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社會」與「黑」社會:關於旺中問題與媒改運動的一些思考

2012/08/29

旺中集團在NCC有條件同意其併購中嘉有線電視系統之後,一連串荒唐惡劣的舉動,包括動員旗下所有媒體平台惡意攻訐反對旺中案的中研院研究員黃國昌,以及清大學生陳為廷等,引起各方反彈和撻伐。除了既有的學界和學生,包括影視創作者、作家、歌手等也紛紛加入批判行列。近日中時內部人事持續動盪,而社會上的反對活動也還在持續和醞釀,901大遊行也箭在弦上了。

這段期間,因為個人家中有些事情,我雖略知狀況,亦有許多憤怒和想法,但無心也無力行動或寫作。可是這些想法一日不說,如鯁在喉。日前看著我尊敬的記者好友何榮幸離開中時,內心震撼、不捨,於是決心擠出時間來,把這些想法好好說一說,雖然遲了很久。

我說話的對象,特別是那些最近因為反對旺中挺身而出的年輕學生們,這裡面也包括我自己的學生。我知道有些人都是第一次上街頭,因為實在是無法說服自己無視現實媒體環境與自己所學之間的荒謬鴻溝,而決定站出來。對於各位的熱情熱血,感動之餘,無以回報,只能將我作為一個傳播學者以及媒改運動者的所思所想,負責任地說出來,供大家參考、批評。文章有點長,但我也只能請求大家耐心閱讀,畢竟有些事情就是沒辦法像喊口號那樣幾句話就可以弄清楚的。

在這篇文章中,我將分兩個部分來談。第一是釐清有關旺中問題的本質,第二是以此為基礎,繼續討論媒改行動的問題。

(一)旺中問題的本質

首先,對於旺中前一陣子在回應反旺中事件上的所作所為,我完全同意曾經在中時任職的作家張娟芬所評:「為台灣報業的新聞倫理,創下新低」、「跌破了底線」,在此就不再多做描述。這裡我想要邀請大家一起來想想,為什麼蔡衍明這個台灣首富、旺中這個有錢有勢的財團,會幹出這樣離譜的事情、這種「跌破底線」的事情?而且,為什麼旺中旗下媒體有不少資深媒體人,干為這種「無底限往下走」的路線服務?

在回答這個問題之前,我先說個比方。我想不少人都看過好萊塢電影「蝙蝠俠」,或香港電影「無間道」。無論是「蝙蝠俠」裡的高譚市,或是「無間道」裡的香港,黑道橫行,魚肉鄉民;除了因為黑道心狠手辣,更重要的是黑白不分,也就是警察體系或整個政府的貪腐、無能,甚至與黑道勾結、分贓。我的意思是,任何社會都有黑道,而且黑道本來就是要為非作歹的(不為非作歹還叫黑道嗎?),但是黑道也有囂張或低調之別,有時候黑道甚至還會共同遵守一些「盜亦有道」的規則,有些事情是不能做的,做了的話,連其他同道也是不容的。而如果一個社會的黑道勢力龐大囂張到為所欲為,不僅無法,而且無天,甚至到了順我者昌,逆我者亡的地步,那麼必然有一個條件:白道相助。

當然,這就是個比方,我不是說資本家等同黑幫,但這兩件事確實有點接近。黑幫有黑幫的本質,資本家有資本家的定義,讓黑幫或資本家為所欲為、打破底線的,必然有一個特殊的條件和環境。台灣當前的媒體環境和條件,其實就是一個歡迎資本家來為所欲為的環境和條件。這個環境和條件惡劣到讓某些資本家覺得這是一個根本不需要「行規行德」,想怎麼賺錢就怎麼賺錢,而且外人不該也不可以來「說三道四」的場子。

讓我們這麼說吧,旺旺是做吃的起家的,做吃的有沒有最基本的行規行德?當然有,其中之一就是「清潔衛生」。雖然旺旺仙貝、旺旺小饅頭不是人人都愛(但還是有人喜歡,請別責怪這些人,特別是小孩),在我看起來也不是什麼多精緻、多深奧的小點心,但至少不能讓大人小孩吃了馬上中毒生病;要是發生這種事,那生意就免談了。不僅消費者會抵制你、告你,政府也會處罰你,嚴重的話負責人甚至要判刑、公司要吊銷執照的。

這一點旺旺應該是做到了,否則也不會賺這麼多錢,一路富到現在。這就是做吃的這一行的底線,這種所謂最基本的行規行德,做餅乾的懂,做牛排的懂,路邊攤賣臭豆腐的也懂,任何一個準備進吃的這一行的都會懂,都必須懂,都要有心理準備。這裡所謂的行規行德,就是一種有形無形的「成本」和「底線」,就是一種如果你認為自己做不到,就不會想要冒險去涉入某個行當的前提。蔡衍明作為台灣首富,他有太多事業可以選來投資了,如果當初蔡家父子或身邊的策士能夠清楚感知到涉入新聞傳播業,會有他們完全不熟悉而且很難做到,而一旦無法做到又會搞得灰頭土臉甚至血本無歸的行規行德,那麼合理推斷,在商言商,他們應該是不會進場的。(有報導說蔡衍明當初要買中時集團時,其實只看上中天和中視,不想買中時,只是因為中時第二代堅持要綁著賣。不管是因為他對傳統新聞業沒把握,或是覺得中時很難賺錢,但顯然整個環境並沒有讓他覺得接手中時是一件真的非常嚴肅難搞的事情,也因此他最後還是一起買了)

但是偏偏目前台灣搞新聞傳播的這一行,就讓人覺得根本沒有什麼行規行德,即使有,也不重要,無關痛癢。蔡衍明和旺中在新聞傳播的實務表現上確實糟透了,但是讓蔡衍明覺得他不需要在乎任何新聞傳播的既有行規行德,就可以進來搞,究竟是什麼原因?這個商人就是不懂、不在乎什麼新聞傳播的行規行德,但是為什麼他不懂、不在乎,還敢進來?就像一個不懂、不在乎賣吃的最重要的事情就是「不要讓客人吃壞肚子」,竟然還膽大包天、毫無顧忌地就這麼開始賣吃的了,而且後來真的讓客人吃壞肚子,還振振有詞、理直氣壯。那麼,問題在哪裡?

說了這麼多,當然不是為了替旺中脫罪,就像我絕不會去說黑道沒有罪一樣。但是黑道之所以變本加厲,壞到極點;資本家之所以更無德無良,直到跌破底線,是誰縱容、鼓勵和豢養他們?沒錯,就是白道,就是政府(這裡的政府是廣義的,包括行政和立法部門)。政府的責任,不應也不會比黑道或資本家少。甚至我們應該這麼說:黑道本來就是為非作歹(先不管根本原因是什麼),只是大惡還是小惡之別,善良公民當然會想要恨他們、罵他們,但是再怎麼恨怎麼罵,黑道就是黑道。資本家也一樣,他們就是要賺錢,最懂的也是賺錢,只有賺得漂亮還是賺得難看之別。我們可以不喜歡吃相難看的資本家,但是在目前的資本主義體制下,我們確實沒辦法很簡單地罵人「想賺錢」這件事,我想這是蔡衍明之所以這麼理直氣壯的根本原因(雖然,我們也可以期待和追求一個不是由資本家主控的社會,徹底揚棄資本主義,或至少在媒體領域這麼做,這一點此處恐無法詳談)。

但是,政府跟黑道、資本家有不一樣的本質。政府的本質就是應該盡力照顧這個社會的所有成員,為這個社會創造最大的福祉。如果一個政府沒有好好建造安全社會,甚至縱容勾結黑道,讓黑道更邪惡更壯大;或者一個政府沒有好好規範產業和市場,甚至縱容勾結資本家,讓資本家想怎麼賺錢就怎麼賺錢,最後因此對社會產生危害,破壞社會良善運作的某些底線;那我想我會說,這個政府比黑道、比資本家更壞、更糟糕。

台灣政府曾經有一個歷史的機會,把台灣的媒體環境好好改善,讓新聞傳播這一行的行規行德,不但得以實現,甚至可以發揚光大,造福台灣的民主和社會。這個黃金時期,就是1987年解嚴之後20年左右的時間。轉型的關鍵,便在於如何一方面讓舊的問題(黨國不當控制)得以消除,另一方面讓理想的媒體環境條件(讓媒體得以獨立、自由、多元,並為所有公眾服務)得以擘建甚至茁壯。然而李登輝時期的國民黨沒有這麼做,曾經讓社運界有些期待的民進黨,在2000年陳水扁主政後的八年裡也沒有這麼做。基本上,這兩個政權對媒體問題的立場是相同的:第一,除了(心不甘情不願的)黨政退出媒體,根本不認為媒體環境需要規劃和治理,因此大體上並無具體的媒體政策或施政可言;第二,若說有什麼治理媒體的基本立場和態度,則大約是服膺了新自由主義意識形態(雖然實際的主張和內涵不見得與西方版本完全相同,但此處暫不論),把新聞傳播看成一般的商業活動,放任資本和市場自理,盡量減少政府治理(惟仍保留對所謂「不雅」內容的監理)。這二十年,原本也可能足以讓台灣媒體環境轉換成一個生機蓬勃的公民社會部門,有利於促進台灣民主的鞏固深化;但相反的,也很不幸的,在這二十年中,國民黨和民進黨聯手接續將台灣的媒體環境改造成一個「準無政府」狀態的資本投機樂園、秩序紊亂的失靈市場。如我們所見,各類的、國內外的資本家幾乎毫無顧忌地進來搶錢,搞內容的用極小的製作成本追逐蠅頭收視率,搞硬體系統的只顧快速進出資金回收利潤。因此導致整體生產條件一路下滑,產品和服務品質一路敗壞。

上述這些過程,其實已經有不少學者的論證和分析,我想大部分讀者也並不陌生。但我認為這是一個恰當的時機,讓我們能夠藉著旺中事件的荒謬性,來更深切體認這個歷史的悲劇性。這樣的重新回顧和說明,首先可以連繫上我在文章一開始所提:蔡衍明和旺中(在新聞專業的意義上)是很壞,但是是誰邀請、歡迎他們上台使壞的?記得蔡衍明在回應外界批評中時大搞置入性行銷(特別是來自中國的案子)時,說過類似的話:「為什麼不讓我賺光明正大的錢?」老實說,這話我不喜歡也不同意,但是我得承認,以一個生意人來說,他並沒有說錯。對他而言,賣米果仙貝去賺錢,跟賣報紙版面去賺錢,好像沒有差別,就是「需求和供給」而已。這對我們學新聞傳播的人來說,或者對一般現代民主制度有基本認識的人來說,不但覺得不可思議,根本就是要吐血。但是在責備批評他之前(之外),我們是不是該多問一句:是誰鼓勵這位「覺得這兩件事情沒有差別」的大老闆」進場的?是誰讓他和許多其他資本家覺得新聞傳播也不過就是「供給和需求」而已?如果我們認為旺中是一種「巨獸」,那麼它絕不是一孵出來就是一隻巨獸,變成巨獸應該只是它潛在的基因,而喚醒這個潛在基因,滋養它,給它作怪機會的,是從過去到現在的政府,特別是媒體主管機關。

把這個結構性脈絡再次強調出來,還有助於我們釐清一個重要事實:既然這是一個人為和歷史所造就的脈絡和條件,那就是全面性的。我的意思是,如果高譚市已然是一個黑白勾結、法治不彰的地方,那麼囂張作惡的罪犯自然也不會只有小丑一人。台灣的媒體環境,漸棄公共與民主,擁抱市場與資本,不是一朝一夕,也不是只有一個、兩個資本在其中作樂/作惡。我們都很清楚,讓生產和勞動條件變得更惡劣,把新聞與傳播內品質搞得更低下的,不是只有旺中,絕大部分的私人媒體都在這麼做,而且已經做了很久,蔡衍明並不是什麼先驅。提醒我們自己這一點,很重要,這特別牽涉到我們該怎麼批判,以及該如何採取行動。因為如果我們忽略了這一點,將所有目光集中在此時此刻的旺中,那麼很可能有兩個不好的副作用:第一,其他也在做類似惡行的媒體將就此獲得喘息,並藉打擊旺中來鞏固或進取;第二,既然這是一個整體環境的問題,而且是一個長期的問題,這二十多年來所有的新聞傳播從業者就不可能不被綁在其中,有著各種公的、私的、歷史的糾結,忽略掉這一點,也很可能會讓我們對於旺中集團的工作者的評論,甚至對於整個新聞傳播工作問題的態度,有所偏誤。

再用黑社會的比喻,現在是有一個最壞的、最大的黑幫浮出檯面了,我們批評這個黑幫,要求政府逞藉這個黑幫,當然應該;但是在此同時,很可能讓其他的黑幫反而獲得了喘息和茁壯的機會。就算我們打倒了這個黑幫,關了一個帶頭大哥,但是如果整體環境問題沒有解決,下一個黑幫和帶頭大哥應該很快就會取而代之。另一方面,因為黑道橫行已久,勢力龐大,很多行當和工作都不免與黑道有些關係,有時是生活壓力下的不得已,有時是實在沒有別的選擇,我們也得避免一竿子打翻一船人,或做太過理想化的檢視和批判。這個行動態度和策略的問題,我稍後就開始談,不過在此之前,讓我特別針對NCC來多講一下,作為本文第一部分的結尾。。

NCC在2006年的設立可以算是台灣媒體治理的一個重要轉折。但是嚴格來說,這個轉折並沒有帶來真正巨大的進展。如果有什麼「進展」,其實僅僅是「獨立機關」的這個轉變。過去長期以來黨政機器的介入控制媒體,讓台灣社會覺得光是「獨立」就是最重要的事。但是照理講,把NCC從行政體系中獨立出來,應該只是手段,但卻經常被當成了目的。那麼目的是什麼呢?簡單地說,我們期待NCC不僅是要能夠從行政機構中獨立出來,而且在功能上要能夠超越過去行政機關的限制。對台灣的媒體環境而言,就是要能夠管理媒體產業的失序、媒體市場的失靈,以及挽救並提升解嚴之後持續下降的媒體公共和民主性質。然而,NCC的媒體治理立場,顯然與之前兩黨的行政機關並無不同,依舊是擁抱市場化和去管制,並開放給國內外資本及大的操作與進出空間(從這幾年來外資投資、公司併購、置入性行銷等議題都可以獲得證明)。NCC唯一堪稱「強勢」的管制措施,也仍舊跟新聞局主管的時代一樣,僅僅是針對媒體「不雅」內容的裁罰,但其實學術和上實務上都早已證明那不是整頓媒體產業和市場秩序的有效辦法,對台灣社會的民主化和多元化也不一定有正面助益。

換句話說,NCC正是現階段把媒體產業和市場形塑成一個資本家無良無德、投機作惡的樂園的主要推手。作為這樣的一種主管機關,面對媒體資本家的使壞,它能有什麼樣的立場和正當性批判和管制呢?氣短、手軟,早已可以預見。2009年NCC在爭議聲中有條件通過了旺旺併購中時案,中時刊登廣告點名批判三位NCC委員,那是蔡衍明接手中時之後第一次的「破壞底線」演出。這個手段當然荒唐粗暴,老實說,真的跟黑道很像。不過,回到我不斷強調的論點,NCC實在也是站不住腳(我這邊對NCC的討論,是一個整體,當然我知道裡面有不同立場的委員,有些委員也很有道德勇氣和治理抱負,但請容許我暫時無法分立討論)。

再用黑道的比喻:黑道就是黑道,你把黑道惹毛了,黑道當然就用黑道手段來回敬你。問題是,當初是你自己讓黑道進場的,是你把黑道養大的,你甚至還允許他去做他很可能就是會亂搞的生意,然後說要指點、規定他怎麼做這筆生意,黑道當然要火大。在這種情況下,你被黑道報復,黑道固然不該,但你又真的能夠大聲喊冤嗎?為什麼你不從一開始就堅定地設立條件,讓黑道覺得他根本不應該進場做這筆生意呢?記得今年初蘋果和中時各花版面篇幅互鬥,社會譁然,NCC竟然也附和輿論說這是「公器私用」。一般人這麼批評還有道理,但NCC明明就是一個「以媒體為私器」此一理念的支持者和施行者,還有什麼立場批評私人媒體「公器私用」?(關於公器、私器的問題釐清和討論,我另有文章處理)

從2006年成立到2009年碰上第一次的旺中案,NCC有三年時間可以好好思考並建立一個有別於之前的、更合理的媒體治理環境,但是NCC顯然沒有辦到;不僅如此,NCC讓更多資本家(有新的、舊的,有國內、國外)只看到媒體市場的獲利機會,而根本沒有體認投入這個行業需要符合很多困難、複雜的條件(包括最基本的行規行德或更嚴格的義務要求,以改善台灣的媒體環境),蔡衍明僅僅是其中之一。我不是在替蔡衍明說話,但是設想一下,如果整個環境和規範從來也沒有讓他覺得他必須具備某些條件才能進場,也沒有讓他覺得自己沒有把握進場,一旦他真的進場了,才來對他品頭論足、指指點點,說他要做這個生意就得這樣做那樣做,甚至說他根本不配做這個生意,我想任何一個生意人都會生氣的。

三年之後,蔡衍明為了擴大他的媒體事業版圖、爭取更多獲利而受阻,然後犯下第二次嚴重錯誤,但NCC也一樣。三年多來,NCC把當時媒改團體的修法呼籲(包括跟此次爭議事件最相關的跨媒體所有權限制)當耳邊風,沒有記取任何教訓,也沒有亡羊補牢,著手修改遊戲規則,整頓媒體環境的秩序;讓已進場的、未進場的資本家多一些體認,體認進入這個事業領域將有更多(但明確)的條件規範和審查程序,也將承擔更多的公共責任。NCC幾乎什麼也沒做,至少沒有準備好該怎麼面對下一次的併購案或跨媒體經營案,否則旺中併購中嘉的申請案審理時間不會那麼長,卻又沒有明確的審理程序(嚴格來說,大型併購案對市場和產業影響巨大,審理時間較長並非不合理,但是重點是延長期間,NCC顯然只是舉棋不定、猶豫不決,而不是為了進行更嚴謹的審理程序,包括外界不斷呼籲更開放的公聽程序)。事先沒有準備好法令工具,事情來了之後又沒有明確審理計畫,蔡衍明面對申請案件受阻的種種反應,無論是合理回擊,或是借題發揮,表面上都有了理由。

不知各位反旺中的同學們,有沒有仔細讀過NCC裁決旺中中嘉併購案的新聞稿?NCC在今年八月委員交接前,以附條件方式許可旺中案,提出三項停止條件(主要是必須切割集團與中視、中天新聞台)與高達二十五項的附負擔條件(涉及各種跨媒體整合經營可能產生的不當市場行為),並要求達成三項停止條件後許可方才成立,若無法履行負擔,NCC亦可廢止許可。我個人認為,這份文件的內容可以說具有近年來廣電媒體治理的劃時代意義,每一位關心媒體生態和政策的傳播科系學生,尤其是研究生,都應該好好讀一讀。一個私人企業在跨媒體經營、垂直整合的狀況下,可能會對社會、市場和消費者權益帶來什麼影響,以及一個管制機關可以採取什麼樣的手段管理,這二十五項承諾幾乎可以說相當完整、面面俱到了。

NCC這一次的決定,有評論覺得是「高招」,因為它形式上雖然通過了,但並不算直接許可,等於把球拋給旺中;旺中、輿論兩邊都不得罪。高則高矣,但對於這一點我完全無法苟同。我前面稱許NCC公布的裁決文件,是僅指其「內容」,但是就手段和程序而言,某種意義上,NCC的荒腔走板,與旺中實不相上下。如前所述,從2006年成立以來,到2009年旺中問題開始出現,再到今天的爭議,NCC有太多機會和足夠時間來推動立法,修訂遊戲規則,但NCC都沒有做。這次洋洋灑灑的三項停止、二十五項負擔,更完全證明NCC不是不懂,不是不知,而是不為。我們來設想看看,如果這些針對跨媒體經營的規範概念和作法,在2009年之後(或甚至更早在2006年開始)就陸續推動立法,一方面建立具體的媒體產業進入和營運的規範,另一方面也逐步讓資本家和一般公民了解NCC有決心要維繫新聞傳播這個行業的行規行德,甚至發揚光大,那我想即使不能讓某些不適格的資本家思慮再三而打退堂鼓,至少他們是有心理和物質準備才進場的,這對投資者比較公平,過程中和事後也會減少爭議。

從這些事情來看,許多NCC委員或許是很好的學者,但我不認為他們是好的官員。這當然不是應和某些表面上自由派,但其實是在為資本護航的評論者經常批評的,說NCC都是一群不了解產業生態的蛋頭或冬烘。我也認為NCC應該盡量少管內容,但我要說的是,我們所期待的理想NCC官員,不僅要保持學者的研究和判斷能力,更要發揮知識份子的勇氣和堅持,明明知道媒體私有化、集中化的弊病嚴重,明明知道台灣媒體缺乏更多的公共性質,該立法的、該規定的、該論述的,平時就大大方方地說,光光明明地規範。這樣一來,心存僥倖、不顧社會責任的資本家便能知所進退,批評者也就沒有太多作文章的空間,不是嗎?NCC有工具、有權力、有責任,捨大道不走(立法規範、建立制度),改走彎曲小徑(事後附帶條件),也等於是為蔡衍明和旺中的脫序演出創造了舞台。

(二)關於媒改運動

現在讓我回到有關媒體改革行動的問題。

蔡衍明和旺中無視新聞傳播這一行的底線,做出許多惡質行為,理應受到強烈譴責和反對,這個沒有疑問。有些評論也從更高一點的層次指出了:在國民黨威權時代,黨國機器控制媒體、鎮壓異己,我們強烈反對;而打退黨國機器之後,我們也終於認識到,取而代之掌控媒體的資本家,也會同樣做出鎮壓異己之事。情況似乎是,我們認出了新時代的敵人,這個敵人將取代黨國機器的位置,成為社運對抗的目標;也因此我們經常看到對旺中的「巨獸」、「怪獸」之稱(有關「巨獸」稱謂的問題,亦值得進一步思索,也只能在另外的文章談)。

對於身在左派思想陣營當中的同志們來說,這個敵對意識的建立或轉向,應當是歡迎之至。不過,這裡面實在是有一些複雜之處,需要釐清。這很重要,因為這關乎我們這個時代的媒改社運抗爭力量能否再起,甚至能否有成。不過,在我試著討論這個問題之前,讓我先說一件事。其實,對我這種身歷威權時代轉型和或深或淺參與過對抗威權黨國機器的這一代人而言,有關社運抗爭力量的沉寂或消逝,是我們無時無刻不在面對的焦慮,我們跟各位年輕朋友一樣(如果不是更強烈的話),也很希望辨認出新的敵人和正確的戰場,得以迅速、有效地凝聚抗爭動能和氣勢。這十多年來,面對媒體環境和品質每下愈況,實在是有悶了。就在這個時候,蔡衍明和旺中出現了,他們巨大、惡質、手段卑劣,恰恰好構成了最理想的對抗標的與反對運動實練場。各位的急切熱血,對蔡衍明和旺中的義憤填膺,我完完全全感同身受。

不過,正如我在文章前半部不厭其煩、申論再三的,旺中問題是整個媒體環境發生問題的一部分(儘管是非常嚴重和顯眼的一部分),如果我們現在將抗爭焦點全部放在旺中,很可能會有盲點。首先,反旺中,就像某個黑幫犯下滔天罪行,善良市民挺身抗議這個黑幫,是最直接、也應該被肯定的行動。但是我們很可能將就此忽略或輕放那個縱容這個黑幫以及其他黑幫的白道,而且其他黑幫也將隔岸觀火、竊笑喘息。我當然同意打擊和反抗可以有順序,所有私人媒體中,旺中最近的行徑確實堪稱最為惡劣,而且我也不贊同某些評論用「別的媒體也這麼做」、「旺中其實沒有比其他媒體惡劣」來消解旺中的「罪惡」。但是我們確實必須時時提醒自己,在行動和論述的策略上,要能夠適時將歷史的、全觀的視野放進來。尤其是當人人皆曰旺中該殺之際,作為這個社會上對於傳播問題有專業訓練和瞭解的傳播系所學生們,不正是應該能夠提出更深刻、更準確的論述和主張嗎?如果我們不做,誰來做呢?

