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論:「普世價值」之迷思

2013/05/01

多位綠營青壯學者共同執筆提出《自由人宣言》,強調「我們的共同信仰是普世的自由、人權與民主價值」,通篇呼籲以人權做為「普世價值」與「行為規範的準則」,其實踐方法則是「以人權憲章重構台灣與中國之關係」。要求「在中國人權狀況尚未徹底改善、政治體制尚未民主化之前,雙方不應進行任何具有政治意涵的協商」。

這篇宣言的提法與中國大陸最近愛國保守主義者的訴求相映成趣。約莫《自由人宣言》發布的同時,上海也有一批青壯學者以「何謂普世?誰之價值?」為名聚會,籌備發表共同執筆的《當代中國儒家行動宣言》。其中提到:「中國作為一個大國,一個有著悠久歷史文明傳統的民族,應該建立自己的、足以自立於世界民族之林的普世價值與現代文明。」他們呼籲喚起文化自覺,亦即「立足於以儒家為代表的中國文化,以理論創新之勇氣與擔當,建構出一套足以與西方所謂『民主』、『自由』相媲美的價值和學說。」 兩岸不約而同,對於「普世價值」都情有獨鍾。

然則,「普世價值」這個概念,會不會根本就是西方文明的產物?尤其是基督教文明的一神信仰,上帝是創世者,做為基督教徒,有義務廣布福音,傳播教義信仰,歷史上的宗教戰爭以及殖民擴張,就是傳教士先行,武力跟進。

再者,所謂「普世價值」,無非就是一種「放諸天下而皆準」的概念。我們在中文語境所熟悉的「天下」,放到當今的地理概念,或許就是「全球」。我們講「普世價值」,當然就是某種價值的「全球化」。如果「天下」代表儒家某種「正心、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的視野,「全球化」則是西方強權的野心。當今的世局,一言以蔽之,就是「新自由主義全球化」,亦即把自由市場、自由貿易、自由競爭視同為空氣和水,既是自然之產物,亦符合人性之所需。在這樣的邏輯之下,彌平貿易障礙,擴大私有化、金融自由流通、設定投資保障(以利於資本擴張積累)……成為國際上共同追求的目標。

「民主、自由」與其說是「普世價值」,不如說是為了保障上述經濟活動的順利運行所進行的制度設計。因此,論及西方的「普世價值」,表面上是「民主、自由」,實質上是「自由市場、自由貿易、自由競爭」;後者才是目標,「民主、自由」只是手段。唯有如此理解,我們才能夠明白美國為何曾經堅定支持智利的皮諾契、伊朗的巴勒維,乃至前兩年才被推翻的突尼西亞的班阿里和埃及的穆巴拉克政權,這些當權者可從來就沒留下過什麼「民主、自由」的光彩紀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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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式民主已日薄西山
2013/10/28 筍子

