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是中國因素元年
2012年終回顧 兩岸篇

2012/12/25
中央研究院社會所副研究員、著有《第三種中國想像》

2012是「中國因素元年」。這一年,「中國因素」長驅直入。年初,一場異常寧靜的總統大選,十幾個跨海峽營運的財團力挺九二共識,其中一個總裁卻承認:不清楚九二共識內容。投票前,在政治操作下,兩岸航線加開378班,機票半賣半送,鼓勵台商台幹返鄉投票。一個沒有言論自由的國家,在另一個國家影響其言論市場。一個不允許人民參政的政權,在另一個國家操作選舉。

「中國因素」在本文是指:中國政府侵蝕台灣民主的作用力。放在兩岸政經關係脈絡中,指涉的是:中國政府以其龐大財政,給予某些台商特殊優惠(或特別照顧),而使其改變政黨傾向,或使之成為「中共代言人」;或運用中資、親中台商、或其他白手套組織,在台灣進行企業購併、「恩寵交易」,並進而影響台灣政府決策、媒體輿論、或政治秩序。

在「反媒體壟斷運動」中,有人質問:為何牽扯「中國因素」?面對此質問,我們可以反問:這一年,是誰在不斷提醒「中國因素」的威脅性?總統大選、旺中事件、壹傳媒交易,都有中國政府與親中資本的身影。多虧中共及其代言人,是他們將公眾從麻木中喚醒,讓人意識到「中國因素」此一龐然巨物;也同時提醒人們,原來在反媒體壟斷運動中,還有特權資本、言論自由、階級(報業老闆對員工的宰制)、身分認同等問題一籮筐。歸根究柢,「中國因素」讓人驚覺:誰在「統治台灣」?民主生活在台灣,會不會毀在「跨海峽政商聯盟」手裡?

巨大置入行銷機器

香港的公民社會今年很熱鬧、很強悍。「反國民教育運動」的先鋒是一群中學生。胡錦濤參加「回歸」十五周年,所到之處香港市民以示威迎接他。於是,親中媒體丟給了公民運動者一頂「去中國化」的帽子。而早在幾年前,中共就在擔憂「香港台灣化」;《文匯報》的「資深評論員」警告說:「香港『台灣化』,其實就是政治化,暴力化,這是香港的一條死路。」中共組織在香港早已無孔不入,中資在香港也幾乎無所不買;但港人的「中國人認同」卻持續飆低。台灣與香港的反抗運動,互為彼此的靈感。

此時此地,人們擔心「台灣香港化」。幾年來,在國共合作平台下,中國政府「繞過」主權,將台灣視為香港來處理。兩岸簽訂ECFA(仿造中港簽訂CEPA)、傳媒易手(香港報業剩《蘋果日報》獨撐大局)、陸客團(香港年有3000萬自由行)。台灣已交易的「旺中」(《中國時報》、《中天》、《中視》)、交易中的壹傳媒,只是試水溫。後續,中國政府擁其龐大財政,國營企業蓄勢待發,台灣未來可見「中資機構」四處活動,恐非空想。 「中國因素」是一部巨大無比的「置入性行銷機器」。

我們寧願看到更多中國留學生在台灣遊走、參與論壇、現身社運場合;期待看到兩岸更多NGO人士交流,更多中國人在台灣深度旅遊,而不是在「劣質旅遊團」操作下,留下對台灣的負面印象。

誰來守護台灣民主?誰來維護媒體言論自由?別讓每個編輯台,都駐守著一個「小國台辦」。2012是「中華民國在台灣」63年,也是「中國因素元年」。這一年,以「財團挺九二共識」這齣傀儡戲開場,以「財團購買壹傳媒」做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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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渡專欄-不要再用「紅色血滴子」嚇人嚇自己
2012-12-28 01:10 中國時報 【本報訊】
 多年以前,與陳長文簽金門協議的樂美真來台灣,和民進黨學界座談。中間免不了有人談台灣意識、台灣史、台獨理念。樂美真聽完後表示,可以深深理解,但他只能說抱歉,台灣就在這裡,在大陸的旁邊。如果台灣真的要台獨,只有一個辦法,發明一種高科技,可以把台灣從海底底部切割,讓台灣變成一個飄浮的島嶼,一直飄出去,飄得遠遠的,離開大陸,離開日本的勢力範圍,變成一個太平洋上的島嶼,那就一定可以獨立了。但只要台灣在這個地方一天,那是誰都歉難同意的。