基於這樣的全觀認識,我認為我們反旺中的同時,絕對不能不同時也反NCC。甚至應該說,批判NCC(或整體政府),比批判旺中更重要。因為,第一,NCC原本就要為旺中的上台脫序演出負根本和最大責任,就算我們要反壟斷,也還是得訴求於NCC的適當管制(對資本喊反壟斷,跟對黑道喊反犯罪一樣,不能說錯,但是恐怕意義不大,因為那本來就是他們的性質);其次,也因為唯有從NCC切入,要求更有效、更適當的媒體產業治理,不是針對特定單一企業,而是針對整體環境(也因此所作所為也許不像旺中那麼誇張,但相去無幾的其他媒體,也需要一併改變),那麼台灣的媒體環境和品質才有可能真正變好。很可惜的是,到現在為止,我在年輕同學們的反旺中論述中,還很少看到這個面向。

第二,即使是反旺中,我們也得把焦點釐清,把眼界放寬。這篇文章中我雖然數度用黑幫做比喻,但是我們都知道,並非所有在旺中媒體工作的人都是同一類人(嚴格來說,旺中媒體中那些一味討好大老闆,睜著眼睛把新聞倫理拋諸腦後的編輯台高層,是最可惡的,甚至比蔡衍明還可惡;蔡很大一部分是因為無知,但這些忝為專業資深的新聞工作者則是明知故犯、自甘墮落)。旺中相關問題爆發以來,也有人對旺中媒體的記者展開批判或人肉搜索,或以全稱的方式否定旺中媒體的所有新聞工作者。如果是一時義憤,或是對新聞媒體的生態不甚瞭解,那還可以接受;但是身為傳播專業訓練的成員,我們應該很清楚地知道,媒體內部運作和控制是很複雜的,一竿子罵翻旺中媒體的新聞工作者,我覺得對裡面大部分仍兢兢業業,勉力維持新聞專業良知良能,甚至是長期蟄伏並隨時尋求突破的人,實在是不公平。

如前所述,台灣新聞媒體的病態,是全面的,也是歷史的;既然沒有人能夠在一夕之間徹底改變整個媒體環境,那麼在逐漸生病的媒體中工作的人,只要他們還保有最基本的新聞倫理信念,只要他們並不直接從事有違最基本新聞倫理的實務行為,那這些人都應該是媒體改革的盟友、同路人,把他們全部打成敵人,不僅不適當,也是自我削弱媒改結盟力量之舉。近來有一些年輕學生發起了拒絕進入旺中媒體工作的運動,雖然他們也解釋道,並非針對旺中媒體的工作者,而主要是為了「反媒體壟斷」。但是我還是要說,如果我們真的認識到媒體的問題是在整個結構,那麼我們不能只是聲稱把旺中當做一個動員的切入點,而是必須思索以旺中為唯一標的的反對運動,究竟是否真的能有助於媒體環境結構的改變,抑或只是一時的聚焦,反而帶來不預期的負面效應(挫折與排斥了在旺中或其他媒體工作的新聞工作者)。

或許會有人說,你說了這麼多,這些分析我們也不是不知道,但是如今社會動員和反抗運動都這麼困難,藉著反旺中,至少還能夠凝聚人氣,啟蒙反抗力量。另一方面,要求政府(NCC)好好提出媒體政策,好好進行媒體治理,都不是那麼容易激勵人心的訴求,要以此來動員,太困難。老實說,我不能不同意這一點,這也是我們的親身經歷。不過我也想說,今天的媒體環境、國家構造和公民社會就是比威權時代要複雜許多,反抗和動員當然也應該是。作為一個媒體改革者和社運行動者,我們有義務和責任開發出更複雜的運動形式和論述,而不是只是單純地回歸或承襲二十年前甚至更早之前的運動形式和論述。這是我們這一代很多人正在努力的目標,我不敢說我們多大程度上能夠突破自己的框架,但我誠摯地期待,也衷心相信你們這一代一定可以超越我們。加油!

事件分類: 

臉書討論

回應

  "有一個最壞的、最大的黑幫浮出檯面了,我們批評這個黑幫,要求政府懲戒這個黑幫,當然應該;但是在此同時,很可能讓其他的黑幫反而獲得了喘息和茁壯的機會。"
  但如果每次最壞的黑幫浮出檯面,就有人說"那個某某社也是一樣",完全不管這些不同團體的惡行嚴重程度不同、迫害民主與人權的程度不同;是不是反而讓最壞的黑幫"獲得了喘息和茁壯的機會"。
  尤其,講這些話(那個某某社也是一樣)的人,往往跟這個最壞的黑幫有些利益關係,或是領最壞黑幫的薪水、或是附庸於這個最壞黑幫的統治結構之中、或是家人受到最壞黑幫的庇蔭/得到特權利益~~。

太魯閣族青年Tunux Wasi,戳破台灣獨立運動與轉型正義的真面目:

血統/血緣論之所以令人嗤之以鼻的原因在於,血統/血緣論背後通常挾帶著某種政治目的。舉凡希特勒的納粹的種族屠殺獨尊日耳曼民族殘殺猶太人,抑或是孫中山與其信徒等人操作至今的「中華民族」等,最後都讓成千上萬的相對的「弱勢民族」遭受迫害。因此,最近看到許多大福佬主義或是某些台獨主義的群體,硬是要操作血統/血緣論來突顯在台灣統治的合理性,卻刻意遺忘與淡化自己身上的血緣其實是自己的先祖過去數百年來姦淫擄掠的罪行,這是非常噁心且可笑的。
而民族或國族的認同與認定,血緣並非是最重要的參考依據之一。真正最重要的,是復振與爭取民族/國族文化與權益的主體性,讓民族/國族底下的各族群能夠得到平等、尊嚴的對待,這才是凝聚「台灣」這個民族/國族認同的方式。而非草率的以血統/血緣論做為依據;此舉,難以獲得台灣的原住民族16族、客家、外省第二/三代的認同,尤其是被你們侵害四百年的原住民族。
「轉型正義」是重新凝聚國族認同的必經途徑。一個國家在發展的過程中,難免會傷害到其他族群,而此歷史傷痕若未弭平與回復,必然影響內部其他族群對於這個國家的認同。而現今的轉型正義之所以失敗,原因在於過於針對性且去脈絡化,此舉,不僅無法發揮轉型正義後提振民族/國族認同的效果,更讓台灣族群對立的狀況更為嚴重。
台灣獨立之所以無法獲得台灣大多數的認同的原因在於,這些操作台灣獨立的群體,尤其是大福佬主義者,你們就是整個台獨運動失敗的原兇。你們忽略了台灣其實還有客家人、原住民族、外省第二/三代,這些跟你們一樣生於斯、長於斯的人,常在你們顧及自身利益的情況下,不斷的被你們邊緣化所造成的結果。
最後奉勸林媽利與其粉絲們,你們無須為了合理化福佬人正統性,汲汲營營意圖用血緣含量的比例,將自己變成原住民族、消費原住民族。這是很可悲的。要變成原住民族,請先復振文化與語言,這才是構築族群最重要的依據。

2018年4月7日,前民主進步黨雲林縣黨部主任委員王麗萍說,民進黨黨內初選「刀刀見骨」,當選後遂行「民主法西斯」,違背當初追求民主自由的初衷,令她相當憂心。
----------

超越政黨顏色 黨外參政平台成立
2018-04-07 中央社 記者葉子綱 雲林縣7日電

今天是紀念民主先輩鄭南榕的言論自由日。雲林虎尾厝沙龍主人王麗萍成立「黨外參政平台」,超越藍綠政黨顏色、追求民主的精神,號召素人參政,實踐日常政治,發揮公民力量。
鄭南榕創辦「自由時代周刊」,倡議「百分之百的言論自由」,1989年4月7日為捍衛言論自由而自焚身亡,他的主張獲得社會迴響。行政院在民國105年將4月7日訂為「言論自由日」。
曾任民主進步黨雲林縣黨部首位女性主委的前立委王麗萍,上午以虎尾厝沙龍主人身分宣布成立「黨外參政平台」,訴求「緬懷理想靈魂,重建黨外精神」,推動「日常政治,小民參政」的理念;現場並將藍綠橘黃顏料倒入透明缸中攪和,諷刺沆瀣一氣臭味相投、象徵突破不同顏色政黨。
王麗萍說,30多年前所謂黨外精神,是反獨裁、追求民主;時至今日台灣經歷3次政黨輪替,當年的獨裁政權經過解嚴、總統選舉已瓦解,現在的政治內涵必須重新檢視國家社會主體的環境、生態、性別、勞動及人權等發展。但是,她相當憂心地說,民主進步黨內部初選「刀刀見骨」,當選後遂行「民主法西斯」,違背當初追求民主自由的初衷。
曾在「自由時代周刊」工作的王麗萍表示,民主應該尊重多元價值;並非選舉時稱人民是頭家,等當選後卻變得好大、變成自己是頭家。現在要喚起追求「新黨外精神」的批判、促進政治小民的全面參與。
與會關心的無國界記者組織榮譽董事、民運人士吾爾開希指出,台灣現在面臨「藍綠困局」,出現每個人不是個人而是顏色的怪現象,縱容或姑息自己顏色政黨或政治人物的所作所為,導致社會愈來愈膚淺與對立;超越藍綠及政黨、發揮黨外精神,每個定義自己是「公民」,這是台灣走在下一階段民主化非常重要的課題。
台灣藝術發展協會理事長、虎尾涌翠閣經營者蔣耀賢表示,打破既有政黨框架,透過其他團體連結全國,即使素人參政也有伙伴,黨外參政平台粉絲網頁完成後可望今天推出。(編輯:張芷瑄、梁君棣)

懇請台派大團結,棄英保蓮
2019-10-14 民報 林進嘉/精神科醫師

很多台派前輩、朋友,早已看出蔡英文的無能、無心、無恥,但又不願見韓國瑜當選。2020的大選,實在痛苦萬分。筆者人微言輕,大膽提出這個議題,希望台派大團結,棄英保蓮,保有台灣人希望建立民主自由人權公義法治國家的機會。
首先,蔡英文沒有民主素養。
威權時期選擇服從的蔡英文,骨子裡完全沒有民主素養。尤其擔任這種「有權無責」的總統後,絕對權力、絕對腐化,更是擅長用威權來統治。除了只用佞臣、不聽忠言外,為掃除自己連任障礙,命令一言堂的民進黨立委閹割公投法,沒收人民公投的權利。明明黨內初選早已輸給賴清德,卻為一己之私,利用權勢,掌握黨內權力機關,公然連續作弊,將初選時程一延再延、民調辦法一改再改,再運用其掌控的媒體話語權為其作弊行為美化,「尊重黨內民主機制」。蔡英文的「民主素養」,像不像當年蔣介石透過國民大會修法讓自己連任到死、以及習近平透過人代會取消「不得連任多於兩屆」?
其次,蔡英文根本沒有台灣心。
呂秀蓮於1978年在哈佛大學獲得法學碩士學位,因知悉台美斷交在即,在考慮個人生涯與國家發展後,決定放棄在哈佛大學攻讀博士學位的機會返回台灣,投入民主運動。隔年因美麗島事件被捕入獄,隨後為台灣前途奔波四十年迄今。反觀在威權時期選擇服從的蔡英文,在呂返國同年(1978)前往美國康乃爾大學攻讀碩士學位,1980年轉赴英國留學。就算我們不用呂秀蓮共赴國難的高標準去要求只有一般水準的蔡英文,請看看蔡自英返台後,有機會代表台灣參與關稅暨貿易總協定、世界貿易組織等國際談判,竟連以主權國家的政府形式加入都不敢爭取,就直接選用矮化主權的台澎金馬個別關稅領域(經濟實體)加入。其次,如果大家知道2000年蔡英文擔任陸委會主委在備詢時脫口說出「我是中國人,因為我念中國書長大,我受的是中國式的教育」,大概比較能了解,為什麼蔡英文會打壓台灣人爭取主權的行為,為什麼會禁止黨員、政府人士參與東奧正名連署。也難怪李筱峰教授在今年六月七日蘋果日報發表「我誤會小英了」的感歎:「從開始至今都坐轎的蔡,無法了解黨外時代就拼搏的人士。」
最後也是最重要的,蔡英文沒有誠信。
如果大家可以不吃芒果乾,願意靜下心來以中立的態度,去看蔡英文論文和博士學位正反雙方的攻防論點,任何有理性的人,大概都很難相信蔡英文是真博士。這個議題之所以尚未全面發酵,是因為綠營媒體全力護航(只報導英派澄清的正面消息,封鎖反方合理的質疑)、藍營媒體不敢全力打(原因待查)、本土社團噤聲(可能是因為大家都是謙謙君子的學者,缺具體證據下不好出聲)。但是,矇著眼不看,不代表它不存在。如果一槍斃命的證據在中選會登記前出現,民進黨或許還有機會換蔡(有人說,國民黨更怕換成賴清德出來,所以現在不打假博士議題)。但是,如果一槍斃命的證據是在中選會登記、或大選之後才出現呢,結果會怎樣?現在支持蔡的人會不會全部「雞嘴變鴨嘴」?整個台派不知道將要被蔡英文帶衰多少年?
台派的民主前輩、本土社團的先進們,多少年來,在建立民主、自由、人權、公義、法治國家的道路上,身為晚輩的我們,都是受到諸位前輩言行的啟蒙與帶領。大家應該都還記得,在蔡英文完全執政失敗讓大家極度失望下,今天三月十八日賴清德醫師登記參選後帶來的振奮與希望!我們曾經一度認為,終於可以換掉既無能力、又無台灣心的蔡英文,由賴醫師帶領台灣大步向前走。沒有想到,蔡英文即使在大家成立初選觀察團施壓、堅持程序正義、要求民進黨不可違反民主的創黨精神下,仍不惜作弊出線。記得初選觀察團的最終聲明如下:「民進黨已成黑幫式的詐騙集團,黨內上上下下都淪為小偷,一路偷樑換柱:偷走正義、公平,偷換了初選規則,取消了程序正義,抽空了民主、進步價值。從蔡英文以下,沒人是乾淨的,沒人可以一邊洗手一邊說:「那檔髒事與我無關。」民進黨宛如賊窩,正像美國總統杜魯門當年斥責蔣宋王朝:「他們全是賊,他媽的全是。」」
初選結束迄今四個月來,蔡英文除了辯解私菸是「超買」、「記錯」紐約辦事處大樓是她決定購買、「口誤」指導教授Barceló已過世、真假論文說不清外,還做了什麼值得大家支持的事?
所以,希望大家不要再被民進黨綁架;也懇請台派前輩出面呼籲,棄英保蓮,才能保有台灣人良善的精神。

連一個小小的蔡同榮、民視的壓力都無法承受,人民要如何相信民進黨可以為台灣帶來光明的前途?蔡同榮與民視體系的存在,是對民進黨最大的諷刺。
----------------------------------------------

不敢對抗蔡同榮的民進黨 沒資格談民主
2010-06-07 曾韋禎的部落格

要討論這個議題前,先說個花絮。立法院社福及衛環委員會日前初審通過所謂的「蘋果條款」,禁止報紙刊登暴力色情與自殺細節,引發打壓新聞自由之議。內政部4日邀官員、學者、社團及媒體主管對談,討論該如何處理類似新聞。幾個電視台新聞部的主管有到場發表意見。
民視新聞部經理胡婉玲說到,媒體如何呈現新聞,牽涉到媒體的本質,以及外在的力量;本質就像媒體有自律規範、公司文化風格,如果在民視,記者說不清楚這則新聞的意義在哪裡,就不要上;外在有輿論、法律來約束。
我就碎碎念,民視的本質就是蔡同榮台,文化風格就是蔡同榮優先,新聞的意義在於有蔡同榮。坐我身旁的李惠惠聽到以後,就一直偷笑。
蔡同榮挾持民視恐嚇民進黨,以成就個人的政治野心,這早就不是新聞。最近剛好是立法院這會期即將休會,依民進黨內規,黨團幹部都要在休會前選出;結果蔡同榮耍賴,要求延任。咦!現任者延任,這不就是自肥嗎?
包括中央社、聯合報、自由時報、中國時報,不分立場、顏色,最近都很有志一同地把蔡同榮醜陋的嘴臉公諸於世。這是一個非常可怕的問題。一個高喊「黨政軍退出媒體」的政黨,竟然無法處理黨內有人挾媒體自重,四處恐嚇黨內人士,甚至威脅黨中央。
連一個小小的蔡同榮、民視的壓力都無法承受,人民要如何相信民進黨可以為台灣帶來光明的前途?蔡同榮與民視體系的存在,是對民進黨最大的諷刺。民進黨必須要有壯士斷腕的決心,好好清理這個民主毒瘤。

民進黨不分區有海董指定席 以後還有臉罵韓天台嗎?
2019-11-14 新頭殼 林朝億

歷經馬拉松會議,民進黨今(14)晚通過不分區立委名單。其中,除了少數前幾名社會組名單外,政治組部分充滿派系角力刻痕。不過,令人驚訝的是,媒體大亨居然可以公然指定不分區立委,而這個黨也毫無抵抗的接受。
民進黨創立初期,為了對抗國民黨的媒體壟斷,民進黨/黨外人士紛紛設立民主電台、有線電視。期間歷經風風雨雨的抄台與剪線等衝突,媒體改革與民主運動融為一體,成為民進黨成長的印記。到了90年代中期,國民黨做出重大讓步,釋出一張無線電視台執照給予反對黨人士,由向民間募資的蔡同榮、張俊宏接手。
相對於其他反對運動人士經營的民主電台紛紛倒閉、或出售、或成為公職台,民視經營出色,但也衍生一些問題。在政治層面最受詬病的是,這家電視台、新聞台成為蔡同榮的政治資產,但也是民進黨的政治包袱。在陳水扁執政時期,決定推動黨政軍退出媒體,朝野共同修改廣電三法,不僅國民黨必須退出中視經營,民進黨中常委蔡同榮也被迫辭去民視董事長、改掛創辦人。
媒體改革是民進黨的核心理念。幾波黨政軍退出媒體運動,民進黨也都扮演領頭羊角色,風起雲湧。豈料,由謝長廷推薦入黨的三立電視台董事長林崑海(海董),以電視台的資源滋養他在黨內的實力。2016年民進黨再度執政,海董與黨內勢力結盟成立「海派」,取代謝系,一舉搶下中常委席次。
到了今天,海派或後來稱的「海國會」,竟然可以參與黨內政治資源分配,公然的拿下一席不分區立委,並且指派自己電視台員工、政論節目主持人擔任,一點都不想避嫌。而民進黨也沒有任何警覺與擔當,讓媒體大亨把手伸到黨內,連想要抵抗都沒抵抗。這樣的不分區名單,怎麼讓選民投得下去呢?
民進黨常常指控「韓天台」報導韓國瑜的比率多高、多偏頗,而蔡旺旺粗魯指定媒體編採毫不掩飾。但韓天台再怎麼誇張,也還沒公然指派誰擔任國民黨的不分區。民進黨現在交出這張名單,以後有什麼資格批評韓天台與蔡旺旺呢?幸好,選民最後還可以針對這張名單投票,也可以對與海董共存共榮的民進黨表達YES或NO。

