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3/12/29
〔記者陳慧萍/台北報導〕馬政府與中國簽署「兩岸服貿協議」引起台灣社會強烈反彈,中央研究院社會學研究所副研究員吳介民昨分析,「反服貿運動」是台灣公民社會第一次超越國共架構,在兩岸關係上展現出強韌的反抗力量,反映出國共密室協議所隱含的「空白授權」及高度不確定性,已讓社會產生集體不安全感。
國共屢屢密室協議 台灣集體不安全感
吳介民在「論辨中國因素」座談會上指出,國共兩黨長期壟斷海峽兩岸談判,排除反對黨與公民社會參與,已開始出現反彈;服貿協議因黑箱作業引起軒然大波,形成強勁的社會運動,是台灣公民社會首次超越國共架構,在兩岸關係扮演重要角色,也讓國共設定的兩岸關係進程遭遇挫折。不過,服貿協議仍待國會審查,未來如何發展仍未可知,各界應保持高度關注。
協議隱含政治意圖 北京想要套住台灣
他說,國共自二○○五年簽署「連胡公報」,就設定好兩岸進程,也就是以九二共識為基礎,促成一個中國,最後簽訂和平協議;馬英九上台,立刻執行國共合作議定書,五年多來已簽署十九項協議,一步步往國共設定的目標前進。
吳介民認為,國共簽署的十多項協議,表面上看起來是經濟議題,但背後有高度政治意圖,目的是要「套住台灣」;這些協議是台灣對中國未來政治行為的空白背書,人民不知道國共兩黨何時會利用這種模式,做出什麼決定,這種高度不確定性已引起人民的焦慮和恐慌。
除了服貿協議引發爭議,吳介民指出,馬政府極力推動的「自經區」恐怕也都只是資本財團和大型企業獲得經濟上好處,台灣中小企業可能再次被犧牲。
吳介民強調,台灣與中國雙邊的權力和資源,高度不對稱,任何協商交易一定要步步為營。
回應
Re: 吳介民:反服貿運動 反抗國共架構
民進黨派閥竟也在搞「微調」
2014-1-25 自由時報社論
http://www.libertytimes.com.tw/2014/new/jan/25/today-s1.htm
馬英九總統最近又重彈「拚經濟」的舊調,但馬政府在做的卻予人「拚中國化」之感。監察委員葛永光以政府出版品以「台灣」稱本國、以「中國」稱大陸地區,有悖「一中各表」為由,糾正行政院。另外,高中歷史、地理和公民與社會課程綱要,馬政府也假借課綱調整之名「去台灣化」。教育部還主張,在高中歷史課程綱要增加「政府遷台後,我國之主權範圍仍及於全中國」等文字!那些小題大作或無事生非,真是不知今夕是何夕。
不過,這些作為可都是馬英九「一國兩區」的發酵成果。除了國內的洗腦教育與宣傳,近年來他們還積極推銷「馬氏國際法」。馬英九及外交部一再宣稱,根據所謂的「開羅宣言」,台灣已經歸還中華民國,因此台灣是中國的一部分。真是可笑,「開羅宣言」這份充其量只是新聞稿的文件,沒有參戰雙方的代表參加,竟然被馬政府上上下下奉為比相關國家正式簽署的「舊金山和約」還要具有國際法效力。此一「馬氏國際法」,拿到外國的國際法課堂胡謅,不知道有多大的「笑果」。
馬英九「拚中國化」已經夠危險了,現在連民進黨內有些派閥的言行,也給人在「拚中國化」的觀感。所謂的「一中憲法」、「一國兩市」,已經是陳年舊貨了。不久前,某基金會一行,在負責人授權下率團到中國北京參與經貿論壇。這項消息經媒體披露後,該負責人的說明充滿了「對岸」等名詞,站在台灣國家高度應該稱呼的「中國」,似乎已經不知不覺被「微調」了。這些走向,如果是反映他們心中的「民進黨的最後一哩路」,那麼,這最後一哩路的盡頭恐怕是墳墓吧!
