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協的參選與分裂

2008/01/07
前工人民主協會成員

在第七屆立委參選登記截止日前兩天,工人民主協會(以下簡稱工協)執行委員召開緊急執行委員會,特許楊偉中在保有工協成員身份的情況下加入擔任第三社會黨不分區立委的候選人。

此決議又一次引發了工協內部的軒然大波。楊偉中代表第三社會黨參選事關重大,應該由全體會員來慎重討論,不應只開一次緊急執委會就拍板定案。但這件事在會前沒有經過任何討論,楊偉中也並未提出任何正式的書面意見向全體會員說明他想要代表第三社會黨參選的理由,以及這個行動的優缺及對工協的政治工作的影響。雖然一部份會員隨即在幾天後的例會(工協全體會員例行會議)上強烈表示反對意見,但已阻止不了楊偉中登記成為第三社會黨不分區立委並代表該黨參選的事實。

楊偉中參選消息一出,苦勞網上隨即出現質疑:為什麼工協竟能讓楊偉中去代表第三社會黨參選?是否工協加入第三社會黨了?對外界的質疑,工協強調自己「未加入第三社會黨」,組織仍然保持獨立,楊偉中是以個人身份參加第三社會黨的。眾所皆知,楊偉中是工協中最具代表性的人物,一向在外代表工協,現在既然工協仍然視他為會員,而且批准他參加第三社會黨,那麼,楊偉中在第三社會黨內的任何政治行為,照理工協都難以避免要負連帶的責任。

第三社會黨領導成員過去皆是民進黨內重要幹部。他們本人雖不是資本家,但一向與大資產階級政客有著密切合作關係,近來的言論與實際行動也都表現出是站在資產階級立場。諸如:該黨召集人主張第三社會黨要成為政治精英黨;表示親美立場;主動與李登輝為首的台聯黨商談政治合作事項並乞求捐款等等。

再看第三社會黨的競選政綱。它主張要為資本家打造開放的經貿環境,並且放寬對大陸投資上限。所謂開放的經貿環境,就是繼續放任資本家剝削勞動人民的同義詞。在這樣的前提之下,該黨競選政綱上關於勞動人民權益和社會福利的「進步」政策,都只能是其維護資本主義路線的遮羞布。這一切都說明這個「新興政黨」的根本立場仍舊是支持資產階級統治利益、維護資本主義秩序。

如果選舉是個好的宣傳時機,對於革命社會主義者來說,就應該盡量利用這時機來做如下的宣傳:勞動大眾改善生活的根本方法,只有終結財團統治,改由勞動大眾自己掌握政治經濟的支配權力,然後徹底推翻資本主義。工協自成立以來,一向都標舉自己的革命社會主義立場。但為何到了選舉,工協就支持其組織的領導人物去擔任一個維護資本主義路線的精英黨的候選人?此舉客觀上是讓組織的立場向後退了一大步,去附和這個黨的資產階級路線。楊偉中過去寫過不少文章批評諸「相對進步」的力量,言明囿於資本主義體制內的改良最後都不能解決根本問題。但現在他卻成為一個維護資本主義秩序的黨的候選人,還要群眾相信第三社會黨能解救群眾於水火之中。他怎麼向過去的自己交待!?

工協多數成員認為:可以加入第三社會黨,採取既聯合又鬥爭的作法來改造此政黨。但是,實際的結果卻是工協根本沒有向第三社會黨拿出自己一向標舉的「反對資本主義及建立一個沒有壓迫、真正民主而平等的無階級社會」的立場來要求它接受,反而放棄自己最根本的立場,去附和這個黨的資產階級政綱。究竟誰收編了誰,不是清清楚楚嗎?

為財團和資本家服務的大黨壟斷政壇,而與人民生存切身相關的問題永遠排不上日程表,的確是台灣的現狀。許多對如此現狀深刻不滿的人物和團體,都呼籲打破這種政治現狀,讓新興的政治力量進入國會,他們也在人民對藍綠失望之際,組成參選聯盟和黨派準備搶佔那好不容易露出的些許裂縫。但是,儘管政壇上多了許多新面孔,目前社會下層選民卻對這次選舉抱持著非常冷淡的態度。因為選民過去曾把不少新人選入議會,結果不但未能真正把政治現狀改變,甚至有許多人當選後連自己原先標榜的立場和政綱都背叛了。現在楊偉中和第三社會黨的競選路線,顯然不過是重複過去那些自命為人民靠山或道德精英的政客所走過的道路而已,因此工協裡面少數的會員才堅決反對這次參選。

為什麼過去許多宣稱為勞動大眾爭取權益的競選人進入議會之後都辜負了大眾的期望呢?除了其中不少人根本不是真心為大眾服務之外,其餘的人都因為不懂得盡力把自己在議會內的奮鬥與議會外的群眾運動結合起來,而且使前者服從後者。他們誇大了自己和所屬小團體的力量,幻想憑他們自己在議會內的努力就能夠替勞動大眾爭取和確保重大的權益。這種幻想當然不可能實現,而工協的基本立場向來是反對,並且要打破這種幻想,但是我們現在卻見到楊偉中的競選文宣上充斥著這樣的話:為勞工打拼了廿年的楊偉中,要「替」勞工保權益,「許」受雇者一個鐵飯碗!

