苗栗縣政府派出大批警力將科學園區竹南基地(大埔)預定徵收地完全封閉,禁止老百姓出入,縣府並請來怪手,直接開入農田,將快要成熟的稻子連根挖起,此舉如同穿腸破肚一般,讓老農氣憤垂淚。消息傳來各界譁然,引起極大的震撼與憤怒,讓人無法想像苗栗縣府竟然公然祭出如此驚悚的舉動。

這個徵收案,縣府在法律上主要倚賴的是土地徵收條例,尤其是區段徵收相關的條款。然而,我國的土地徵收制度早就存在著嚴重的缺陷,區段徵收更是問題重重,學界早就不斷地呼籲,希望政府及主政者能夠趕緊修改此不公義的制度,但是政府至今依舊是不動如山,繼續放任各地方首長及目的事業機關藉此制度來侵奪民地,剝奪社會弱勢者所僅有的資產。

政府美其名稱區段徵收制度為政府與土地所有權人「合作式的土地開發」,並洋洋得意的對外宣揚這種開發方式政府根本不用出錢,並可獲得龐大的利益。但是,透過制度的設計,所謂的合作其實就好像是拿著一把鋼刀架在老百姓的脖子上,逼著土地所有權人不能說不。再者,法律條文雖然有規定土地所有權人至少能夠領回的比率,但是,當實際領回時,大抵都是低於這個數字的。另外,未來領回的土地是座落在哪裡?根本也沒有說清楚。也就是說,土地所有權人能領回多少土地?這些土地的座落位置在那裡?都是未知的。試問,這算是那門子的合作?換成是您,您會安心嗎?

目前,在財政嚴重困窘之下,地方政府往往與開發公司合作,釋出重要的公權力,將區段徵收及未來的土地規劃工作委外,由民間公司來操盤。由於區段徵收會創造出許多可建築土地,誰能夠分配獲得這些土地將是最主要的受益者。過往政府曾採取「專案讓售」的方法,將這些土地讓與給特定開發商,以此來抵付開發總費用,這引起了相當大的爭議。此刻由於財政更是困難,政府宣稱未來將採取所謂的「預標售方式」來運作區段徵收制度,一般咸信這也必將引起民間相當大的反彈。

我們要嚴正呼籲,在我國土地徵收制度未臻完善之前,政府不應繼續使用區段徵收或其他土地徵收制度來剝奪人民的財產權及生存權。土地徵收已經造成許多嚴重的社會問題,究其根源乃是我們政府濫用其公權力,不斷地犧牲社會的弱勢,並以此來成就大財團、大企業及地方利益集團的利益。藉由苗栗大埔及其他許多的土地徵收案(如苗栗後龍灣寶、銅鑼中平、新竹竹東二重埔及璞玉計畫等),都讓我們看見台灣社會的重大危機。

回應

對於政府來說,利益大於人民的權利...
只要有錢拿,管人民血汗不血汗...
錢都是政府跟承包商在拿的,財團拿的是既得利益跟土地
對他們來說很划算阿~~管你稻子種好沒
管你錢拿不拿的到
這就是政府....
反正講幾句,以後會有很多工作機會阿..
有開發才會有蓬勃的發展阿...這種好聽話
人民就該乖乖自認倒楣...
我屁...
千萬不要覺得這是別人家的事,
等到發生在自己身上,
也許就來不及了....
台灣人民再不站起來....以後可能要去大陸做台勞(牢)了...

徐教授:
臺灣的土地經營,從不被尊重過。即使在經建會網站的「國土空間發展策略計畫」,不但沒有“國土政策”的宣示,也看不到“國土政策體系架構”建構的蛛絲馬跡。
2009年3月,經建會舉辦「國土空間發展策略規劃」全國會議,特別在綜合討論前,安排新台灣人基金會副執行長林正修演講中國的『海西特區計畫』。我不知徐教授是否參加,但是,從這一特別的安排,不難看出臺灣的國土定位問題。
所以,臺灣過去的經濟政策之發展,在計劃性經濟指導下,啟動了蔣經國「十大建設」的經濟發展和轉型。但是這「十大建設」的成功,經濟學大師蔣碩傑曾留下計畫性經濟發展的註腳;所以,大埔徵收的浮濫,對國府只是慣性的常態事務。
既然,徐教授如此投入「大埔徵收的浮濫」之實際行動,提供一點建議:如何把整個事件納入徵收源頭的「都市計畫」行政程序。

很多地方都有區段徵收, 土地重劃. 例如, 新竹科學園區, 高鐵各站, 南港, ...等. 這些案例的土地所有者都成了暴發戶, 為何這個案子變成了政府搶占民地? 因為利益分配不公? 執行的時點和手段是有爭議, 但是應該不會是持續擴大抗爭的因素. 大埔徵收和其他案例有哪些差異呢? 還是因為政治和選舉因素?

就為了飽政府的利益,而讓那麼多的農民受到這麼多不平等的待遇,看看大埔的阿公阿嬤說的話吧!把這些還沒收割完成的稻米剷平,政府有沒有想過這些農民的心情,這是他們辛辛苦苦種下來的,現在卻因為政府的政策,讓這些農民的心血毀於一旦,政府因先正視這些問題而不是單一的看政策面

就為了飽政府的利益,而讓那麼多的農民受到這麼多不平等的待遇,看看大埔的阿公阿嬤說的話吧!把這些還沒收割完成的稻米剷平,政府有沒有想過這些農民的心情,這是他們辛辛苦苦種下來的,現在卻因為政府的政策,讓這些農民的心血毀於一旦,政府因先正視這些問題而不是單一的看政策面

我是台南鐵路東移的受災戶,一直到確定自己的房子要遭拆除、土地被強權政府奪取,才懂得為大埔弱勢居民掉下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