外資怪獸入侵全民
1996-04 申齊月刊 馮建三

二月初以來,陸續傳出新聞,聳動視聽。扛舉「民間全民」招牌,去年六月得到執照,正在籌設第四家特高頻無線電視的團體,竟然計畫引進中歐媒體事業集團(CME),甚至可能讓CME擁有百分之五十一的股份。號稱「提倡本土語言與文化」,以此作為政治號召與壓力,取得電波經營權的電視台,在信誓旦旦,說要「防止財團壟斷」、「股權與經營權分開」、「使電視…成為…人民的公器」的人,居然要引進聽說有美國情報單位入股的跨國財團,這「玩笑」開大了。
如果外界持續關注與批評,是否會使主其事的人自知理虧、玩法而懸崖勒馬,尚待分曉。但即使能夠,也還不夠。
因為,單是從民間全民的最有力人士曾經有此荒唐想法,並且付諸實際行動,密切接觸外資財團的發展來看,已經很清楚顯示:新聞局去年將這個頻道交由其經營,完全所託非人,從而透露我國廣電政策大有問題。
現在,新聞局應該為此發展。負擔部份責任,亡羊補牢未必能夠奏效,但不補更糟。新聞局或許值得趁此機會,評估兩個層次的方案與政策。
首先,調查事件真相,並儘速提出報告,周知社會大眾(尤其是善意支持而入股的人),形成輿論力量。短期來說,可以使引進外資財團的非分想法更難得逞。長期來說,正可以防範未然,打斷政客夾金權的覬覦企圖。如果新聞局認為身居行政主管機關,出面調查有礙觀瞻,倒也不妨委由第三者進行調查,新聞局則只負責提供資料與經費等資源。
其次,重新檢討廣電的總體政策,除了評估取得這家頻道的人是否違反申設時的承諾,以至於構成了收回執照的要件,必須重新配發以外,它還應該包括衛星與有線電視(乃至於有線與電信的重疊問題)與公共電視及廣播電台。當然,這樣的政策尤其是必須針對三台的產權與經營權性質,廣泛而深入研商考議。
持平觀察,我國當前肩負廣電事務的行政層級太低、業務繁雜,要應付日常事務都已忙亂十分,要再前瞻規劃確實苛求。不過,國府如果以此為藉口,不肯改進,不肯認真而投注更多時間研究,而只會宛若念符咒,凡事都以國際化與自由化作為招牌,那就貽笑大方。近鄰香港,全世界知名的國際化與自由化城市,面對九七大限,卻在廣電事務方面有條不紊,六百多萬居民的有線電視只由一家經營;無線廣電方面,雖然二月初撤回關於廣電媒體競爭的政策法案白皮書,但已引發港人爭論,更使得香港的消費者委員會提出厚達六十五頁的報告,展現民間對於動態廣電秩序中,如何維護有意義之競爭,提出看法。
選總統,絕大部份新聞繞著跑,但好像沒有看到候選人就廣電政策提出說明。看來,如果想要有負責任的政府,告訴民眾,究竟對於廣電文化,我們有沒有任何價值立場,而廣電政策的制定與施行,是不是又能夠彰顯、保障這些價值,實在是緣木求魚了。
三月三日,民間全民電視台籌備會在台北世貿中心召開大會。參加會議的數百名小額投資者,在沒有得到完整的發言機會後,就被迫照案通過權力核心份子提出的董監事名單。接下來,應該就是要引進龐大外資了。
為了引進外資,主導籌備工作的人,包括前立委蔡同榮、德高望重的中央研究院院士李鎮源,在接受記者訪問時,說出讓人難以置信的話。一個說,外國人要投資,這是看得起我們哩,有什麼不好?還有一個說法是,安心,控制權還是在我們手中,不會影響電視台的本土性格啦。
這些人分明說謊。為什麼?很簡單。這些外國人都是大胖呆嗎?花錢給你用,讓你控制?做慈善事業哩。還有,台灣人不是很有錢嗎?本土的財團難道就不夠多、不夠有錢嗎?引進外資,大概是施琅當年引進清兵那種心情罷。
還有,更簡單就可以戳破這個氣球的是,如果不是說謊,那為什麼這些人在申請執照時,不光明正大對外說要引進大筆外資,而非得在執照到手以後,偷雞摸狗地幹下這種行當,不讓反對外資的聲音與文章在會場散發?說穿了,恐怕這些人的心態就是要抱住外資大腿。他們口中所說的台獨與鄉土,與此對照,滑稽諷刺兼而有之,根本就是為了賺錢、為了撈點政治影響力,信口胡謅的嘛。不要忘了,去年三月,同樣一批人,也是跑到美國告洋狀,硬說新聞局如果沒有將頻道給他們,就是政治因素作祟;結果呢?政治因素確實在作祟,但結果相反,不是讓他們失去,而是讓他們得到頻道:申請這家電視頻道的公司,總共三家。論財力,高雄陳家的五十億,多出民間全民一倍以上;論專業技術,邱復生等人的豐年集團,更比他們有經驗。
說實話,以台灣現在的電視生態來說,這家無線電視台是否能夠生存,本來就有疑問;外資和本國資本的差別,也只是一百步與五十步的距離。討厭的是,這些人利用了社會民氣,放過了向三台施加壓力的機會,然後又擺出「你想怎麼樣」的鴨霸態度。
民間全民當中,已經有一批專業人員為此憤而辭職。但這些專業人的頭腦可能也不是很清楚,他們好像只反對外資,不怎麼特別反對本國資本,以為島內財團就會讓他們有較多的專業揮灑空間。他們也很奇怪地排斥新聞局進場干預這個混亂的局面,以為單只是一些微弱的反對聲音,就有辦法讓民間全民中斷引進外資的計畫。看來,不但是政治人物需要被改造;電視「專業」工人也應該再多多考察一下事實,記取教訓。

99%國民黨+1%混蛋=民進黨
《李敖有話說》第276集

台湾的陈水扁伪政府,在他当了“总统”以后,曾经在一开始宣布说:我们已经准备好了,我们这些团队可以做政权的和平转移,我们很能干。很能干,结果五年下来一事无成,什么原因呢?他们很无能。他们的“行政院长”,就是所谓的“国务总理”,一换、二换、三换,都无法推动他们行政上的成绩,最后呢就开始四换,换成今天的叫做谢长廷做“行政院长”。谢长廷是现任的高雄市市长,他北上做了行政院院长。
这是当年我跟谢长廷的一张照片,请大家看看。那个时候我还算年轻,谢长廷当然也年轻,我们俩一起坐在哪里呢?坐在台北有一个山,叫做阳明山。我们俩坐在阳明山的公园里面,一起照的像。当年也算是革命战友,现在也没有翻脸。
谢长廷做了行政院的院长,第一天要做施政报告的时候,他很礼貌的走下台,到我们这些立法委员,两百二十四个立法委员,到面前一个一个致敬。我在立法院坐的位置啊很有趣,这立法院的位置里面,所有的位置里面等于我坐在右下角,最后面一个,是个坡度的。所以我的位置是最后面的,是最高的。谢长廷跑过来问我,说:李敖兄,为什么你要坐在这个位置上面,就是为什么最后一个位置,最高的一个位置?我跟他说,我说:长廷啊,因为嗒嗒方便,我放机关枪的时候方便。所以我开玩笑,大家都笑。
我看到谢长廷,就好像看到一个好朋友,一个老朋友他死掉了,为什么呢?因为当年我们一起反对国民党的时候,我们最主要的一个口号,最大的一个希望就是要结束国民党的一党专政。我们要谈民主政治,要有一个强大的反对党,或者像法国式的,很多政党互相跟它抵制,跟执政党抵制,并不是捣蛋哦,而是要监督这执政党。
民主政治的一个基本原理一点都不高深,就是相信一个人有权力他就会腐化,所以要有反对党来监督你,使你不要腐化。这就是民主政治嘛,不相信有圣人。说是我一定不腐化,我不相信你,而是我们要用制度,用人来监督你,使你不腐化。有权必烂,我们使你不要滥权,这是民主政治吧。可是当时谢长廷和我,我们这些朋友们希望在台湾搞一个反对党来抵制国民党的时候,谢长廷写了一本书,书名叫做《党外党》。什么叫做党外党?就是在国民党以外的一个党,这个党跟国民党有什么不同?谢长廷的构想,也是我们大家的构想,就是它是一个民主国家的政党,像美国,像英国,这个政党本身是很松懈的,是没有固定的党员的,是没有什么领袖的,是没有什么党中央的,是没有什么中央常务委员会或者这种东西都没有的。它基本上是个很松懈的党,像孔子说“我欲仁,斯仁至矣”,我想到仁我就做到仁的地步,仁就来了。就是说“我欲党,斯党至矣”,我要做什么党员,什么党的党员,我就是那个党的党员,其它没有那么啰嗦的。这是民主国家政党的一个特色。
可是谢长廷,在当年有机会在台湾创办推出一个反对党的时候,就是民进党的时候,他开始给民进党草拟这个党纲的时候,他完全退步了,完全忘记他当年在《党外党》这本书里面所表达的意思了。他把民进党党纲设计成一个具体而微的小型的国民党:国民党有党主席,民进党有党主席;国民党有党中央,民进党有党中央;国民党有党旗,民进党有党旗;国民党有中央常务委员,民进党有中央常务委员,相当于政治局的委员;国民党有中央评议委员,民进党有中央评议委员;加入国民党要有人介绍要宣誓,民进党也是要有人介绍要宣誓。国民党有党纲处分,就是要开除你党籍,或者处分你,有处分的权力;民进党也有,并且比国民党还严重,严重到什么程度?国民党原来党纲里面有一条就是说公开谴责,就是我除了把你开除党籍,或停止党权这些以外,你错了,我们大家公开谴责;后来呢,国民党把这一条取消了,民进党还保留了这个公开谴责。
公开谴责是很封建的一个惩罚方法,是中国古代的皇帝,清朝的皇帝,他对大臣的惩罚,关起来,撤职,罚俸,使你少拿钱。然后还最新的一条,叫做奉旨申饬,得到皇帝的圣旨,我来骂你一顿。谁骂你呢?皇帝没有功夫骂你。皇帝抱了老婆在睡觉,他不会骂你。找谁来骂你呢?找这些没有知识的、生殖器被割掉的这种宦官,就是太监,他来骂你。
这种人把你大臣在日正当中的时候,大太阳的底下,站在北京的故宫那里,然后这个宦官太监祖宗三代来骂你,多难为情啊。所以这些大臣呢就要贿赂宦官,给他红包,就是你不要骂我,少骂几句。多少钱呢?要四十两黄金,要四十两银子,就可以不骂你。可有的大臣很穷啊,他没有钱啊,就只给二十两,二十两就有二十两的骂法。这种奉旨申饬,公开谴责的陋规,在封建时代的陋规,在民进党里面还有,只不过他是用登报的方法来谴责张三、谴责李四而已。
为什么变成这个样子?因为民进党跟国民党学的。它不学美国的政党,也不学英国的政党。它好的不学,就学到了国民党。为什么学国民党的这个结构呢?因为容易凝固权力,有利于短期间的夺权。虽然长时期的看起来,对一个地区的自由民主是坏的,可是他们都很短视,所以今天就形成了民进党。我常常挖苦民进党:叫什么民进党呢?民进党就是国民党。民进党是百分之九十九的国民党加上百分之一的混蛋,就是民进党。
所以今天的民进党,除了谢长廷前一任的行政院院长叫做游锡堃以外,通通都是国民党出身。所以呢我跟大家说,根本在我李敖眼里看起来,没有什么国民党,没有什么民进党,都是一窝的,等于国民党一分为二。
这个时候呢使我想起来当年土耳其的国父,叫做凯末尔。凯末尔当年他就是搞了一个大党,后来在全世界的压力底下,希望他不要一党专政,放松动一点。结果凯末尔很聪明,他把他的党啊分开两个。他找到一个好朋友,找到一个好朋友组织了另外一个党,党中有党这样子演戏一样。结果搞了九十九天,这凯末尔还是受不了了,把他那个假的反对党,还是要把它消灭了。为什么呢?太不习惯,总觉得你只是演戏,你在旁边也是跟我捣蛋,所以还是不喜欢。
所以后来凯末尔死了以后,他的接班人叫伊斯美。伊斯美他出来以后,又搞出一个党分出两个党,有一段时间还是相当的成功。所以呢我们大家看到,当一个党分成两个党的时候是高难度,这种情形在我们中国也面对了。
在蒋介石时代,国民党如日中天,国民党口号就是党外无党、党内无派。党外无党就是全中国只有我们一个党,所以党外无党;我们这个党本身很团结的,所以没有派系,叫党内无派。事实上做不到的。当你变成这么大的时候,党外可以做到无党,可是党内呢一定有派。所以当时呢胡适就建议,说啊给国民党一个建议,叫什么呢?四个字,叫做毁党救国,把你这个党毁掉,一个党变成两个党,像细胞分裂一样,就变成两半。毁党救国,当时没有成功,可是胡适的确提出这个建议。所以呢国民党没有成功,没有毁党救国,里面呢派系众多。
在我今天李敖看起来,国民党最大的派系就是民进党。今天好像把国民党推开了,它就是民进党。因为民进党刚才我说过了,除了前任的行政院长游锡堃以外,通通都是国民党出身。那么那个游锡堃这个笨蛋,当时加入什么党的呢?他加入的是青年党,是国民党的一个尾巴党,他押宝押错了。所以呢在我李敖看起来,今天所谓台湾的政党政治,就是国民党加另外一个国民党。这也就是我所说的,一再说的:台湾的民主号称民主,民主是假的,因为:表面上它不是一个一党专政,可是事实上这个国民党和民进党他们简直没有什么差异。唯一的差异是说:民进党从国民党出来以后,它腐败的程度、它堕落的程度、它滥权的程度、它不遵守宪法的程度,比国民党还严重、还快。
那民进党学国民党,国民党学什么党呢?我告诉大家:国民党学的是这个人的党。这个人是谁啊?这个人就是列宁。我们今天在政治学上所说的列宁式的政党,什么叫做列宁式的政党?就是刚才我所说的,列宁式的政党就是一党专政,党外无党、党内无派,党里面有主席、有党中央、有政治局、有中央常务委员会,就这种党,这就是列宁搞的党。
那为什么说列宁式政党呢,而不说马克思式政党呢?因为当时马克思的构想还是相当的均权的,权力会分散。列宁以后把它权力更集中了,这就是列宁式政党。国民党学的就是列宁式政党,表面上他们口口声声说是反共抗俄,事实上他们走的就是列宁式的政党。
所以我们可以看这些资料,大家看到没有?国民党的内部资料,编号在一零五五的,你看我李敖拿到的,看到没有?机密,一开始说得很清楚:本党为革命民主政党。大家看这在一九五二年的国民党第七次全国代表大会的重要文献第三集,大家看到没有?本党是革命民主政党。什么叫做革命民主政党?要革命就别民主,要民主就别革命。又要革命又要民主,变成了既不革命也不民主,挂了羊头卖狗肉,一直闹到了蒋介石死、闹到了他的儿子蒋经国死,就是这么一个东西。为什么呢?因为它本身希望它是民主政党,可是它那结构是列宁式政党,就不可能的。
我给大家看的内部资料,中国国民党党务法规辑要,极机密啊。我们都可以看到,这里面它们所要求的这些资料通通都是啊。你看看,党员违犯党纪处分的规程,在一九五零年十一月十三号公布的,看到没有?对党员的处分:党员违犯本党党纪律者,一警告,二严重警告,三停止党权,四定期开除党籍,第五无定期开除党籍,第六永远开除党籍。现在国民党的规定没有这么细腻了。
大家想想看,有没有趣?什么叫定期开除党籍?开除一段时间以后,又不开除了,你可以回来。无定期的,不晓得什么时候让你回来,也许五年、三年,不知道。还有什么呢?还有叫做永远开除党籍。我手里拿的这个资料,大家看民国十八年,就一九二九年,中国国民党的年鉴。大家看这种书啊,当时中国国民党中央执行委员会,看到没有?随便看一个资料,顾孟余开除党籍三年,这都是开除的。请问:一个民主国家政党,怎么可以说我跟你是一个政治意念的组合,我加入这个党,你怎么可以这样子限制我的自由?你可以这样子考察我,你可以这样考察我、开除我,怎么可以这样子呢?这不可以的。
所以呢,看来看去,我们从一九二九年的中国国民党年鉴里面就看出来。可有一点请大家注意:这个书的编辑,中国国民党中央执行委员会,看到没有?现在的国民党里面变成中央委员会,“执行”两个字不见了,只剩下中央委员会,为什么“执行”两个字不见了?“执行”两个字的观念就是原始的马克思的。马克思的观念里面,认为真正的权力就在中央执行委员里面,它执行它有权力的。可是后来怎么样呢?后来就被领袖把它抽走了,你们不要执行了,真正的执行权力是在政治局了,是在中央常务委员会了,所以权力越来越向上集中。这些中央委员慢慢的权力越来越小,本来是执行委员,对不起,“执行”两个字不见了。
所以今天的国民党,我们看到的叫做中央委员,他们的会叫做中央委员会,可是“执行”两个字不见了。表面上看是少了两个字,骨子里面看这个权力被抽走了,已经不是原始的马克思的那种分权的思想了,这个权力越来越抽走了。列宁把它抽起来,斯大林把它抽起来,国民党学会了,所以就变成最后蒋介石一个人说了算,就这样子。当他一个人说了算的时候,他又当了党主席、又当了党的总裁、又当了所谓的国家的总统,党政大权一把抓,就变成了大独裁者。
陈水扁当了所谓“中华民国总统”以后,也做了民进党的党主席,学蒋介石也是一把抓。最后直到今年选举,他们变成少数,陈水扁才把党主席放掉。这些故事就告诉了我们什么?告诉了我们:这些所谓的整天谈自由民主的这些人,在台湾的这些人,他们是一群假货:表面上他们谈自由民主、民主政治、政党政治,可是一旦他们一朝权在手的时候,他们所干的事情就是国民党、学的就是国民党。国民党学的就是苏联,学苏联的列宁式的政党。
所以结论我们就看得很清楚了:台湾有执政党、有在野党,可是我必须跟大家说,两个没有不同:在民主政治的制衡方面有帮助,你整我、我整你,可是在本质上面,两个烂党。我们大家一定要有这种心理和这种眼光来看,台湾的民主政治是假的。

恭喜超克藍綠老皮蛋被李根政與邱毓斌跨越時空神打臉!
----------------------------------------------------------
2019年11月,地球公民基金會選在2020年中華民國總統選舉民主進步黨總統候選人蔡英文全國競選總部成立大會,從自家總部窗外拋下抗議布條,同時播放抗議口號及礦場爆破聲,要求蔡英文政府修改《礦業法》,導致自家臉書粉絲專頁遭民進黨支持者以「退讚」、「退捐款」等留言網路霸凌。2019年11月18日,李根政在臉書發文警告,希望蔡英文支持者或民進黨支持者不要以中國國民黨為比較對象,「那是讓台灣陷入比爛的惡性循環」;如果台派選民對民進黨的要求太低,「繼續寵壞民進黨的結果,最終將會害死台灣」。2020年3月5日,國立屏東大學社會發展學系副教授邱毓斌說,對蔡英文政府提出抗議的社運團體是希望蔡英文政府能夠更好,請民進黨支持者不要急於對提出抗議的社運團體扣帽子說他們是中國共產黨同路人或國民黨支持者。

「偉大領袖」都這樣拍! 網揭蔡英文就職紀念郵票照片跟希特勒、毛澤東、習近平共通點
2020-05-05 呷新聞 政治中心/發自台灣

這個月20日將舉行中華民國第十五任正副總統就職典禮,負責統籌的中華文化總會,再次邀請長期合作的知名設計師聶永真操刀就職紀念郵票。其中郵票以總統蔡英文與準副總統賴清德的實景肖像照寫真呈現,兩人穿著白色襯衫,搭配湛藍天空。但有網友發現,這樣的拍攝跟歷代「偉大領袖」包括希特勒、毛澤東與習近平的宣傳照有共通點!
根據《自由時報》報導,聶永真這次在「小全張」的設計,採總統蔡英文與準副總統賴清德的實景肖像照寫真,兩人穿著白色襯衫,展現清新風格。聶永真聲稱,正副總統並非高高在上的神話,而是跟我們一樣,有相同視野,在同樣的天空下如常生活。
但臉書粉絲專頁《打臉覺青》在臉書表示,最近蔡英文就職紀念郵票的設計圖案出爐,「這風格怎麼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啊?」該粉專指出,「斜角望向遠方,經典的領袖宣傳畫姿勢啊!特地去查了歷任總統就職典禮的郵票,還沒有一次用過這種風格呢!」《打臉覺青》諷刺稱,「不錯不錯,看來在偉大英明的蔡總統領導之下,我們已經成功鬥倒鬥臭9.2反動黨國餘孽,再也不需要披著『清除威權象徵』的幌子了」。該粉專嘲諷稱,「從今以後,讓我們一起跟著覺青擁護新黨國、效忠偉大領袖偉大舵手蔡總統吧!」

超搞笑的超克藍綠又出動了

超無能論述、超無能思辨、超反智的無知訪客,又隨便留下沒內容的留言了。

魏聰洲:「對於網路政論界,不少人是知道我是超克藍綠的佛國喬。」
-------

2020-01-14 魏聰洲FB

關於「我、奕齊與一對夫妻對話的小文」的聲明:
1. 《上報》給了我個人那麼大規格的攻擊投書,還下了一個會誤導的標語:「基進黨開始『背刺』民進黨了」,十分有失大眾媒體的格局,並且這已達到了霸凌個人的程度。
2. 我不是政治人物、不是公眾人物,從沒有想過要從政(真心),沒有台灣基進的黨籍(半年前還住巴黎),更沒有領過台灣基進一毛錢。一介草民發個抱怨文,引發眾人出征以及媒體霸凌。面對勞師動眾的畫面,我只能無奈。
3. 關於我與那對夫妻談到的「騙」,指的是我個人的見解:台灣基進的支持者(會捐錢的那種),接收到「民進黨國會選舉很糟」的訊息,而把政黨票改投民進黨,結果出來卻是過半許多,於是生出那種「被民進黨放的消息所騙」的感覺。這件事,當然與「民進黨支持者投民進黨」的行為無關。
4. 我在個人臉書發表的文字就是個人言論,這裏從來沒有代表過台灣基進的官方發言;個人意見的文責由我個人自負,跟台灣基進沒有關係。事實上,在今天之前,也從來沒有人會把這裏的發言視為官方發言。
5. 至於台灣基進會不會不顧大局「背刺」民進黨?競選公報早就寫清楚不會了。如果不相信「選舉公報=官方立場」,反而相信「我的臉書=官方立場」,這實在太匪夷所思。
6. 就算是我舉出有被騙的感覺,也不能說這是背刺,因為民進黨並不會因為我發表的這一篇短短的個人廢文而失去政權。
7. 之所以會理解台灣基進的理念與動向,是因為超克藍綠部落格的關係。後者對於前者有部份的理念繼承關係。對於網路政論界,不少人是知道我是超克藍綠的佛國喬。
8. 奕齊有時會找我談台灣基進的事,是因為他需要個旁觀的人,也需要很多志工幫忙;但他愈來愈不需要我了,因為年輕團隊愈來愈成熟。這次選戰我參與很少(這件事我已多次澄清),如大家所見:主要是我臉書上的幾篇文章。
9. 我有我個人的政治意見與立場,與陳奕齊與台灣基進有不盡相同之處;另一方面,我有我個人公共參與的計畫與進程,並不綁在台灣基進之上。如果大家認為個體的言論自由是重要的,請不要用威脅陳奕齊或台灣基進的方式來綁架我。
10. 在我個人臉書,過去寫過不少廢文,現在寫過,未來也會繼續寫。我會堅持我一貫的寫作風格,不會因為眾人(包括《上報》)的驚弓之鳥表現而退縮。我認為,這個堅持,就是我個人意識上的自由,不容侵犯。