革命社會主義者雖然也要利用議會這個政治場地,但決不是把議會當作政治的主要戰場,更不會說出要「『替』勞工做什麼、『許』受雇者什麼」之類的話來誇大個別議員的作用。他們反而要向群眾指出:任何政治候選人如果宣稱當選後必定能替勞動大眾爭取到或確保什麼重大的利益,他必定是存心欺騙,否則也是在麻痺大眾自己的奮鬥精神,而助長大眾對政客的依賴性。

自去年(2007年)六月起,工協就開始汲汲於與不同社運勢力形成參選聯盟以投入此次選舉。在全部的合作機會都破局後,竟在未經內部民主討論的情況下,倉促地於一個晚上就決定讓楊偉中代表第三社會黨參選。而多數會員卻對執委會毫無批評就接受了它這項決策,完全無視這個決定的嚴重政治後果,也絲亳未考慮它將重重打擊工協的政治誠信,甚至還進一步於日前發表公開聲明支持楊偉中的參選行為。連放棄了自己的組織立場都要參選,由此可見,多數成員是多麼熱衷於這次參選,執著在投入選舉所能獲得的那點微小的利益。

現今群眾自信心低迷,沒有大規模的鬥爭行動,像工協這樣一個人數微少又能力不足的社會主義小團體,在此時最應該做的,不是貿然投入議會選舉,而是盡全力提昇自己的思想和政治水平,刻苦做好理論研究並紮根無產階級,以期未來有能力因應可能的情勢轉變。工協本可以為社會主義事業做出很有價值的準備工作,但事實上卻往往徒務近功,沒有腳踏實地把主要的工作做好。最近工協多數會員在不良影響下走上更加錯誤的道路,對第三社會黨呵護有加,極力爭取與他們合作,卻將自己組織內堅持原有正確立場的少數會員視為發展的阻礙,並誣蔑他們的意見為極左。工協已有數位成員因此離開了組織,而另外尚有兩位成員繼續做著挽救工協回歸正路的最後努力。如果他們的努力短期內不能生效的話,恐怕工協將不可避免地一步步走上以參選為主要發展手段的不歸路,就要墮落成投機政客的小幫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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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應

工協成員勇於發起內部批判
很好

離開工協,繼續批判
很有GUTS
不再和打嘴泡的假革命同流合汅
值得敬佩
但我不懂的是

在這樣運動低迷的時日
你老兄竟然還要躲起來

「盡全力提昇自己的思想和政治水平,刻苦做好理論研究並紮根無產階級,以期未來有能力因應可能的情勢」

難怪之前在工協的文宣上 你們自稱是 發言團體

全都在頭腦體操啦
難怪最後楊偉中加入第三
{替}工人發聲

你們思想水平上 提昇了 所以來「指導」運動?

這不同樣是 菁英心態嗎?

還是說
反正你們是托派
是第三國際的先鋒黨路線 之中 的 更先鋒黨?

施先生
K先生講的並沒有錯:為什麼文章標題是參選與分裂
但是卻是(對自己?)在下指導棋呢?
不過這指控我覺得只是在轉移焦點啦
很政治正確的指控不是?哈?
我對工協的政治路線沒啥了解,現階段也沒興趣。

我以為這篇文是在紀錄工協內部成員對於第三勢力參選至今的內部觀察
沒想到大多卻是外部觀察嗎?
假若先生的身分是「前」的話。
還是您從工協出走是最近的事情?

你能談談這段時間之後工協內部成員對於第三社會黨這顆蘋果
態度的轉折
另外這顆蘋果到底是自己送上門來的
還是你們去拿的
是用「交換的」、「免費的」還是?

反正我問題就是
我想了解第三社會黨與工協發生關係的始末
畢竟我並不覺得只跟楊先生發生關係
工協馬上就變了啦
總有一些轉折吧

另外楊先生雖然在公民影音資料庫裡面提到一些
對於現階段社會分析的「結論」
也提出對現階段政治運動的簡要的策略(統獨什麼啦.怎麼合作再談清楚啦)
但是這聯合的過程卻是外界想要了解工協為何轉變的重點所在.

不勞有您,可否記述一下呢?

不好意思,請問一下這一段...

「現今群眾自信心低迷,沒有大規模的鬥爭行動,像工協這樣一個人數微少又能力不足的社會主義小團體,在此時最應該做的,不是貿然投入議會選舉,而是盡全力提昇自己的思想和政治水平,刻苦做好理論研究並紮根無產階級,以期未來有能力因應可能的情勢轉變。」

讓人很好奇的是,為什麼群眾自信心低迷的時候,社會主義團體的工作竟然是「刻苦做好理論研究」?幾個人的理論水平「提高」了又怎麼樣呢?什麼又叫做「因應」未來的情勢轉變?是說有能力在苦勞網發表幾篇義正辭嚴的聲明嗎?那又怎樣...?難以理解。

此外,什麼叫「紮根無產階級」...?聽起來都是進步得很、但又空洞模糊的言詞,是說投入工會工作嗎?還是什麼其他的?

kixi先生女士,托派不是什麼「第三國際的先鋒黨路線之中的更先鋒黨」。

您可以參考A Dictionary of Marxist Thought其中的三個相關條目如下。當然,最好的是自己閱讀托洛斯基的著作和托派的文獻資料。

托洛茨基,列甫(Trotsky,Leon)

1879年12月7日(10月26日──俄历)生于乌克兰的亚诺夫卡,1940年8月20日在墨西哥的科约坎逝世。

列甫,达维多维奇·勃朗施坦,笔名“托洛茨基”,俄国社会民主工党党员,在1905年和1917年10月的俄国革命中崭露头角,1918年任外交人民委员,然后在1918—1925年任军事和海军人员委员。从1923年起,他领导反对苏联官僚“叛卖”革命的反对派运动。1929年他被斯大林逐出俄国,在国外成立了第四国际(参看国际条目)反对斯大林主义。他批评共国际关于法西斯主义和社会民主党的政策,被斯大林的代理人暗杀。

托洛茨基对马克思主义思想的主要贡献是“不平衡和联合发展”的理论和由此得出的“不断革命”学说。一个落后的国家要克服它的落后,不是要经历先进国家所已经历的各个阶段,而是要缩短甚至越过这些阶段,这就要把落后的特点同先进发展阶段(通常可以达到的最高水平)的特点结合起来加以考虑。这个过程被认为对于西欧和北美先进的资本主义核心以外的国家都有典型性。实际的政治后果是,既然通常是以殖民地或半殖民地的方式(参看殖民主义条目)采用先进工业,有关国家就需要有比本国资产阶级更为强大的无产阶级。由于前者没有能力或害怕实行资产阶级革命,这个任务便落到了无产阶级身上。它要领导前资本主义成分的下层参加直接从消灭封建残余着手(参看封建社会条目)进而采取向社会主义过渡的措施的革命。“不断革命”的说法是从1850年马克思和恩格斯起草的《中央委员会告共产主义者同盟书》中借用的。