今天,為什麼聲望一落千丈的馬英九膽敢用「大中國史觀」,「微調」高中課程綱領,種種「拚中國化」不避人耳目?說穿了,就是民進黨內出現愈來愈多的派閥也在「微調」中國政策,而且是往馬英九的「一國兩區」方向「微調」。一個很明顯的道理,當民進黨派閥也主張「一中憲法」,也很識相地改稱中國為「大陸」、「對岸」,在這種情況下,其他民進黨人批評馬英九的「一國兩區」,還有甚麼力道?如果這種民進黨派閥愈來愈多,馬英九的「終極統一」之路不是更容易「馬到成功」嗎?
中國對民進黨的統戰分化,從過去拉攏失意政客發展到今天拉攏派閥,收穫頗豐。延續黨外運動的特質,民進黨自來就不是鐵板一塊,而是派系的組合。那些派閥的心中,總是派系優先、政黨其次,愛台灣更往往淪為吸票工具。現在,那些派閥只顧自己的派系,只計算派系的選票與席位,有沒有民進黨與台灣都無所謂了。於是乎,某派閥祭祖哭泣,中國便嘉獎一番;某派閥改稱「對岸」,也獲得中國按讚。中國的算盤很簡單,那些派閥一個接一個鬆動,民進黨就變成空殼司令部了,本土勢力就無所寄託了。
所謂的「輸在中國政策」,其結論勢必就是當馬英九的跟屁蟲,把「反併吞」微調為「凍台獨」,然後要台灣人民支持他們完成最後一哩路,好讓他們重回執政之路。問題是,這樣的派閥當選,這樣的民進黨執政,跟台灣人民有何關係?他們應該要向藍營的選民拉票才對吧!本土運動的歷史一再證明,背離台灣人民的派閥,不論過去多麼深得人心,都會被無情地唾棄!換言之,那些派閥自以為天縱英明、聰明過頂,事實上他們只不過是台灣人民追求願景的「票桶」罷了,一旦這個「桶」變成了「統」,台灣人民就不會再把票投進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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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的臉書網友Su-min Ho同日發出的回應真是一針見血:
你們是不是很滿意「中國+1」?樂當「海鷗」?
去中國經貿交流就是微調?人家有說要「凍結台獨黨綱」嗎?
蘇貞昌說台灣已經是主權獨立的國家,不必再回頭講台獨,自由還批別人微調?你們評論一下蘇把民進黨搞得天怒人怨如何?
別人是派閥,你們不是另一個派閥的支持者嗎?
別以為自己可以壟斷台派的視聽,現在大家沒那麼信了。
Re: 吳介民:反服貿運動 反抗國共架構
吳介民之流的新右派,濫用左派的詞彙、概念,勉強拼湊出反「中國因素」的混亂言論,精神上自囚於詭辯牢籠,或許會將自我逼瘋。看到新右派隱含著自虐、虐待狂、歇斯底里的語言文字,可以充分感覺到新納粹的瘋癲本質。
所謂「小鼻子小眼」的民進黨,似乎還比困獸般的新右派理智。
Re: 吳介民:反服貿運動 反抗國共架構
鴨母寮、豬哥窟
2014-1-22 自由時報 陳杉榮(自由時報政治中心主任)
http://www.libertytimes.com.tw/2014/new/jan/22/today-f1.ht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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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炒地皮炒房產的財團 宣稱台灣優先? 怪怪
這種本業 能得罪政府嘛? 不行窩
這種報紙 能相信嘛?
台灣人還不如相信那家專賣腥羶專賣屍體的報紙 至少 我們還知道人家是靠甚麼賺錢的
明著來還好 怕的是來暗的
真正支持本土 本業卻從來沒有被中國黨斷財路 蠻奇怪的
(http://blackrain.skycity.cc/2014/01/15/14918.html/comment-page-1#comment...)
「賄選被告第一人」為何苦苦抹黑台商?
「賄選被告第一人」為何苦苦抹黑台商?
2014年1月25日 中國時報 黃琮淵/特稿
是怎樣的扭曲人格,會把「國際調查記者同盟(ICIJ)」這樣充滿爭議的報告當作打擊台商的工具,把境外公司詮釋為台灣租稅最大漏洞,刻意幫台商戴上「逃稅罪人」帽子,進一步激化台灣社會的對立?