 所謂「中國因素」進入台灣,因此從來就不是始於今天,今年,或者兩岸開放探親以後,而是更早之前的十七世紀,大航海時代一開始的時候。

 拋開妄想,面對真實,這就是台灣命運的真實處境。早年荷蘭、西班牙把台灣當殖民據點,但不要忘記,地利之便,大陸沿海人民被移民到台灣,當成開墾的農民工,台灣是開墾基地,也是殖民的據點。鄭芝龍把台灣當海上貿易的補給站,鄭成功也是把台灣當反清復明的基地。十九世紀初,英美兩國還派人來台灣調查煤礦資源,想租淡水當口岸。日本殖民台灣是「農業台灣,工業日本」。國民政府把台灣當反攻大陸的基地。

 這就是台灣,大航海時代一開始,全球化來臨,它的地理位置已註定了這樣,一個各方勢力交錯會戰的所在。不要說台灣,位在冷戰圍堵線上的釣魚台,美國還可以拿它當工具,以「一桃殺三士」的策略,讓中、日、台矛盾叢生。

 職是之故,「中國因素」從未消失,而且比以前更嚴重。冷戰時期,蔣介石曾以「中國因素」,也就是「共產黨赤化」為理由,作為鎮壓的口實。尤其是白色恐怖時期,有任何與中國的牽連,不但可以入人於罪,還可以是戒嚴的理由。到了一九七○年代,鄉土文學論戰時,「中國因素」的「紅帽子」依然像「血滴子」,可以人頭落地。陳映真就二度被逮捕。

 當然「中國因素」也有逐漸轉向的時候。此以蔣經國開放探親後,開展的經濟關係為然。當時美國開始經濟滑落,台幣大幅升值,若非探親所延伸出來的兩岸經貿,台灣經濟怎有可能發展到今天?

 二十世紀九○年代,台灣曾有一度可以利用大陸的開放改革,而成為主導的力量。那時中國因為六四事件而缺乏外資,整個東南沿海的發展停滯,鄧小平雖然南巡,但經濟動力一時無法提振起來。當時,我曾寫過一篇專欄,呼籲政府要有決心:「立足東南沿海,影響大陸全局」;即布局大陸東南沿海,形成以南方經濟影響北方政治的大格局,發揮台灣影響力,則中國大陸的經濟會有很大成份依賴台灣。台灣不應該只想偏安,企圖以「保角」自保。

 然而當時的「戒急用忍」政策取代開放格局,台灣終究無法發揮優勢。二十年下來,台灣像圍棋中沒有布局全盤,只想一路「保角」的棋手,到今天,連這個角,都擔心被大陸的經濟實力包圍了。

 現在的問題,因此不能用「中國因素」這種過度簡化的思維,去看待問題。因為,它沒有幫助我們去分析問題的形成與找到對策,只是增加恐懼,嚇人嚇自己而已。關鍵是要冷靜看待,台灣對中國大陸的人才、技術、資金、觀光資源等等,還要不要?要用到什麼程度?要用在什麼地方?什麼領域是不許大陸資本進入的?什麼項目是不允許陸資合資的?陸資與港資、外資要如何分辨?如何定義?…這些都得靠法令與規範一一解決,而不是一句「中國因素」來簡化問題,僵化思考,增加自己的恐懼。簡言之,模糊的概念,無助於解決問題,甚至是模糊問題的本質而已。

 更重要的是:無論如何,我們應該要進入冷靜分析「中國因素」的時代,而不是拿來當新白色恐怖的工具,胡亂戴別人的「紅帽子」。再不能像上世紀的五○年代一樣,用一種口號,來製造「紅色血滴子」。白色恐怖的悲劇不能重演了,這一點,至少要先確定。

中國因素?不要再召喚冷戰幽靈
陳扶餘

自從中國人的老祖宗在11世紀末,開始用人工輕微感染的方式來防治天花,免疫醫學雖然在經驗上得到廣泛的傳播,但在認識上卻也經歷了長達八個世紀的停滯。直到19世紀末得力於微生物學的發展,人們對免疫學的理解和應用才有了質上的躍升,但要談到真正科學的認識,還是要等到上個世紀的六○年代,由於對體內淋巴細胞的研究,才糾正了將免疫機體應答過程視為是單純化學反應的看法,人們才真正理解免疫應答其實是機體對「自身」 和「異己」的識別與反應的生物學現象。

