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2024年3月2日(六)下午2:30-4:30
地點:工作樂沙龍(台北市中山區松江路64巷10-2號2樓,近捷運松江南京站2號出口)
主辦單位:台灣社會研究學會、《苦勞網》
主持:
汪俊彥(國立台灣大學華語教學碩士學位學程助理教授)
與談:
王顥中(世新大學社會發展研究所碩士、苦勞網記者)
郭彥伯(國立陽明交通大學社會與文化研究所博士生)
回應:
王蘋(台灣性別人權協會秘書長)
◾進步自由主義如何與帝國殖民主義共謀?
◾酷兒理論家為何成為反共愛國鬥士?
◾從同志社群內部找敵人的「藍甲/藍白甲」話語是怎麼養成的?
隨著西方現代性的全球擴散,包含同志人權在內的「性政治」(sexual politics)話語對後進發展地區或者第三世界國家產生了積極性的殖民主義作用。這種殖民主義式的輸出,不僅體現在同性婚姻等運動議程的安排方面,也包含在認識論層次上,有關「同性戀」、「LGBT」等身份認同的構造本身。晚近酷兒學者透過「同志國族主義」(homonationalism)這項分析工具,批判由西方國家所發展出、以對「性」的包容性作為衡量現代民族國家的指標,包含藉由對同性戀的友善程度來評判一個國家是否足夠「文明」與「進步」,而後進發展地區或者第三世界國家為了躋身現代國家的行列,得到西方國家的肯定甚至避免遭受制裁,則必須以這樣的指標來丈量自身,重新構作國內的政治與社會運動議程。
在台灣本地語境中,同性婚姻相關法權的落實,無疑是蔡英文過去執政八年中向國內進步社群交出的成績單,並在國際上被普遍理解為台灣自由民主成就的里程碑。這場論壇將透過「同志國族主義」的分析視角重新閱讀台灣的同志運動,並脈絡化其在台灣落地的社會背景與條件,包含台灣的政治轉型過程以及後續在社會發展中所形成的特定趨勢⋯⋯。
回應
關於【王局上賀瓏夜夜秀的爭議】,我的觀點
關於【王局上賀瓏夜夜秀的爭議】,我的觀點
2024-01-25 拔舌地獄
關於【王局上賀瓏夜夜秀的爭議】,我的觀點:
1.六親不認誰都酸:
博恩夜夜秀當年剛開播時,也掀起了一陣社群風潮,成功將訪談式喜劇帶給台灣年輕族群(上世紀的翹楚是豬哥亮)。然而他過往有關鄭南榕的地獄梗笑話被人挖出影片公開,導致他被炎上後正式結束夜夜秀,直到賀瓏重新挑戰。
賀瓏夜夜秀開播時間鄰近大選。由於台灣政治就是場笑話,賀瓏夜夜秀延續了前代節目慣例,有新聞亂報、議題揭露、特別來賓訪談。龐大的寫手部隊,讓每個政黨都雨露均霑、逃不過主持人的犀利話鋒。
然而經過超派鐵拳事件,大家應該都要認知到:「仁義道德喊越大聲的台灣人,越是好面子、聽不進其他意見,還容易惱羞成怒。」夜夜秀得罪太多人,剛好這次抓到機會修理。
2.請中國人來評論台灣選舉,刺激到某些高敏感人:
王局是流亡的自由派,即使許多觀念牴觸台灣人的慣性思維;但長年記者的從業身分,仍然讓他保有客觀、理性、犀利的特質,許多意見頗具參考性。然而其身分的原罪,會讓許多無法客體分離、只有國族觀無國際觀的人哇哇叫。
3.批評的主軸是──台灣選舉文化愛搞煽情:
台灣選舉文化愛搞煽情、情緒動員,我說過:這是件很嚴重的事,等於每兩年台灣人就要經歷一次英國脫歐等級的社會對立。而許多人不知道:自己的情緒,其實可以不受政治左右;政治人物是公民實踐社會正義、執行公共事務的媒介,不是偶像或將軍。
王局來台灣的14天勤勤懇懇,在各種角度與場合,捕捉台灣選舉文化的剪影給他的觀眾看──大部分是中國人。這對兩岸人民的互相了解有極大幫助,也能破除政治人物的仇恨宣傳。在跑三大黨的選舉場時,他就表達過,對國、民兩黨過度渲染情緒、情緒動員的行為十分不滿,也對身心障礙候選人被排在16名不理解。
「在他的角度來看,讓高機率選不上的身心障礙不分區候選人站上台、帶領大家高喊選舉口號,就是情緒動員的一種」──請記得:這是個喜劇節目,他的表達方式應該受到言論自由的保障。
況且相比夜夜秀,電視政論節目開嘲諷、演戲、胡說八道實在嚴重多了。若要說「教壞小孩」,風行十數年的政論節目才應該先被檢討。
4.有人正在掌控台灣取消文化:
博恩夜夜秀四年前被出征到關起來。現在換賀瓏也被號召抵制,導致許多贊助商終止合作。而兩次的抵制族群有非常高的重疊。
事實上,王局對於「台灣選舉操弄情緒、用身心障礙煽動感情」的看法,在夜夜秀已是第三次提及──特別在這是個喜劇節目,應保障來賓的言論及表達自由。
整件事被扭曲成「歧視身心障礙」,並不合理。王局的所有相關發言,都是在陳述他認為「民進黨並沒有真的重視身心障礙權益,否則不會把候選人排到幾乎不可能選上的16名」。而他上節目表達悲憫、批判的方式,就是用肢體語言嘲諷、控訴政黨刻意用影像與音樂賣悲情。這是許多喜劇與脫口秀成立的原因,可以減低批判的侵略性,用喜劇包裝悲劇核心──不論你同不同意,這是他的表達自由。
自從博恩開了夜夜秀、又被挖出鄭南榕的地獄梗玩笑後,有一群人已經變成逢薩泰爾必反,甚至單純想消滅他。也有人無法分清楚「喜劇的表演其實是在諷刺現實的荒謬」,導致每次社群炎上好像都是薩泰爾十惡不赦。
去年年底,許多社群領袖站出來捍衛「帝王條款」國中生的言論自由、藝術表達自由,聲稱「藝術不能審查」。今天,王局在喜劇節目上表達自己的政治評論,換來的是政府迅雷執法、大規模出征、逼贊助商取消合作--而這群人竟然跟支持國中生的有高度重疊。難道言論自由還可以因為國籍或好惡而雙標嗎?
最近,我也常在思考──我們所稱頌的台灣民主,究竟是那使命感十足的投票熱忱,還是尊重彼此差異、並能夠接受刺耳聲音的包容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