胜利的无产阶级必须极力在其他国家,特别是先进国家推进革命,因为单独一个国家、特别是具有前资本主义关系的顽固因素有待克服的国家(如俄国)的范围内,不可能取得深远的社会主义成就。在这样一个国家推进革命的环境本身也妨碍它的社会主义发展。“不断革命”反对下列观点:在反封建的革命之后必须有一个持久的资本主义发展阶段,在这个阶段中由资产阶级实行统治,或是由社会力量的某种联合(例如,“无产阶级和农民的革命民主专政”)代为统治(参看列宁;列宁主义条目)。托洛茨基分子认为,列宁在1917年4月采纳了托洛茨基的观点,并在十月革命中付诸实施。

当斯大林阐述“一国社会主义”学说时,托洛茨基警告说,这将使俄国蒙受灾难性的遭遇(过早的农业集体化)并使共产国际变成不革命的俄国对外政策的单纯工具。当苏俄必须发展工业并使整个社会现代化的时候,这些成就不能被看成与社会主义是一回事。社会主义不应当只看作是工业化加上提高的生活水平,而应当看作是比最先进阶段的资本主义社会具有更高的劳动生产率,因此也具有更高的生活水平的社会。这就要求无产阶级在世界经济的“制高点”夺取政权。托洛茨基认为斯大林统治下俄国的社会秩序只是处于资本主义和社会主义之间的“过渡”阶段,要不前进到社会主义(这就需要先进的资本主义国家中的革命加上俄国的一项补充的政治革命),就会倒退到资本主义。统治的官僚不被看成是一个“新的阶级”,而被看成是一种寄生的赘物,苏联社会不被看成是“国家资本主义”,而被看成是一个“蜕化的工人国家”,然而,其中十月革命的一些主要成果还残存着,所以,如果发生战争,各地的革命者必须捍卫苏联。

托洛茨基的思想的特点是反对把马克思主义当作为一切问题提供钥匙的一种普遍体系的错误要求。他反对在“军事科学”领域内披着马克思主义外衣行骗;反对以马克思主义的名义使科学研究、文学和艺术接受领导,嘲笑“无产阶级文化”概念。他强调非理性因素在政治中的作用:“在政治上,人们不应当凭理性思考,特别是在牵涉到民族问题的时候。”虽然从马克思和恩格斯本身的传统来说他是一个有修养的马克思主义者,他却在那些提倡把狭隘和无知同提出荒谬主张的癖好结合起来的马克思主义(这种马克思主义弄得马克思说他自己“不是一个马克思主义者”)的人们中间,树立了许多敌人。

假如今天托洛茨基还活着,他很可能会说,他“不是一个托洛茨基主义者”,因为他所创始的运动极端分化,其中若干集团可以说是徒有其名。然而,20世纪60年代以来,自称托派的组织在好几个国家都有影响,而且托洛茨基自己的著作比他生前广为流行得多(参看托洛茨基主义条目)。

托洛茨基主义(Trotskyism)

象任何重要思想学派一样,托洛茨基主义被作各种不同的解释,在不同的历史情况下突出不同的方面。托洛茨基主义的奠基石一直是不断革命论,这种理论最初是马克思提出来的,1906年由托洛茨基针对俄国的情况重新加以表述,随后又在1928年进一步阐发。托洛茨基把向社会主义过渡看成是在不同水平上和在不同社会结构(封建的、不发达的、工业化以前的和资本主义的)中进行的和在不同历史关头发生的一系列相互联系、彼此依存的社会、政治和经济变革。这种“联合的和不平衡的发展”,要在形势和它本身的动力的推动下,从它的反封建的资产阶级阶段推进到它的反资本主义的社会主义阶段;在这个过程中,它将超越地理的和人为的界限,从它的民族阶段过渡到它的国际阶段,直至建立世界规模的无阶级和无国家的社会。虽然革命必须在一种民族的基础上开始(而且甚至可能使革命的国家在一段时期陷于孤立),这必然只构成戏剧的第一幕,随之在国际舞台上其他地方将上演第二幕。所以,国际主义──不断革命的另一方面──构成托洛茨基主义的一种不可磨灭的标记。

这个理论在它起源的国家中同斯大林的一国社会主义理论发生最激烈的冲突,(在托洛茨基主义看来,后者在提法上就是一种矛盾),而且在苏联社会主义模式占优势的世界各地被作为异端中之异端加以排斥。但是,它在该地区以外仍然存在,而且虽然它必须与天生敌视它的民族主义的发展作斗争,它已经成为新生的社会主义意识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特别是从20世纪60年代以来。

1938年托洛茨基所建立的第四国际(参看国际条目),并没有证明是推动革命的有效工具,但它对于推动托洛茨基主义基本原理在世界范围的争论来说,以及对于促进从事探索当代的正确革命策略的许多托洛茨基主义集团的建立来说,都起了深远的影响作用。先进的西方的阶级斗争的僵局(参看阶级冲突条目)和亚非各国人民中民族和社会意识的觉醒,可以解释为革命的持久性的证明。“落后”国家的解放运动重新提出了谁应当被看作是主要的和决定性的革命动力问题;是经典的马克思主义(和托洛茨基主义)所提出的产业无产阶级,还是像1948—1949年间中国的情形那样把革命从农村推向城市的农民(参看毛泽东条目)。