如果幕後藏鏡人是《自由時報》創辦人林榮三,那倒也不足為奇。過去幾年,栽贓、塗紅、抹黑,在《自由》曾出不窮;如今ICIJ報告從天而降,林榮三不搭順風車、狠狠地羞辱台商,恐怕就不是林榮三。
林榮三靠炒地皮致富,根據《富比世》調查,身家超過42億美元,排行全台第六富豪。富可敵國的林榮三家族,難道沒有任何境外公司或海外帳戶,難道沒有任何資產在國外,難道沒有做過合法的避稅措施嗎?
《自由》長期舉著「愛台灣」的大旗整肅異己;但指責別人「不愛台灣」的同時,林榮三其實更該告訴台灣人民:林家受惠馬政府的「兩岸和平紅利」,在房地產上賺了多少錢?這些錢是否留在台灣、投資台灣,一分一毫都沒有流向海外?
如果把從台灣市場賺的錢全部留在台灣,我們向林榮三致上最高敬意;但如果不是,林榮三就是睜眼說瞎話,擺明是陷所有台商於不義。因按照《自由》重新詮釋後的新聞,這些台商濫用租稅天堂、更讓台灣的國庫與全民損失,這罪名還不夠嚴重嗎?
可以想像,林榮三看到ICIJ報告時「見笑轉生氣」的情緒轉折。ICIJ很不上道,漏列了台灣第六富豪林榮三,這是何等失敬。但林榮三大可向ICIJ提出抗議,絕非見獵心喜,因為不在名單上,所以可肆無忌憚修理其他人,彷彿立場超然的執法者似的。
更何況,翻開ICIJ報告原始出處,《天下雜誌》從頭到尾都是用「富豪」兩個字;但到了《自由》就變成「台商」,指鹿為馬,擺明先射箭再畫靶。如果這不叫挖洞給台商跳,什麼才叫挖洞給台商跳?
現實是殘酷的。林榮三不會因為把台商抹黑成逃稅的罪人,就變得人格高尚;如果真有這樣的想法,那就是基於一種玉石俱焚的報復心態。林榮三真的不必如此,因為根據經驗,這是白搭。早在民國64年立法委員選舉時,林榮三靠著爭議手法擊敗黨外大老郭雨新,成為國內首起賄選官司被告,就已奠定林榮三的「歷史地位」,迄今仍舊無人能及。
這告訴我們:就算把烏鴉全身塗白,烏鴉也不會變鴿子。同理可證:把所有人拖下水、抹黑成為全民公敵,也只是一種不甘寂寞的情緒宣洩,是自欺欺人,更不可能「漂白」林榮三。
刮人家鬍子前,該先把自己的鬍子乾淨,這是基本道德;然從林榮三的兩套標準向來「律己寬(到根本看不到)而待人嚴」,恐難奢求。這就跟「賄選被告第一人」這榮銜一樣,絕非任何人想求就求得到的。
Re: 吳介民:反服貿運動 反抗國共架構
趙剛
〈危險的「中國因素」〉
《隋大每月評論》(SD Monthly Review) No.2
昨日,吳介民教授在《蘋果》上發表文章〈2012是中國因素元年〉。但早在2009年,吳介民教授(以下敬稱免)就寫了〈中國因素與台灣民主〉一文,劈頭第一句話就是一個具有斷代性的危機宣稱:「台灣的民主政治正處在歷史變化的交會點上」。他指的危機是什麼呢?是指2008年5月「二度政黨輪替」後,馬政府所欲展開的大陸政策。對馬政府的兩岸政策與作法,吳介民指出了:『「中國因素」正在沁染台灣日常政治的運作,並影響台灣民主發展的進程。』如果吳介民還記得他的這段「危言」的話,那麼,這個「中國因素」現在應該已經上幼稚園中班了,但昨天他卻分明指著這個五歲的孩子(或狼子)說:2012是你的元年。政治社會學者一般都不太注重歷史,但吳介民教授卻公正地連他自己的書寫史也遺忘了。
為什麼要化五為元?我不知道,這得問作者。但我猜測,可能還是為了修辭吧!但為修辭故,分析是可以模糊,歷史可以不顧的。但轉而想想,也的確,如果不高喊「狼來了!」、「狼此刻來了!」,而非得說照顧到歷史,說「歲月悠悠,轉瞬狼至五年矣」,不也太沒勁了嗎!人家還以為是動物園管理員的工作報告呢。
