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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04/17
去年12月19日,公視董事會決議「派遣全數納編」,預計在3月底完成相關程序,非常遺憾,直到目前為止,已經到了4月中旬,全數派遣非旦尚未納編,上個月,公視董事會決議,各部門主管在3月25日前,可以提出「派遣不適任名單」,也就是欠缺專業能力,經由總經理審核之後,便予以資遣,就公廣派遣工會所知,已有6人被納入名單之中。對於這樣的變化,公廣派遣工會無法接受。
首先,公廣派遣工會認為,在去年12月19日的公視新聞稿中,已經提及,任用多年派遣人員是歷史共業,既然如此,應當全數納編。再者,倘若公視主管認為,部分派遣人員不適任,欠缺專業能力,為什麼在更早之前,不透過派遣公司更換派遣人員呢?在即將納編前,將派遣人員資遣,無法符合公平正義,因此,公廣派遣工會呼籲董事會應將派遣全數納編,才是真正承擔起歷史共業的責任。
新聞聯絡人:許純鳳091283387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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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 0417公廣派遣工會聲明 納編前一刻砍人
原來白話文真的可以翻成白爛文 --回應劉進興對我的批評
October 4,2010 管中祥
今天(10/2)一早,多位朋友寄來劉進興教授的文章--反動的「報應論」:不能輕易放棄理想,裡頭批評了我接受自由時報專訪的談話。有位朋友看完劉的文章寫信給我提到:「大家為公共媒體付出了多年的努力,努力搭台子、打燈光、說戲、擔心票房,那些在台上有角色的,不把戲演好,竟然在戲台上扭打起來,而且還回頭來罵台下的我們,不准說他們不對,意思就是大家該陪他們上台扭打」
這位曾經代表某政黨參選立法委員的朋友雖然相當氣憤,但我覺得還好,出來參與公共事務的人本來就該受到檢驗,當然,批評別人的也是一樣的。
其實,看到這篇文章第一個想法是,哇塞!我變成外國人了,我接受自由時報專訪講的話,還勞煩劉進興老師主動幫忙「翻譯」,實在太感人,而且他超認真,短短的批評文章中三次提到「翻成白話」,不斷提醒讀者他的用心,讓人讀了揪甘心。我想若不是我是外國人,要不,我講的就是文言文。
還好,我還懂一點中文,仔細一看,這篇文章「翻」得還蠻 low的,但也十分強大。特別是一些我從來沒想過、沒說過、沒作過事,都變成這篇翻譯文的衍生義,沒想到劉老師都能創造出來,我只能說「傑克!這實在是太神奇了!」
不過,即使這是篇創造性的翻譯文,雖然很跳躍,但翻譯的手法還是有一點邏輯,並非全無章法。怎麼說呢?
我在各處演講「媒體識讀」時經常提醒聽眾,文本/新聞的生產是一種「選擇」和「組合」的過程,同樣的一堆字重新排列組合,就可能產生不同意思,劉Sir的這篇文章從訪問稿中東截一句,西取一段,拼湊出合乎他的意思的說法,雖然不能說此文是捏造事實的翹楚,但堪稱經典絕不為過。在此,先感謝劉老師提供了我以後演講及上課的素材,大恩大德感激不盡。
舉個例子來說好了!劉先生把我說的話重新排列組合後,再加上他的主觀臆測及百試不準的讀心術後說「這些都翻成白話,就是:『我(指管中祥啦)怕被貼標籤,我(還是指管中祥啦)想置身事外』」。人客啊!歹誌不是Lau Sir 想的蝦呢甘單。我怕貼標籤?有沒有搞錯啊,怕的話,還會一天到晚對公共事務講個不停呀!描的咧!
在訪問稿裡我明明是說:「在公視這個複雜的個案中,目前還欠缺深度討論及尋求改善,任何主張都很容易被貼上藍綠標籤。」不過,經過劉老師翻成白話後卻變成就是:「我怕被貼標籤,我想置身事外」。哇靠!超厲害的呀,這是那來的神奇翻譯術啊?竟然可以如此驚人!I真是服了 You呀。不過,坦白說,也沒什麼好訝異的,這個社會愛貼標籤的例子不遠呀,劉老師這篇文章不就是典型的代表作?而且,我還真的不怕貼哩,要不然我幹嘛花時間回應這篇亂貼標籤的文章哩?!
我常說,「出來混的,遲早要還的」(沒錯,這是電影無間道裡的經典名句,另一句是:「我係差人」,至於「兵不厭詐,這是戰爭」是「投名狀」的台詞,千萬別搞錯囉!)在台灣參與公共事務被貼標籤是再正常不過的事,一下子人家說你是藍的,一下子又有人說你是綠的,如果你的觀點和人家不同,或是沒幫他說話,可能就有人會說:「厚唷~你看吧,我就說這個人不是我們這國的,是我們的敵人,要不然叫他就下來跟我們一起作戰!否則一定就有問題!」,坦白說,這是宿命,誰教我們生長在一個只有藍綠沒有是非,不是你死、就是我活;這種只有「唯我是真理」的時代呢?在台灣,要參與公共事務就要認命,被貼標籤沒什麼好大驚小怪的,貼多了就變彩色,世界也就美麗了!