按照托洛茨基主义,建立无阶级的社会主义社会只能通过与现存秩序的革命决裂。托洛茨基主义反对投票箱的进化的议会道路,认为这是一种幻想;被剥削阶级如果不同维护其经济统治的有产阶级作斗争,就不可能取得政权,这是理所当然的。无产阶级在这种阶级斗争中所取得的胜利,按照托洛茨基主义的模式,必须通过建立“无产阶级专政”来维护。这一概念从极权主义体制的经验(参看极权主义条目)来看,已经充满令人反感的附加物,它对于托洛茨基(如同对马克思和恩格斯 一样)却不是意味着一种政体,而是意味着一个阶级的社会政治统治。所以,他把西方的议会民主描述为资产阶级专政;那就是说,保证有产阶级的统治的体制。

无产阶级专政将通过政党夺取政权而建立,托洛茨基认为这个政党在革命中起领导作用。但是,他警告说,一旦它的任务完成,这样的党要提防用自身代替无产阶级或是支配无产阶级。在无产阶级专政条件下,无产阶级民主将通过由全体劳动者自由选举的、由合法的苏联各党派代表构成的苏维埃(参看委员会条目)对政府实行有效的监督来保证。苏联各党派,包括那些先前拥护资产阶级的分子在内,是遵守建立在社会主义生产和分配组织基础上的工人国家宪法而不企图以暴力推翻它的那些政党。此外,无产阶级的主权将通过在生产方面依靠工厂委员会将工业置于工人监督与管理之下来加以维护。生产者的联合与消费者的联合相辅相成,后者监督消费品分配和价格。

托洛茨基的革命政党概念不是始终一致的,在不同历史时期有所不同。在今天的托洛茨基分子中,有些集团完全赞成托洛茨基青年时期(1917年以前)对列宁严格的集中制原则的批评,认为政党是一个广泛而松散的组织。另一些集团虽然不完全反对列宁的集中制,但却比较强调政党的民主形式,他们以1923年以后托洛茨基的著作和随后他同斯大林主义化的苏联党的官僚专政作斗争时期的著作为依据。还有一些集团,这是少数,严格奉行列宁的集中制,他们则引证1917—1923年托洛茨基最讲求集中制的阶段作为依据。

多元论的社会主义原则和需要工人监督的信念,是自称忠于托洛茨基主义的大多数集团所共同的;它们拒绝把苏联看成一个社会主义社会,这也是它们所共同的。然而,它们对苏联的性质的说法却有所不同。突出的是两大思潮:一种认为,苏联还是一个工人国家,虽然如托洛茨基过去所说的,它经历着蜕化的过程;另一种认为,苏联已不存在工人国家,它的体制是国家资本主义体制。第三种不甚普遍,认为苏联集团是新类型的特殊形态。这些理论观念在很大程度上决定了托洛茨基主义与苏联对立的性质。问题是这样提出的:苏联将通过从上面实行的、下面迫切要求的逐步改革,摆脱斯大林主义的残余而走上社会主义道路,还是需要有来自下面的暴动来实现1917年列宁、托洛茨基和布尔什维克着手实现的一切呢?关于西方政府和西方舆论为了促使苏联社会民主化所能够和应该对苏联政府施加的经济、政治和道义上的压力的程度和形式,也存在不同意见。这关系到对两大势力集团的关系的评价,随之也关系到今天代表托洛茨基主义的那些人们的政治活动。

托洛茨基主义在经典的马克思主义中有它的根源,和经典的马克思主义一样,处于一个基本的困境之中,对革命发展的看法同现实的阶级斗争趋势向之间的脱节。每当阶级斗争激化和统治阶级被革命怪影缠住的时候,它们给这个怪影的命名之一,就是托洛茨基主义,而且它们就极力去驱除它。在苏联及其势力范围内,以及在中国,这个怪影仍然受到遏制。

向社会主义过渡(transition to socialism)

马克思主义的社会主义革命概念意味着,必须有一个从资本主义向社会主义过渡的时期。资产阶级革命是推翻贵族政权,作为资本主义经济和资产阶级文化在封建社会范围内的长期发展过程的终结。与此相反,夺取资产阶级政权,按照马克思的说法,不过是资本主义向社会主义的革命转化的“第一步”。马克思(《哥达纲领批判》第1部分第3节)区分了共产主义低级阶段(还缺乏它自己的基础的一种混合的社会)和它的高级阶段(“在迫使人们奴隶般地服从分工的情形已经消失,从而脑力劳动和体力劳动的对立也随之消失之后”财富如此丰足,对每个人可以“按需分配”──《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3卷,第12页)。大多数马克思主义者把低级阶段看成“社会主义”,而把高级阶段看成“共产主义”。在社会主义中,还存在阶级、职业分工、市场经济因素和表现为按照提供给社会的劳动量进行分配的原则的资产阶级法权因素。

马克思和恩格斯原来表述在《共产党宣言》中的纲领十分灵活,把向共产主义的过渡解释为最终使整个生产方式革命化的一系列步骤。第一步是“使无产阶级上升为统治阶级,争得民主”,“夺取政权”(《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1卷,第272、264页)。马克思意识到,政权只是一个阶级用以压迫另一个阶级的有组织的权力,但是,在他看来无产阶级“迫于形势”才运用它,以便用暴力消灭旧的生产关系、一切阶级和它自己这个阶级的统治。为了说明工人国家的性质,马克思使用了“无产阶级专政”一词,这个词在当时就引起争议,今天也遭到许多民主的社会主义者非议。无政府主义者(特别是巴枯宁)反对说,这个思想会促使一种独裁主义国家和一种专横的官僚统治上层长期存在下去。另一方面,改良主义者(例如,伯恩斯坦)反对政治革命的观念,因为他们认为,资本主义的经济过程本身会自发地导致社会主义。