有一種免疫系統失調的疾病,跟這種「自我辨識異常」有關,因為好發在年輕群體的身上,所以有個浪漫的名字,叫做「美人病」。它會產生各種對抗自體細胞、組織的抗體,到處攻擊健康的器官。這種病只能緩解無法根治,發病時一般要靠服用「美國仙丹」(類固醇)才能保命,必要時可加上細胞毒性藥物合併治療。因為它就像一個惡魔,能夠移形換影,化身做什麼就侵犯哪個器官,所以有了另外一個名字,叫做「偉大的模仿者」。它還有一個重要特徵,就是「見不得光」,一經太陽曝曬就要發作。發作起來千變萬化、多采多姿,可以是單一症狀,也可以是多症併發,因此經常被誤診,所以又被稱為「大說謊家」。

這種病,發作在人身上,叫做「全身性紅斑狼瘡」,要是發作在一個社會身上,就叫做「恐共症」(這也是人類社會發展到19世紀末才有的新發明)。約瑟夫‧麥卡錫就是一個「大說謊家」。上個世紀五○年代,他在任職參議員期間大肆渲染共產黨侵入美國的政府和輿論界,促使成立「非美調查委員會」,羅致黑名單,建議不要相信他們是「忠誠的美國人」。右翼報刊也配合演出,大肆鼓噪「赤色入侵」,出於恐懼和怯懦,做忠誠宣誓之風盛行一時,甚至影響到了大學校園。許多著名人士如演員卓別林和「原子彈之父」羅伯特‧奧本海默等都受到迫害,被指控為向蘇聯透露機密和為蘇聯充當間諜。成千上萬的華裔和亞裔人士被非法傳訊,不准寄錢給中國的親人,甚至被禁止公開談論自己的家鄉,還有不少人因被指責「同情共產黨」而受監禁、被驅逐甚至遭暗殺。

「美人病」當然不一定要是「美(國)人」才會罹患,只要你在肉體上繼承了苦難的中國母親,在精神上卻繼承了鷹揚跋扈的美國爸爸,都可歸編在「美人」之列,都是好發病的高危險群。最近在媒體上發表公開信,指控「中共通過台商收購媒體,在台灣進行全面瓦解人心的活動,已經達到了明目張膽的地步。」的余英時,就是這種在冷戰時期被刻意被培養起來,以在自己的母國複製美國形象和價值觀為終身職志的「美人」,他可以隨形幻影為「國學大師」,但對西方資本主義體制和霸權意識形態非但毫無抵抗力,還不時用來攻擊自己的母體,隨時隨地向青年學子們召喚冷戰意識型態的反共幽靈。

「恐共症」在病程演變中,就跟紅斑狼瘡一樣,能以不同疾病的症狀表現其多形多樣,在上個世紀三○年代的歐洲,叫做「法西斯」;五○年代,在美國叫做「麥卡錫主義」,在台灣就是「白色恐怖」,最近幾個月還有個時髦的新名字,叫做「中國因素」。所謂「中國因素」,就是一種自我辨識異常的疾病,他們將中國視為「異己」,同時在台灣社會內部遍尋敵人。問題是,「中國因素」根本就是我們體內的一個有機的組成部分,不管在政治、經濟、歷史文化乃至於社會生活,台灣社會本就根植著「中國基因」。反對「中國因素」讓台灣罹患了紅斑狼瘡,不分青紅皂白的攻擊體內細胞和組織,雖然一時間可以靠服用美國仙丹(對美軍購)來暫時紓緩,但其代價不僅僅是打腫臉充胖子(月亮臉),時日久了,恐怕還是要導致多重器官衰竭,不僅妨礙台灣社會的健康發展,甚至還會誤了卿卿的一條小命。

危險的「中國因素」 《隋大每月評論》(SD Monthly Review) No.2
趙剛

昨日,吳介民教授在《蘋果》上發表文章〈2012是中國因素元年〉。但早在2009年,吳介民教授(以下敬稱免)就寫了〈中國因素與台灣民主〉一文,劈頭第一句話就是一個具有斷代性的危機宣稱:「台灣的民主政治正處在歷史變化的交會點上」。他指的危機是什麼呢?是指2008年5月「二度政黨輪替」後,馬政府所欲展開的大陸政策。對馬政府的兩岸政策與作法,吳介民指出了:『「中國因素」正在沁染台灣日常政治的運作,並影響台灣民主發展的進程。』如果吳介民還記得他的這段「危言」的話,那麼,這個「中國因素」現在應該已經上幼稚園中班了,但昨天他卻分明指著這個五歲的孩子(或狼子)說:2012是你的元年。政治社會學者一般都不太注重歷史,但吳介民教授卻公正地連他自己的書寫史也遺忘了。