右翼獨派領袖和中國小粉紅只是幸運的精蟲!借武漢肺炎來牟取名利!
2020-02-14 柏楊大學 胡啟敢

武漢肺炎的吹哨人李文亮病死,有一些關注中國人權民主的組織舉辦悼念會,立即引起一些右翼獨派的惡毒攻擊。果然,右翼獨派力證他們的水平和中國的小粉紅沒有分別,他們的文化上血統其實師承中共國人,只是用「民主、自由、港獨」等等假大空的外皮來包裝自己。
這裡不是誇大地歌頌李文亮是人性光輝和民族英雄,他之前對港台的態度和意見的確值得抨擊。但是,他本著專業精神,向家人和朋友警告有肺炎蔓延的情況;武漢肺炎爆發後,他也繼續堅守崗位,直到逝世。他是一個在政治正確的體制下的受害者,做了一些堅持。若果我們追求民主、自由、多元的價值,好應該對李文亮的死物傷其類。
偏偏有些右翼獨派如盧斯達(即劉耀文)見到有團體舉辦李文亮的悼念會,認定是攫取名利、取得本土教徒的膜拜的大好時機,就乘機攻擊這些團體是厚此薄彼、不關心香港人、反而關心一個仇視香港的中國人。
這就反映右翼獨派,如盧斯達之流,和中共沒有分別,都是高舉民族主義先於民主主義。若果將香港人和中共國人的角色對調,獨派他們的「大香港主義」一定會贊成香港人優先,並壓迫各地的少數民族和弱勢社群。而這些獨派領袖其實和中共的高幹子弟沒有分別,揮動「香港民族主義」的大旗,鼓動香港小粉紅和香港憤青仇恨其他人,並進貢自己的血汗錢給獨派領袖進行酒池肉林。
盧斯達等右翼獨派煞有其事攻訐關心中國的團體,其實是搶奪政治資本。因為他們知道不少港台華人仍然對中國抱有溫情,所以為了樹立自己的位置,就一定要攻擊關心中國的團體。想當然,他們對其他國家的民主運動的關心都是虛偽的。若果這些國家的民主運動在本國/本地民眾有大量的支持,為了爭奪政治資本,他們就會轉而攻擊這些人是「大美洲膠、大大洋洲膠、大歐洲膠、大非洲膠、大亞洲膠」。
我甚為同情盧斯達這些右翼獨派領袖,他們是失敗的希特勒。因為中國是最殘忍的官僚資本主義,比起美帝,他們連所謂的民主自由也不談,鎮壓民主運動更加殘忍。所以他不敢正視中國政府的獨裁問題導致遍地成災,而轉而視線談及族群仇恨、中國人全部都是敗類,以作為精神自慰,其實是欺善怕惡的表現。
就像希特勒在德國戰敗後,他也不是反省德國資本家和統治階級如何將德國賤民送上前線去死、然後在幕後牟取暴利。他不敢挑戰統治階級,轉而將仇恨移向貧苦的猶太人,並在二戰時候殺死六百萬猶太人。
希特勒曾經雄霸一方。盧斯達這些右翼獨派也成就不少,成功騙了不少信徒課金供他們享樂,儼然是邪教教主,享受14000港幣的小確幸。
盧斯達這些右翼獨派說到中國人如何人格卑劣、不可救藥,就算有民主制度都是多數暴政。正正反映盧斯達這些右翼獨派是右翼種族主義和法西斯主義,壓根兒不相信民主制度有改變一個社群素養的潛力。
看看台灣,柏楊先生在八十年代寫《醜陋的中國人》,鞭撻當時台灣人的民主素養和公民質素的劣等和不堪。但是經過三十多年的自由和民主洗禮,台灣人的公民質素大大提升,民進黨在競選造勢大會幾乎沒有一句是謾罵國民黨,政客水平比起柏楊先生所批評的已有所改善。我的結論是,不能低估民主自由對公民素養改善的可能性。
這樣又暴露了,盧斯達等右翼獨派說的都是口號民主和口號自由,他們其實和中共一樣完全不相信民主。盧斯達等右翼獨派咬定中國人有了民主就會推行多數暴政,其實就是中共整天狡辯「中國人質素太低不可推行民主」的變種論述。我猜疑的是,其實盧斯達等右翼獨派和中共一樣都是強權崇拜,他們都渴求一個英明領袖出來救世,就像盧斯達本人先後膜拜黃洋達、陳雲、黃毓民一樣。
盧斯達等右翼獨派整天強調香港民族或台灣民族如何質素優秀,相反中國人如何低劣;這就像一個二世祖將自己的富有和高雅的生活方式全部歸因於自己的勤奮努力,不知道自己的成功是靠父幹。其實,盧斯達等右翼獨派貨即使能夠「有」高公民質素去恥笑中國人,是因為無數的民主先烈為了追求普世價值,不計犧牲和獨裁體制鬥爭而得來。這些右翼獨派現在就數典忘宗起來,不去再追求國際間的民主運動,相反以自己的所謂「民族水平」來恥笑其他人作精神自瀆。
說白點,他們忘記了自己只是幸運的精蟲!若果他們不幸投胎到武漢,生活在一個黨國教育、資訊封閉、自私自利的國度下,他們不會淪為歌頌黨國、攻擊港台的小粉紅或憤青嗎?他們能不在武漢肺炎爆發時洋相盡出嗎?他們不會逃亡、炒賣口罩、沒有衛生意識嗎?
說到這裡,就可以看到:右翼獨派和留學在外瘋狂攻擊西方民主自由的小粉紅,其實本質上有類同之處。右翼獨派領袖以自己身處開放文明社會的優勢所養成的所謂公民水平,去攻訐公民水平待發展的中國人,以搏取政治名利。(按:部分相信右翼獨派鬼扯的平民例外。他們和藍絲一樣,都是因為生活困苦找不到認同感,因此用民族主義來為自己賦權。只是藍絲是大漢族主義,本土派是香港民族主義或台灣民族主義。比起右翼獨派領袖有意識地藉民族主義博取名利,他們只是傻子。)小粉紅則憑著自己有權有錢的優勢,去攻擊西方民主自由,搏取回國後受政府賞識和名成利就。其實本質上,右翼獨派領袖和小粉紅都是勢利之徒!
當然,勢利之徒(非指所有右翼獨派領袖。有些因為更大的右翼獨派領袖煽動而真誠犧牲,或者有些真的有熱誠而自願犧牲。)也會冒進挑戰政權,然後遭受牢獄之災。希特勒曾發動過啤酒吧政變意欲推翻政府,然後坐牢。坐牢不能反映希特勒是信仰自由民主等普世價值。
我身為左翼,對於中國人的劣根性的解決方法就是:團結中港台三地的民眾,推動民主運動,發展公民社會,這樣就能慢慢改善中國人的民族質素。若果像右翼獨派領袖一味強調族群仇恨,除了增加民眾間的仇恨,為右翼獨派領袖的錢袋增添多幾枚金幣,問題仍然存在。你明知鄰居有病,你應該帶他去就醫;而不是一味辱罵他、讓他發瘋後把你殺掉,這只會一拍兩散。

蔡英文,別忘記你的保證與承諾哦!
1. 反服貿,反貨貿,反ECFA,反RECP,反TPP
2. 非核家園,廢核,保證不缺電
3. 油電不漲,產電量達到500億度,氫可以取代核能
4. 居住正義,20萬戶社會住宅,全民有房
5. 超越南韓,走出世界
6. 全民加薪,經濟成長,不加稅
7. 反美豬,反美牛,瘦肉精零檢出,台灣豬出口
8. 不會減少陸客來台
9. 全面免試升學
10. 廢死
11. 放扁

過去所有反對國民黨的政策,統統不要偷偷執行哦!

還有最重要的一件事情!
請問,蔡英文什麼時候宣佈台灣獨立?
現在民進黨國會佔多數,你們總不能再怪國民黨了吧?

恭喜超克藍綠老皮蛋被台灣守護周刊跨越時空神打臉!
-------------------------------------------------------

蔡英文不能說的秘密
2019-09-15 台灣守護周刊第400期 吳國基

一、92會談及共識

許多318的好朋友們及年輕天然獨新世代,你們對於國家前途的憂心,讓全國人民走出家庭及網路、站上街頭。但有些事情不能只維持一時的熱情,反而造成了政客的武器。談92共識,國民黨現在的人物根本不懂,要問李登輝及蔡英文兩位才正確。話說李登輝於國民黨奪權之初,積極開創兩岸交流的立場及其歷史定位。當時蔡英文30有幾,就以經濟教授身份參與新加坡及上海所有的辜汪會談及協議,期間是否有文字簽訂或條約,不得而知。後成立陸委會、海基會、國統會,又通過國統綱領。2000年陳水扁總統上任,也留聘蔡英文的中國專業,續任陸委會。扁總統連任後取消了國統會及國統鋼領,不知蔡英文作何感想?
娶妻看娘親,交友看過往。看到現在很多獨派前輩及團體、還有一些天然獨的年輕朋友們,不願意看到以前的事實,網路上造痞、造神、造粉,很想問一問:
1.蔡英文,什麼是92共識?
2.蔡英文,什麼是92會談?
3.蔡英文,什麼是92協議?
4.辜汪會談到底談了什麼?

二、政府出資及國營事業的酬庸人事

論功行賞,派任董事長除了有高薪,還享有每年的福利獎金及分紅。
1.雖說是董事長坐領高薪,卻不要求事業單位總經理以下徹底改革國營事業的弊端,出事只要更換董事長即可(如中油、台電、台鐵),能混則混、能撈續撈。
2.改革一定要得罪人,視而不見會讓黨國機器繼續掏空國家資產。
3.公務人員不是政務官,有終身俸無法免職,但不能同職等調任嗎?打破原職的油水,奶嘴自然斷掉,管理才有新作為。
4.公會全部被國民黨把持,誰管你派誰當董事長,就是不服從,搗爛還要增福利。
肥了民進黨的董事長,壞了全國人民的期盼(從民進黨的總統初選就知道)。

三、民進黨通過同婚法卻不談同婚撫養權

我個人不反對同婚,因為這是個人意願、天賦人權。現在世界各地很多國家都已經通過同婚法,尤其美國很多州已經正式實行,但是卻對於撫養權是有許多限制的,民進黨想過嗎?
1.同婚前單方已經有子女,同婚後也只有原始單方有撫養權,日後如果離婚也只有單方有權撫養。
2.婚後無子女,也只能撫養認養與雙方有血緣關係之子女(人工受孕或親屬代孕)。
東南亞國家有很多貧窮家庭將8~9歲尚未有性向的男孩賣給販子去勢,男孩沒有選擇性向的權利,長大之後自悲、自殘,多未能活到40歲。如果台灣不限制撫養權,小孩從小如果沒有正確的性別教育,性向的選擇就亂了。
3.立母法、不立子法專法,以後各自解讀、再鬧一次修法?不如得到社會共識再立法。

四、維持現狀

最近網路最夯的一句話:「今日香港,明日台灣。」為何蔡英文利用這個口號選舉,卻不願告訴台灣人為何有此危險?中華民國憲法,兩岸同屬一個中國,台灣叫中華民國自由地區,土地包括香港及外蒙古。所以香港屬於中華民國及中華人民共和國國內事務,其他國家不能干預,將來台灣也是如此。昨日台灣、今日香港…明日還是台灣!中華民國在台灣「就是一中」。

五、民進黨支持反中媒及反送中的幕後

1.反中媒是假的,政府公開發包的媒體多為中媒,所以中媒最近很少對小英批評。民進黨初選,就知道中媒的態度。
2.香港反送中,民進黨愛說笑!3個月以來,台灣人在歐洲及非洲還有東南亞國家被送往中國審判的有近300名,人都送過去了,政府不吭聲!香港反送中,民進黨玩假的!中華民國自由地區是中華人民共和國不可分割的一部份,蔡英文就是維持在這個殖民貪腐的現狀,連見香港民運人士都不敢的政府,發起反送中只是怕選輸的運作(私菸案拖累選情也只是冰山一角)。

六、今日最新的騙局:調漲基本薪資

本外勞薪資不脫勾,則:
1.80%的本勞基本薪資早就超過24000元,只是老闆低報勞健保(連一些中小家庭加工廠都超過基本薪資)。
2.本外勞薪資不脫勾,造成本勞無法提高薪資,也限縮本勞升職空間及職業專業(老板們多半不會主動增設本勞管理人員及規劃定期職業安全訓練)。
3.提高基本薪資,中小企業壓力最大,每月提撥更高的勞健保成本,就更不願提高本勞薪資及增加本勞管理階層。
目前本勞低於基本薪資的多為職場中老年人及臨時雇員(國民黨德政,民進黨跟著幹),既無勞健保,又壓低每日工資。政府要求我們付費接受職業訓練取得執照,但職場勞工檢查又睜一眼閉一眼或接受紅包。目前到台灣任何工地,85%都是非法外勞或企業逃出來的外勞。20幾年前,一位土木水電本勞,日薪都在2500元以上;現在差不多2000元,且除非細活,餘多給非法外勞日薪1500元以下。新加坡能做到本外勞薪資脫勾,為何台灣不能?

七、周休二日變成一例一休,脫褲子放屁

1.陳總統執政時期,隔周休(每兩周共84工時)
2.馬那個九執政好大喜功,改為每周40工時(沒實施)
3.菜執政只要頒布實施每周40工時(真正的周休二日)即可,卻又修法改為一例一休,脫褲子放屁的條文導致:
1.勞資雙方就薪資及加班費搞到霧茫茫,資方怕被告不敢加班,勞方沒得加班,在猜疑中造成3年來勞資糾紛不斷。
2.勞健保提撥及投保多少才正確?會計師也搞不清楚。
3.輪休制度破裂,沒人願意排班表(害怕得罪人)。資方變通就是增加外勞比例,不違法且不怕勞檢。
結論:把脫褲子放屁的法條推給行政院長,一改再改,只拼命要顧好她的面子。有那麼嚴重嗎?回歸及落實周休二日就好了啊,還犧牲一位好的行政院長、及三位中南部的縣市長。

恭喜超克藍綠老皮蛋被民報跨越時空神打臉!
-------------------------------------------------------

報格.黨格.國格.人格
2020-04-17 民報 陳銘堯/笠詩人

雖說「人權天賦」,但是人權不會從天上掉下來。就如上帝讓樹上長滿了果實,但是人類想要吃果子,還是得自己動手摘。台灣人爭取人權的歷史,遠的不說,近的從國民黨流亡政權竊據台灣這七十二年來說,可以用「可歌可泣」四個字加以形容。在戒嚴時期,國民黨掌控媒體箝制言論自由的手段,可說無所不用其極。對追求民主自由的台灣人來說,那是一段淒風苦雨的辛酸歲月。對1980甚至1970以後出生的年輕人來說,如果不知道那一段追求人權和自由的歷史,或許不能體會今天他們所享有的自由和人權,是經過多少民主鬥士流血流淚的犧牲才爭取到的果實,是多麼珍貴、多麼得來不易。
早期的電視三台,華視、中視、台視全部由國民黨掌控。報紙則是由聯合、中時、中央三大報壟斷,毫無『報格』可言。國民黨以缺紙為由,限制人民辦報,這是中國人除了指南針、火藥、造紙之外的偉大發明之一。很諷刺地,中國雖然自稱發明指南針,但是國家現代化仍然迷路,以致軍機軍艦像迷路一般,在台灣和日本海域繞來繞去,不知目的為何;雖然說火藥是他們發明的,但是今天被火藥炸得最慘的,非中國人民莫屬;而發明造紙的中國人卻跑路到台灣宣稱缺紙,所以不准人民辦報。在我來看,台灣缺的不是紙,而是「自由」。國民黨在中國被共產黨打得抱頭鼠竄逃到台灣流亡後,對於人民的嘴巴極度恐懼,言論自由乃成為這個殘暴的外來政權的夢魘。警備總部、總政治作戰部、國安局、情報局、調查局、新聞局傾全力控制資訊的流通,完全剝奪人民知的權力不說,還不准人民有說的自由。害怕人民言論自由的程度,和今天中國共產黨在中國維穩的作法,何其相似。
然而,台灣人爭取言論自由的民氣,沛然莫之能禦。國民黨政權還算懂得大禹治水,防堵莫如疏浚的治水之道,所以雖然控制言論自由仍然霸道,但是他們很巧妙地運用「軟索牽牛」的方法,細膩操控副刊文藝,以吸引日漸流失的民心和閱讀群。這個操控的證據,由在美國大學任教的張誦聖博士,以簡體字版在南京出版的學術著作《台灣文學生態》稍稍加以批露了。可能以同樣的算計,國民黨讓作為民意壓力鍋洩壓閥門的《自立晚報》得以創立。雖然這個比較具有批判性的報紙,其言論尺度仍然受到嚴格的管制,但是成為當時台灣追求言論自由的人民的最愛,乃是必然的結果。就因為《自立晚報》表現了最起碼的『報格』,人民對吳三連發行人、編輯、記者乃至評論家,不但欣賞,而且敬佩。
後來報禁解除,本土自由派人士曾經辦了諸如《自立早報》、《首都早報》、《台灣日報》、《台灣時報》等報紙,但是辦報耗費鉅資,經營不易,實在難以為繼;只有資力雄厚的《自由時報》一枝獨秀,成為台灣的第一大報。這固然要歸功於報禁和戒嚴的解除,使得言論自由可以在《自由時報》得到完全的發揮。黨外運動乃至衝破黨禁創立的民進黨,和黨禁解除之後的民氣,都有利於這個本土大報發揮言論自由。《自由時報》林榮三、編輯、記者和評論家,都成為追求自由民主和獨立的領頭羊。而由民間集資創立的民視,以『台灣的眼睛』、『人民的心聲』為口號,同樣在國民黨三台之外,成為受到台灣人喜愛信賴的電視媒體。尤其在郭倍宏董事長的經營下,彭文正主持的《政經看民視》批判政府和政客的弊端,不分藍綠,也不留餘地,成為台灣人不看睡不著的政論節目,收視率也成為政論節目的前矛。這固然也是大勢所趨的結果,但是堅守為民喉舌的『報格』才是受到閱聽大眾支持的原因。
然而就在台灣人辛苦抗爭幾十年、終於爭取到言論自由的時候,誰也沒有料到2019年蔡英文領導的民進黨,居然作出許多背叛民主、打壓言論自由的事情。阻擋『東奧正名公投』、把民視胡婉玲叫進總統府,很難令人不聯想和郭倍宏下台、腰斬最受歡迎的《政經看民視》有關。三立電視老闆介入民進黨中常會、中執會權力核心,形成外界所稱的『海派』,這和《聯合報》《中國時報》報老闆當國民黨中常委,有甚麼不同?不但如此,連《自由時報》的一些專欄作家和政論家都抱怨,他們批評蔡英文和民進黨的文章都被拒登。這是以前從未發生過的情形。我們雖然沒有掌握民進黨利用執政的權勢影響這些媒體的證據,但是事實結果確實是如此。這是『報格』淪喪的事例。從民進黨和蔡英文這一兩年所暴露出來的種種倒行逆施如總統初選一再作弊,加上她的博士論文疑點重重、說不清楚、講不明白而欲蓋彌彰,我們當然有合理懷疑的理由。民進黨現在表現出來的是『黨格』的淪喪。
談到對台灣獨立『國格』的推動,本是民進黨的黨綱,但是現在不但不作為,甚至還開倒車,阻擋『東奧正名公投』。連武漢肺炎之際,要贈送他國口罩作善事外交,也派CHINA AIRLINE飛機運送,把功德作給了CHINA。在民進黨內,則意欲取消台獨黨綱,還想要由台灣人政權重發沒有正當性的中華民國身分證,動機實在令人懷疑。這種關乎全台灣人民身分地位的事情,也不曾尊重台灣人的意見,就逕行宣佈。這是民進黨自稱的民主和進步嗎?
追根究柢,『報格』、『黨格』、『國格』的淪喪,全部都可歸咎於政客『人格』的淪喪。現在主要媒體已經喪失『報格』之際,只剩下陳永興社長主持的《民報》在經濟非常困難的情況下,堅守正義和批判精神的『報格』而奮戰不懈。我們也看到總編輯和工作團隊不眠不休的工作精神,還有一群專欄作家秉持正義的原則對時政作出公正不阿的批評,目的無非為了追求一個美麗良善的台灣國。當大部分民進黨政客在爭食執政大餅而忘記當年奮鬥的理想的時候,他們的『人格』變得猥瑣而醜陋;反而《民報》這些不忘初衷的民主鬥士,彷彿回到當年在困難中追求理想而充滿朝氣的時代一般。當我看到為理想受苦受難而奮戰不懈的人,他們的生命是那麼充實,面貌是那麼純潔而美麗;反而那些政客為了一點私欲享受,就使生命變得猥瑣而不自知,是多麼可悲啊!
但是這些已經腐化的政客,已經不可救藥。反而人民為了自己的自由和幸福,應該趕快覺醒過來,有錢出錢,有力出力,大家來支持為人民爭取知的權力和言論自由而奮戰不懈的《民報》!

我想 對批評NCC的不對那裏,想講幾句話。 NCC決定的草案會送到主管單位審核, 不和他們的胃口就會被退回, 如此一來一返已經不知道變了多少。 更何況立法院立法的速度遠遠趕不上時勢的變化, 只要立委任期一到, 之前累積的草案都會被一筆勾消, NCC必須重新呈上草案(也不保證這一任立委可以立法成功)。
只希望台灣的政治家能把服務人民看的比鬥爭還重要,有容納不同意見的雅量。我遇過有在政府機關擔任職務的學者,有些人是心灰意冷地回學校教書......。

超克藍綠萬歲 民主建國必成!

超克藍綠,如今安在哉?

2009年12月11日,老皮蛋在自由時報記者曾韋禎的部落格留言
http://blog.roodo.com/weichen/archives/10943617.html#comment-20166379):
先謝謝您長期為台灣做的努力;也要謝謝您最近屢次協助提高"超克藍綠"的知名度,我們的第一本書也是多虧您的重大發現(郭冠英)。然而關於您這篇網誌,有些想與您溝通的地方。
您所提文章的作者總還算是同志:如果不是惡意、不是只為私利而惡搞,不妨寬厚點看他所犯的錯誤~而過度樂觀(讓自己和旁人暫時開心)也是人性的必然啊!人都會犯錯,而這明顯的預測錯誤也不至於真的造成"政治人物都只上網不經營基層"的負面結果;留點日後相見、為共同目標一起奮鬥的機會,應該對彼此、對台灣都更好吧!
批評當然可以、指出錯誤也應該,但如果因為修辭細節而削弱士氣、折損戰力,恐怕會親痛仇快呢!
冒昧留言;只是希望台灣的未來會更好!