《共产党宣言》中阐述的过渡的经济纲领包括旨在“一步一步地夺取资产阶级的全部资本”,“把一切生产工具集中在国家……手里”,“并且尽可能快地增加生产力的总量”的各项措施(《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1卷,第272页)。剥夺地产,废除继承权,没收一切流亡分子和叛乱分子的财产,其他企业逐渐才转移到国家手中。后面这一要旨后来却被遗忘。1917年布尔什维克掌握政权的时候,立即把全部经济(农业除外)收归国有,这一先例在20世纪其他社会主义革命中都被仿效。在一切“现实的社会主义”国家中,这成为官方的马克思主义意识形态的一部分,以一种特别的高度集中的形式建立无产阶级专政,把生产资料收归国有,乃是向社会主义过渡必不可少的步骤。经验已经充分表明,以这种方式创立的新国家无不逃避工人阶级的一切监督,而成为领导党的统治工具。经过一系列的清洗,革命的先锋队变成一种强大的官僚机构,对公共生活的一切方面,政治、经济和文化进行相当全面的控制。刻板的行政规划保证了稳定的一般的增长,但扼杀了主动性和革新精神,而且它对那些需要灵活的、分散的决策的一切经济部门(农业、小规模生产、商业、服务业)具有特别有害的影响。一旦异化的权力的新中心确立,向社会主义的进一步发展便无法进行。有其强制机关和专门机构的国家,倾向于强化而不是“消亡”。工人委员会(苏维埃)失去任何意义。预期的文化自由繁荣没有实现,相反,官方意识形态支配的文化惊人的大量增长。“大量需求”的发展主要被对物质财富的追逐取而代之。

这种社会远非马克思(在《共产党宣言》中)所描述的整个过渡过程的目的:“……这样一个联合体,在那里,每个人的自由发展是一切人自由发展的条件” (《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1卷,第273页)。达到这样的目的,需要通过过渡过程的不同的途径和不同的阶段。在强大的社会运动和解决各种内在矛盾的需要的压力下,甚至在旧的资本主义社会范围内,已经完成一些重大的改革(累进税、某些重大经济部门的国有化、工人的参与计划、社会福利、公费医疗、普遍义务教育、免费培训进修、劳动的人道化,等等)。激进的社会主义力量的政治优势产生于这个过程的终结,而不是它的先决条件。一旦他们成功,这种力量就可能把国家变成一种自治的而不是独裁的结构。职业化的军队将被非职业化的自卫组织所代替。非特权社会集团(妇女、被压迫民族或种族)首先要取得权利的平等,然后是地位的平等。生产资料要社会化,置于自治团体的监督之下(参看社会化条目)。资本和劳动的市场将要消失,工人工资将代之以工作组织的纯收入的一份,与他们的工作的数量、强度和质量相当。商品市场在一个长时期内始终是社会需求的指示器,但越来越多的东西会丧失商品的性质,因为它们是为了满足人类需求而生产的,或多或少由社会补贴(药物、教育和文化用品、餐具、住房、主要食物)。既然所有的人的基本需求得到满足,物质生产的增长就将减缓。劳动生产率的增长将是一个长期的政策,但它的目的将不再是物质产量的增加,而是从繁重劳动中摆脱以及减少劳动时间。高标准的文化、精神和公共需求越来越重要。劳动将逐渐摆脱异化性质(参看异化条目),工人参加决策,自由选择可供挑选的工艺,改组生产过程以便强调工人的自主和自我监督以及他们之间的合理配合。联合原则将支配各级社会组织。在个人的社会化方面,为参加工作进行的准备将失去今天所具有的原有意义,随着选择工作比较自由,而且就业不分性别、种族、民族或年龄,也越来越灵活得多。分工不再是如此刻板地职业化,工作者有更多的机会改变他们的职务,如果增添的知识和技能使他们适合新的职务的话。不仅如此,最重要的活动将是个人创造能力得到表现的活动,不论在生产工作范围以内或以外。

社会主义并不是完美的社会,而只是目前历史时代的最佳的前途展望。它不能解决人类一切矛盾,它也许会产生今天无法预见的某些新的矛盾,但它将结束为利润而生产的浪费、阶级统治和剥削以及国家的压迫。

還是謝謝你啦
翻辭典

不過怎麼看我就怎麼覺得
托派就是認為自己比 第三國際正確
是真正的革命者

那這樣的人不是 更先鋒黨 那是什麼?

kixi先生女士,不謝。
我可不是先前問得你答不上話又不給你答案的人喔。

怎麼沒有人回應我的問題...

「現今群眾自信心低迷,沒有大規模的鬥爭行動,像工協這樣一個人數微少又能力不足的社會主義小團體,在此時最應該做的,不是貿然投入議會選舉,而是盡全力提昇自己的思想和政治水平,刻苦做好理論研究並紮根無產階級,以期未來有能力因應可能的情勢轉變。」

這段到底是什麼意思啊...?怎麼看攏無。

施黃棘先生/小姐可否解答一下我的困惑?還是說施先生/小姐正在刻苦從事理論研究,沒有空上來苦勞網留言?

tarsen先生/小姐,會不會是正在長篇大論啊?
你的問題認真看可以回出一本書耶。

我看前幾篇反對參選的回應意見以篇幅來看都挺長的,
不是適合零零落落貼在留言版處理的東西。

tarsen先生/小姐,還有一種更嚴重的可能性。
會不會是離開工協、刻苦自勵要付出一些代價啊?
如果施黃棘是一般工人,要是工作丟了,自己(或妻兒?)吃得飽穿得暖嗎?
找得到清淨學習的處所嗎?

我在網路上看到的一些中國托派工人的歷史故事都挺讓人難過的,
網路回應怎麼看得出苦勞網(願意友善)、托派工人(發表幾篇義正辭嚴的聲明)
「又怎樣」的情義?

我不認識施黃棘。
但若你是他的朋友或同志,請珍重人們難得對托派的善意喔。

為什麼還是沒有人出來回應咧?
還有我看了很久,還是看不懂樓上我猜寫的東西...可不可以解釋一下
我問的問題跟托派工人小故事有什麼關係啊?

tarsen先生/小姐,「我猜」很明顯是因為不認識施黃棘也不認識您而在合理想像範圍內猜著回話,不是嗎?