為什麼要化五為元?我不知道,這得問作者。但我猜測,可能還是為了修辭吧!但為修辭故,分析是可以模糊,歷史可以不顧的。但轉而想想,也的確,如果不高喊「狼來了!」、「狼此刻來了!」,而非得說照顧到歷史,說「歲月悠悠,轉瞬狼至五年矣」,不也太沒勁了嗎!人家還以為是動物園管理員的工作報告呢。
幸或不幸,「中國因素」這個名因此在它實證的堅冷外表上,閃著恐慌與煽情的跳動七彩。在缺乏對複雜現象的複雜理解之下,吳介民拋出的更多是恐慌、猜忌與指責。例如,他說:『歸根究柢,「中國因素」讓人驚覺:誰在「統治台灣」?民主生活在台灣,會不會毀在「跨海峽政商聯盟」手裡?』。又例如,他說:『誰來守護台灣民主?誰來維護媒體言論自由?別讓每個編輯台,都駐守著一個「小國台辦」』。

「中國崛起」是一個重要問題,是一個特別是在東亞區域內的所有批判知識分子值得嚴肅面對的問題。這中間牽涉到很多非常複雜的問題,包括,全球資本主義的積累體制與危機、中國大陸在這個體制中的位置以及其發展路徑、台灣社會以及「台灣民主」在新舊冷戰格局下的社會性質……,這些大結構問題,以及比較歷史也同時比較規範的問題,好比,在台灣的知識分子該以什麼樣的思想立場、政治姿態與身份認同去介入這個現實……。凡此,都是複雜無比的問題,需要的是我們永遠嫌不足的知識、思想與智慧。但在吳介民等人的感覺結構中,這些都不是問題──「台灣人」身份不成問題、「台灣民主」不成問題、全球資本主義不成問題,出問題的只是一種陰謀論範式下的「中國因素」。「中國因素」被擬人化了,是一個惡棍或是惡狼,它要來破壞我們的道德、正義、貞操與幸福。

為了民主的緣故,請不要再這樣訴說「中國因素」了吧。為何呢?因為這樣的一種反智的、化約的知識慣習,只是在把我們自身的真實苦悶越過結構與歷史,短路地找到一個立即宣洩口而已。當「中國因素」這樣被論述時,我們所需要做的也不外乎是找出「中國因素」的「具體代理者」,然後對之妖魔化,同時呢,呼喚天兵天將的「誕生」來對抗「妖魔」。而台灣這麼小、社會互信這麼差,我們哪有能耐承受這樣的一種政治感覺的操作方式?現在,「中國因素」論者軟土深掘,找出一些「親中台商台幹」扣他們帽子,之後呢,要是掘上癮了呢,凡是與他們意見不同的,就都也有可能被扣上帽子了──「小國台辦」。「扣帽子」在台灣由來已久,但從來沒有像2012所展現的扣得如此義正辭嚴!以前,進步教授與學生們還在「普世價值」下言說指責,現在,則乾脆化暗為明,祭起了「中國因素」。因此,我不同意有人說,把隱藏的掀開來講至少是一種進步,這樣說還太早,那還得看如何講。至少,我們不應當以法官或調查局的姿態講。

這難過地讓我想起了「麥卡錫主義」。根據維基百科,麥卡錫主義是「在沒有適當的證據下,對他人進行不忠、顛覆或是叛國等指控的行徑」(McCarthyism is the practice of making accusations of disloyalty, subversion, or treason without proper regard for evidence)。在那一波惡名昭彰的「恐紅」(Red Scare)清算中,多少人被那個惡名昭彰的「非美調查委員會」(the House of Un-American Activities Committee)所迫害,而使那個年代成為「美國民主」的一極黑角落。「中國因素」是很有理論潛力可以帶我們達到那個黑暗角落的,因為,對「中國因素」論者而言,不接受他們對於情勢的定義的人,都甚有可能是「非台一族」(Un-Taiwanese)。