曾韋禎回覆老皮蛋:
「不是只為私利而惡搞」,這就大有玄機了。
如果你有認識的人曾是TBA理事或職員,向他們打聽一下,為什麼一個新成立不久的社團,會因為某理事長的緣故,搞的一堆創會理事、職員,都紛紛求去。這背後的因素,我不認為這是展現「為共同目標一起奮鬥的機會」之作法。
---------------------------------------------
2009年12月11日,Aero在自由時報記者曾韋禎的部落格留言給老皮蛋:
To 老皮蛋
如果只是因為是你所謂的(同志),所以凡事都可以大事化小,小事化無,對是非對錯,見而不談,那請問這樣跟那些"藍丁",有何不同?
---------------------------------------------
2009年12月11日,老皮蛋在自由時報記者曾韋禎的部落格留言給曾韋禎與Aero:
To 版主&Aero:
其實我只是建議用詞可以溫和些;如果不是跟馬騜打架,不一定要把對手打到趴;當然,最終還是每個人決定自己的行事/行文風格。
至於版主提到的內幕,我沒聽說,暫時也沒時間特別去了解;但還是謝謝版主的分享。

2019年11月,地球公民基金會選在2020年中華民國總統選舉民主進步黨總統候選人蔡英文全國競選總部成立大會,從自家總部窗外拋下抗議布條,同時播放抗議口號及礦場爆破聲,要求蔡英文政府修改《礦業法》,導致自家臉書粉絲專頁遭民進黨支持者以「退讚」、「退捐款」等留言網路霸凌。2019年11月18日,地球公民基金會執行長李根政在臉書發文警告,希望蔡英文支持者或民進黨支持者不要以中國國民黨為比較對象,「那是讓台灣陷入比爛的惡性循環」;如果台派選民對民進黨的要求太低,「繼續寵壞民進黨的結果,最終將會害死台灣」。

恭喜超克藍綠老皮蛋被深綠醫師王愛蘭跨越時空神打臉!
--------------------------------------------------------

無情無義無德無能的蔡英文能當台灣總統嗎?
2015-07-23 台灣海外網 王愛蘭/在美國紐約和新澤西開診所的醫師,是台灣人社區知名的愛台深綠人士,擔任「海外台灣人基督教協會」世界教育委員會的主委(也是長老),一直熱心推動台灣加入聯合國。

是為台灣發聲,響起改變號角的時候了!
在一片沒有其他選擇的聲浪下,蔡英文戴著民進黨的光環,消耗民進黨,吃盡(吃夠夠)台灣人。她說維持現狀,兩岸和平,內容不談。大家只好自我表述,愛綠的說綠的,愛藍的說藍的。她說簽和平協議,那不就改變現狀嗎?獨裁中國的霸凌和欺騙會有真和平嗎?她連民進黨的台獨黨綱都不敢提。一旦當選,國際社會更不知如何幫台灣人,到底要統或要獨?台灣人啞巴吃黃蓮已近八年了,如何再忍受四年?台灣的前途越來越暗淡了。
大多數綠營的說:唉,反正先拿到政權再說吧!可是我們台灣人要的,就是讓幾個政客坐享政權,滿足他們個人的風光和利益,卻不為我們台灣人爭取獨立的權利嗎?讓我們來分析瞭解蔡文是怎樣的人。她有心救台灣嗎?有能力嗎?為何說她是無情無義的人。陳水扁總統是她的恩人,提拔她當陸委會主委。當阿扁被關入慘無忍睹的監獄時,三年之久,沒探過一次。今年五月蔡英文來美,有人質問她,她還在說是行政中立。這是文不對題,搪塞之詞。做為平常人,探監是出於最基本的良心和人道情懷。她冷血到此,還切割阿扁,竟然還除去阿扁黨籍。
當司法成為馬英九的私器凌虐阿扁時,做為反對黨的主席竟然說要聽司法去辦。那麼蔡英文不是替國民黨的馬英九背書欺負自己的同志、長官及恩人嗎?在今年初阿扁暫時被允許居家療養後不久,徐佳青做為蔡英文的發言人,竟然用道聽途說沒證據的話,公開在美國德州說阿扁收這麼多的政治獻金。這種落井下石的舉動,後面的藏鏡人是誰,用簡單的邏輯就知。蔡英文比馬英九更狠心,她會愛台灣嗎?為了她自己的政治地位,將台灣賣給中國,不是不可能的。台灣總統權力超大,我們拿馬英九沒辦法,拿蔡英文也會是沒辦法的。何況她是代表民進黨的,我們大家被騙了也不知道,還拿她當寶。
為何說她無德呢?她用黨主席的權力操縱初選,在今年二月突然公佈幾天內初選截止,參選人要繳五百萬台幣。那麼有錢的人才有資格?她犯了嚴重的利益衝突。她當黨主席應該迴避,結果自己操盤,自己當選,這是沒倫理道德的。四年前她與蘇貞昌倆人參加初選,媒體那麼大規模造神造勢,可是她只以贏0.028%出線,會讓人心服嗎?敗選後成立小英基金會,與蘇貞昌黨主席競爭,儼然像是另一個黨主席。在她當黨主席時,一切不分區立委名單全由她決定。這些都可看出她的獨裁及不道德。
為何說她無能呢?她雖然有學歷,但沒有能力。台灣人拿英美博士,當教授的比比皆是。她的從政經驗都是高階層,從來沒有當過縣市長,沒地方行政的經驗。從小家境富裕,開汽車上大學,不知能否體諒民間疾苦?也沒聽過她替弱勢者發聲,這是另類權貴。四年前,一萬五千投票所沒有民進黨的監票員,當中國以台商影響選局時,她沒能力應對,為何不說能救台商的只有民進黨?她處理危機的能力很差,宇昌案就是一例。她只會拿民主當招牌,附合主流來包裝自己的無能。領導人應該是站在人民前面往前走,不是畏畏縮縮跟著民眾後面跑、跟著民調走。她沒能力替台灣發聲。她的策略與國民黨差不多,維持現狀說也接近國民黨,這是違背反對黨的意義及存在的。她有任何貢獻嗎?去年九合一的贏,是人民的贏,不是民進黨的贏,更不是蔡英文的贏。
美國的一中政策是沒台灣的。一般人一聽到一中就很高興,說「對啊,一中一台」。其實美國的一中政策,表示台海兩岸的中國人只有一個中國,不承認台灣是一個國家,這是我們最該努力要突破的。可是蔡英文怕選不上,附合美國,向美國低頭,沒替台灣發聲。
1971年當聯合國決定讓中國進入時,向蔣介石建議以台灣名義留在聯合國,但蔣以漢賊不兩立為由拒絕了。從此台灣變成國際孤兒迄今已44年了,在國際任何場合都背著「中國台北」不義之名,也因此不能以獨立國家的身份加入聯合國所屬的世界衛生組織。1999年的九二一大地震,2003年的SARS(急性嚴重呼吸症候群),2008年的莫拉克水災,因世衛的不理及中國的阻擋,救援國家不能即時趕到台灣救援,死的死了、不再復活。台灣人是這世界的第二等公民嗎?台灣人的命運被操控在中國嗎?不要以為蔡英文在英美留學就有國際觀、就會救台灣,她沒心、也沒能力。她是有求不應,民進黨版的馬英九。
我是個基督徒。在聖經裡有個浪子回頭的故事:第二個兒子用完他的產業,淪落到養豬,醒悟了願回家當父親的工人。父親遠遠看到他,趕快跑去擁抱他,拿最好的衣服替他穿上,設宴慶祝,因為這兒子是失而復得。比照蔡英文對阿扁的態度,我完完全全沒法支持她。她能出賣她的恩人,照樣能出賣台灣人。民主不是口號,而是用民主的程序落實在人民的幸福、自由、主權獨立,最終目的是加入聯合國。
以色列人不聽上帝派遣的先知的話,拜偶像,做壞事,最後在兩千多年前亡國,直到1948年才復國。我希望台灣人不要拜偶像信邪,如果亡國,我想是沒有機會復國的。

王愛蘭
2015年7月23日寫於美國新澤西

恭喜超克藍綠老皮蛋被深綠學者林健次跨越時空神打臉!
--------------------------------------------------------

蔡英文完勝習近平!
2021-11-18 民報 林健次/前淡江大學國際企業經營系副教授

民進黨全國黨代表大會11月14日通過「2022年直轄市長暨縣市長提名特別條例」,直轄市長人選由民進黨主席蔡英文徵召,經中執會通過提名;非直轄市部分,爭取連任縣市人選由黨主席提名經中執會通過後徵召,非執政縣市則經徵詢或協調後產生單一人選、由黨主席提名經中執會通過後徵召;執政已屆滿縣市,辦理提名初選。
以上看不懂,沒關係。簡單說,意思就是:民進黨只留人口最少的三縣市當作初選的樣板;其他所有縣市、包括六都在內,候選人由蔡英文決定。
尊貴的您,只要把「條例」新聞中的民進黨換成中國共產黨,民進黨的全代會、民進黨中執會換成相對應的中國共產黨的會或會議,就懂我為什麼說蔡英文「完勝」習近平了;因為即使在中國共產黨的獨裁下,在江、胡、習總書記時,都還有黨內非當權派系在擔任省委書記、市委書記、省長、市長啊!哪像蔡英文控制下的民進黨,全大會代表、中執委屁都不敢放一聲,把所有權力都讓給蔡英文一人;只要你是民進黨黨員,沒有蔡英文首肯,就當不了縣市首長!
蔡英文這樣「被授權」,套在美國的體制上,就等於美國的民主黨人沒有拜登總統同意,就當不了州長與市長。假如拜登這樣被授權,美國就變成世界民主的笑話、當然也對抗不了中國共產黨,當然美國保護下的台灣很快就變成中國的殖民地。假如拜登這樣做會是笑話,那蔡英文這樣做就是給美國出醜的「虎霸母」,怎能不是笑話?
近年來,因為中共的失策,使得世界的民主國家因為價值的不同,比較挺台灣;他們挺台灣的最堂皇的理由是:「台灣是一個充滿活力的民主(a vibrant democracy)」。遺憾的是,「充滿活力的民主」的執政黨員要選公職,卻必須黨主席點頭;這顯然是既沒有活力、更沒有民主。假如世界各民主國家清楚這種狀況,那台灣除了成為笑柄,當然也會加速腐蝕台灣存在的價值,大大減損民主國家公職與民眾對台灣的支持。美國人還有什麼理由犧牲生命,保衛虎霸母和她的政權?這是蔡英文「被授權」對台灣最大的傷害,真夭壽!
觀察蔡英文奪(台灣人民的)權的過程,我對台灣民主生活的將來是悲觀的。蔡英文收買或控制了媒體,使得台灣媒體只剩兩種:一種是替蔡宣傳的媒體,一種是蔡不敢隨便亂碰的親中媒體;所謂的獨立媒體,已經幾乎消失殆盡。蔡英文統治之下,台灣人民已經不能用和平的方法公投決定自己的前途;蔡英文主導公投與選舉脫鉤,使得實質上連公共政策也不能公民投票。而現在連執政黨員要選縣市首長都需要蔡英文首肯了!
執政黨員要選縣市首長要蔡英文首肯的另層意義是:蔡英文的權力可以下達到縣市政府的基層;這是蔡權力增廣與加深一面。在時間方面,因為蔡一人可以決定直轄市首長候選人,蔡英文等於可以操縱民進黨的以後總統候選人;在抗中保台的情勢下,其實就是由蔡來指定或過濾以後的總統人選。
以蔡英文的奪權軌跡看,假如本文只寫到這裏,那是太看輕蔡英文了。黨內政治權力不如蔡英文完整、又比蔡英文大三歲的習近平,都可以尋求修法連任總書記了;蔡英文當然也可能隨意修改已無尊嚴的民進黨黨章,在新總統上任時續任黨主席,實行以黨領政。
在蔡英文與蔡英文傳人的統治下,台灣人的民主與自由會漸漸流失,逐漸不適合自由台灣人的生活與居住。當台灣的民主與自由沉淪到與中國同一水準的那一天,世界有哪一國家還會支持台灣?台灣人還會在乎虛有其表的「獨立自主」嗎?到時,投降中共當然是第一選項,至少可以避免一場已完全無意義的戰爭浩劫!
蔡英文,饒了台灣吧!

左右看:「反中國因素」錯了嗎?

左看:法西斯,投胎來嘍!

「反媒體巨獸」聲嘶力竭也詞窮,經不起人異議,遂而招出「反中國因素」的底牌,但還是文言文,淨講渾話,翻做大白話就是:蔡衍明為北京政府的代理人,旺中集團的資金係彼岸輸入的黑錢。而說得精準,還數自由派人士一言中的:反旺中就是在抓匪諜。

這樣的指控以及生出的群潮是非常嚴重的,歷史陳明,納粹德國、麥卡錫主義美國以及白色恐怖台灣……,都是拋出罪名,讓人自清,之後擴大疑問,再自清更擴疑,終而證成罪案,有如傳說中的血滴子,一旦被套上,越掙脫越緊勒,也就是唯疑是罪,這一來,人人避疑唯恐不及,萬馬齊瘖,儘管一開始係迫害紅色份子的共產黨,後來連中間派、自由主義者也無以倖免,所以這種疑心成狂的極右份子、法西斯主義者最終成為文明的公敵,二次大戰即是左右的蘇聯與英美合擊納粹德國,資本主義世界因而樹起一道底線:無罪推定。這不是保障蔡衍明之流的人權,更是資本主義台灣的自保。

魏玓教授及傳播學生倡言反中國因素而反蔡衍明,引起的震恐既深且廣,畢現法西斯幽靈回駕台灣,人人戰慄之餘,不能不問:那泛濫成災的美國因素、日本因素呢?怎麼當做不存在?果然是法西斯份子投胎再來嘍!
趙萬來/大學教授
右看:何止錯?犯天條哪!

方今,數位匯流的大潮一波高過一波,此間居然高唱「反媒體巨獸」的戰歌,魔幻之至。兩周前,本欄拆穿施魔施幻的真情是在抓匪諜,把旺中集團的蔡董當匪諜。從自由主義看,實乃陰風慘慘的獵巫運動,直沖法治文明的基石。何止錯?犯天條哪!

這兩周來,即有一傳播學者魏玓揭出「中國因素」一詞,坦承是反媒體巨獸的成份,接著「傳播學生鬥陣」引申,大剌剌反問:反中國因素錯了嗎?傳播學界師生這樣相率疑心疑鬼,不舉證,或舉不出證,就大鳴大放送,宣稱蔡某是獸、是匪,不覺自己是魔、是鬼。

台灣人對人中魔的記憶猶新、猶深,保密局、調查局、憲調組、警局保防組、警備總部保安處……無一不是這種害人精,如今戒嚴解除廿五年了,居然魔鬼附體魏某及一干學生,甚且漫天煽動輿情,長期公審不休,較諸最凶惡但還知祕密行凶的警總更可怕。

魏某一干人的學格與人格俱無論矣!他們毫不內疚神明,外慚清議,正表明自由主義者從「自由中國」半月刊到黨外民主運動的努力都已付諸東流了,到頭來,最自以為義的反對者不過是黑暗統治者的倒影。
甘向西/政治評論家

中國民運人士曾節明的神評論:「迄今,包括许多异议人士在内的华人,根本搞不清“专制”和“独裁”的区别、“民主”和“自由”的区别。他们信信然地以为:专制就是独裁,独裁就是专制;民主就是自由,自由就是民主。这徒令人叹:此种浆糊脑袋搞民运异议,除了一锅粥以外,还会有什么结果?」
--------------------------------------------

德州惩罚“打飞机”的议案,再次警示民主制度下专制的危险
2017-03-26 博讯 曾节明文集

迄今,包括许多异议人士在内的华人,根本搞不清“专制”和“独裁”的区别、“民主”和“自由”的区别。他们信信然地以为:专制就是独裁,独裁就是专制;民主就是自由,自由就是民主。这徒令人叹:此种浆糊脑袋搞民运异议,除了一锅粥以外,还会有什么结果?
其实“专制”不等于“独裁”,“独裁”也不等于“专制”。“专制”就是剥夺自由,“独裁”就是统治者个人说了算。
独裁不一定意味着专制。比如张作霖独裁统治下的中国东北,就并非专制社会,而拥有广泛的社会自由;路易波拿巴(拿破仑三世)独裁统治的后半段,也非专制统治,期间法国拥有新闻出版等广泛的自由。
独裁之下,没有民主。但没有民主,未必就是专制,如:前英国统治下的香港,并无民主,却享有高度的自由;而同期李光耀治下的新加坡,虽有普选,却是专制的经典。
民主也并不意味着自由。“民主”就是多数人说了算。多数人说了算,同样可以产生专制:如经多数人同意,推出侵犯少数人人权的政策和法律,便是专制的政策和恶法。象“文革”公审那种只要多数人同意,便可以把“一小撮”杀了、烧了、烹了的“大民主”,就是多数人的暴政。
马克思所主张的所谓“无产阶级专政”,就是典型的多数人暴政。
有民主而无自由的经典是古希腊的雅典。雅典有着高度发达的民主制度,却缺乏言论自由。雅典大哲学家苏格拉底,就遭以严治罪处死。
列宁时期的苏俄也有着高度的党内民主,苏俄社会却是血腥的极权社会。
众人都注意到独裁产生专制,却鲜有人注意到民主同样能产生专制;甚至在民主高度发达的当代美国,民主制度产生专制也早非头一遭:
如1917年美国宪法第十八修正案通过之后厉行的“禁酒令”,就属于侵犯私权的专制政策;
更典型的是“优生法”,1933年白左罗斯福上台后,美国多州相继出台基于“优生学”(类似于现今“计生科学”)的“优生法”,对残疾人、问题少年、智商测验低分者、甚至贫困群体实施强制绝育手术,这就是十足的专制暴政——民主制度所产生的专制暴政!
讽刺的是,赤裸裸违宪且残酷侵犯人权的“优生法”,直到1977年才被大面积废除。据不完全统计,全美受害者高达六万人,众多无辜者被剥夺生儿育女的权利,老来举目无亲,在孤苦伶仃中死去。
然而,民主制度下的专制萌动,并未随着“禁酒令”、“优生法”的废除而停止。最近德克萨斯女州议员、律师出身的民主党人(又是民主党!)杰西卡法拉提交一项冠冕堂皇的议案,要求禁止已婚男人自慰(即“打飞机”);该议案要求:“对不在女性阴道或指定医疗设施内的射精行为处以100美元罚款。”
该议案倘若通过,无疑又是一项民主制度产生的专制恶法,因为它是公权力对私权的粗暴侵犯!
如果美国不能制止类“禁酒令”、“优生法”的民主制度下的专制萌动,那么美国的前途,不是异化专制大国,就是在伊斯兰势力的侵袭下分崩离析。
那么,如何防止民主制度的此种专制异化呢?简要地说:
一是设立宪法中的不能修正内容。宪法是立国之本。而现今的美国,只要参众两院三分之二的议员动议,便可以提出修宪,虽则要通过还需三分之二州议会的批准,这仍然包含着动摇国本的危险。譬如,倘若白左势力或泛伊斯兰势力在美国空前膨胀,后果不堪设想;
二是加强违宪审查机制。“优生法”这种赤裸裸地反人类的违宪恶法,竟然在美国产生,并在多州横行四十多年,这绝对是美国的奇耻大辱,这反映出美国的违宪审查机制有重大缺陷;
三是在国家政权的设计中,限制议会的立法权。否则,一旦泛伊斯兰势力、左派或者迎合选民劣根性的政治骗子在议会中占了上风,便会动摇国本;
四是注重传统。一面发了疯地反民族、反传统,一面惶惶然要封堵泛伊斯兰和左派害国,这是政治脑残的缘木求鱼。英国为什么从没有犯出台“禁酒令”、“优生法”的大错?就是因为英国远比美国更注重传统和“习惯法”。
泛伊斯兰势力为何在与西方文明的对决中,已占得上风?就是因为抓住了西方民主制度中的专制恶变机制——以立法的方式多数票通吃,凭借着自己制造选民的高生育优势,一步步“绿化”着西方社会。这,在西欧已经完成得差不多了。
以上美国和西方社会的沉痛教训,中国在去除共产党之后建国时,亟需汲取。

中國因素?不要再召喚冷戰幽靈.