在一般資訊流通範圍的托派工人身影並不多見耶。
「我猜」應該是以他\她的印象所及幫你\妳推測吧。

如果你\妳認識施黃棘的話,
願不願意告訴「我猜」施黃棘的身分是不是工人呢?

還有喔,「我猜」的敘述裡看不到「小」字也看不出來「小故事」的意思。

kixi先生(我猜測您應該是位先生沒錯吧),您的問題請參考這篇歷史文獻。
這是在中文馬克思主義文庫找到的。

为了第四国际
——《新国际》创刊词(1934年7月)

我们的这个期刊是在国际工人运动生活的最危急的关头出现的。资本主义社会的强大机器正在大家的面前土崩瓦解。从前,它却曾使整个一系列国家摆脱封建主义的落后状态,建立那种能使全人类享受高水平的物质和文化生活的庞大生产机器。在达到进步的最高峰之后,它现今正以极端危险的速度滚下一段陡峻的斜坡。当它上升的时候,它碰到了种种障碍,但它克服了那些障碍并且爬得更高。当它摔进那个从历史的观点来看它注定要掉进去的深渊的时候,最微小的障碍都会使它受到最猛烈的打击。它遍体鳞伤,发出令人窒息的臭味,像一具腐烂的尸体散发那种毒化空气的气体一样。资本主义制度本身所固有的一切堕落的和寄生的可憎特征都冒到表面上来,企图用垂死的挣扎避免为它的过期的死亡付出最后的代价。

从前曾经给予反动的封建和僧侣势力以革命的沉重打击的年轻强壮的资产阶级,已经达到龙钟衰老的高龄,它的生命要依靠恢复世界经济和政治中一切过时的、反动的势力并且同它结成联盟了。过去一度是进步的资本家阶级,如果不在一大半的世界上保存封建主义和农奴制度并在其余的世界上求助于法西斯主义的暴虐,就不再能够生存。资本主义从前依靠使它和社会摆脱共同敌人的羁绊的工人阶级和农民的支持而获得胜利,现在却只能通过把它以前的同盟者的生活和文化水平降低到封建时代的水平办法来保存自己。

资本主义已经衰老无用了!它无法扩大人类的生产力——反而使生产力减缩了。它无法养活群众——它使他们挨饿。它无法使人民享受太平的生活——它驱使他们进行战争。它不再能够振振有词地维持它的统治地位——它只有用法西斯主义的刺刀来加以维持。

如果我们能够像冯.胡吞在他那个时代所说的那样,说这是一个宜于享受生活的时代,那只是因为我们生活在革命的时期,革命的胜利完成将开辟人类的新纪元。人们赖以生存的一切东西的生产力在反抗着阻碍其达到最充分的发展的不合时代的桎梏。无产阶级时而盲目地、时而自觉地反抗它的剥削者。殖民地的奴隶们在反抗他们宗主国的压迫者。至少在阶级本身被消灭以前,任何人类的或自然的作用都不能消灭阶级斗争而不消灭社会,而这种阶级斗争现在已经达到空前的尖锐程度。然而,除苏联以外,资本主义还占据优势,它非但没有受到致命的打击,反而使无产阶级遭到历史上最悲惨的一些挫折。

一方面是一种过时的社会制度,它暴露出本身内部存在着诞生一个新社会的客观必要性和必然性;另一方面是一个在社会上已经发展到能够产生这种新社会的地步的无产阶级,虽然它还没有集合足够的力量来推翻旧社会。这个未知因数是非常出名的,并且可以用数学方程式的精确性加以证实:

历史曾经成功地把推翻资产阶级和开辟社会主义道路的伟大任务交给无产阶级的两个政党,但是它们已经彻底失败了。最初在德国,接着在奥地利、拉脱维亚和保加利亚,社会民主主义和斯大林主义像吸干了蛋黄和蛋白的蛋壳一样,一下子就被打碎了。(应当指出,社会民主主义在二十年之前就从政治上消失了;在它第二次显现的时候,它也是同样的卑鄙。)

现代无产阶级运动的全部历史正足以强调它的一切工具中最完善的工具、即政党的不可缺少和极端重要性。特别是在我们这个时代,它已经变成解决一切问题的总关键。阶级战争是由阶级军队来作战的。整个工人阶级——姑且不说它在居民其它部分中的必要的同盟军——显然并不具有牢固的同一性。它的许多阶层的觉悟程度各有不同,意识形态互不一致,并且在等级、宗教、民族、性别和年龄上利益也有种种差别。从它的队伍中出现的——但超越这些差别,因而能够克服这些差别——是它的先锋队,即革命的政党。党体现着无产阶级所积累的并提炼成它的革命理论的经验。它是阶级觉悟的宝库。它包含着最先进的、最有战斗意志的、最忠实的成分,把他们牢固地团结在经过考验的原则的基础之上,并用严格的纪律把他们紧密地结合在一起。

无产阶级作为一个阶级、一个整个来说,不能直接地计划和指挥它的各个战役,正如一支军队的每一个排不能拟定战争的战略和战术一样。对于这一点,就必须有一个参谋部、一支先锋队——不是像在资本主义军队中那样由上面硬派下来,士兵们无法加以监督和验证,而是依靠经过考验的能力和一致的赞扬从士兵中提拔上来的。这一点在我们这个时代尤其重要,因为敌人阵营中的力量已经高度集中,它的机动性大有增加,同时也因为客观形势的变化往往来得非常突然。这些都要求有一个深谋远虑因而能够预作安排的训练有素的、时时警愓的先锋队。只有靠马克思主义的照耀着前面道路的探照灯才能做到深谋远虑,因为这个探照灯的强大电池完全是凝练的历史经验。