另一個神奇翻譯術的經典是,劉進興的文章說:「『報應說』實在太離譜了,翻成白話就是:反正非藍即綠,原來的公視董監事捍衛什麼獨立自主?你們是民進黨執政時選出來的,現在被趕走理所當然。」喵的咧,我是這樣說的嗎?你嘛幫幫忙,我說的是,當民進黨有權力時,不讓公視獨立自主,不去修公視法,結果國民黨上台後,也用各種方法來控制公視,這個「報應」不是指公視董監事,也不是說這些董監事可以被趕走,而指的是這些作為報應在民進黨的身上,因為「民進黨執政期間也未能徹底解決」(我心裡想的是,根本不想解決)公視獨立自主與不夠公開透明的問題,民進黨已經沒什麼資格再說要維持公視自主了。
而且啊,請劉老師仔細看一下原文哦,原文是寫:「沒有一個執政者或政黨,會不想去控制媒體,但應要想清楚, 下台後會有「報應」。」看到句子的主詞了嗎?沒錯,是「執政者或政黨」,然後,句子裡說報應的對象是誰呢?答對了,當然是下台後政黨。怎麼會被劉老師無中生有成了「公視董監事」呢?讓我又禁不住的想說:「哦!傑克(哦,不!是老劉)這實在是太神奇了!」到底是在那學的神奇翻譯術啊? 居然可以降跳tone! 親愛的劉老師,你有我電郵,找到我的電話也不難,發個mail、打個電話給我,確認一下,就不會讓人必須發出這種不得不的讚嘆了!
其實,不只是權力的不作為會得到「報應」。公視目前的問題更是因為權力者的「報應」,影響到全民的身上,並且讓另一個權力者有更充分的理由對公共媒體惡整、亂搞。只是,全民已經夠倒楣了,現在倒楣的還有捍衛公視獨立自主的董監事,因為被劉進興硬把「報應」扯到他們的身上。
劉進興還說 「管中祥完全避開『媒體自由』的核心爭議,將問題導向視經營管理不夠透明....韓國也有媒體新舊董事互控」,奇怪了,這篇專訪的另一個重點不是在談媒體自由嗎?而且,我批評了很多當權者控制媒體自由的問題,不是嗎?那 裡有避開媒體自由不談呢?
好啦,我知道劉老師是在談公視爭議,不是在講置入性行銷,不鬧你了啦。只是我還是覺得納悶,我不是在專訪回答的第三段就說:「此次國民黨利用一黨獨大,透過立法院修法手段,試圖取得合法名義去控制媒體。」啊是怎樣?這一段不是把問題的起源寫出來了嗎?怎麼又會有「把問題導向公視經營管理不夠透明呢?」更好笑的是,文章裡明明就寫著「一部分是因公視內部經營管 理的爭議不夠透明」,劉進興居然可以漏掉「爭議」這兩個字,是按怎?故意要忽略公視內部管理爭議不夠透明的問題?還是要玩「大家來找碴」的遊戲,考驗讀者的眼力?!
網路時代,讀者們要找到自由時代專訪的原文並不難,文章一對照,很容易發現有沒有斷章取義,要被打槍也太容易了一點,奉勸您千萬不要得不償失呀~
其實,這篇專訪文已經寫得夠白話了,不過,套句公督盟何宗勳最愛用的「震撼」這兩個字來表達我的<震撼>!原來劉進興的神奇翻譯術,真的可以把一篇夠白話的白話文翻成白爛文呀!
劉也說我是鄉愿,各打五十大板。這句話就足以說明劉老師的「翻譯」功力實在是非凡人所及,劉SIR明明就看到我說,「國民黨處理公視的手法更粗糙 、粗暴,甚至監察院都糾正新聞局介入公視董事會重組過程『鑿痕斑斑、混亂體制』」那...怎麼會是各打五十板哩?就算不是七三比,也是六比四呀,這種「翻譯」的功力還真令人瞠目結舌呀。
好吧,就算我各打五十板好了,從一個是與非的標準來看,錯了就是錯了,不管是大錯小錯都是錯,也許有人會說,小偷和強盜是不同的,但如果站在守法與否的立場,不一樣都是違法嗎?就像我在訪問中說的,「執政者都想操控媒體」這是不對的事,從是與非的角度,都是強盜,都是小偷,難道我們可以說「誰比較對」?「誰比較錯」嗎?答案是:國民黨不對!民進黨也不對!