陳扶餘

自從中國人的老祖宗在11世紀末,開始用人工輕微感染的方式來防治天花,免疫醫學雖然在經驗上得到廣泛的傳播,但在認識上卻也經歷了長達八個世紀的停滯。直到19世紀末得力於微生物學的發展,人們對免疫學的理解和應用才有了質上的躍升,但要談到真正科學的認識,還是要等到上個世紀的六○年代,由於對體內淋巴細胞的研究,才糾正了將免疫機體應答過程視為是單純化學反應的看法,人們才真正理解免疫應答其實是機體對「自身」 和「異己」的識別與反應的生物學現象。

有一種免疫系統失調的疾病,跟這種「自我辨識異常」有關,因為好發在年輕群體的身上,所以有個浪漫的名字,叫做「美人病」。它會產生各種對抗自體細胞、組織的抗體,到處攻擊健康的器官。這種病只能緩解無法根治,發病時一般要靠服用「美國仙丹」(類固醇)才能保命,必要時可加上細胞毒性藥物合併治療。因為它就像一個惡魔,能夠移形換影,化身做什麼就侵犯哪個器官,所以有了另外一個名字,叫做「偉大的模仿者」。它還有一個重要特徵,就是「見不得光」,一經太陽曝曬就要發作。發作起來千變萬化、多采多姿,可以是單一症狀,也可以是多症併發,因此經常被誤診,所以又被稱為「大說謊家」。

這種病,發作在人身上,叫做「全身性紅斑狼瘡」,要是發作在一個社會身上,就叫做「恐共症」(這也是人類社會發展到19世紀末才有的新發明)。約瑟夫‧麥卡錫就是一個「大說謊家」。上個世紀五○年代,他在任職參議員期間大肆渲染共產黨侵入美國的政府和輿論界,促使成立「非美調查委員會」,羅致黑名單,建議不要相信他們是「忠誠的美國人」。右翼報刊也配合演出,大肆鼓噪「赤色入侵」,出於恐懼和怯懦,做忠誠宣誓之風盛行一時,甚至影響到了大學校園。許多著名人士如演員卓別林和「原子彈之父」羅伯特‧奧本海默等都受到迫害,被指控為向蘇聯透露機密和為蘇聯充當間諜。成千上萬的華裔和亞裔人士被非法傳訊,不准寄錢給中國的親人,甚至被禁止公開談論自己的家鄉,還有不少人因被指責「同情共產黨」而受監禁、被驅逐甚至遭暗殺。

「美人病」當然不一定要是「美(國)人」才會罹患,只要你在肉體上繼承了苦難的中國母親,在精神上卻繼承了鷹揚跋扈的美國爸爸,都可歸編在「美人」之列,都是好發病的高危險群。最近在媒體上發表公開信,指控「中共通過台商收購媒體,在台灣進行全面瓦解人心的活動,已經達到了明目張膽的地步。」的余英時,就是這種在冷戰時期被刻意被培養起來,以在自己的母國複製美國形象和價值觀為終身職志的「美人」,他可以隨形幻影為「國學大師」,但對西方資本主義體制和霸權意識形態非但毫無抵抗力,還不時用來攻擊自己的母體,隨時隨地向青年學子們召喚冷戰意識型態的反共幽靈。

「恐共症」在病程演變中,就跟紅斑狼瘡一樣,能以不同疾病的症狀表現其多形多樣,在上個世紀三○年代的歐洲,叫做「法西斯」;五○年代,在美國叫做「麥卡錫主義」,在台灣就是「白色恐怖」,最近幾個月還有個時髦的新名字,叫做「中國因素」。所謂「中國因素」,就是一種自我辨識異常的疾病,他們將中國視為「異己」,同時在台灣社會內部遍尋敵人。問題是,「中國因素」根本就是我們體內的一個有機的組成部分,不管在政治、經濟、歷史文化乃至於社會生活,台灣社會本就根植著「中國基因」。反對「中國因素」讓台灣罹患了紅斑狼瘡,不分青紅皂白的攻擊體內細胞和組織,雖然一時間可以靠服用美國仙丹(對美軍購)來暫時紓緩,但其代價不僅僅是打腫臉充胖子(月亮臉),時日久了,恐怕還是要導致多重器官衰竭,不僅妨礙台灣社會的健康發展,甚至還會誤了卿卿的一條小命。

如果美國強迫中國媒體註冊為外國代理人,這無疑會給中美關係帶來負面影響
2017-11-16 俄羅斯衛星通訊社(Sputnik) 評論

美中經濟安全審查委員會向美國國會提交的一份報告被公佈,該報告聲稱中國國有媒體在美國參與「間諜與政治宣傳」活動,呼籲國會要求其在美國的工作人員註冊為「外國代理人」。環球網總編胡錫進在接受俄羅斯衛星通訊社採訪時指出,這件事情是美國在對中國施加壓力,但是成為現實的可能性不是很大。
美國會特設的美中經濟安全審查委員會在這份年度報告中說,中國國有媒體正在海外迅速擴張,其中部分媒體在美國發展迅速,在紐約、華盛頓、芝加哥、洛杉磯、休斯敦、舊金山等地均設有辦事處,並為中國情報機構收集信息或編寫機密報告。報告援引美國資助的維權組織"自由之家"的證詞稱,這些中國媒體的工作人員不在《外國代理人登記法》的範圍內,是一個"漏洞"。中國外交部新聞發言人耿爽16日在例行記者會上表示,美中經濟安全審查委員會有關中國國有媒體的報告充滿偏見。耿爽表示,中方看到了有關報道,發表報告的委員會在涉華問題上一貫充滿偏見,有關報告的內容很多都是子虛烏有,報告的很多看法反應了他們對華的偏見、也逃不出他們的思維定勢。
環球網總編胡錫進這樣評論:“這件事情是美國在對中國施加壓力,但是成為現實的可能性不是很大。他們將RT電視台列為外國代理人,其實是在為特朗普的"通俄門"製造所謂新的"證據",打擊特朗普通過這件事情也給特朗普,給他一些難堪。同時,他們也想以這種辦法對中國施加壓力。國會的報告最終變成司法部的行動,還需要一個很長的過程,最後未必會成。如果對中國媒體採取這些措施,肯定會對中美關係造成不好的影響。美國國會經常發出這樣的聲音,中國人肯定不喜歡。當然,中國也會通過必要的途徑跟他們進行交涉,採取相應的外交預防性措施。
中美之間經常進行這樣的博弈,例如,美國國會還提出美國派軍艦去台灣,與台灣搞聯合軍演,以及允許台灣的軍艦停留美國港口等等。這都是國會提出的,這些比此事得壓力還要大。但是要變成實際行動或法律,還要有一個相當長的過程。
我認為RT電視台做得很棒,為很多西方國家的媒體做出了一個榜樣,直言不諱,非常有戰鬥力。我去過RT電視台,他們的硬件裝備並不是很先進,但是影響很大。他們在做到了很多第三世界國家媒體做不到的,我很佩服他們。不僅是美國,英國也曾對RT採取過不好的行動,但是這恰恰證明了:RT有影響力,才會遭到這樣的打擊報復和壓制。我希望他們能夠堅持下去,別怕西方對他們的壓力。"
中國社會科學院信息情報研究院院長張樹華表示,的確有重演的趨勢,這也是美國政治退化、內鬥加劇的一個表現。他說:
“美國已經失去了政治自信,違背了過去所高揚的"新聞自由"、"言論自由"以及"信息自由"原則。近些年RT電視台的成功,反映的不僅是RT電視台本身取得的成績,還更多地反映出是美國人變壞了,是美國自己的政治出現了軟肋和漏洞。這些年,以美國為首的西方陣營在政治上衰退,他們就極力地尋找替罪羊,企圖將自己在政治上失敗、輿論上失分的罪過推向俄羅斯、甚至推向中國。這種做法得不到世界上多數國家的認可,也會遭到全世界媒體同仁的鄙視。這種做法有悖於傳媒的規律和傳媒的心理。
據我所知,美中經濟安全審查委員會是拉進中美經貿交流的一個組織,他們此次向國會提交報告所引用的資料居然來自"自由之家"。該組織過去曾鼓動顏色革命,分裂世界,以自己的政治標準給其他國家打標籤。
如果美國人把中國的新華社以"代理人"的相關法律來加以管控,那我想,中國也會對此採取回應性舉措。這當然會影響中美關係首先,美國人會在十幾億中國人民面前丟分,美國所標榜的言論自由、信息自由都成為一句空話了。"
上周,美國司法部要求RT電視台,在星期一之前作為外國代理人機構進行登記。週一,RT電視台主編瑪格麗特·西蒙尼揚表示,RT America電視台已作為外國代理人機構進行了登記。
俄國家杜馬(議會下院)15日三讀全票通過了俄《非商業組織法》中的"外國代理人"條款修訂案,並將其遞交給俄聯邦委員會(議會上院)審議。俄議員表示,這一修訂案意味著,獲得外國資助的媒體可能被認定在俄羅斯的"外國代理人"。修訂案是回應俄羅斯媒體在美受壓制的措施。

留白的哲學
2012/05/25 新台灣新聞周刊網站 老包

親愛的讀者,上次談到民進黨黨史上,對該黨有最大貢獻的謝長廷,身邊有一群不離不棄、拒絕趨炎赴勢的「謝家人」,我認為他們堪稱不媚俗的時代典範,應該講些話為他們打氣……;但在此之前,我想先來談談媒體問題──這個話題我談了很多年,然而今天我想從其他角度切入,看有沒有辦法喚醒台灣某些特具影響力,但已完全迷失的靈魂。
大約十多年前,我提出了「統媒」這個概括稱呼,以及種種不合理的媒體毒害台灣價值現象;但近幾年來,自從媒體生態發展為本土報僅剩唯一、進而因市場區隔而「最大」時(雖然市占率僅二成多不到三成),我則意識到,本土報對台灣價值的實質傷害並不亞於統媒;就多次善意提醒和我頗有淵源的本土報,應善盡超級意見領袖的責任。
我是在一九八七年至一九九二年,在本土報撰寫每日見報的老包專欄的,當時本土報才剛終結「大家樂報明牌之報」的不名譽政策,對外打出我的專欄招牌,用以重建媒體社會公器信譽,可見我們之間的革命情感。但到了一九九二年,報社高層主管(非報老闆,但獲得委託經營授權),卻在某日毫無預警撤下我已寫好的專欄,要我停筆──原來是新潮流頭頭邱義仁,帶了民進黨中央的陳師孟、許信良,去和該主管密商撤掉我的專欄(天可憐見,竟然不是我在口誅筆伐的國民黨人去施壓;然聽說那天許反而有說不介意我常批他),而該主管本來是迫於票房考量才容忍我的存在,這下子讓他找到可自圓其說的理由,可以去掉他一直在吃味的名字。我必須對這件事詳加交代,以免本土報的人認為我是有「怨氣」,才批判本土報──事實不是這樣的。我是大約五年後,才知道新潮流的頭頭在背後捅我一刀的(那時我和邱義仁、吳乃仁都交好),但是更重要的是:專欄被取消後不到一個月,可能是讀者抗議聲浪高漲,復加上該高層主管感到不安或什麼的,總之,某位總主筆就奉令來請我回去「繼續寫」了(我沒答應);而且事件過後一段時日,報老闆也曾派人來詢問我當時離開報社的原因,但我不想在報老闆那邊講該高層的不是,就回說事情已過不必追究。總之,嚴格來說,報紙也給我相當的尊嚴,和我並沒有什麼私人恩怨(最近提到此事乃因深感新系的不擇手段搞鬥爭,是台派走向敗壞的關鍵,才一再觸及),且後來這位高層主管也和我常有往來(也向我道過歉),但這會扯遠,就先擱下。
去年我曾和一位企業界好友,談到本土報的種種,以及企業大到一定程度時,其社會責任的問題;我們當時談的主題,後來有些財經媒體,也開始注意到而有所報導,因此應該很值得公開討論。我跟朋友說:台灣「首富」是誰呢?根本不是富比世在說的什麼國泰蔡家或郭台銘,二十多年前我們就知道本土報老闆才是台灣真正的首富(資產應有數千億)。朋友說他同意我的說法,又說他二、三十年來看盡各行各業的起落,什麼石化富豪、金融大富、電子新貴、科技新貴,雖然各在某些時期獨領風騷,讓世人欽羡不已,但經過一些時日的競逐,這些行業無一是贏家──最後的贏家,永遠是「搞不動產的」!
我說問題就在這裡:這些坐擁龐大不動產的大富,他們的經營哲學或人生價值觀,卻又是對社會最沒有「貢獻度」的!而所謂貢獻度又是如何計算出來的呢?我認為必須從自身的「生產力」,以及提供多少就業機會來判別,否則根本就是虛假的。舉例來說,蘋果公司的iPhone固然是產業的超級明星,但它如果不能在美國本地提供就業機會,那它的富可敵國又有什麼意義?同樣的道理,本土報老闆一直是台灣最有錢的大富豪(這使得他的報紙地位可以屹立不搖),但他在台灣提供了多少就業機會?創造了多少青年的夢想與未來想像?這其實是相當渺小的,也和他的財富不成比例。
我曾多次託人向該老闆建言,希望他最少在報紙底下,成立一家大型文化出版公司,進行有規模的文化生命力開發(有大報資源協助,出版公司也不會賠錢),未料得到的答案就是冷漠與嗤之以鼻。這讓我非常不以為然;「經營之神」王永慶去世之前,我曾向他建言文化事業,當時這個老人家的熱情洋溢令我印象深刻(此事我以前談過,是有關救台灣日報之事,他同意,但要那個曾欺騙他的主事者退出……可是我就是在不知情的狀況下,為那個人去遊說的,實在很不巧,但王老闆對文化事業的熱情仍必須記一筆),沒想到當今首富卻無動於衷。本土報常批評台灣的產業西進外移,外移造成就業機會流失,這是事實,但話說回來,有了不動產巨富(不動產當然沒有外移煩惱),卻又不思創造生產力與就業機會,那兩者之間,又有何低劣與高尚之別呢?
而如果「在商言商」是所有企業家的人生鐵律,那許文龍花了幾十億去購買世界各國的藝術品,最近又花了二十億去蓋一個高水準的博物館,再完完整整奉送給台南市政府──那這是大笨瓜的行為嗎?
總之,既然是台灣真正的首富,那就應該展現一個國家首富的風範,而不是玩小生意人稱斤論兩的遊戲。以本土報目前的生態地位幾乎就是民進黨台派的馬龍白蘭度了(江湖聞之色變的黑手黨教父),人人對它噤若寒蟬,敢怒不敢言,這也造成蘇貞昌可以在此陣營無禮橫行,連小英都不敢得罪他,去「過度接近謝長廷」。至於本土報如何在二○○八總統大選時,無情欺負謝長廷,甚至和某個所謂本土社團女社員勾結,公然抵制謝以圖利馬的過往,我曾說過,就不再重複。
本土報既然已大到台派無人可監督它,那我來用歷史地位或歷史名聲來提醒它,應該也不為過吧?大約二十年前,有一個外省籍的阿伯寫了一封長信給我,他說他很支持李登輝的政治改革(那時有很嚴重的主流、非主流政爭),但倘若「你們本省人自己都不能團結了」(指林洋港現象),怎麼能責怪外省人不合作?他又說「外省人是少數,有濃厚的危機感,反抗你們也是人之常情啊」。這一段無甚高論、但又充滿深意的話語,二十年來一直在我內心迴盪不去。我想到阿扁當權時,接受新潮流頭頭的獻策,迫不及待要鬥爭前任老李,也為了討好本土報、新系與蘇某人,無情凌遲謝……。至於十多年來,具有超級影響力的本土報,它也從來未曾扮演台灣人「捅箍」的角色,反而像一把蠻橫、粗魯的斧頭,時常「劈柴連柴砧也劈開」,造成台灣現在危機四伏。不禁令人感傷……。
好了,現在就來履行我上次的承諾,要幫「謝家人」說些打氣的話。關於謝先生這幾年來被視為處於半退休狀態,且屢有為人作嫁,辛苦了許久,卻常遭人嫌棄的委屈,謝家人雖然在公開場合不提,但總是心中有數,也很不平吧?我因此要提出人生藝術,「留白哲學」的見解。台派之中,有兩個人則是大異其趣,拼命把人生畫布塗得滿滿滿,以至自己的人生旁人都覺得很難看;這兩個人就是不管身處何方,無役不與,都想搶當主角的扁蘇。但我現在要來講一段十年前的故事。
十年前有一天,前總統李登輝要我代約謝先生去見他聊聊,當時由於忌諱阿扁(總統)的小心眼,兩人見面之事根本不敢對外聲張(想來這真是身為台灣人的悲哀啊)。見面那天,兩人由於有近似的日本背景(都在京都大學求學過),談得忘我,李先生也提到一九九○年的國是會議(開啟台灣民主改革的最重要會議),他有到現場去視察,並在內心為每一小組「打分數」(這個觀察習慣應該是「蔣經國學校」的特色)。李先生說所有小組中,他認為謝先生在主持的那個組,最有內涵與會議效率,因此謝先生的名字他「很有印象」。
將近三個小時的會談中,由於有時他們會用日文交談,我就一知半解了,因此也無法詳加記憶。然後我們覺得應該讓老先生休息了,就起身告辭……。走到玄關時,李先生拉住我的袖子說:「你先別走,我還有話要跟你說」,所以我又留了下來。送走謝先生後,李先生要我坐好非常嚴肅的跟我說:「有些話我不想當著他(指謝)的面說,我希望你替我轉告他──一定要轉告他!」那時的氣氛忽然轉為凝固,有一種日本武士要面臨決鬥前,那種寧靜與肅然。
「跟他說……」
李先生開口時,那一刻顯得相當深遂,有如深山的鐘聲。類似的感受,我在更早的十年前(距今二十年前),在台中見到台灣最德高望重的高僧印順法師時,我曾見識到;當時是我斗膽請高僧用「最簡單的一句話」,告訴我佛法是什麼……高僧笑著指向我說:「你剛剛就說對了啊……那就是佛法啊」,我楞了十秒鐘之後,終於開悟了──印順法師就是說,佛法乃「使人世間,已趨複雜化的種種,使其回歸簡單……如此而已。我因為有這一段經驗,那天面對李先生時,就顯得有一種「琴弦待撥」、頭皮發麻的共鳴等待感。
「跟他說:他在民進黨內的處境,我都清楚,那會特別艱難……」
李先生意思是說扁與當權的新潮流,那種排除異己的小心眼,特令謝先生處境艱難,他其實都知道。
「但是你告訴他一件事,他一定知道我在說什麼……」
我睜大眼睛也不敢打斷追問。
「叫他要學習德川家康的精神!他是受過日本教育的,他知道我在說什麼!」
這就是那天的談話。很久以來我就想告訴謝家人這個故事,但是我看謝家人一直很沉得住氣,就會把話又吞回去。最近看到李先生反駁老馬「一國兩區」謬論時,也採用謝先生先定調的,「憲法增修條文第十一條的所謂自由地區、大陸地區名詞,是為了提供兩岸關係條例,事務處理的依據,而無關國家定位的詮釋」,李謝兩人總在某些時刻,相互交會……因此就讓我想起這一段故事。總之,我覺得十年前李先生要我轉告謝先生的那段話,這個時候,也很適合轉告謝家人呢。
下次再談。

蔡英文總統上次選舉,大談居住正義;其政見核心的實價課徵二點零版,現已不見蹤跡。這可以理解:三重幫的自由時報戮力幫蔡,民進黨政府怎會去挑戰這土地財團的既得利益?
---------------------

民進黨談階級,是正義;國民黨談庶民,就是製造對立?
2019-11-13 奔騰思潮 施威全/倫敦大學伯貝克法律學校博士

韓國瑜購屋個資洩漏,不是來自財政部,不是稅務單位。資料外洩給立委林俊憲的,是台肥土地開發處。執政黨政府伸手策動台肥,違法操弄選戰,亟欲把韓國瑜打為權貴,可見得:韓此次大選強調的「庶民」,是具煽動性的有效概念。
林俊憲出手,圍魏救趙之計。十月三十一日,韓國瑜提出學貸免息,認為政府應減輕年輕人償還貸款的壓力,輿論聲浪大。之後執政黨應變迅速:教育部率先發言反駁,質疑韓的政策將讓學貸淪為「套利」;然後民進黨網路文宣出爐,強調減輕學貸負擔,政府早有多種措施;接下來則是林俊憲委員出手,繞過政策辯論,直接批評韓國瑜個人。一切作為,可見得民進黨不敢小覷學貸免息政策。
學貸免息,觸及了社會貧富問題,民進黨便對韓扣上「階級對立」的大帽子。管碧玲說:「這根本是一個大騙局,臺灣經不起階級對立。以假庶民掀起對立,這個對臺灣的傷害大。」階級的帽子或許殺傷力還不夠,有輿論直指韓國瑜打選戰如同毛澤東。自由時報報導學者范世平的說法「韓國瑜選戰是毛澤東打法」,所謂毛氏手法有四:階級鬥爭、大躍進式口號、反智、裝窮。民報則報導學者汪浩的評論:「老韓的口號,完全來自共產黨的手路。」民報與自由時報回到了南海血書的時代,差點高喊著「今天不當自由鬥士,明天就當海上難民」。
說反智、裝窮,那是只知共產黨的皮毛。共產黨在中國崛起,經歷過許多路線辯論,與共產國際辯論、與蘇聯共產黨舌戰。毛澤東躍登為領導人前,與留學蘇聯的國際派、托派鬥;每次論戰,都是洋洋灑灑的社會力分析文章,有實證調查,也有理論研究。說韓國瑜如同毛澤東或共產黨,抬舉了韓。共產黨成功原因之一:抓住了社會矛盾、人民需求。韓的政見,有效抓住輿論關注的,尚零落,口號多於牛肉。
就算韓打的真是階級牌,那又如何?二〇〇八年謝長廷選總統時,宣示「幸福經濟」主張,強調照顧中下階級;二〇一八年五月臺北市長選戰時,謝長廷還叮囑姚文智,日本近來一直在討論「格差社會」議題,談的就是階級差異、貧富差距。
民進黨打階級牌,是追求社會正義;國民黨觸及貧富問題,就是製造社會對立?
長期投入勞工運動的前民進黨立法委員簡錫堦,也談階級,但不是當作負面字眼來談。他認為,韓國瑜的學貸政見「打中執政者要害」。他說:「教育不是商品,政府有責保障受教育基本人權。這是一場反轉資本主義剝奪人權的鬥爭,韓國瑜已贏過蔡英文了。」「蔡搞減稅(主要對財團、富人)、延長高鐵、直鐵與觀光補帖,被視為花公帑的政策買票,引來爭議,人民存疑,也很難獲取選票。庶民最大的痛不在這裡。青年貧困看不到希望,而幾乎百分之六十人民過著血汗勞動的困苦生活,才是政策重要議題!」
不像范世平只論表象,簡談的是癥結。民進黨該警惕的,是韓國瑜觸及社會痛處,不是韓國瑜的手法。
階級是社會既存現象。政治人物幫特定階級講話,不代表掌權後社會就天翻地覆。該在乎的是,政治人物選前高喊公平正義,選後實踐了多少。蔡英文總統上次選舉,大談居住正義;其政見核心的實價課徵二點零版,現已不見蹤跡。這可以理解:三重幫的自由時報戮力幫蔡,民進黨政府怎會去挑戰這土地財團的既得利益?
韓國瑜若真談階級,真的要為庶民對抗權貴,不算大逆不道,畢竟國民黨也曾有過轟轟烈烈的左翼歷史;北伐誓師的蔣中正,演講時還高喊要殺地主。但是,真要站在庶民階級談政策,就要一整套;不但居住正義不能迴避,還有農民、勞工,和年輕人關心的生、育等議題。如果只是大喊庶民,沒有具體內容,那不是階級正義,是取寵民粹。

2013年8月10日,《新台灣新聞週刊》發行人詹錫奎(老包)批評,長久以來,號稱「本土報」的《自由時報》的新聞政策就是指導綠營用全部的精力去反對中國,讓國民黨「好整以暇,執政再爛也可以輕易打敗反共反到氣喘吁吁、手腳又抖又軟的綠營」;在某個意義上,《自由時報》真是國民黨的偉大埋伏,「它讓國民黨在每次的政黨馬拉松競賽中,初期看似落後,卻總能在最後階段輕易壓過對手;如此神奇的『透過本土報,掌控反對黨』埋伏設計,應該獲頒世紀發明獎」。