改編何明修的話:希望歷史不要記得2012是「非台調查委員會元年」。

菜衍明怎樣驅逐王見狀
楊炤濃心知肚明別裝蒜

「反中國因素」錯了嗎?
2012-12-17 台灣立報 左右看

左看:法西斯,投胎來嘍!
趙萬來/大學教授
「反媒體巨獸」聲嘶力竭也詞窮,經不起人異議,遂而招出「反中國因素」的底牌,但還是文言文,淨講渾話,翻做大白話就是:蔡衍明為北京政府的代理人,旺中集團的資金係彼岸輸入的黑錢。而說得精準,還數自由派人士一言中的:反旺中就是在抓匪諜。
這樣的指控以及生出的群潮是非常嚴重的。歷史陳明:納粹德國、麥卡錫主義美國以及白色恐怖台灣……,都是拋出罪名,讓人自清,之後擴大疑問,再自清更擴疑,終而證成罪案;有如傳說中的血滴子,一旦被套上,越掙脫越緊勒,也就是唯疑是罪。這一來,人人避疑唯恐不及,萬馬齊瘖。儘管一開始係迫害紅色份子的共產黨,後來連中間派、自由主義者也無以倖免,所以這種疑心成狂的極右份子、法西斯主義者最終成為文明的公敵。二次大戰即是左右的蘇聯與英美合擊納粹德國,資本主義世界因而樹起一道底線:無罪推定。這不是保障蔡衍明之流的人權,更是資本主義台灣的自保。
魏玓教授及傳播學生倡言反中國因素而反蔡衍明,引起的震恐既深且廣,畢現法西斯幽靈回駕台灣;人人戰慄之餘,不能不問:那泛濫成災的美國因素、日本因素呢?怎麼當做不存在?果然是法西斯份子投胎再來嘍!

右看:何止錯?犯天條哪!
甘向西/政治評論家
方今,數位匯流的大潮一波高過一波,此間居然高唱「反媒體巨獸」的戰歌,魔幻之至。兩周前,本欄拆穿:施魔施幻的真情是在抓匪諜,把旺中集團的蔡董當匪諜;從自由主義看,實乃陰風慘慘的獵巫運動,直沖法治文明的基石。何止錯?犯天條哪!
這兩周來,即有一傳播學者魏玓揭出「中國因素」一詞,坦承是反媒體巨獸的成份;接著「傳播學生鬥陣」引申,大剌剌反問:反中國因素錯了嗎?傳播學界師生這樣相率疑心疑鬼,不舉證、或舉不出證,就大鳴大放送,宣稱蔡某是獸、是匪,不覺自己是魔、是鬼。
台灣人對人中魔的記憶猶新、猶深:保密局、調查局、憲調組、警局保防組、警備總部保安處……無一不是這種害人精。如今戒嚴解除廿五年了,居然魔鬼附體魏某及一干學生,甚且漫天煽動輿情,長期公審不休,較諸最凶惡但還知祕密行凶的警總更可怕。
魏某一干人的學格與人格俱無論矣!他們毫不內疚神明、外慚清議,正表明:自由主義者從《自由中國》半月刊到黨外民主運動的努力都已付諸東流了。到頭來,最自以為義的反對者不過是黑暗統治者的倒影。

在台灣只能支持巴勒斯坦獨立和反對以色列,台灣人支持台灣獨立反對中心就是骯髒齷齪的事,支持巴勒斯坦獨立反對以色列才是真的公平正義

在台灣只能支持巴勒斯坦獨立和反對以色列,台灣人支持台灣獨立反對中國就是骯髒齷齪的事,支持巴勒斯坦獨立反對以色列才是真的公平正義

既然吳介民自己也認為要區分大陸新興的公民社會與共產黨,那麼,就不該用“中國”因素,稱“中共”因素較妥當。這樣就避免把對岸打成鐵板,也避免召喚恐共的幽靈。除此以外,他講的東西蠻合理的。

大陸除了走資的「共產黨」與所謂的「新興的公民社會」外,還有廣泛深厚的反帝反資本主義力量及革命傳統,吳介民作為反共的資產階級知識分子,他所真正所恐懼的,其實是大陸內部的革命潛能。

巴勒斯坦獨立是反帝的,台獨是親帝國主義的,兩者性質完全相反。

那要反帝去帝國主義的心臟反啊,跑到帝國主義的馬前卒反幹嘛?

農村包圍都市,世界的農村包圍世界的都市,第三世界包圍帝國主義中心。

請參考
Third Worldism
http://www.youtube.com/playlist?list=PL38E4D61CBF6128E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