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起全球爭議的巴黎奧運會開幕典禮,可以被理解為西方幻覺日益陷入緊急狀態的一場奇觀。
對於那些想把自己的身分縫合在「西方」這個想像中的統一體的人來說,「自由」的全部意義盡在對於被主宰狀態的主觀抗拒,以便幻想自己就是自己的主人。
當然,這種矛盾的邏輯推論到最後,唯一的出路就是對上帝說「去你的」(因為上帝可能只是另一個想搞砸我的派對的混蛋)。
開幕式藝術總監喬利(Thomas Jolly) 表示,他的希臘酒神戴歐尼修斯表演並沒有試圖傳達什麼特定訊息,這絕不是一場關於「最後的晚餐」的表演,而是一場意在包含所有人,純粹訴說「自由」和「權利」的法蘭西故事 。
拜託!鐵欄杆和檢查站遍佈塞納河畔各處。那些住處過窄、只能在巴黎公共廣場聚集的下層階級被趕出他/她們的慣用空間。入場卷還是得掏出天文數字的鈔票方能入荷。顯然「共融」的理念在現實中有所限制。
世上根本沒有什麼對外全面開放、免費提供飲料的派對(否則只是贊助商的促銷活動罷了)。更沒有什麼「辦趴的權利」可言。作為娛樂,派對的本質在於排他性,甚至是觸犯性,就好比「我的快感」必須叫別人看不慣才叫爽。否則,那就不是派對,而是哀悼儀式。然而,沒有具體訊息或意義內容的哀悼最為虛無。
他/她們真正想要虛無主義地排除的對象—— 不,不是排除,而是湮滅——講白一點就是伊斯蘭教的先知預言傳統。先知預言傳統的時間觀嚴重侵犯了「我是自己的主人,去你的上帝!」的時間觀。後者強調沒有比現世人身自由、享樂更重要的價值,什麼「上帝之城」的建立以後再說,甚至根本不要再提;相反,前者以「上帝之城」必須立即實現為出發點,認定凡是背離神聖立即性都是道德敗壞。兩者間的時間觀絕對衝突,導致那些將身分縫合在「西方幻覺」的人,只能將伊斯蘭教理解為「西方」空間、時間以外的怪獸,甚至將之與西方「過去式」的納粹主義劃上等號。
自從法國2015年全國上下掀起「我是查理」運動之後,「自由」一詞在法國的語境中被主流社會附上了潛在性的反伊斯蘭意涵,成為不言而喻的符號。當年《查理週刊》刊登一系列猥褻伊斯蘭教先知穆罕穆德的漫畫,坊間替該期刊辯護的聲音中最常見的辯詞,就是「我們對(自己的)天主教都罵翻了,當然同樣可以取笑(他們的)伊斯蘭教。那才是普世自由的落實!」。撇開「自己」與「他者」之間的界線,本來就不等同於國與國的邊境問題不談(畢竟法國的伊斯蘭教人口佔了全國人口8%),重點是,以天主教為主要支持來源的極右勢力一直不斷地持續增強一事,足以證實法國社會裡根本不存在伊斯蘭教與天主教勢均力敵的格局。如此的脈絡裡,所謂普世主義的價值難免淪落為制度性的雙標,促使「自由」這個名詞被符號化,成為沒有種族的種族歧視用詞。
甚至可以說,想要虛無主義地排除的對象不僅是伊斯蘭及其假定的有色人種社群,而是各種各樣具體和抽象的「外部」本身——任何一種外部。
典禮當晚的滂沱大雨,其實可以被視為一個最為簡單明瞭的提醒,讓我們這些失控的人類重新憶起,諸般外部均不能如此被馴服。
至於那些將身分縫合在「西方幻覺」的人士對於這種提醒到底能否聽得進去,那可說是一個關係全球物種未來生存條件的大問句。且讓我們祈願,「西方幻覺」可以適可而止,懸崖勒馬,轉而成全全球文明的重大歷史轉折,促使物種間及物種內不可分割安全體制早日落實。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回應
2024-08-06 復古奶酪🧀(傳統主義美學)
2024-08-06 復古奶酪🧀(傳統主義美學)
作者:Daniele Mo(此社團管理員)
所有人都知道 巴黎當局將夏季奧運會變成了徹底的索多瑪邪教儀式
馬克宏以天啟騎士、對《最後晚餐》的變性嘲諷、對瑪麗皇后及其歷史的挑釁、和一片激烈的墮落內容 拉開序幕
作為一個後現代性歐盟白左國家 法國的行為並不令人驚訝 但真正令人驚訝的在後頭
作為回應 伊朗最高領導人哈梅尼發文稱:對耶穌基督的尊敬是無可爭議的 譴責一切針對神聖宗教及聖人的侮辱
隔天 伊朗首都德黑蘭出現由政府佈置的巨型廣告看板:“彌賽亞、耶穌基督、聖母瑪利亞的兒子,上帝的使者!”
由於民主和多樣性 歐洲前基督教國家正在走上公開敵基督的道路 與此同時 伊斯蘭世界正走向與東正教文明結盟的道路
從伊朗到俄羅斯 你開始發現 主流媒體所說的「邪惡軸心」實際上就是那些拒絕西方無神論文化馬克思主義和拒絕懸掛彩虹旗的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