2009年6月,前《台灣日報》副總編輯呂東熹說,他覺得《自由時報》「從頭到尾都是藍營媒體」,因為林榮三「一直是國民黨員,當過監察委員;後來才轉變」;《自由時報》的主管十五年來「從總編輯以降都沒換過」,該報的立場當然是綠營媒體的立場,但該報「很多都是站在李登輝立場」;他看《自由時報》的言論,覺得很可惜,「很多都沒有發揮,只是四平八穩」;《自由時報》唯一的立場是反中國,因為該報是做房地產,「企業都到大陸去了,房子賣給誰」。2014年8月15日,名嘴董智森批評,《自由時報》不但反對兩岸直航,還聲稱兩岸直航會讓中國人民解放軍搭米格機尾隨民航機占領臺灣;然而現在聯邦企業集團核心公司瓏山林企業在臺北市內湖區的建案「瓏山林藝術館」天天打廣告宣稱,上海到臺灣直航後,出了臺北松山機場、沿著臺北市民權東路就可以直接回家,目標客群鎖定台商,擺明收割兩岸直航的好處;以瓏山林藝術館的廣告對照《自由時報》反中國的言行,「這就是標準的說一套做一套」。

2012年5月25日,詹錫奎說,他曾多次託人向林榮三建言至少在《自由時報》底下成立一家大型文化出版公司進行有規模的文化生命力開發,未料林榮三給他的回應是「冷漠與嗤之以鼻」,這個回應與王永慶出資救《台灣日報》的行為完全相反,讓他非常不以為然;《自由時報》常批評「台灣的產業西進外移,外移造成就業機會流失」,這是事實,但話說回來,林榮三「有了不動產巨富(不動產當然沒有外移煩惱),卻又不思創造生產力與就業機會」,那就與前者無「低劣與高尚之別」;《自由時報》目前的生態地位「幾乎就是民進黨台派的馬龍白蘭度了(江湖聞之色變的黑手黨教父)」,人人對它噤若寒蟬、敢怒不敢言,這也造成蘇貞昌可以在此陣營無禮橫行,連蔡英文都不敢得罪蘇貞昌。

2013年8月21日,《臺灣時報》專論作者之一的國立中山大學退休教授陳茂雄在他回覆台灣教授協會會長呂忠津的電子郵件中暗諷,《自由時報》完全沒有公信力:「2012年總統大選前,《自由時報》的閱報率超過《中國(時報)》及《聯合(報)》兩報的總和,《蘋果(日報)》又加入批馬(英九)的行列,在平面媒體方面綠營居於優勢。……2012年的總統大選,綠營強勢媒體對選情完全沒有影響力,為什麼?因為綠營媒體已扮演政黨的附庸,與《中央日報》的角色完全一樣,缺乏公信力。一般民眾對親綠媒體的感覺,就像看《中央日報》一樣,不會相信,更沒有影響力。……《臺灣時報》的社論一致性的偏向獨派,專論的作家也如此;若沒有開一個窗口表達『公正性』,其角色就是『小《自由時報》』,與《中央日報》一樣,完全沒有公信力。若是為了閱報率,當然要佔據藍綠兩個極端的其中一端;若要建立公信力,就要表達一下『公正』。」

2014年9月30日,巢運主要發起團體台灣居住正義協會理事長黃益中說,林榮三是台灣社會房地產不公義的最大吸血蟲,這已是人盡皆知的事,但林榮三擁有民間團體不敢對抗的《自由時報》,許多民間團體甚至因此不敢說出真話;身為高級中學公民科教師的黃益中說,他認為年輕人應站出來追求居住正義,「不過,萬一林榮三看到報導惱怒、要《自由》杯葛抵制巢運,我就罪過大了!我很怕會為巢運惹來麻煩,畢竟《自由》是勢力很大的媒體」。同日,無殼蝸牛運動發起人李幸長說,1992年間,財政部部長王建煊為遏阻房地產炒作,致力推動實價課徵土地增值稅,結果被《自由時報》鬥爭;由此可見,林榮三是扼殺良法政策的劊子手,也斷送台灣社會尋求土地和居住正義的一線生機,是台灣土地的吸血鬼,卻還好意思喊「愛台灣」、「台灣優先」。同日,《自由時報》回應,林榮三只針對國政方向與政策議題做指示,一向堅持媒體公器不得私用。

歡迎TFC台灣事實查核中心來「自我查核」!
2020-02-28 中華台北政經學院(The Chinese Taipei School of Economics and Political Science)

掌管台灣所有新聞事實查核的TFC台灣事實查核中心,仔細看看他們的委員名單,6人中就有3人、也就是一半的人,同時擔任國營媒體中央廣播電台董事,分別是胡元輝、蘇正平、羅世宏。
他們一方面擔任國營媒體的董事,一方面又化身「第三方公正機構」或「獨立查核機構」的身分監督其他媒體,角色非常混亂!
再仔細看看,幾乎是同一幫人在「查核台灣的新聞事實與否」。這些人離開《新頭殼》後,不只開始在國營媒體任要職,甚至與臉書合作,成為臉書在台灣的第一個、也是全球第54個「第三方事實查核合作伙伴」。
台灣內部出現的「假新聞」誰來定義?沒錯!就是它們!但再仔細看看,這樣過半都是國營媒體董事的機構,能夠稱得上是「第三方事實查核機構」?

自由時報怎麼會淪落至此?
2020-02-27 林環牆(Hwan Lin)facebook

自由時報怎麼會淪落至此?
自由時報2月26日一篇無人署名的「即時新聞/綜合報導」,以「彭文正質疑蔡英文假學歷 學者爆料:倫敦政經學院考慮提告」為標題,故意曲解歐崇敬博士在YouTube的相關報導,以影射英國倫敦政經學院(LSE)考慮提告彭文正博士。
不客氣地說,這是一則假新聞。走過威權時期的自由時報,不僅不能善盡平衡報導蔡英文整個論文門醜聞的來龍去脈,反而一路偏頗地替這個世紀醜聞擦脂抹粉,真是情何以堪?
從去年夏天到現在這一段期間,本人與其他夥伴一直在跟LSE及倫敦大學綿密地、系統地交手。我親自目睹的是,這兩所大學左支右絀,蓄意隱匿關鍵資訊,同時配合說謊。他們能告嗎?自由時報,你會比我清楚嗎?
論文門註定成為台灣歷史極度不堪的一頁。
是即是,非即非。這是自由民主法治的底限,大家一起加油!

2019-11-22 女王真心話

自由時報黑我,是又想拿標案了嗎?
說我完全執政三年,變成台灣最黑暗時刻,是什麼意思?
意思是我比馬英九還賽嗎?
誰讓台灣變成最黑暗?
#就是我啦

誰是下一個蔡衍明?
2012-12-18 美麗島電子報 吳子嘉/美麗島電子報副董事長

德國新教牧師馬丁.尼莫拉,在「猶太人屠殺紀念碑」上這樣寫著:「在德國,起初他們追殺共產主義者,我沒有說話—因為我不是共產主義者;接著他們追殺猶太人,我沒說話—因為我不是猶太人;後來他們追殺工會成員,我沒說話—因為我不是工會成員;…最後他們奔向我來,卻再也沒有人站出來為我說話。」不曉得蘇貞昌主席,當夜深人靜獨自靜坐在家中,看到了以上這段文字,是否會對自己近來將手伸進媒體市場運作、扣台灣商人賣台紅帽的行徑,會感到一絲絲的罪惡感?甚或自覺面目可憎?
一週前,當蘇貞昌準備以黨主席之姿,在國際人權日召開記者會公開反對旺中併購及壹傳媒出售前夕,《美麗島電子報》就公開表示:蘇貞昌如果認為自己可以把手伸進旺中、《蘋果》,那麼明天馬英九就同樣能把手伸入《自由時報》、三立與民視;因此,為追求個人政治目的,假反壟斷之名行反中國之實的蘇貞昌,是該住手了。但蘇貞昌不僅按照既定計畫召開記者會,幾天後又上電台對蔡衍明提出質疑與攻擊,毫不避諱的將紅帽子扣在對方頭上。短短幾天時間,蘇貞昌從「以媒體反壟斷之名,行反中之實」,更進一步發動意識形態的鬥爭,將「親中」與「罪惡」劃上等號。這種披著「反媒體壟斷」正義外衣的「紅衛兵」行徑,如果持續存在,將對台灣的民主發展產生重大衝擊。
不可諱言的是,近來中時媒體集團旗下的中天電視,以完全不符比例原則的方式報導《自由時報》創辦人林榮三炒地皮。雖然中天高層這麼做純粹是要討好蔡衍明,但公器私用的程度實在令人無法茍同,甚至還會讓反旺中的人士對該集團更加反感與厭惡。尤其,熟識林榮三的人,應當都不會對他辦媒體的「公心」有所懷疑,因為:他除了成功的將《自由時報》打造成台灣第一大報;十多年前,在民視仍處於籌辦時期,我與柯建銘前往林榮三位於南京東路的辦公室請求協助,他一聽見電視台開設所遭遇的困難,當場爽快的允諾投入五千萬台幣;事後,也從未對外張揚過此事,俠義精神讓民視草創夥伴都銘記於心。因此,就追求社會公利角度來說,林榮三確實有讓其它媒體經營者值得效法的所在;但中時媒體集團近來「一面倒」的負面報導,像是在伺候一位十惡不赦的罪人,完全喪失媒體應有的公正客觀,難怪公信力是與日遽降。
媒體的自甘墮落,社會自然會以市場法則將之淘汰;縱使能靠著雄厚的財力苟延殘喘,但新聞的價值在於影響力。如果中時媒體集團真的「窮得只剩下錢」,那也只能把他視為一種生存之道,閱聽眾只要無視它的存在即可。但是,在自由市場的機制下,媒體的興衰應取決於經營者的高度,而非政治力的介入;近來蘇貞昌的種種作為,卻是在反其道而行。
公民團體反媒體壟斷,有其絕對的正當性與能量;無論其訴求、動機是否合理,作為民主社會的一份子,都該捍衛他們發聲的權力。但是,蘇貞昌介入其中的背後動機,就如同先前《美麗島電子報》所言,就是企圖利用公民社會關注的焦點,以媒體反壟斷之名行反中之實,攫取個人的政治資源。如今,蘇貞昌在電台節目專訪中,在缺乏任何具體證據的情況下,不僅公然影射蔡衍明購買媒體是為了給中國一個「伴手禮」,還質疑對方經營媒體有不良動機。
必須說:在民主社會裡,只要不涉及人身攻擊,任何人隨時都能隨心所欲的發表個人意見。問題是:作為台灣最大在野黨領袖的蘇貞昌,卻把自己當成政論節目的名嘴,把「聽說」當「事實」,不負責任的扣紅帽,把個人的政治利益當思想運動在操弄,請問這與共產黨搞文革有什麼差別?
作為在野黨主席,該盡的責任是監督政府。但回顧過去六個月,蘇貞昌面對馬政府的無良施政,卻提不出任何具體主張;眼見人民憤怒達到沸點,卻又害怕上街頭衝突會折損了自己的「中立形象」,把中間選民嚇跑,不利未來參選總統。但這種憂讒畏譏的領導風格,已讓整個民進黨陷入「可有可無」的困境,對馬政府是毫無牽制的能量。
直到最近,蘇貞昌雖然被蔡英文逼得不得不倡議召開國是會議,但又怕被對方搶了主席光彩;一聽到馬英九拒絕,就像如釋重負一般,趕緊收拾戰場走人。如今,雖然又被民意押著走上街頭,但他還是拚了命愛惜自己的羽毛,提出了三個不痛不癢的訴求,試圖行禮如儀的走完這場不知所云的街頭秀。
所以,如果蘇貞昌願意以相同的規格,把對待蔡衍明的力量、心機與積極度拿來監督馬政府,那麼所有人都會大聲叫好、對他另眼相看。結果,他卻是柿子挑軟的吃,把精力放在攻擊一位「有錢人」身上。
如同先前所言,「反中」是台灣內部許多人的看法,無論支持與否,都要捍衛這種聲音的發言權;如果蘇貞昌願意喊出來,那大家當然要尊敬他。但今天蘇貞昌批判蔡衍明,不過是為了達成反中目的,這種掛羊頭、賣狗肉的作法當然無法令人茍同。尤其,蔡衍明無論再怎麼富有,終究只是個商人;在多元媒體的時代中,當他站在政治面前,幾乎是沒有任何影響力。但蘇貞昌卻以大欺小、強欺弱的姿態,對蔡衍明個人進行不符比例原則的惡意打壓。
就蘇貞昌的邏輯來看,「親中」就是一種「罪過」;那麼,他是不是也應該站出來修理主張統一的新黨主席郁慕明?更甚者,何不乾脆在黨內訂定規範,禁止民進黨黨員赴中國大陸旅遊、經商,否則一律開除黨籍?不過,蘇貞昌終究是政治老手,他深知:若要參選2016總統大選,面對兩岸議題時,即便自己嘗試與獨派靠攏,也還是得保持優雅的「中間路線形象」,一來爭取中間選民認同,二則要中國大陸「不反對他選總統」。
所以,當公民團體出面對「反媒體壟斷」進行發聲時,蘇貞昌看見的不是言論壟斷、不壟斷,而是蔡衍明這位爭議性十足的商人,先是在對岸賺得首富身價,如今又剛好爆出諸如「六四沒死多少人」這類失言風波,正好成為反對親中的稻草人;讓他得以用一種「非常抽象而不具體的動作」來達成反中目標,同時也滿足了包含獨派在內的各方需求。不僅如此,更令人失望的是:才剛為「言論自由」召開國際記者會的蘇貞昌,在上週接受電台專訪前,一反過去公開行程的慣例,僅把訊息「獨家」放給《自由時報》,讓《自由》得以用「獨家新聞」的規格大篇幅處理蘇貞昌痛批蔡衍明的說法。《自由時報》作為媒體,有好新聞當然是吃乾抹淨,這是天經地義的新聞處理原則。但問題就出在蘇貞昌的心態,他為何要把批評蔡衍明的新聞「只留給某家媒體」?《自由時報》長期支持蘇貞昌,在業界早已不是秘密;所以這次的獨家事件,與其說是雙方合作無間,倒不如說是蘇貞昌企圖在林榮三遭中天猛烈攻擊的時刻出手相助,透過這種「我說你寫」的方式討好《自由時報》。
只是,如果蘇貞昌純粹是想透過放新聞的方式來換取未來《自由時報》的繼續支持,那麼頂多只是政治道德問題,外界其實並無太大的置喙空間。但是,今天蘇貞昌說的話、做的事,已經是介入《中時》與《自由》的鬥爭;這種「支持《自由》攻擊《中時》」的作為,不僅讓媒體的自律性陷入危機,更嚴重扭曲媒體監督政治的最高精神。更進一步來說:蘇貞昌火上加油、推波助瀾,出手撩撥《自由》、《中時》之間的矛盾,在政治與媒體之間的紅線翻來覆去;很難想像,這樣的政客如果真當上了總統,到底會給台灣帶來什麼樣的混亂局面?只能說:當年陳水扁在執政末期時間就是利用這種「搞文革」的手法推動一邊一國,而現在的蘇貞昌也正走在同一條路上,這確實已讓不少民進黨人感到萬分憂慮。
07年時,蘇貞昌在與謝長廷爭取黨內總統初選時,毫不避諱的利用《自由時報》作為競選工具,讓該報被人稱為「自由蘇報」;儘管當時許多堅持政治與媒體應遵守分際的黨內人士都對這種現象表示反對,但蘇貞昌不僅不以為意,還變本加厲,現在還更直接參與媒體戰鬥。這種「做小」民進黨主席格局的作為,支持者看了豈能不心痛?
但更大的隱憂還在後頭:當蘇貞昌以扣紅帽的方式,成功將「反媒體壟斷」操作成「綠軍v.s.紅軍」的二元對立;那麼,目前民進黨內被他歸類為「交流派」的同志,包括謝長廷在內,是否也將遭遇同樣的批鬥?很不幸的是,從蘇貞昌籌組「中國事務委員會」的例子來看,他可以把承諾好的事情當成兒戲看待,事後還與獨派跳起「探戈」,對謝長廷的「憲法各表」主張極盡冷嘲熱諷之能事。所以,在蔡衍明之後,謝長廷等開放派恐怕都將成為蘇貞昌「下重手」的對象;而這樣一位可能帶領國家的人,也將因為反親中、反陸資的立場,將台灣的生機扼殺殆盡。
從黨內鬥爭到民主發展,從言論自由到政媒分際,蘇貞昌今天的心態與作為,影響層面之大,已非單一層次。所以,當他讀到「猶太人屠殺紀念碑」上的文字時,不曉得是否能意識到,有愈來愈多人看到他的名字,就會想起這段懺悔詩?希望他真能有所體悟,也懂得自己該適可而止了。

稱寫業配文可低價買勞力士 《自由》記者涉詐360萬被起訴
2020-01-19 蘋果即時 吳珮如、呂志明/台北報導

《自由時報》娛樂記者邵浩瑋宣稱靠寫業配文可低價代購勞力士名錶Daytona、名牌行李箱等,3名友人信以為真,2018年間陸續匯款、支付現金共360多萬元,最後卻沒收到商品,邵男也沒退款。多名被害人向報社反映未果,憤而提告。邵男接受《蘋果》採訪時,堅稱「只是誤會一場,我一定會還錢」。但台北地檢署認定邵男觸犯詐欺罪,將他起訴。
《自由時報》發言人蘇宇暉對此案表示,本報娛樂記者邵浩瑋利用記者身分,向友人詐騙數百萬元,經台北地檢署根據其友人提告,認定邵浩瑋詐欺並予以起訴。本報根據台北地檢署起訴內容,且邵浩瑋承認上述不當行為,本報影藝中心決定即日起將記者邵浩瑋開除。邵男遭起訴後,已對報社坦承行為不當,表示正在處理還錢一事。對於報社開除處分,邵男表示尊重並接受。
受害人之一的李姓男子受訪指出,他經由朋友介紹認識邵男。邵男出手闊綽,表示自己是《自由時報》的記者,因為幫廠商寫業配文,所以能以低價買到勞力士錶等商品。李男因此在去年1月間託邵男購買勞力士錶Daytona的白色款,市價約50萬元至60萬元。邵男則稱認識經銷商、代理商且只賣他47萬5千元,因此李男直接拿現金給邵男下訂。
但3個月後邵男仍未交貨。邵男又稱黑色的Daytona有現貨,只要付現金就能很快取貨。李男又再拿出47萬5千元現金給邵男,並要求邵男簽下本票、買賣契約書。邵男並提出自己的身分證及《自由時報》的記者證給李男拍照存證,但最後邵男仍未交貨。李男向其他朋友詢問,才發現也有其他人受害。
李男痛批,就是因為邵男表明在《自由時報》工作,會有所謂的公關價格,他們才會相信邵男。他曾經和其他受害人去報社找人,也與邵男的長官提及邵男詐騙他們,邵男當時卻矢口否認,而報社則推拖稱是邵男個人行為、與公司無關。但李男痛批,「拿《自由時報》這麼大的招牌去做這些騙人家的事」、「公司也要給一個交代」。
另名提告的張姓男子則是托邵男買名牌彈珠台、行李箱等物,給了邵男近60萬元,但最後也沒有收到貨。張男受訪表示,邵男每次到約定時間的前一天或當天就會有新的理由推託,因此他堅持提告,只希望邵男趕快還錢。
而尚未提告的陳姓男子也受訪指出,自己先前在潮流服飾店工作時,邵男時常登門消費,有時一個星期就花費10萬元買潮牌,兩人因此熟識。邵男向他說自己是記者,能不用排隊就買到演唱會門票和限量精品。一開始邵男有正常出貨。後來邵男稱因寫業配文,可以幫忙訂到手錶。去年2月陳男付了50多萬元買勞力士Daytona、11月付了30多萬元買勞力士的百事圈,最後都沒收到錶。邵男曾經約他到錶店取錶,最後也放他鴿子。
陳男指出,因為邵男是記者,且消費力不錯,他才相信邵男能代購手錶。沒想到信口開河,一直推拖,沒還錢也沒交貨。陳男表示,他也要對邵男提告詐欺等罪。
《蘋果》致電邵男,邵男否認犯案。他強調這是誤會一場,因為自己前陣子有狀況,需要調錢所以才會這樣,但他一定會還錢,也否認利用記者身分詐騙。
雖然邵男口口聲聲說因為代購出狀況才沒買到,應訊時卻不願透露請誰幫忙代購,也不肯提供代購資料,甚至連錢都沒還給被害人。檢察官因此認為邵男有詐欺犯意,將他起訴。

自由時報即日起開除記者邵浩瑋
2020-01-21 自由時報即時新聞

〔記者易慧慈/台北報導〕本報娛樂記者邵浩瑋利用記者身分,向友人詐騙數百萬元。經台北地檢署根據其友人提告,認定邵浩瑋詐欺並予以起訴。本報根據台北地檢署起訴,並且邵浩瑋承認上述不當行為,本報決定即日起將記者邵浩瑋開除。
邵男遭起訴後,已對報社坦承行為不當,表示正在處理還錢一事。對於報社開除處分,邵男表示尊重並接受。

謊寫業配文可低價買勞力士 記者涉詐360萬起訴
2020-01-22 東森新聞

某報記者宣稱,寫業配文章可低價代購勞力士名錶、名牌行李箱等奢侈品。多名友人信以為真,2018年間陸續匯款,支付現金共360多萬元,最後卻沒收到商品。被害人向報社反映未果,憤而提告。邵男接受採訪時,堅稱「只是誤會一場,我一定會還錢」。但台北地檢署認定邵男觸犯詐欺罪,將他起訴。
被控詐騙記者:「2019年6月3日下午三點,我會跟這兩位先生,我們會約在萬華分局,下午三點直接把現金交付給對方。」
畫面上這名說要還錢的男子,就是涉嫌詐欺的某報娛樂記者。據了解,這名記者姓紹,他從去年開始跟朋友表示,因為有幫廠商寫業配文,所以能以低價買到勞力士錶名牌行李箱等商品。多名朋友不疑有他,在去年陸續匯款給他代購。沒想到邵姓男子遲遲未交貨,幾名苦主氣得按鈴控告詐欺。
被詐騙友人:「他現在說,現在可能有被提告,可能帳戶被凍結,可能沒辦法領錢出來這樣子。你只要說你真的有把錢給對方,真的有手錶,什麼業配圖我都可以等。但是他永遠講不出來,錢去哪裡。」
根據受害人表示,邵姓男子佯稱市價約50萬至60萬元的勞力士,他47萬5千元就能拿到,但遲遲未收到手錶。而另一名被害人托邵姓男子買名牌行李箱等物品,付了近60萬元,最後也沒有收到貨。雖然邵姓男子都簽了本票,但仍石沉大海。誇張的是,邵姓男子還主動約被害人,表示一定會還錢。
被控詐騙記者:「新台幣210萬全部交付完畢。」
記者:「那沒有錢怎麼辦?」
被控詐騙記者:「那就直接提告。」
雖然邵姓男子否認犯案,強調只是誤會一場,也否認利用記者身分詐騙。但目前邵姓記者已被開除,全案由司法機關調查中。

恭喜黃國昌連任立委失敗!恭喜陳為廷身敗名裂!