我和朋友們發起「搶救公視。監督國會」大遊行,公幹林益世及國民黨意圖控制公視,同時要求公視要作到資訊公開、產業民主、公共監督;也和羅世宏合寫文章批評民進黨執政當時荒謬且不負責任的公視董監事提審過程,這幾年並對公視的經營管理提出諸多批評與建議;以及多次公開譴責國民黨擴大董事席次,操控公視使公視癱瘓,還有...(不說了,有興趣的朋友可以GOOGLE一下)。
作了這些可能會被惡意翻譯、亂貼籤的事,是心甘情願,沒什麼好處,更沒什麼大不了的。歡喜作,甘願受,誰叫自已姓管!誰教自己這麼愛講話哩!不過,劉老師的「翻譯」文章倒提醒我思考一件事,原來,劉Sir還真的不喜歡「各打五十板」呀!因為,在我的印像中,好像不曾看過劉先生對民進黨操控公視提出任何批判?也不曾聽過他對公視管理提出任何的批評?有可能是因為民進黨從來不曾操控過公視,或者公視的管理團隊實在是太perfect了,但說不定其實是人家劉老師有說,只是我沒有看到罷了?算了,我還是先google 一下好了,要不然,亂「翻譯」人家的意思,實在不是件禮貌的事。
唉!我雖然很想表達上一段的疑慮,但坦白說,我也很不屑自已和別人一樣,一直質疑人家說:你為什麼不作這個?為什麼不作那個?這種說法,就好像有人一天到晚會講:你怎麼只抗議賣當奴,不抗議肯德雞?或者像上次去蘋果日報溝通訂定「人權報導準則」時,蘋果主管也說:為什麼要我們作,而不是叫別的報紙作?(上頭的主詞都可以替換)其實,每個人也許都有他自已的立場與價值,甚至面對公共事務時的各種人力、物力、時間有限性,要求每個人都要面面俱到其實並不公平。但如果大家看到不爽的事就先去作,不必在那邊怪東怪西,與其碎唸,還不如身先士卒,社會才會進步呀!
雖然如此,我還是要說,這篇文章最奇妙的地方,也是最精彩、無的放矢與造謠就是:「 有什麼複雜? 不過是馬政府派了一群傳播學者去接收公視,其他系出同門的,不敢得罪師長同事罷了」,看到這段話其實並不訝異,因為這不是第一次聽到,而且這種「血統論」是台灣政治鬥爭,打擊非自已人最慣用的手法。可是,我還是很期待劉進興能提出更明確的証據或更合理推論,也許傳播學者都該好好的批判,把這些傳播學者一舉KO掉!
所以,我還一度天真地以為劉進興寫的這段話可以點擊,接著會有網路「超連結」連到另一篇文章,看看我到底作了那些事,會讓劉先生有這樣的錯覺。很可惜,我非常努力的點了半天,螢幕卻動也不動,沒有超連結到其它的頁面,最後,我想通了,這段文字並沒有作超連結,原來是,劉老師文章本身就是個「超連結」,一種比電腦網路更無厘頭的「超連結」。
「超連結」式的指控不只是最惡意,也是最廉價的批評,依照這個邏輯,我們是否就可以說,A和B的關係密切,A參加了C社團,讀了D學校,所以當A犯錯了,B和C社團和D學校會不分是非力挺A到底,反正ABCD是一伙的,本來就是這樣!唉~這個邏輯實在很不通滴~
至於文章提到「柔性控制」的問題我就不回應了,可以請劉老師看一下輔大出版的「傳播與文化」期刊,或者多年前金恆煒發行的「當代」中的某一期,裡頭說的還蠻清楚的,不要亂誤解哦~
說真的,我這麼認真回應,就已經輸了,不是有人老早就告誡過:跟他認真,你就輸了嗎。而且,我也好討厭我自已寫這篇回應,因為我們一直努力讓公視的爭議能就事論事,回到制度的討論,如果制度不改、董事提審過程不透明、公廣集團的各項事務不公開、內部沒有產業民主,那麼,不論換那個政黨,問題都不會解決。
所以,我們一直想拉高問題的討論層次,不要落入個人責備,或者人身攻擊。但,我竟然在搭高鐵回嘉義的路上,還是寫了這篇文章,違背自已的原則,掉入「人」的討論。唉!真是捶心肝啊!
當然,如果真要談細節、談人,也不是不行,我猜,依劉老師多年來對公視的參與及關心,一定比我們這些外頭喊改革的人,更了解各個政黨是如何影響公視的獨立自主,很期待劉進興能亳無保留,非選擇性地把躲藏在世界背後的秘密全盤托出,讓大家了解公視到底發生什麼事,我想,這個貢獻會比用「翻譯」的方式扭曲或批評我這個蛋頭學者有意義多了,相信這個社會一定會非常感謝您的。
其實,我一開始看到這篇文只覺得好笑,但既然被婊了,如果不回應,萬一人家真的信以為真,那就太對不起我的老爸、老母了。不過,最後,我還是要說,我錯了,我不要再寫這種回應翻譯文章的爛東西了!否則會真的向下沉淪。
對了,再加一個真正的「最後」。雖然劉進興文章有這麼多的錯誤與謬誤,但還是要肯定他說的最後一句話:「言論自由這麼重要的事,也不能只靠小圈圈的學者。人民必須起來,自己爭取。」沒錯,本來就應該是這樣子,本來就不該有這種期待,有些學者比政治入物更不可靠,改革要回到基層,靠人民的努力才是重要,更何況,公共媒體是公共的,是大家的,要什麼樣的公共媒體就靠人民自己來搞吧!大家一起加油呀!