號稱民主模範生的美國,曾在冷戰50年間,不斷的努力宣傳美式民主的優點,包含自由及人權。它一直想以美國民主的優點來抗衡蘇聯共產集團。世人夢眛不覺,被這種糖衣包裝的民主幻覺所洗腦,致被瞎折騰了50年。
【「在這個國家裏,輪流執政的兩大政黨中的每一個政黨,都是各由同樣一批人操縱的,這些人把政治變成一種生意,拿聯邦國會和各州議會的議席來投機牟利,或是以替本黨助選為生,在本黨勝利後取得職位作為報酬」。「他們輪流執掌政權,以最骯臟的手段用之于最骯臟的目的,而國民卻無力對付這兩大政客集團,這些人表面上是替國民服務,實際上卻是對國民進行統治和掠奪」。】
如果我不指明,看倌一定以為這是最近的評論。事實上,這段話是恩格斯在1891年說過的。怎麼樣,經過了122年之後,是不是鮮活宛若昨日呢?(註:這段話見《馬克思恩格斯選集》第3卷第12頁,人民出版社1995年版。)
過去50年來美國政府的兩黨政客,常常在國家利益、民主人權的兩難中,對共產集團國家玩弄兩手策略、兩套標準。並從中獲取其做為資本主義軍工企業複合體代理人的利益。例如美國它一直都在扶持南韓從朴正熙、崔圭夏、全斗煥、盧泰愚等一系列的軍人獨裁政權。又如越南的吳庭延軍人政權、智利皮諾切特軍人政權、柬埔寨龍諾軍人政權、伊拉克薩達姆軍人政權、印尼蘇哈托軍人政權、羅馬尼亞依利埃斯庫軍人政權、尼加拉瓜索摩查軍人政權、烏干達阿敏軍人政權、台灣的兩蔣軍事政權、菲律賓的馬可士獨裁政權等等,請問那一個國家美國不在後面大力支持呢?這些與它表面上一再呼籲的自由、民主、人權,令人感覺恍若一場荒謬絕倫的舞台劇。可以說:美國一直在用兩套標準的惡劣手段來打擊他所宣稱的不公義國家,也就是以保護專制獨裁來攻擊專制獨裁,真它X的。
所以天天高喊的民主人權,都是唬哢落後國家如東歐、南美、非洲及東南亞各國,或像台灣、韓國、日本甚至中國等。直接了當的說,民主人權只是搽臉的政治面霜罷了。在美國的國家核心利益面前,一切都是個屁。
然而在最近自家情報監聽人員如曼甯、史諾登等一連串的洩密案件公開之後,美國它已不遮遮掩掩了。它乾脆拉下臉,公開承認監聽各國包括監聽美國公民秘密之必要。至於人權,似乎也不再提了。當然碰到一個搞不清真正狀況的山東瞎子律師,還是要大大加以利用的。因為自己的人權記錄雖然不怎麼樣,但比起中國的人權記錄,還是略勝一籌的。
現在中國共產黨以自家獨創的非美式民主政體,在經濟上取得了絕大的成就。它讓中國在30年中GDP連續以10%年成長,並在前年GDP開始超過日本,高居全球第二。它的外匯存底達到3.6兆美元,且持有美國國債高達1.3兆美元。世界銀行前首席經濟學家林毅夫預計:未來20年大陸經濟成長將保持在7.5%至8%之間。
而美國民主發展卻是一路掉漆。從5年前在其民主體系下所產生的無限開放的自由經濟體系,及因此所延伸的衍生性金融商品,突然掀起的漫天金融風暴開始。它最後除了猛印鈔票將通膨禍延全世界之外,已完全沒轍。上個月它又因兩黨惡鬥(原來標榜的是兩黨良性輪政),導致政府關門。居然連APEC的年度盛會,歐巴馬都無法出席。試問,亞太國家今後要聽誰的話呢?或誰說了算呢?或誰的信用比較好呢?
政府關門事件也讓願意思考的人對美國一直鼓吹的美國價值(或普世價值)開始深思。是否美式民主最後終有它的界限?它不能老是以「民主的壞處可以用更多的民主來治癒」來當做藉口。
兩黨人馬經歷多年纏鬥,它們彼此間都有著歷經數十年都無法解決的巨大爭議。比如:墮胎、槍枝管制、全民健保、宗教信仰與教育、種族平等、性別歧視、同性戀問題等等。今次的問題乃是少數茶黨堅持其狹隘種族意識形態所致,最後它以極少數的眾議員(不過33位),綁架了總數234位共和黨眾議院(總數435位)。導致整個國政癱瘓。但它難道不是美式民主有它先天的跼限及永遠邁不出去的門檻嗎?
它以佔全世界人口的5%,卻耗用全世界25%的能源,你就明白這個國家運作之糟糕了。現在,腦筋清醒的人都明白這個地球是保不住了。因為它不可能在升溫2度後就停止的。這個日子原來估計要50年後,現在將在20年後達到。所以美式民主體系的陰暗面,即在它無限民主、無限遊說、無限舉債下展開的自由經濟體系及因此所造成的巨大能源耗損。並因此而造成的地球溫室效應的加速成長。
它整套的運作(包括無限民主、無限遊說、無限舉債、不斷打仗),早已運作純熟。只是落後國家夢眛不覺,卻將美國民主當成發達進步的靈丹及學習的典範,它們全然不知整套的運作其實是透過猶太金融集團及猶太經濟學者的理論支持。知道芝加哥大學,其七位諾貝爾經濟學獎得獎學者中有六位都是猶太人嗎?知道歷任美國財長及聯準會主席幾乎都出身猶太人嗎?所以猶太金融集團加上其一手泡製的產官學及軍工商複合體,早就將美國的民主當成斂財工具,人民只是這些大型產官學及軍工商複合體詐欺的芻狗罷了。
所以美式民主是普世價值嗎?不要搞笑了。