誰自由?誰民主?我的一張反帝反資大字報:鍾翔宇
2018-10-10 吹音樂 李鑫

2018年發生了一件事,文在寅與金正恩分別跨過北緯三十八度線,一同站在南、北邊界兩側握手,並透過《板門店宣言》約定在2018年年內宣布結束雙方戰爭狀態。接著九月所舉辦的第三次金文會簽署了《9月平壤共同宣言》⋯⋯。
同時間,一位與派對、金項鍊、大屌歌毫無瓜葛的饒舌歌手,將馬克思列寧思想、共產主義這類台灣大眾反感或無感的「冷硬題材」入歌,集結而成的首張專輯《炮打司令部》名稱援引自毛澤東文革時文宣標語,甚至將酷似文革時期紅衛兵的扮裝照片作為封面,一舉入圍2018年金音創作獎「最佳嘻哈專輯」。端看製作成本與鋪貨通路,在入圍者中量級明顯不同,如黑馬般一枝獨秀。
鍾翔宇是ABC,在美國出生的華裔,擁有雙重國籍,但身份有點曲折。媽媽是台南的福佬。爸爸本來是南朝鮮的華僑,因當時南朝鮮政府不承認外國人後裔是韓國公民,朴正熙政權也只承認蔣介石政權,所以當地華僑都陰錯陽差地成為所謂的「中華民國」國民。
後來輾轉來到美國,從小學鋼琴與小提琴,生活在白人為主的中間階層社區。由於身為美國少數族裔,見到爸媽中國餐館圈朋友與其子女無不都嚮往成為「真正的美國人」,讓鍾翔宇反思:「移民到美國的人,尤其是做的收入不好的中下階層工作、甚至如拉美裔活得沒尊嚴,為什麼仍要執意選擇移民?」這些思考促使他逐漸成為馬克思主義者。
這時他剛從北朝鮮回到台灣,在人人覺得專制封鎖的北韓拍完新作品〈流言蜚語〉MV。他是相當健談的人,對於自己所講的事物有著深入的了解,聊了很多不同的價值認同、意識形態、共產與資本、帝國主義與政治。他甚至在訪問前一天將訪問題目詳細作答、印成紙本回傳。
所以約訪當天,我拿到一份超過八千字的七頁A4紙本,一邊爬文、一邊與鍾翔宇討論他的思考與創作。對自己闡述理念的認真態度是訪談工作中首見,但如何從精華中淬煉不扭曲原意也成了另一難題。

Q:談「鍾翔宇」就會想到〈野格炸彈〉,這首歌是怎麼開始的?
剛開始對編曲有點好奇的時候,就下載了盜版的Ableton Live,就隨便亂編,覺得稍微像樣就發表了。〈野格炸彈〉是十七歲的時候編的,快十八歲時發表,那時候就聽了、唱,就是一個高中屁孩未成年喝酒,覺得蠻好玩的。
剛好有同學教我做野格炸彈,但其實我覺得野格炸彈蠻難喝的。那時候跟成龍一樣,拍MV時酒都是真的;所以過程是一直喝、喝了很多紅牛,回家就開始剪MV,隔天中午就上傳了。
〈野格炸彈〉一開始很多人罵,又超多人按不喜歡。有些鄉民可能就想在網路上找看起來比較智障的人去攻擊、去霸凌,可能他們自己也是這樣,所以他們在網路上可以變成壞人。但現在我重新開放之後,按喜歡的人變得很多,久了其實變成童年回憶。其實更早以前就有一些作品,不過讓最多人關注我的作品大概就是〈野格炸彈〉。

Q:聽說你是用歌詞自學中文?創作中文饒舌有受誰的影響嗎?
我在美國出生,去年才回到台灣定居,以前放假常常回來臺灣。高中前我是中文文盲,從小會講不會看,回台灣很多路標路名都看不懂。那時就印出自己喜歡的一些歌詞,看不懂字就一個一個查。因為喜歡饒舌,也自己開始抄寫歌詞,有練到中文就好。因為好玩,錄一錄給朋友聽,或把東西丟到YouTube方便轉貼,結果就開始被人家發現了。
中文歌我聽很多熱狗,也看到很多推薦的蛋堡。還有大支,但他的讓我學漢字比較困難。大支的歌詞,網路上找到多不是正式的台語漢字,對學習比較難有系統。我蠻喜歡《舌燦蓮花》,那時候很多時事歌曲,還有關注到兩岸跨海beef的事情。
當時頑童MJ116正在走起,會聽一下那時候的人喜歡怎樣的風格,還有當時比較地下的蛋頭、Barry;壞南孩(Down South Boyz)也還在⋯⋯感覺在臺灣嘻哈圈也不小,但多也沒有現在多。現在有些年紀比我小的朋友問我有沒有聽過誰,每一次問的還都不一樣。
我喜歡熱狗,因為喜歡,當然也被他影響。我也很愛蛋堡編的曲和說唱方式。我在美國買了一張熱狗第一張專輯的盜版CD,結果在車上家人都在的時候放,然後裡面一直唱「操你媽」,就被家人罵「怎麼在聽這種東西」。
因為接觸音樂,也才能後來回台灣認識了很多台灣朋友;認真聽饒舌之後,對Flow與韻腳開始研究。從小用雙語思考,好像讓我常用的一些韻腳跟一般單語言創作者不太相同,會用比較少的聲韻去搭配。
講到熱狗,我最近幫湯捷錄跟混他的首張個人專輯《L.O.C.K.》,他的某些歌詞內容和說唱風格讓我想起熱狗。我很欣賞湯捷的工作態度,也覺得他的新專輯很不錯。

Q:為什麼會變成「身著紅衛兵服的鍾翔宇」?
我們從小被教育反共,但事實是大部份人對共產主義根本毫無概念。
以前就開始研究帝國主義,不過那時候還沒看清帝國主義和資本主義的關係。大學時主修經濟學,很多教科書的內容只提所謂的「看不見的手」,而不提「看得見的槍」;許多書籍僅合理化帝國主義活動和關係,或隻字不提。
後來接觸有關美帝國主義的書,例如William Blum的《Killing Hope》和Michael Parenti的著作,發現很多人愛講共產主義根據的都是西方說法;那時我就開始讀馬克思、恩格斯和列寧的書,又開始讀一些重新解釋常被斷章取義或誤解的歷史文獻。
我認為,資方不介意社會上存在很多反對資本主義的人,只要那些人不去主張能取代資本主義的東西。
可以想想,為什麼美國中情局花了那麼多資源推廣傑克遜·波洛克(Jackson Pollock)之類的後現代主義藝術家呢?要成為共產主義者的第一步,是得先了解資本主義。
如果在資本主義下是既得利益者的話,那麼就算了解也不見得會去起身反抗,除非你是恩格斯。這也是為什麼現在最有實力的共產主義組織都在第三世界,而不在西方國家或台灣這種地方。

Q:首張獨立發行專輯《炮打司令部》居然入圍了金音獎、被文化部肯定了⋯⋯你的想法是?
金音獎入圍我是自己看到的,沒有人通知我,看到還蠻意外的。
入圍是好事,並不是說在乎獎項肯定,而是發言的平台可能會稍微變得大。我沒有辦法砸錢做宣傳,入圍可能就會有比較多人聽我的音樂。反正我不靠作音樂創作吃飯(會去製作;但如果靠創作營生,創意與態度會被綁住),所以我一樣還是會做我想做的。
其實毛澤東寫的「炮打司令部」,主要是呼籲人民反對黨內的修正主義分子。我對我這張《炮打司令部》已經沒有什麼期許了!它對我來說已經是過去的作品了,現在想的是未來的作品要做些什麼。

Q:是看不慣現在嘻哈圈的風氣,所以做了〈我的饒舌〉、〈保力達B〉來諷刺嗎?
不是吧?〈我的饒舌〉純粹是這張專輯的自我介紹,裡面描述的現象不只是嘻哈的現象。〈保力達B〉是做好玩的,用trap的曲風指出trap對我而言有趣的一些現象。我並沒有討厭trap,只不過我可能有時候覺得現在太多人只做trap了,聽了會有點膩。
〈保力達B〉是2016年底做的,中間去忙其他事情,直到2018年中發現自己可以做專輯;我編曲不是很厲害,以前都是玩取樣,覺得可以的beat就用了。所以大學畢業後花蠻多時間研究編曲,那時候還打工,後來的心得就陸陸續續寫進這張專輯裡。

Q:intro〈紅色恐慌〉所述說是美國反共運動,是嘉禾電影開頭?後面的口白演講是卡斯特羅?
取樣的藝術,是用大家熟悉的東西來創新;嘉禾電影的開頭是很多人的童年回憶的一部分,沒有什麼其他意義。後面卡斯特羅的演講,是去了古巴之後加進去的。
先前在古巴的旅行,深刻感受到美帝國主義殖民的文化霸權留下的各種問題:在1959年革命之前作為美國有錢人的後花園,又因為1990年代開始大幅開放觀光讓很多觀光客其實對當地人民或文化不太尊重。古巴有一點讓人莞爾的是,在看得到蘇聯出口的拉達(Lada)汽車的地方看不到美國汽車、看得到美國汽車的地方看不到拉達汽車,是時代局勢變換留在古巴的痕跡。
「沒有革命基因的人,沒有革命之血的人,沒有適應革命觀念的思想的人,沒有適應革命所需要的努力和勇氣的人,我們不想要他們,我們不需要他們。」——菲德爾·卡斯特羅,1980年5月,〈紅色恐慌〉中引用。

Q:〈喀秋莎〉是俄國的民間音樂,是專輯中唯一的「情歌」,會把這首收錄進專輯的原因是?
那時候接近二戰時期俄羅斯紀念戰勝德國的五月九日勝利日,我想紀念所有反法西斯的那些無名的英雄;這張專輯中的主題都很重,這首歌就可以稍作休息。我有寄一張專輯給俄羅斯網友,但他說用中文唱很奇怪(笑)。
這首歌曲是由在家鄉守候戰士歸來的女性視角描寫思念,為戰場男兒們傳唱以期待為祖國奮戰、凱旋回家的心所高唱。但是那時候俄軍陣亡率太高了,女主角喀秋莎應該也沒有等到他的男人回來。
那時候的軍人從戰場上寄信回家,都會將信以一種三角折法當成信封。所以當家人接到郵差拿四方形的信封,就會知道是什麼意思了。

Q:〈偶像的手冊〉是出於何種心情與經驗進行創作?
〈偶像的手冊〉是一首描述意識形態國家機器的歌,我扮演的是一個為星探的角色。歌裡面會有對女性的物化和仇女的內容,是因為它一方面是對於父權做的批判和諷刺,另一方面是用簡單易懂的方法去比喻階級矛盾。

Q:專輯《炮打司令部》中國不能上架?
歌詞都寫「在這走資派的天下,它扮演著江青的角色」了,怎麼可能上架?想聽的人還是會想辦法聽。
很多人不懂文革那段時期,挺毛的「造反派」和相對的「走資派」間矛盾產生的現象。很多人以為因為毛澤東被印在人民幣上、他的畫像還掛在天安門上就代表當局繼承了他,這是非常大的誤解。
過去走資派如果擺明地反毛,那麼恐怕中國就沒辦法走到現在的地步了;所以只好漸漸地改造他的形象,讓他從一個代表著全世界被壓迫人民的革命家變為一個中國的民族英雄。這種現象不意外啊,你看看多少明明不是左派的人喜歡把切·格瓦拉(Che Guevara)的圖穿在自己的身上?
「當偉大的革命家在世時,壓迫階級總是不斷迫害他們,以最惡毒的敵意、最瘋狂的仇恨、最放肆的造謠和誹謗對待他們的學說。在他們逝世以後,便試圖把他們變為無害的神像,可以說是把他們偶像化,賦予他們的名字某種榮譽,以便『安慰』和愚弄被壓迫階級;同時卻閹割革命學說的內容,磨去它的革命鋒芒,把它庸俗化。」——《國家與革命》,列寧,1917年9月

Q:對你而言,饒舌創作的終極目的是什麼呢?
最近到朝鮮拍新歌的MV回國,就套用金正恩的名言吧:「生活中有歌聲,歌聲中有生活。」對我來說,創作饒舌就像是寫日記一樣。

Q:台灣是沒有真正的「共產黨」?
台灣現在沒有真的共產黨,也更沒有共產主義的群眾運動。台灣是有一些左傾活動,不過目前很分散。假如現在存在著強而有力的共產主義組織的話,它早就被列為非法組織了,看看美國的黑豹黨怎麼被整就知道。
我覺得很可惜的是,因為從上個世紀到現在有太多太多反共的謊言被當作基本知識,很多毫無根據的說法,例如某些人說什麼身體也要共產。然後就真的有部分人假藉共產主義名義搞些有的沒有的邪教,去騙不懂的人滿足他們的慾望。

Q:饒舌創作所展現的言論自由,這是否會衝突於社會主義、共產思想?
這麼說會犯了很多人的毛病,誤以為民主、自由和社會主義有衝突,也誤以為資產階級專政下的「自由」和「民主」就是唯一的「自由」和「民主」。沒有任何意識形態,不論是自由主義、法西斯主義、還是共產主義,會說自己是不民主、不自由的。
資產階級專政下有資產階級民主。同樣的,無產階級專政下也有無產階級民主。關於這問題,我之前跟朋友一起製作了一支影片,叫做《蘇聯:民主還是極權?》,有做出解釋。
〈你所謂的自由民主〉該問的是:「是誰的自由、誰的民主?」因為有階級,才有國家。國家機器本就是為某個或某些階級鎮壓其他階級的機器。當然,在某些條件下,壓迫階級會為了維護自身利益而讓步。我們在資產階級專政下能夠有我們現在有的一些言論自由,難道不是因為有了鬥爭嗎?民主和專政之間也並不存在著二元對立的關係。
談論到言論自由,不只要問誰的言論自由,還要思考其幅度。坦白說,支持百分之百的言論自由的人是自欺欺人,因為百分之百的言論自由甚至包括給想販賣兒童色情影片的人推廣他產業的平台。
結論是,所有人、所有階級在主張言論自由的同時,也支持某程度上的限制;只是每個人支持的自由和限制的程度不太一樣,希望哪些人和階級自由、誰受限制也不同。事實上,在階級化的社會說大家都平等,根本是自欺欺人的說法。我們應該想的是,該怎麼樣解決不平等的問題。
再說,言論自由也不只是一個人能夠關起門罵誰的自由,要有發言平台才算。資產階級專政下是透過這種手段控制平台的。先不要講左右傾向,講台灣嘻哈的一個很好的例子:大支。記不記得他發完第一張唱片之後,因為開始寫一些關於他個人政治立場的事,而遭到了唱片公司的封殺?
美國又有多少講社會議題的饒舌,後來被唱片公司即資產階級封殺?何況90%以上的美國媒體是由六家大企業掌控的:通用電氣、新聞集團、迪士尼、維亞康姆、華納媒體和CBS,這些公司裡都有中情局等組織的人。
目前雖然沒有幾個人知道我是誰,但我還能稍微有個小小的平台。

Q:販售出版物、數位發行,會有違你所支持的價值嗎?
資本主義以前的社會就有商品,社會主義也有商品,關鍵在於人和生產資料之間的關係。
共產主義者的價值觀,是付出多少勞動力得到多少報酬:我製作專輯有我付出製作成本,在這過程中沒有剝削別人。壓片必須找壓片公司幫我去做,因為我沒有那些生產資料。
資產階級擁有大量的生產資料,但他們是靠抽取勞動者產生的剩餘價值去增長自己的資本的。他們自己並沒有參與生產過程,卻賺得比勞動者多;勞動者產生的價值也比他們得到的工資多。
至於版權,我並不怎麼注重它,可是那個東西在我們的社會是存在的;我今天當作它不存在,也不會因而不存在。共產主義者正視社會存在的事實,所有階級關係都有物質世界的根據,沒有任何制度是從天上掉下來的;我們光是逃離它,也改變不了社會。

Q:台灣普遍的反共情緒?
我受到的教育與台灣教育其實相似,畢竟反共教育就是學美國那一套;但很奇怪的一點是,大家都認為蔣介石講的很多事都是假的,但講共產主義的時候卻又覺得都是真的,很奇妙。
在哪裡主張左派,多多少少都會被封殺,差別是被封殺的程度不同。關鍵在於別人問我的時候,我自己怎麼做解釋?我們從小受的就是反共教育,是「古巴的卡斯特羅是壞蛋、朝鮮的金日成是殺人魔⋯⋯」,卻不去想:一而再、再而三地屠殺老百姓的,不是北側的政府,而是服從美國的李承晚和朴正熙政權啊。
我在這邊想要告訴大家,如果仔細去翻文件的話,會發現:很多常被用來抹黑共產主義的說法,根本都是戈培爾領導的納粹宣傳部編出來的。納粹被打敗之後,美國就聘請了不少納粹宣傳部的人為美國做反共宣傳。

Q:身著紅衛兵作為封面,你對文革的看法是?
是正面的。文革是中國在最短時間內建設最多學校的時候。鄧小平要奪權,是必須鬥爭的。當然,走資派上台之後,反文革的說法就變成主流。
而政治本來就是階級鬥爭。沒有過去和現在的勞工組織為了自己的權益而鬥爭的話,我們就還會有童工和一天工作18小時的現象,也別談基本工資了。
我不否認文革的時候有人被冤枉,所有革命都一樣,包括一般人欣賞的美國革命或者是法國大革命。重點是,既得利益者是誰?當然,年輕人沒有那時候的記憶,也從小被官方教育「文革是十年浩劫」。可是得到利益的千百萬人,只要還沒死的話,多多少少懷念那時候。只不過得到利益的在現在的環境沒太多權力,所以自然沒有什麼發言平台。而且既得利益者、即社會基層,相對來講,比較沒有文化資本,所以他們可能也沒有辦法或時間去好好地總結那時候的經歷。
關於文革,可以讀高墨波寫的《The Battle for China's Past》和韓東平的《Unknown Cultural Revolution》。我之前和高墨波教授聯絡,問他有沒有興趣出《The Battle for China's Past》的中文版;他說他已經有中文版權了,要翻譯很快,也很樂意出。不過我聯絡的幾間台灣出版社都說,那本書不適合政治環境。

Q:你對兩岸統獨與世界局勢的認知,會是如何的態度面對?
統獨的話,要看是什麼條件的統、什麼條件的獨。毛澤東時代的「解放台灣」跟鄧小平時代的「一國兩制統一中國」,又意味著不同的東西。要充分地回答這些問題,不是一下子就能辦到的事。
要獨立於什麼?我主張所有國家獨立於新自由主義。假如今天的中國大陸是獨立於新自由主義的國家的話,那麼統獨對我來說會是個比較值得去討論的事。在現今的國際政治環境,統跟獨一樣都沒有擺脫新自由主義。大家把統獨簡單地看作兩岸之間的矛盾,而非中美之間的衝突;要和平獨立的話,中美會在什麼情況下允許?
在新自由主義下,帝國主義核心國家會允許你有法律上的主權,讓你有自己的國旗,可是背後是什麼樣的政治經濟關係?看看整個中南美洲,幾乎每個民選政府都被美國推翻,而被「主權獨立」的傀儡政府取代。我認為:談論統獨,絕不能無視這事實。
此外,世界上存在多一點的強國其實是好事,因為他們彼此會產生矛盾、會鬥爭,其他人才會比較有翻身的空間。現在美國帶頭的帝國主義是這個世界上最主要的矛盾;有時候中國或俄羅斯的一些做法會打擊到美國,不見得是壞事。像是金正恩就知道怎麼在其中生存,要很靈活;台灣太守規矩了,就像是開車,大家都不守規矩了你還呆呆地守規矩,這是蠢蛋,還容易被撞。

Q:相比黑權壓迫,在台灣所見的階級、族群和歧視,有何異同嗎?
背後的階級關係一樣存在,不過呈現的方法不同。要怎麼把黑人在美國受的壓迫跟台灣的被壓迫族群比較呢?台灣沒有任何族群一樣被奴役了四百年,被奴役後又遭受許許多多的法律和經濟上的限制。不過白人至上主義在這世界上是挺普遍的,我覺得我們可以好好思考一下,我們怎麼樣看待所謂的「老外」,再看看我們對所謂的「外勞」抱有什麼樣的態度。

後記:要讓人民為人們自己服務
鍾翔宇在美國有參加過一些以共產主義活動的組織。對於改變社會組織工作,他有自己一番心得。
「有次我們五一勞動節做野餐活動,想吃東西的人自由參加,只要不是警察。我們跟他們聊他們煩惱的事情,關於剝削、工資。許多人分享了很多,還留了聯絡資料。後來我跟組織建議,認為這些人我們都值得去深入認識,畢竟一個組織不應該關起門來。組織沒有群眾的支持,什麼都不是。群眾當中不是每個人都可以學得很進步,但裡面肯定有部分的人能夠做到。」
他解釋,這些人平常就有生活經驗,比只有理論背景的人更有具體心得。但當時組織創始人之一覺得只要奪取生產資料即可,鍾翔宇略顯激動地說:「但要怎麼奪取?先不要講革命這麼遠的事情,我們怎麼幫助需要幫助的人,讓他們過得好一點?能讓他們自己有一些思考。」
他說,以前黑豹黨即是免費提供早餐、免費服務,得到群眾的信任之後,自然有人好奇黑豹黨主張進而參與,影響更多人,「不是說外來的一個組織去管別人如何,而是要讓人們如何運用這些知識為自己服務。那時候要回台灣了,就懶得管;結果被我說中,組織不久後就解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