由于恰恰缺少这样一个党,工人阶级接连遭到了失败,到了1933—1934年,可怕的危机终于充份地暴露了现在组织的破产。

这两党没有一个是由于德国或奥地利的特殊条件所产生的某种越出常轨的情形而得到悲惨的结局的。它们的毁灭倒是可以溯源于它们各自的国际所共有一些基本的理论和实践。这些理论的分类名称叫做民族主义机会主义。

现代的社会民主党是靠了它们各自的民族祖国的帝国主义扩张的脱脂乳被养育长大的。帝国主义国家依靠对殖民地行进剥削而攫取的庞大利润变得十分强大和异常富裕之后,觉得有必要并且有可能腐蚀它们本国的整整一部分工人阶级,从而获得它的支持。社会民主党是以工人贵族、一个宽大的帝国主义所恩赐的一些改革以及中间阶级的各个阶层为基础的。它逐渐被吸收进资本主义国家的机器,把它自己的命运同资产阶级民族的命运交织在一起。因此就产生了社会民主党在战争期间所干出来的令人不易忘怀的背叛行为,每一个党用血污的手卡紧另一个党的脖子,为它自己的祖国争取更大的光荣。因此也就产生了社会民主党在战后自发的革命浪潮有淹没资产阶级的可能时对资本主义国家所表现的狂热的忠诚。因此也就产生了像把葡萄酒和圣饼变成耶稣的血肉那样容易地和神秘地把资本主义逐渐变为社会主义的理论。因此也就产生了抛弃无产阶级专政而在理论上和实践上代之以同民主的资产阶级联合起来以保存资本主义的做法,作为过渡到社会主义的必要步骤。因此也就产生了两害相权求其轻——资本主义比布尔什维主义略胜一筹——的理论,即为法西斯主义的胜利铺平道路的理论。

使那些斯大林主义的党同社会民主党有所区别的,倒并不是它们政策的结果——双方的政策的后果都同样是灾祸的——而是它们的民族主义的不同起源。斯大林主义的党不是在帝国主义民族主义的井边而是在过去专门由于无产阶级革命的水源所补道的井边受到毒害的。「一国建设社会主义」的理论是苏联在民族主义问题上蜕化变质的表现。在苏联的利益和世界革命的利益之间,没有并且也不可能有天然的矛盾。然而,寄生性的苏联官僚机构的利益可以并且确实同世界革命的利益发生冲突。这种冲突的概括的表述包含在「一国建设社会主义」这一理论之中。

苏联的官僚机构目光短浅地把暂时的现象看作永世长存,因而不相信在未来的几十年内可能发生世界革命。既然官僚分子的一切思想中渗透着这种心理,他们就首先要捍卫俄国的领土完整,以便建设一个与其它国家隔绝的乌托邦。这个方针已经坚定不移地导致第三国际从世界革命的总参谋部变为苏联边界的巡逻队。国际主义要求每一国家服从世界革命的利益。民族主义意味着世界运动服从苏联的斯大林主义官僚机构的利益。

不管它们的民族义的蜕化变质在其起源和形态上多幺不同,这种蜕化变质使社会民主主义和斯太林主义在德国遭到了滑铁卢式的惨败。基本上,没有其它的解释可以说明为什幺现存的两个国际会土崩瓦解。一切错误和罪恶,不论是大的还是小的和不大引人注目的,都是从一个中心的源头流出来的。

历史和构成历史的种种事件不会无缘无故地发生。它们使我们有可能作出理论的概括并从中吸取教训。。早期共产国际的伟大力量在于它从第二国际的崩溃中吸取了教训。

这两个际的崩溃所提供的教训是:不是抛弃国际主义而是要恢复国际主义。并且不是在纸面上,而是在行动上。革命的国际主义必须是积极的和具体的。现在,这只能意味着一件事情:扯起第四国际的旗帜,努力不懈地使全世界的先进分子都结集在旗帜的周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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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都是国际主义者;可是,如果我们先在每一个国家建立牢固的革命政党,然后在世界范围内把它们团结起来,这样的国际不是更好和更强大吗?

——亲爱的朋友,最近二十年人们已经经历了许多重大事件,因此看起来似乎每一个人都一定己经懂得一些道理。但事情不能凭外表来判断。

如果不在同时努力不懈地积极从事国际的重建工作,你怎幺能够在各个国家的范围内建立起「牢固的革命政党」呢?民族的革命政党像民族的党纲一样,早就是明日黄花了。在世界政治和世界经济作为特殊的实体而存在的时期,只能有一个革命的政党——在每一个国家都设有支部的国际。国际不可能是各个民族党的单纯算术上的总计,也就是说,它不应当是这样。如果你在任何时候达到组织你的国际的阶段,你所得到的将是一个不像由若干不同的党组成的第二国际那样讨厌的组织,因为那些不同的党已经各自向分散的方向发展,它们爱护自己的「民族独立」,憎恨「局外人的干涉」。你打算退回到二十五年之前。我们却情愿向前迈进。

——可是,难道一定要在目前工人阶级队伍中发生极大混乱的时刻来组织国际吗?

——正是因为这一点。对群众是不应当玩捉迷藏的。革命的先锋队需要一个新的共产国际。现在群众很混乱,这是事实。他们之所以发生混乱,是因为形形色色的社会民主党人告诉他们:第二国际好得无以复加;它是可以改革的,如果不是今天就是明天,如果不是明天就是……。法西斯主义在更多一些国家获得胜利之后。他们正在被斯大林分子弄得晕头转向,因为这些人告诉他们说,第三国际昨天是对的,今天是对的,明天是对的,并且永远是对的。他们也被动摇分子和机会主义者弄得莫知所从,因为这些人编出一套话来欺骗他们,说什幺第二国际和第三国际合为一体啰,说什幺要组织另一个国际——不是一个「宗派主义的」国际(真是满嘴胡言!),而是「第二和第三个国际以外的所有好的政党」都可以在其中找到安身之所的国际啰。第四国际可不会在工人阶级群众中制造混乱。它带给他们的,将是一柄光芒四射的利剑,这柄剑的剑锋可以刺穿那套谎言、欺骗和伪善,它的光芒将划破黑暗。