普世價值與民族主義的成見
2013/09/29 筍子

假使一個人說他是玉皇大帝下凡來解救世人、守護世人的道德,我想這個人大概會被認為精神有問題的。但如果一個國家說它是上帝派來拯救世人的,或說整個亞洲應由它來維護平衡;這樣一來,精神有問題的就變成了價值的守護者,你不覺得不可思議嗎?
非常奇怪的就是:許多西方帝國主義者總是擺出一付悲天憫人的樣子,借著上帝的名義,猛吃落後地區人民的豆腐。白人總是說要來拯救亞非拉美洲愚民的靈魂。愚民最後終於信了上帝,他們相信白人不會說謊,只要信上帝,死後就一定能夠上天堂;雖然它們多數的人均所得都是一年不到一、兩百美元的。
西方宗教中若抽去了上帝,剩下的其實都是道德。所以摩西十戒中,有六條是與道德有關的,如尊敬父母、不可殺人、不可姦淫、不可偷盜、不可作假見證、不可貪戀別人的妻子及財產等等;它像精神上的鴉片一樣,餵著落後地區的愚民吃下去。愚民將這種強勢的宗教及道德文化內化後,就自動將白人當成高級人種,很謙卑地讓白人掠奪自家資源了。
同樣,中國的儒家、道教、佛教更是三路進軍,全方位道德掛帥。(必須強調的是:中國並沒有將三教強勢外銷。)從道教的「沒有不孝順的神仙」及太上感應篇的報應經典金句,到儒家的仁義禮智信,再到佛教的諸惡莫做、眾善奉行等等,皆是以道德為核心的訴求。
然而,道德它真的有絕對普世的標準嗎?它能夠像工業規範一樣的訂出來嗎?顯然是不能的。例如:天主教是反對一夫多妻的,離婚是不道德的;美國人則離婚不難,但婚外情則是不容許的;印度寡婦再嫁,被認為是可怕的事;伊斯蘭教則容許娶四個老婆;而西藏的低階層人民,則為一妻多夫制;雲南摩梭人則為真正母系社會,採走婚制的。所以,死咬普世道德的人有何堅持到底的理由呢?
我們常常看到總有人說普世價值云云。照我在前面所說,有何普世呢?歐美的價值觀,它是以基督教為背景所形成的;中東及北非回教國家的價值觀,是以伊斯蘭教為背景所形成的;猶太人的價值觀,則是以舊約經典所形成的(所以他們總是以牙還牙、以眼還眼,他們是不懂中國人以德報怨的思想);中國人的價值觀則是以儒道釋三教為背景所形成。所以,世上真的有絕對價值系統及價值觀嗎?
因為道德具有的相對性,所以吾人應對其它民族的人民的想法保持尊重,不可歧視及大驚小怪。人民如此,國家亦然,如此當可減少不少國家或民族間的衝突。
另外,民族主義亦然,它們都是因著地域而產生的一種民族文化上的絕對愛本土的思想及觀念。它其實充滿了感性,沒有什麼理性含金量的。比如說:德國人總愛說他們是世上最優秀的民族,猶太人總說他們是上帝的選民,中國人則說他們的文字最優美,或蘇州人說他們的語言最動聽等等。這些其實都是長期的因著地域環境及生存而發展出來的一種感情上的偏見,也可以叫做成見。強調無產階級國際主義的共產黨,其實在民族主義面前也要低頭的;所以蘇聯共產黨就與中國共產黨打了一仗,而中國共產黨也與越南共產黨打了一仗。
不要小看這種成見,它往往就是國家間相互火拼的原因。特別是非常強烈的民族主義者,因為他們都有一種「非我族類,其心必異」的想法。因此而產生的歧視、歧見,經常就是國際紛爭的來源。好像臺灣人多數對菲律賓人、越南人、印尼人及印度人,就充滿著瞧不起的心態;而卻認為日本的文明是高級的,並因而產生自卑心態。這其實是完全不必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