幸或不幸,「中國因素」這個名因此在它實證的堅冷外表上,閃著恐慌與煽情的跳動七彩。在缺乏對複雜現象的複雜理解之下,吳介民拋出的更多是恐慌、猜忌與指責。例如,他說:『歸根究柢,「中國因素」讓人驚覺:誰在「統治台灣」?民主生活在台灣,會不會毀在「跨海峽政商聯盟」手裡?』。又例如,他說:『誰來守護台灣民主?誰來維護媒體言論自由?別讓每個編輯台,都駐守著一個「小國台辦」』。
「中國崛起」是一個重要問題,是一個特別是在東亞區域內的所有批判知識分子值得嚴肅面對的問題。這中間牽涉到很多非常複雜的問題,包括,全球資本主義的積累體制與危機、中國大陸在這個體制中的位置以及其發展路徑、台灣社會以及「台灣民主」在新舊冷戰格局下的社會性質……,這些大結構問題,以及比較歷史也同時比較規範的問題,好比,在台灣的知識分子該以什麼樣的思想立場、政治姿態與身份認同去介入這個現實……。凡此,都是複雜無比的問題,需要的是我們永遠嫌不足的知識、思想與智慧。但在吳介民等人的感覺結構中,這些都不是問題 -「台灣人」身份不成問題、「台灣民主」不成問題、全球資本主義不成問題,出問題的只是一種陰謀論範式下的「中國因素」。「中國因素」被擬人化了,是一個惡棍或是惡狼,它要來破壞我們的道德、正義、貞操與幸福。
為了民主的緣故,請不要再這樣訴說「中國因素」了吧。為何呢?因為這樣的一種反智的、化約的知識慣習,只是在把我們自身的真實苦悶越過結構與歷史,短路地找到一個立即宣洩口而已。當「中國因素」這樣被論述時,我們所需要做的也不外乎是找出「中國因素」的「具體代理者」,然後對之妖魔化,同時呢,呼喚天兵天將的「誕生」來對抗「妖魔」。而台灣這麼小、社會互信這麼差,我們哪有能耐承受這樣的一種政治感覺的操作方式?現在,「中國因素」論者軟土深掘,找出一些「親中台商台幹」扣他們帽子,之後呢,要是掘上癮了呢,凡是與他們意見不同的,就都也有可能被扣上帽子了 -「小國台辦」。「扣帽子」在台灣由來已久,但從來沒有像2012所展現的扣得如此義正辭嚴!以前,進步教授與學生們還在「普世價值」下言說指責,現在,則乾脆化暗為明,祭起了「中國因素」。因此,我不同意有人說,把隱藏的掀開來講至少是一種進步,這樣說還太早,那還得看如何講。至少,我們不應當以法官或調查局的姿態講。
這難過地讓我想起了「麥卡錫主義」。根據維基百科,麥卡錫主義是「在沒有適當的證據下,對他人進行不忠、顛覆或是叛國等指控的行徑」(McCarthyism is the practice of making accusations of disloyalty, subversion, or treason without proper regard for evidence)。在那一波惡名昭彰的「恐紅」(Red Scare)清算中,多少人被那個惡名昭彰的「非美調查委員會」(the House of Un-American Activities Committee)所迫害,而使那個年代成為「美國民主」的一極黑角落。「中國因素」是很有理論潛力可以帶我們達到那個黑暗角落的,因為,對「中國因素」論者而言,不接受他們對於情勢的定義的人,都甚有可能是「非台一族」(Un-Taiwanese)。
改編何明修的話:希望歷史不要記得2012是「非台調查委員會元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