——可是现在谁需要一个第四国际呢?你们的力量很弱,这是一个连遭挫败的时期,甚至列宁都是在取得革命胜利后一年有半才组织了第三国际的。

——亲爱的朋友,你的论证没有随着时代的转移而有所提高。列宁宣布有必要建立新的国际、即第三国际,不是在俄国胜利之后,而是在1914年8月的最黑暗的反动日子里。1915年他在齐美尔得竭力反对那些像你一样认为「我们人数过少」因而「现在尚非其时」的人们。一年以后在昆塔尔,他的百折不挠的态度已使新的和更大的力量转到他的这方面来。共产国际的基础不是于1919年3月在莫斯科而是在四年以前奠定的。争取建立新的国际的斗争,正如争取在每一国家重新建立新的党的斗争一样,不能再拖延了。它正像阶级斗争本身一样不能迁延时日。在我们看来,国际并不是像考茨基所说的那样仅仅是和平时期的而在战时不起作用的工具。那是当年他的国际的实际情况。国际是世界无产阶级的总参谋部,因此它在任何时候都是不可缺少的。像军队一样,总参谋部就在战争结束时实行复员,或使其职能大大地受到限制。但是我们阶级战争还远没有结束。

——可是那些过去赞新国际的人不是有些己经开始动摇了吗?

——确实如此,确实如此。这对他们来说只有更糟;对那些采取同样方针的人只有更糟。并不是所有那些最初参加列宁的齐美尔瓦尔得左派的人都是能够坚持到底的。有些人心里逐渐有了意见,有些人离开了,还有一些人甚至叛变到敌人方面去了。可是不要根据表面的现象来作出判断。今天动摇分子关于他们以前信誓旦旦的第四国际窃窃私语或在口头上根本没有什幺不满的表示。他们要想「争取」特兰梅尔的挪威工人党和布罗克威的独立工党的「群众」。用什幺方法呢?安坐不动。明天,当特兰梅尔之流已经走上奥地利马克思主义者的道路时,如果特兰梅尔的现在的追随者从中吸取了必要的教训;那肯定不会是这些动摇分子的功劳。可是,当他们采取行动并抱有这种决心的时候,他们将格外坚决地同那些始终不懈地为第四国际奋斗的人们携起手来。

——可是为什幺一定要叫做第四国际,不干脆叫做新国际呢?

——词儿含有一种意义,或者说它们应当含有一种意义。第四国际——这意味着所有新的共产党和一个新的共产国际。第二国际意味着社会改良主义的一切变种。第三国际意味着斯大林主义、官僚主义的中间主义。可是,另外还有这样一些人,他们想要弥合改良主义和共产主义,想要使二者合而为一。他们需要一个第二半国际、一个供政治上无家可归的人容身的家、一个夜店,以便等群众中的风暴刮过以后,他们可以太太平平地重新回到第二国际去,像他们于1923年在汉堡所做的那样。

第四国际?这不是一个没有意义的用语。这是一个战斗纲领!它意味着对法西斯主义、帝国主义和战争的誓死搏斗。它意味着对叛卖的社会改良主义、官僚主义的斯大林主义,一味怯懦地实行妥协的形形色色的中间主义进行的毫不妥协的斗争。它意味着无条件地努力保卫苏联,因为当社会民主党人和斯大林分子不加斗争地让第一号反苏头子希特勒执掌政权时,他们置苏联于为德国所控制的危险境地。它意味着争取革命的马克思主义、争取工人阶级最后胜利的斗志昂扬的斗争。

为了第四国际!为了革命的马克思主义!

这就是我们这个期刊决心加以保卫的清白旗帜。在像我们现今正在经历的这样一种时期里,某些方面的人们养成一种风气,总想在除了可以找到原因的地方之外的一切角落去寻找失败和反动的原因,除了其根柢以外的任何地方去探索根源。应当责备的不是国际主义的诽谤者;也许正是国际主义本身。不是马克思主义的诽谤者;也许正是要求修正或「重新解释」的马克思主义本身。像昨天一样,我们今天将继续竭尽全力来保卫再三经过考验的、从各个角度得到千百次证实的马克思、恩格斯、列宁和托洛茨基的基本理论。新国际将在一切领域内捍卫马克思主义的革命学说,接受那些仅仅复述了老修正主义者早就被驳倒的说法的「新的」反马克思主义者的挑战并重新加以驳斥。我们的旗帜高举起来了,迎风招展了。具有阶级觉悟的斗士们将团结到旗帜下面,并把它树立在资本主义的城堡上。

为了第四国际!为了革命的马克思主义!

To翻辭典

你要不要小結一下
我不知你重點在哪吶

kixi 先生,「翻辭典」會出現的原因是因為你問的問題很籠統、印象式用語也不太對,不是嗎?「翻辭典」只好多了個嘴把辭典資料翻給你參考囉!不然何必叫「翻辭典」呢?我沒有論證任何什麼啊,又何須小結還是重點下標呢?

好了,自此之後「翻辭典」要消失了,您有任何問題的話另請高明吧!

翻辭典同學

好的政治宣傳員,應該把經典或文獻或資料看完之後,自行消化吸收,用淺白的字句或群眾可以瞭解的方式講出來。

kixi先生一看就某些事情有所誤解,譬如說第三國際在斯大林時的變化,托主義的看法和主張。那有原封不動照搬書過來然後說的呢,你拿書給人看的時候,不都要 "這個裡面講的是什麼什麼的啊" 然後再指給人看。

或者是你可以跟kixi先生提問你到底哪裡不懂啊,你也可以試圖去把問題抓出來啊,人家群眾的問題更一向籠統咧,小知識份子不要這樣搞啦,你是只要讓人家覺得 "你書讀好多喔",那那你就去讀書好了,我也繼續吃肉圓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